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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冠九州群山之中微风起,桃花倒卷遮明日。
溪水涛涛不得闻,百兽低吼气难忍。
将来先是抬手环指百兽,而后转头看向尚婉儿。他音调极高,笑问道“娘子看这十里桃园下竟是些什么?”
尚婉儿依旧不解:“野兽?畜生?妖精?”
“吼~”
距离尚婉儿最近的一只灰豹嘶吼一声,压低身子后不要命了一般朝尚婉儿冲去。
它那血红色的双眼已经没有了半分理智,锋利的前爪拍向了尚婉儿的面门。
就在它落势再难控制之时,赤虹剑扫出一道并不凌厉的剑气。
这剑气虽然平平无奇,但却巧妙的击中了无法改变落势的灰豹。
一声惨叫在桃园中响起,随即便是一阵血雾四散天地间。
未等血雾散去,一分为二的豹尸在内脏之前轰然落地。
尚婉儿撤到了将来身侧,生怕那豹血弄脏了自己的衣衫。
将来单手掐着一只欲要偷袭尚婉儿的猴子,侧头之际言语轻挑道“就比如这猴脑,敲开天灵盖后用滚油一泼,那就是一等一的美味。”
“嘎!!”
那猴子咧开雷公嘴,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
随着将来的声音与这猴子的声音传来,桃树枝上数不清的各类猴子一同躁动了起来。
一时间,纷纷扰扰的喧嚣声,让一些野兽都忍不住仰头嘶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将来的大笑声一浪高过一浪一浪,其声之大让尚婉儿都忍不住捂住临近的那只耳朵。
“家中条件清苦,娘子怀孕七月都没有吃什么补品。”
尚婉儿嘴角微微一抽,强忍着没打断将来的胡说八道。
当那补品二字出口,四周变得格外寂静,那种压抑的感觉让将来知道,距离爆发只差一线。
“那熊掌肥厚可做清蒸!”
“那条蛇长得粗壮,蛇胆一定是难得的佳品。”
“那只金丝猴可比我手中这支金贵,一会我敲开他的脑壳给娘子尝尝鲜。”
将来猛的转头,指着刚刚清醒的老猿与那猛虎道“挖了那猿心下酒,剥下那虎皮给我孩子作肚兜!”
“嗷!”
“嗖嗖!”
将两人包围的野兽再难忍受,一只只红着眼睛格外凶名。一时间,四面八方,铺天盖地的攻击同时发起。
说时迟那时快,在一众野兽狂暴之际,将来与尚婉儿背靠着背,一人周身金色劲气犹如翻江倒海,一人赤红色劲气散发着滔天的光芒。
见到这一幕,老猿与猛虎同时怒吼,想要制止百兽。
但这一切都迟了,随着六只五爪金龙仰天长啸,随着燃烧着怒焰的火凰一飞冲天,此地的战局便就此一锤定音。
“百战!”
“焚天!”
道道金芒化作前军万马奋勇杀敌,赤红色羽翼拍打间荡起腥风血雨。
两大宗师合力之威势,完全可以用惊天动地来形容。
只见两人击起的磅礴气旋下,无数野兽的尸体倒卷而去,汹涌的劲风以两人为中心,带着漫天桃花与血雾形成万丈波涛。
小溪旁,老用大刀艰难的撑着身体,但他只剩下了一条腿,撑了片刻就飞过小溪撞向崖壁。
在他身侧的那些先锋队也好不到哪去,更有甚者在倒飞的过程中没能控制好身形,闹了个当场生死的凄惨光景。
那只老虎四肢深陷地面,在地上拖出了四条长长的痕迹。此时它那如钢鞭的尾巴无处安放,无论怎样摆动都已经泡在了水里。
“你别弄湿了我孩子的肚兜!”
一声爆喝之后,将来从气浪中飞掠而出。
其身后六条五爪金龙飞舞盘旋,一点也没给那只老虎龙争虎斗的机会。
“砰!”
将来一飞脚,那老虎就如病猫一般转向崖壁,那些粗壮的藤蔓也没能保住它,使其陷入了崖壁中带起烟尘碎石。
大战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在两人的阴谋诡计下,那些脑子不太灵光的野兽惨遭一网打尽。
尚婉儿来到河边,与将来并肩而立,她笑问道“那么大一张虎皮,你真要做肚兜?”
“哈哈哈,总不能做衣服吧,虽说大兴城冬季长了一些。”
尚婉儿摇头“你要这么说,刚刚就应该掌握一下分寸,有好多珍贵的皮料都糟蹋了。”
将来先是瞥了一眼那偷偷摸摸的老猿,而后转头笑问道“你什么时候在意那些东西了?”
“总得想办法讨好一下家里的长辈吧?我们都消失四个月了”
将来一拍额头,一时见头大如斗。
“那老猿好像在弄什么仪式,真的不组织吗?”
将来摇头“斩超除根喽。”
尚婉儿无奈,手腕连续翻转操控劲气搜集地上干柴。
“你干嘛?”
“生火打牙祭!”
将来伸出大拇指“真贤惠!”
尚婉儿轻笑“看你嘴这么甜的份上,去帮本宫剥皮清晰内脏吧。”
“诺!”
应了一声后,将来真的弯腰拎起了没了脑袋的兔子,而后坐在小溪边仔仔细细的开膛扒皮。
河对面,余下的十余只野兽聚集在老猿身边,那只为武的老虎也变得坡脚。
只见它在老猿身边盘旋着,眼中凶光毫不隐藏时时刻刻在盯着将来。
将来把串好兔子递给尚婉儿,而后嘱咐了一声“他画的那个阵越来越大,我还是先弄死他们吧。”
“早该如此。”
说罢,尚婉儿仔细的烤起了兔子,将来则身形一闪来到了一众野兽身前。
刀光闪动,哀嚎震天,将来甚至都没有打一声招呼,就在那些野兽毫无防备下将其绞杀殆尽。
随着一滴鲜血从墨渊刀上滑落,那体型异常壮硕的老虎挡住了将来的去路。
见它那呲牙咧嘴的模样,将来冷声道“我是真的想要你的虎皮,所以你最好老实一点,我会给你个安乐的死法。”
老虎只是低吼,没有选择进攻,但却依旧横在将来与老猿只见没有动。
将来一步神行踏出,瞬间来到了老虎的身侧,他身体扭动,右脚一转,以腿带动腰肢,腰肢带动上身,上身带动手臂,一拳轰在了老虎的脑袋上。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老虎的脑壳深陷了进去,而后那硕大的脑袋带着其庞大的身躯侧飞了出去,轰然落地间卷起一地嫩草。
老猿神色惊慌,跪在地上手指用自己的鲜血勾画着阵法。
将来纵身一跃,踩在了老猿的后背上,手中墨渊刀向下用力一戳,锋利的刀身透过老猿的脑袋一击洞穿。
“砰!”
老猿当场气绝,那阵图好似差了一笔一般。
将来收刀归鞘,起身飞回河对岸。但老猿的嘴角流出的鲜血向前延伸,为那阵图画下了最后一笔。
与老猿身形相当的阵图散发出了猩红的光芒,篝火前的两人猛然起身侧目。
“会不会托大了。”
将来冷笑“这方天地无非登峰造极,它还能召唤出什么超越桎梏的东西?”
话音刚落,血光冲天而起。四面八方的云海朝此处汇聚,营造出一番末日景象。
厚实的云海中,一张人脸慢慢汇聚,伴随其五官凝聚成型,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天外响起。
“是谁在召唤本座!”
话音刚落,那张脸便带着云海向下,翻滚的云层形成了他的头,而后是脖子。
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长得很是难看,随着他肩膀。手臂身体不断形成,将来可以确定,那就是这帮妖怪祭拜的那个石像。
云海凝成的妖怪抬手指向将来与尚婉儿“人类,是你们杀了我的后代?”
将来没有理他,反而是看向尚婉儿问道“怎么就那么一丝丝压迫感?”
尚婉儿干脆坐下去烤兔子“那把气势放出来,估计能把他按在地上打。”
说罢,她便眼中只有冒着油花的兔子了。
“人类!本座在问你们话呢!”
那云海形成的妖怪横眉冷对,说话的同时一拳轰下。
一时间,云海随着拳头坠落,当真声势浩大。
待那拳头落的差不多了,劲风已经有点干扰尚婉儿面前的篝火了。
“还不快去!”
将来干咳一声,一步凌空冲天而起,其周身气势节节攀升,金色劲气翻滚如浪潮。
“嗷!”
六声龙吟同时响起,一个个神威震世,怎一威武了得!
云海妖怪的表情变得诧异,两个字脱口而出“人皇!?”
“就是你爷爷我!”
妖怪愤怒,那硕大的拳头落速更快“六龙而已,你当你是帝辛?”
“蠢货!你莫急了半天,没发现这天地已无灵力了吗?”
说罢,将来一刀百战斩出,霸道无匹的刀势瞬间撕裂云海,将那妖怪一分为二。
“等着吧!妖族不衰!你”
“闭嘴吧!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
云海散尽,将来连放狠话说遗言的机会都没给对方留。
那云海妖身的面容在愤怒中涣散,紧接着这片厚重的云层随即散开消失在这天地间。
将来快速坠落,显然被这先后两戟给榨干了。
尚婉儿调侃道“我还以为我有机会出手呢。”
将来坐在她多面,无奈道“那咱俩就有可能危险了。”
尚婉儿轻笑“你想什么呢,若你一击不成,我就带着你跑了。”
说罢,她把烤好的兔肉递到了将来面前。
将来扯着兔腿撕下来一大块,一边拒绝一边道“就是没有热油,我不我真想尝尝猴脑。”
“堂堂武王府少将军没吃过?”
将来悻悻然,反问了一句“你吃过?”
尚婉儿摇头,扯下一个兔腿后,把身下的兔子插在了地上。
“堂堂庆云寨大当家,你都没吃过我上哪吃去。”
尚婉儿故作哀伤“欣蕊说嫁到王府就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了,谁承想依旧清苦。”
将来咽下嘴里的东西,无奈道“再挺两年,等城建完,屯好征战物资,我们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了。”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随即小声越来越大。
你懂我的装模作样,我懂你的故作深沉,相伴余生的路这样走,岂不是美哉妙哉。
当那只兔子被吃的七七八八,将来就开始责怪自己没能留下一口酒。
顿时惹得尚婉儿一阵白眼,并喋喋不休的说教了起来。
谁让当时的心情那么刻骨呢,谁让那些英烈死的惨烈呢,谁让将来的想法如此不着调呢。
就在两人一个说教一个认错的时候,尚婉儿突兀的停止了对话,并握住了立在一旁的赤虹剑。
将来见状,也握住了墨渊刀,但他依旧在调息,没有动用默影录与木灵,更没有浪费一丝劲气做多余的事。
尚婉儿朗声道“既然来了,何不速速现身呢?”
声音随和劲气向外扩散,带到默影录的感知范围后才停止。
随着声音散去,数到破风之声快速袭来,尚婉儿缓缓起身挡住了将来的半个身位,而将来也眼神冷冽准备随时爆发搏命一击。
“不用紧张,三个半步登峰,六个周天境巅峰而已。”
将来颔首,但依旧如随时准备出鞘的利刃一般。
但很快的,随着那九个人出现在两人眼前,尚婉儿虽然不认识为首的人,但那其余八人身上的青衣她是认识的。
将来更是向前迎去“张伯伯,好久不见!”
“臭小子!你这四个月干什么呢?都不知道家里都要炸开锅了吗?”
将来本欲张臂拥抱,却别那张姓中年人一拳打了回去。
但除了他之外,其余八人皆是低头躬身,不敢看更不敢听。
将来也不气恼,转头道“婉儿,这位就是传说中的二掌柜,张翠山!”
尚婉儿欠身“见过二掌柜。”
“唉~婉儿是怪我没去参加你们的婚典吗?连句伯伯都”
话说到一般,却戛然而止,作为长辈和下属,他的目光肯定要尽可能的不在女眷身上停留,但他又不瞎此时中是发现了尚婉儿挺个大肚子。
这位个将家的感情,就不必多说了,他此时也不管别的了,急忙忙的上前,一脸惊奇道“这这这这得六七个月了吧?”
尚婉儿颔首道“七个月了。”
“好好好!好啊!你快坐,莫要乱动。”
说罢,张翠山猛然转头,恶狠狠的看着将来,他不管什么王不王的了,上前拎着将来的耳朵就开始教训“你简直是胡闹!”
“那眼看就是要当爹的人了,怎么不知道轻重呢?”
“七个月了,眼看着没几个月就生了,你还带着她到处瞎逛!”
“是!歼灭伏尸教很重要,但你老婆孩子就不重要了吗?”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出现在亿国?还不是家里四个月没你俩消息都极坏了。”
“你一会见了七掌柜,你就知道他们有多难了,一把年纪了,一嘴的大火泡!你良心何安啊!”
眼看着尚婉儿要起身,将来连忙道“都怪我都怪我,被当爹的喜悦冲昏了头,不想让他们娘俩离开我半刻。”
也注意到尚婉儿起身的张翠山干咳一声“今天给婉儿面子,放你一马。”
已经退出去十丈远的八人如蒙大赦,躬着身子小心的走了回来。
一场闹剧过后,三人坐在篝火边,将来才好奇问道“张伯伯,你是怎么寻来的?”
张翠山扶须道“得知你在巫神遗址,我和七掌柜就带着全部高手赶来了。到了那之后没找到你们,便觉得你们被困在那处被巨石填死的圆坑下。”
“我们带人挖了一夜,也没见到底。我便带人继续寻找了,留七掌柜在那带人挖掘。”
将来两忙转头看向身边青衣“回去两个轻功好的,让他们先别挖了,那下面有数不尽的大爬虫。”
“然后让人准备火油,越多越好,下面还有我要的东西。”
“在多叫一些人来这里,我跟去搬金山!”
两人领命而去,将来才长舒一口气。
将来与张翠山继续交谈,把彼此各自的经历都讲了个大概,直到几个时辰后,大批人手赶来,一嘴火泡的七掌柜不见到人始终不放心,亲自带着人手过来就为了见将来一面。
两人一阵寒暄,将来才带着众人沿着山洞,去搬那巫族宝库。
夜幕降临,姜国后宫的琼楼内,姜不归端坐在蒲团上,听着媚娘婉转的歌声。
一曲唱罢,媚娘来到了姜不归身侧,轻声道“陛下,怎么还是一脸愁容。”
“那三指老狐狸,真的太难弄了。寡人的离间之计,因为三家联姻不攻自破。”
媚娘蹙眉“一人之下的权柄居然比不得区区和亲?”
“呵~怕了寡人了,怕孤木难支啊!”
媚娘拉起姜不归的手,柔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陛下不要过于思虑。”
“寡人眼看就要到了而立之年,若再不解决这三条姜国蛀虫,我哪里还有机会称霸天下。”
“那将来也就隐忍五年,我的时间不多了。”
媚娘轻叹“将家隐忍三代,一朝取三国之地,已经展现出了称霸的实力,换做以前谁能想到,他们能对自己狠成这样。”
姜不归苦笑“媚娘是想提醒寡人,小不忍则乱大谋?”
“陛下,若你不想人,媚娘拼了命也会为你杀尽三家之人。但是,媚娘不想让陛下以身犯险。”
姜不归一怔“你都知道了?”
媚娘正色道“后日陛下宴请三位国公和各家公子,随以收复龙头关为由,但意图也还是太明显了一些。”
姜不归摆手“你多年不再,如今姜国没逢战事,必须四家聚首商讨战略,那几个各领一军的公子,也是每次都要到场的。”
“可是陛下,那放在东宏殿下的三个雷火桶是何意?先不说会不会有人走漏风声,陛下是想与他们同归于尽吗?”
媚娘的声音变得无比沙哑,眼睛被血丝不满,眼泪不争气的留了下来。
姜不归把他报入怀中,轻声安慰道“吓他们一下而已,我怎么会有宗师作为依仗,反而选择与他们同归于尽呢。”
媚娘正视姜不归“火药这个东西,出了神机营的配方,其余各国的都不稳定,陛下弄那么多自产的火药,虽说还没放入东宏殿,但怎能让我不担心。”
姜不归抚摸着了一下她的头“放心吧,那个计划已经被寡人否定了。”
“陛下,我陪你赴宴吧!”
姜不归摇头“军议,你出现反而让他们生疑。”
“我可以在后殿!”
姜不归摇头“那天金羽卫与神威军都有安排,寡人需要你稳坐后宫。”
姜不归这人很独断,媚娘知道,他决定了的事别人如何劝说都不会更改。
媚娘只能抚慰着自己逐渐隆起的腹部,无声的哭泣。
将不归为他擦去眼泪,而后也把手放在了媚娘的肚子上。
他轻笑道“寡人有一点是一定强过将来的!寡人有五个儿子,七个女儿,如今又有了第十三个孩子。也知道,那狂妄自大的将来,会有如何想法。”
见媚娘不吭声,姜不归也难免有一丝心痛,他可能不是一个好将军、好帝王,但他一定是一个好父亲,好相公,因为无论到何时他都不会让自己的王子与妃嫔冒险。
姜不归捏了捏媚娘的脸“去,再为寡人唱一曲,再过个把月,寡人就不敢使唤你了。”
媚娘起身,在古琴前缓缓入座。
指尖拨动间,琴音婉转歌声动听。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一曲唱罢,姜不归起身离去,只留个媚娘一个顾及的背影。
“陛下,这是”
掌印内侍见姜不归从琼楼中走出,不免觉得诧异,他又觉得自己失言,连忙跪了下去。
姜不归一时望着夜空愣住了,因为琼楼中的媚娘又唱了一遍《蒹葭》。
思绪飞转,姜不归回忆起从前,在那片花海中,他亲手为媚娘带上了花冠,并对她吟诵了一首《蒹葭》。
“去王妃那,寡人好久没有看看她和王子了。”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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