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咪咪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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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勒感觉心脏砰砰直跳,但应该是她的错觉吧，

下一秒，朵勒脱离了这种全景模式,于一片黑暗中睁开眼睛。

她重新感知到了自己的四肢，当然,她知道手下的触感等等都是不太真实的，像是隔了一层。

她首先发现这个身材比例不太对，然后是眼前……

朵勒将手伸到眼前，然后——她掀开了帽子。

暗红色的长卷发滚落出来,两只尖尖的红耳朵一颤一颤。

朵勒：！！！

这里是小精灵的小别墅。

【绘色：镜面】

朵勒在镜子坠落前伸手接住，然后掏出床下的萤石提灯,此时灯光不太亮，她重新添了点萤石，盯住自己肉嘟嘟小手上的手套,这才抬头看向镜子。

在这么近的距离观察，她注意到自己是七八岁孩子的形象，大约是都是红发的原因,镜子中的自己和现实里有三四分像,头顶似乎是小松鼠的尖耳，浅金色的瞳孔清澈而柔软。

朵勒深吸一口气,然后……她感受到了风。

——她飞了起来。

飞行是气泡和小精灵都自带的技能，连系统都懒得加个说明的那种。

但作为人形的飞行和球体是完全不一样的。

她抓住胡乱拍打的长袍，感到身后痒痒的，下意识抖了抖。

红色的毛茸茸大尾巴从身后窜了出来。

不……不对劲吧,朵勒想，如果没注意到耳朵，可以说是因为小精灵一直戴着帽子。

松鼠的尾巴那么大,为什么她从来没在屏幕那边看到过。

朵勒捡起提灯，从门口飞了出去，目光瞥过历史系统提示。

【检测到：“母亲的心”为绑定附魔材料】

【绑定对象：芙罗拉】

【检测到“附魔系统”已开启】

【附魔已自动完成，附魔对象“芙罗拉”】

【获得恒定附魔效果：温暖】

【你不会感到寒冷，这是妈妈和你的约定】

【获得恒定附魔效果：远离病痛】

【所有作用于你的负面效果持续时间减半、作用效果减半】

朵勒意识到自己还是思维

定势了，一开始只想着对装备和物品附魔，但是……

“芙罗拉”本身也是个无意识的装备。

整个世界都放大了很多倍，显然，现在还是夜晚，但玩家没法确定究竟是具体什么时间。

——世界的时间速率是不一样的。

一旁的玻璃花瓶中又换了别的花，朵勒盯着花朵状态猜测，时间应该没过多久。

飘窗上的小别墅旁种满了微型向日葵，正在坚持不懈地发光，因为构成向日葵的是那些能吸收日光在晚上发光的颜料。

朵勒飞到别墅上方，坐在自己闪亮亮的屋顶上。

世界好大啊。

窗外是圆月，和在杂货店看到的一模一样。

朵勒第一次真实地感到自己来到了哥谭，她静静地聆听了一会儿风的声音。

这里是夜晚，大猫猫和小猫崽大约都已经睡了吧。

然后她站起身，拎着灯飞过对她来说过于宽广的客厅，悬浮于走廊外偷偷叹了口气。

虽然不累，但是……总觉得这速度太慢了。

她犹疑、谨慎、激动地在脑海中展开了一幅图画——

*

蝙蝠侠立在电线杆上，疑惑于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蝙蝠侠滚出哥谭——”

“哥谭是属于我们猫猫的！蝙蝠侠自称蝙蝠，他绝对是个异端！”

“对！我们要推选猫女当市长！”

“企鹅人、杀手鳄、稻草人……全部都是异端！”

“把他们赶到大都会去！”

布鲁斯·韦恩，aka蝙蝠侠，觉得这个世界很有问题，他抬起自己的爪垫看了看，忽视下方聚集着的猫猫，如果问号有实体，大约他头顶已经冒出了无数个问号。

分明上一秒他还在蝙蝠战机上，下一秒就发现自己变成一只大黑猫待在电线杆顶端……这是什么魔法效果？

黑色的皮毛是天生的保护色，大猫的蓝眼睛眯成一条缝，身上的战衣已经变成贴服猫咪体型的新款，但蝙蝠战机却没那么友好，索性，他还有靠谱的老管家。

然而通过老管家操控战机成功回到蝙蝠洞后，布鲁斯却获得了一个“管家侠不赞同的目光”，

他可敬的老管家说道：“恕我直言，老爷，你今天的状态真的很不对。”

在收养迪克后，阿福就自觉改了称谓，如今布鲁斯的老爷，而迪克是小少爷。

谢天谢地阿福还是人形，让被猫猫包围的布鲁斯多了点信心。

阿福继续：“你明明成功将飞机开出去了，居然没法开回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布鲁斯：？

你看看这只肉乎乎的猫爪再说一遍！

老管家完全没觉得布鲁斯变成猫，或者说整个哥谭都是猫有什么奇怪的，他关切地看向布鲁斯，仿佛真的在疑惑布鲁斯少爷为什么不能用爪子开飞机。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低声问：“迪克呢？”

阿尔弗雷德微笑：“已经回窝睡觉了。”

布鲁斯：？？？

这个世界绝对哪里都不对。

而阿尔弗雷德显然没觉得不对，他的目光依旧慈爱，跟在布鲁斯身后表示芙罗拉小小姐也睡了，少爷你注意一下千万别吵醒家里的小少爷和小小姐。

布鲁斯默默无语地回到地面，幸而他的体型不小，人的动作用猫做出来很怪异，但四爪着地行走也不是不能忍受。室内很安静，壁炉已经熄了，芙罗拉的小房子所在的飘窗闪烁着点点光芒，布鲁斯知道那是她的葵花田在发光——

虽然不能证明事情和小精灵有关，但他还是选择来找她看看。

实际上，布鲁斯心中有一个怀疑对象。

那个迪克的“仙女教母”。

虽然称谓很滑稽，但也很合适——第一次，他们在韦恩宅的监控中发现了她，第二次，她聚拢了整个城市的光，又消失了。

蝙蝠侠盯着天空中的圆月，在不久之前，天空中还没有月亮，只有一片不正常的黑暗。

身着紫色长袍，黑发，淡紫色眼睛，皮肤瓷一样白，动作僵硬，且会使用魔法。

她显然非常强大，却并没有使用过具有伤害性的魔法，像是拥有引动流星力量的孩子，却只用这种力量来看一场美丽的流星雨。

第一次，她在监控中带着迪克从室外瞬移到了室内，然后在他头顶放了个什么东西就瞬间消失了。

迪克的反应看上去……并非不认识对方。

但布鲁斯保证自己在调查迪克过去的时候，没有发现存在过这么一个人。

然后他开始调查这个奇怪的女人，或者说，女孩。

对方美丽到无辨识度的外貌模糊了年龄，而布鲁斯只能靠推敲她的眼神来推断她的信息。

他曾在黑暗中盯着照片上的监控画面，也曾为芙罗拉书写档案，他没有去寻找迪克商量。

——他要保证自己能从深渊中挽回事态，永远能拿出事情的解决办法。

因为他只是个普通的人类，他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现实可不是让你跌跌撞撞在失误中寻找进步的地方。

布鲁斯尝试了用诉说、暗示、书写等各种方式让阿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他就是无法表述出自己的状态不对，“我是人”，可阿福毫不在意。

这是个将群体变为猫咪，然后扭曲他们思想的大型魔法？

不，布鲁斯面色很沉沉的（虽然他本来就一身黑看不出来），他换上阿福递上的猫型睡袍，跃到飘窗上盯着自己的房间。

这不对劲，哪来那么多合适的衣服。

沙发上粘着猫毛，窗帘上留有爪印，仿佛真的有猫咪在这里生活了很久。

——这不是魔法，更像是一个逻辑自洽而完整的世界，但这个世界有一个巨大的不合理，他的管家阿福怎么会是那么迟钝的人，完全感受不到违和感？

全世界都是猫的情况下，为什么阿福自己会是人？

月光淡雅洁白，清晰地照出室内空无一人，布鲁斯说道：“我去看看迪克。”

——小精灵不在。

*

迪克感觉房间里的味道很怪。

他在半梦半醒中把自己缩成一团，梦境中似乎还在重复播放着那梦幻的一幕，但他显然能意识到自己是在睡梦中了，已经回家了，可回家后发生了什么却记不清了。

他迷迷糊糊想着“我是不是忘记洗澡了”这种事情，直到感觉手中的触感有些不对头。

我一晚上的时间全身上下长满了毛？

迪克把自己吓醒了！

大耳朵的小猫崽从窝里滚出来，

凉风一激打了个喷嚏。

这种感觉，他·可·太熟悉了！

过分敏锐的嗅觉让他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几乎是下意识地呼唤人偶——

但是意识里空荡荡的，并没有回复。

而迪克也突然想到，他没有人偶的名字。

不，等等，他还在韦恩宅呢，熟悉的房间很正常，又很不正常：比如入睡前他确认床头没有这个蓝白配色的猫窝，再比如他真的是在床上睡着的，醒来却是在窝里。

迪克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蹦起来拉开门。

门外黑洞洞的，吹来无形的风。

但风中还沾染着熟悉而亲切的花香。

[是谁呢？]

“迪克——”稚嫩的声音略有些吐字不清，然后是破开黑暗的，细碎的光，带着机翼切割空气的震响，“你——要——玩——吗？”

猫崽迷惑地向前一扑，怀中塞满了空气，他喊：“芙罗拉？”

他原地躺下，露出肚皮，抬起爪子，混乱的光扫过黑暗的走廊，像是滑稽的银色鱼尾。

风将朵勒的声音切割得不成样子了，但她还是继续喊道：“要一起玩吗！”

不要哭啦！虽然我知道你已经不在哭了，但我还是很想要你露出笑容。

来——开——飞——机——呀！

比起真正的直升机更像个直升机模型，它险而又险地擦着猫崽落地，几乎是瞬间在脑海中提前想到直升机坠落后四分五裂的场景，朵勒在它砸进毛茸茸地毯前立刻伸手抹去了这“绘画产物”。

结果就是她来不及“思考”自己也是会飞行的物种，直接一头栽进能将小精灵整个儿埋进去的长毛绒毯里，还滚了两圈。

但朵勒没立刻飞起来，而是趴在地毯上深吸了一口气。

她整个儿埋进去，什么都看不见了，也闻不到任何味道。

可这一次，这一刻，她又是难得地感受到……自己似乎是真的活着。

然后，有什么大型生物接近了，朵勒能清晰地感受到身旁的地毯凹下一个明显的弧度。

但真奇怪，她并不恐惧。

就像是如今她变得这么小，周围的一切都庞大到……比

阴影中的松鼠妈妈还要大的程度，但她从不感到恐惧。

因为她相信自己不会受伤吗？

“芙罗拉，”猫崽笨拙地收起指甲，用爪垫轻轻推了推趴成一张小甜饼的小精灵，语气中暗藏不太明显的担忧，“你怎么了？”

哇，朵勒想，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迪克发出除了猫叫以外的声音，和稚嫩的叫声差不多，这显然是十岁上下男孩子的声音。

“迪克！”朵勒先是选择喊了一声猫崽的名字，然后扶着膝盖站起身，抬头的那一刻，她便撞进那蓝汪汪的瞳孔中了。

于是她没忍住笑了一下，抱住他的爪子，半是撒娇半是亲昵地说：“喵~”

迪克猫猫有些悻悻然，那个“喵”是在嘲笑他吗？是吗是吗是吗？

这么想着，大约是抬着爪子的动作有些酸，他就用前爪轻轻推了推小精灵。

力道很轻，只是朵勒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而已，她也没生气，只是抬头对着迪克傻乎乎地笑。

然后朵勒飞起来，先是抬手摸了摸迪克的左耳，耳部皮肤几乎是半透明的，没什么绒毛，耳尖有点圆，正在一动一动，但没有躲避。

朵勒轻轻呼了口气，作为一只猫猫幼崽，迪克其实已经乖到让人惊喜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她的初始好感度比较高。

如果迪克对驯马有些了解，就会发现朵勒是在复刻她幼年时初次见到“骑士”的动作。

然后，她跨坐到猫崽的脖颈处，轻轻拉了拉对方的脖子处的短毛。

猫崽抖了抖，却没用力将她甩下来。

朵勒在迪克反应过来前先行抛出个让他思考的话题：“要去找布鲁西吗，迪克？”

等等她忘记带后缀了……

“喵？”

迪克·猫现在真的怀疑小精灵是在嘲笑他！

又一次变成猫的小家伙面带悲愤，却没想着去找布鲁西——他想到自己房间里的猫窝，感觉有些奇怪。

现在，迪克·格雷森决定先去收集一下信息，判断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嘱咐小精灵别再说话，然后轻巧地跃上阳台，打开窗户跳了出去，但就在转头那个瞬间，他

愣了愣，伸出爪子比了比宽度——

他房间的窗户变小了。

朵勒拢了拢长袍：“迪克，喵？”

“你别喵了，”小猫崽小声嘟囔，压低身子穿过花园，他想到了什么，“芙罗拉，为什么你是松鼠？”

——你之前究竟将尾巴和耳朵藏到哪了啊？

噢……

朵勒没什么不能说的，乖乖回复道：“是松鼠妈妈送我的，耳朵和尾巴。”

还有并没有外在表现的，温暖的皮毛。

她张开小手给迪克梳理毛发，大半个身子趴在猫背上，浅金色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身下小猫选择的路线似乎是有目的的，朵勒眯着眼睛打开系统地图，发现迪克正向着离开韦恩宅的方向进发。

咦？

这时候迪克似乎累了，跳到长椅上方，将两只前爪踹在怀里，翻了个身。

朵勒自然而然地坐到对方的毛肚皮上。

迪克说：“芙罗拉，你发现了吗？花园在缩小。”

从适应人类身体的大小，缩小成适应猫咪身体的大小，而且缩得不太明显。

就像是之前，如果迪克没有在跃出窗外后处于谨慎转头，他不会注意到乍然变小的窗棱。

但变小的意义是什么呢，他还没发现。

“嗯……？”朵勒猜可能是游戏建模又在搞事情吧，这种真实度的ar她之前从来没听说过，有bug是正常的。但显然，迪克走累了。

她又想到自己的飞机计划了——可是他们似乎是在背着布鲁西偷溜。

开飞机，似乎有些显眼……

小精灵没法离开韦恩宅，但迪克想要出去玩，朵勒不介意给他帮忙，即使是在猫崽离开后，小精灵必须得留在这里等待。

简直像个溺爱孩子的老母亲一样，她没什么想要的，既然迪克想要，就想办法给他好了。

啊，她想起来自己背包里的东西了。

——魔法产物：“忧郁的目光”“思念的情绪”

以及，升级后的附魔系统。

【附魔系统】

【在左侧放入物品，右侧放入魔法产物】

【你有一定几率获得“附魔产物”】

【1、成功率

与适配性挂钩】

【2、被附魔物必须拥有一定的魔法承载力】

【3、当被附魔物承载力不够时，有一定可能毁灭，而魔法产物不会受到损伤】

附魔轻飘飘地还很快，直接在脑海里进行，朵勒爬起来，发现没法联网捐个款当做附魔前的玄学仪式，

于是摸了一把猫毛就当蹭蹭好运了。

然后她将【萤石提灯】放在左边，【忧郁的目光】放在右边。

【附魔失败】

玩家拿出小小的灯看了一眼，发现提灯的外壳裂开了明显的缝。

她有些忧愁。

揣手手的猫崽大约是休息好了，直接从一旁的花丛中横穿而过，目标明显。

朵勒跨在猫背上继续清点自己的家当：人偶……这个还是算了，精灵套装……正穿在身上呢，《三流法师的学习笔记》、提线木偶专用戒圈x10、没有子弹的格/洛克17、亲手制作的爪钩枪——

等等，虽然爪钩枪也是绘画出来的，但系统特地邮寄来图纸，似乎比较特殊，而且图纸本身也是游戏世界的产物。

【爪钩枪】+【忧郁的目光】，失败，但武器本身却没有损坏。

【爪钩枪】+【思念的情绪】，附魔成功。

【获得恒定附魔效果：轻身】

【好想和爸爸妈妈一起表演，应该像飞起来一样吧】

【获得恒定附魔效果：短距离提速】

【在钩锁长度距离内，装备者能够进行多次短距离提速，使用次数与装备者本身体质有关】

【注：所有装备在附魔过后都会拥有“自适应性”，装备的大小随着装备者自行改变、适应】

一阵风吹过来，朵勒抬手压住长袍，把整个精灵埋到猫猫毛发里，再抬起头，才发现圆月已经西沉。

迪克猫猫祟祟地在灌木荫庇处穿行，蓝色瞳孔微微发亮，显得气氛有些诡谲，但朵勒才不害怕呢，她翻下身飞到前方想要摸对方的爪子，猫崽立刻发现了，及时刹车避免自己踩到了小精灵。

然后他就感觉自己的前左爪上似乎被套上了柔软的禁锢，他动了动，呼噜了两声，在想要磨两下爪子把东西蹭下

来时微微一僵，然后他就听见小精灵在耳畔说：“这是送给迪克的礼物呀！”

迪克抬起一只爪，嗅了嗅爪缝中的泥土味，莫名感到有些尴尬。

朵勒已经乖乖爬上猫背，并简单说了下爪钩枪能用来干什么，催促猫崽快试试。

迪克适应得可太快了，倒不如说，他似乎天生就擅长这种“飞翔”……

朵勒还记得他们在偷跑呢，于是收住声，只有风声刮过一猫一精灵的耳畔。

她用心地看着这个视角下的韦恩宅，小精灵的飞翔速度永远是稳定的，她猜测自己现在的心跳非常之快，不过来不及去数——

迪克真的是非常想往外跑的小猫啊，朵勒想，可惜他们将会在大宅边缘分别，如果迪克再遇到危险的话……

那她就再、再氪金一次好了……为猫猫花钱算什么花钱！

不过这次算朵勒弄错了，迪克·格雷森只是想要确认蝙蝠侠和阿福如今的现状，而且，他有些不能明言的猜测。

月光越来越暗了。朵勒取出提灯，想着要不要给迪克画一个项圈然后将灯挂在他脖子上，但仔细想想猫似乎是夜视动物，而且，远处的市区辉映着灯火，迪克猫猫似乎并不需要一个裂了缝的旧提灯……

她这么想着，飞了起来，面向韦恩宅的方向。

但一股力量突然勾住了朵勒的长袍——

世界在此旋转，群星比灯火更加耀眼，猫咪用尾巴尖戳了戳呆呼呼的小精灵，长尾正卷着她的躯体将她送至猫咪面前。

于是朵勒在一双蓝眼睛中看到了呆愣着的自己。

——闪光的浅金色眼睛比星星更像明灯，红色的发丝散落在白色袍子上，而暗红色的尾巴与蓝灰色猫尾交缠在一起。

韦恩宅被他们抛在了身后。

小精灵分明无法离开韦恩宅，如今……她却出来了！

朵勒突然揪了揪迪克的尾巴毛，少见地用稚嫩却意气风发的声音说：“阿卡姆！”

“我们去阿卡姆——”

对朵勒来说，阿卡姆就是个普通的地名，它唯一的特殊在于位于顶端的杂货店那“建模师神奇的操作”，而杂货店是自己的地盘，

带猫崽去看稀奇的心情，大约和普通游客在比萨斜塔前面拍照，是一模一样的。

*

蝙蝠洞。

屏幕上，代表监控的一蓝一红两个小点几乎重合在一起。

另一个画面中，一只和室内这只大猫一模一样的黑猫开着豪车回到了他的祖宅，对猫咪的体型来说，这几乎大得像宫殿。

他完美地停车入库，抖了抖皮毛跳下车，迷人的蓝眼睛在镜头前一闪而过。

此时，阿福看了蝙蝠侠一眼。

好吧，蝙蝠侠明白了那个眼神。

布鲁西作为一只猫能够成功开车回家。

为什么蝙蝠侠作为一只猫……就不会开飞机呢？

作者有话要说：前文忘记在作话提了：

《哥谭杂货店》这个游戏的灵感来自于《昭和杂货店物语》，很多玩法也直接取自这个游戏，比如“信件收集（还没写）”，“客人收集（也还没写）”，一开始店主是想要直接让昭和杂货店老奶奶担任的，后来改了。

所以b是丧钟，c就是昭和里面的那个老奶奶hhh

朵勒：我有成功的驯猫技巧xd

——————带带基友友的文案

红楼之瑚大奶奶日常（by巫朝尘）

穿成高官嫡女，被爹娘哥哥们捧在手心里长大，鸾姐儿本以为这辈子必当一生顺遂。

就是她的学名王熙鸾听起来有点熟悉。某日，她娘笑眯眯问她：家里没有姐妹，把你叔叔家凤姐姐接来陪你一起住好不好？

看着年纪虽小，却丹凤眼柳叶眉已颇具威风的堂姐王熙凤，王熙鸾……

一生顺遂个屁！穿到红楼里还沾了贾家，就不可能顺遂！熟知原书剧情的王熙鸾只想让王家远离贾家保平安。

可她大姑早已和贾政成婚十来年，孩子都生了俩，四大家族又同气连枝盘根错节……

更让王熙鸾不想面对的是，传说中贾赦早逝的长子贾瑚活得好好的，唇红齿白眉清目秀。

和她上辈子的新婚丈夫小时候长得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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