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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勒随口问了一句:“蕾切尔,你当初为什么会在剧院后台?”

她们如今已经到了目标地点,而蕾切尔目光茫然起来,她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当初是……”蕾切尔回忆道,“有人在这里举办分发免费晚餐的传教会。”

只要聆听一下那不知道是什么神的福音,就可以获得免费的晚餐。

而蕾切尔是观察了好久才过来的,因为那个教会的确稳定发放了好几天,也并没有人失踪或者不适。

然后发生了什么,就像是有莫名的力量将那段记忆从蕾切尔脑海中抹去一样,一片空白。

朵勒摸摸鼻子,其实她可以使用溯影术,就是,她说好不再氪金了,不是因为贵,而是氪金毫无游戏体验感,像作弊。

先看看走流程能得到什么信息吧。

很明显,接下来是收集信息嘛,通过和其他npc互动进一步获得游戏线索,除了这里的npc过于智能外没什么不同。

她拉着蕾切尔又偷偷跑了出去,外面正在演的剧目已经放到一半,但即使在后台,她也有一直关注前台的声音。

《亵渎之神》的剧情大约是——

世界上真正的神明其实是巨大的怪物,祂全身上下长满眼球,祂在太阳变成黑色时会出现在天上,而人们无法看到祂,祂并不庇佑人类,离神明越近就是离地狱越近……

这是个舞台剧,正好放到为了接近神,人们挖掉自己的眼睛那部分,蕾切尔似乎也注意到了剧目内容,不一会儿,她与朵勒交握着的手轻轻颤抖。

朵勒摇了摇她:“你怎么了?”

蕾切尔像是回过神来,死死看着她,语气古怪道:“你没有感觉到吗?”

朵勒:“……你感觉到什么了?”

“恶心到呕吐,以及想要立刻下跪……又想要杀人,”蕾切尔的描述语无伦次,她不再盯着舞台,而是迅速扫过下方的人,指给朵勒看,“你看,他们现在都……不太对劲。”

“这个有糟糕到想杀人的程度吗?”朵勒让挂在礼堂正上空的泡泡微微降下一点,观察着所有人,“只是无神论宣

传剧目吧,那个女高音唱得不错!”

蕾切尔面皮一抽,压低声音几乎是气急败坏的说:“这不是在宣传无神论。”

“那些在台上表演的人都是有信仰的!我能看得出来。”

那难道是打压对家?朵勒没把这句话说出来,因为即使她没能感受得出蕾切尔所说的氛围,也看出气氛不太对头了。

——观众们一个接一个站了起来。

这里大部分都是年轻人,台上表演的舞台剧依旧在进行,似乎没发现下方黑压压的一片有什么不对。

蕾切尔有些着急,她握紧朵勒的手腕,她盯着台上的人,眼眶中的眼白突然消失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拉力,但朵勒知道那是谁,那个和迪克同名,也叫做迪克·格雷森的男孩子。

朵勒早就用泡泡观察到他在身后了。

他拉着朵勒向外跑,而朵勒拉着蕾切尔。

蕾切尔眨了眨眼睛,眼睛变得正常,似乎还有些迷茫。

当他们看到外面的阳光时,朵勒的视角却依旧还在剧院内,因为泡泡还被她留在那里。

可她听不见里面的表演声音了,视觉和听觉割裂了,只有风声在她耳畔划过。

她转过头,用脸正对着迪克,但她并看不到男孩做了什么。

“你是谁?”身边的蕾切尔问道。

“里面出事了,你们别进去。”迪克没回答,直接选择转身返回。

啊,他的声音好熟悉。

什么都看不见后,朵勒从记忆中摸索出迪克的声音。

就像是之前听到过似的……杂货店、鲜血、坏掉的变声器,不对,应该还能更熟悉……

迪克进入变声期了,如果没变声,应该是——

蕾切尔却想要拉着朵勒重新返回剧院:“我想起来了……那个分发晚餐的教会。”

朵勒:“难道就是现在在表演的那个?”

“不,”蕾切尔语速变缓,“他们似乎自称——金币教会。”

她还在回忆:“他们说,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是可以交易的,他们的信仰本质是‘交易’……我还记得,他们说,如果人类的寿命可以交易,如果美貌是个量值可以交

易……”

“那个我可以做到啊。”朵勒说。

她听了一会儿,迅速明白了蕾切尔的意思——这个教会追逐的,不就是系统吗?

就像是她用话语交换了姓名。

甚至没有哪个顾客发现,他们的交易是在系统,或者说“规则”的承认下进行的,无论是否愿意,在交易成立的时候,他们都必须给出自己的名字。

蕾切尔许久没说话,只是拉着她的手更加紧。

朵勒心中却隐隐有些忧愁——

难道哥谭是什么信仰传播的沃土吗?事情怎么看怎么像两个□□在搞事啊。

泡泡那儿有了新发现。

剧目演到了最后那部分,朵勒只能靠画面猜测他们在表演什么。

天空中出现了覆盖整个城市的阴影,然后阴影中间出现一颗太阳,但太阳却燃烧着冰冷的火焰……不论原来是什么样子,他们的表演表现出来的就是这样。

然后,太阳坠落了。

——怎么还是哪里哪里都眼熟?

不过,应该不是太阳坠落吧,她让泡泡凑得更近些。

然后,剧院正上空的灯光突然熄灭了,朵勒看见是有人打碎了灯。

有烟雾飘进来,所有眼睛大睁,满脸狂热的人一个个歪倒在座位上,显然,这不是剧本安排好的。

【呼唤我的真名-罗宾】

【呼唤我的真名-迪克·格雷森】

两个点在地图上重合了。

朵勒略有无语:……你是要出道吗还起个假名?

红点在告诉移动,显然刚刚的事情的罗宾干的,但即使罗宾有夜视能力,似乎也没有朵勒得天独厚的视角,她比对方更早一步发现有一部分人醒过来了。

他们睁开了猩红的眼睛,其中一个人就在罗宾身后。

——然后被朵勒操控着阴影扔了出去。

没有继续管罗宾,她的目标转向台上的演员们,显然,罗宾也是这么想的,他翻身跃上台。

而朵勒根本不需要走进剧院,阴影是她双手的延伸,她和演员们无仇无怨,还看了一场表演,可他们似乎隐隐约约在黑她?

刚刚的演出真的不是魔改她救猫的一幕吗?

——所以不是演员在黑她,是系统在败坏她的名声!

咦,罗宾是从哪里掏出来的棍子?

外面,蕾切尔则拉着跑得跌跌撞撞的朵勒往后台去了,后台很大,他们之前只是去了蕾切尔昏迷前待着的休息室,如今是去找金币教会留下的线索。

一边跑,朵勒随口给她播报礼堂正在发生什么。

她没说迪克就是罗宾,如今除去昏迷的人,那些苏醒的人双眼猩红,见谁打谁,现在已经开始互殴了,而罗宾不仅要和表演者作战,还得组织苏醒者,嗨,朵勒看见他掏出麻醉剂了。她没怎么故意帮忙,只是让阴影偷偷下黑手。

这边,朵勒则是顺口问了句蕾切尔刚刚眼睛的情况:“……突然变黑了,你是双重人格吗?”

“什么样的双重人格会产生这种情况?”蕾切尔声音低低的。

她们打开一扇扇门,朵勒突然听到呜咽声,“嘘”,她低声说,开启了【作弊代码·幸运】。

然后朵勒在原地转了两圈,突然向斜前方走去,她径直推门——

推不开!

算了,她手掌按住门,然后精确地控制魔力,将整扇门烧了个干净。

呜咽声变得明显许多——

蕾切尔低呼一声:“他们是表演者。”

“他们都被绑起来了?”朵勒问。

蕾切尔没发现朵勒看不见:“都被绑起来了,还塞住了嘴……他们才应该是真正的表演者,如今台上的那些人绝对不正常。”

她正想上前给那些人松绑,朵勒突然拦住了她,她低声说了句什么。

【交易成功】

既然救了人,那这些人得给钱吧。

然后,朵勒反而拉着蕾切尔往反方向走了。

“当心有居心不良的人混在中间,”她和蕾切尔说,“我们报警就行。”

蕾切尔无语,半晌说道:“……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俩也在逃。”

对哦……朵勒想了想,拉着蕾切尔去了二楼不开放的贵宾席:“那么交给罗宾好了。”

倒不是朵勒知道罗宾是干什么的,而是她在这里的熟人就这一个。

作为回报,她出手帮罗宾一

下好了。

*

迪克觉得今天有够倒霉的。

先是多萝茜和蕾切尔的越狱,然后是市长竞选进展不顺,最后是今天的这个剧目……他在开场时已经发现不太对头,但准备放倒整个剧院的麻醉道具需要时间。

迪克苦笑一下。

蝙蝠侠失踪后,他相当于失去了束缚同时失去了依靠,他就像是被迫提前成熟的小鸟一样,鸟妈妈一直不回来,因此他得学会如何飞翔。

——给他的时间不多。

迪克动作一僵,他被打中了,但身体上的伤害却并不是最严重的,这群古怪的人带来的精神冲击更大。

他从高处坠落,然后被阴影托住了,他低呼一声:“多萝茜?”

他果然看到了远处的多萝茜,而身旁的阴影变出人面,悄声说:“迪克?”

迪克心中微微一喜,正想再说什么……

漆黑的人面露出一个带着虎牙的笑:“唔,所以迪克·格雷森真的是罗宾,我没听错嘛。”

然后人面溃散消失了,似乎出现就只是想确认这一讯息而已。

迪克抬头看向远处的两个女孩,目光微沉,再转头看向敌人时,面上已不带任何情绪。

*

朵勒想到了——

“蕾切尔,金币教会用晚餐从你那里……换走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会出现一些狗血展开,朵勒,你真的应该为你瞎编故事付出代价(指指点点

周末日万一下,今天比较忙日不了六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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