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咪咪咪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朵勒把030赶去睡觉,正想要把猫抱走，黑猫已经跃下飘窗，自己离开了。

她决定对韦恩宅来一次rpg式的搜索。

在现实向游戏里搞rpg操作,闯入其他人的房子把东西都搜走很可能被打出去，但没关系,现在她是女主人。

比起交流不畅的猫咪，朵勒拥有成年人的身体，要行动自如得多。

她当然不可能在游戏里睡觉，浪费时间。

整栋房子都睡着了,朵勒无声无息地走在走廊里，像一只来自异世界的幽灵。

用人类的视角慢慢地看着这里其实很不一样——

原来桌子没有那么高,阳台也没有那么大的吗？

但在小精灵芙罗拉的体型对比之下，房子大得像个巨型游乐场，猫咪和她的体型对比像恐龙与人。

这个时代的手机电脑配置都没跟上,朵勒推开书房门时，发现大部分的资料依旧都是纸质。

……这让她略不习惯，但她也不可能当场徒手造电脑。

既然不准备休息,她开了台灯翻看手中的报纸,当她停下时，手指点在了“阿卡姆疯人院建成”这个只占了小小一个豆腐块的报道上。

夜风徐徐,月光流淌在窗外的蔷薇花瓣上，门被轻轻敲响，朵勒抬起头，略微抬高一点声音：“请进——”

是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端来一杯红茶,朵勒笑眯眯地请他坐下来，手中动作不停，片刻后,这位靠谱的管家问道：“您是英国人？”

朵勒看他一眼，点点头：“嗯，我是伦敦人。”

她并不奇怪自己被发现，她和030甚至根本没怎么考虑伪装——因为知道这只是个副本。

当然，就算不是个副本，朵勒也不会故意去扮演玛莎。

不过，朵勒其实有些惊讶——

“我看上去很明显吗？我是说……很像英国人吗？”

毕竟，她近十年独身生活中，从来没有人说过：“朵勒，你很像英国人。”

所以，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心底微微有些高兴。

阿尔弗雷德微微蹙眉，但还是回复：“细节方面很明显，准确

的说，您很像是生活在多雨地区的人，喜欢红茶牛奶和花卉，说话的强调也带着不太明显的伦敦口音……”而恰好阿尔弗雷德也是英国人。

朵勒点点头，然后问：“你带了什么来？”

“枪和绳子，”老管家的目光仿佛带有重量般落在朵勒的面孔上，“但我并不想用到这个。”

他从下腰处取出手/枪，已经装上了消/音器。

朵勒则配合地抬起双手，半小时后，她掐头去尾地解释了现在的情况，阿福放下了枪，顺便收走了杯子。

朵勒用手掌撑着脸默默看老管家忙碌，在餐具碰撞发出的清脆敲击声中，却感到气氛更加平静而温和，整个人的节奏都慢了下来。

她想：要是我也有阿福这样的管家就好了。

……不过她好像有伏尔甘。

毕竟ar不是全息，游戏中的流程可以跳过和暂停，但朵勒作为人类还是要睡觉的。

她在现实中摘下头盔站起身，略有些晕晕乎乎的，琢磨着要不要催促哥哥那边的人士研究一下全息游戏，像小说中那样……注射一次营养液就可以玩十来天，或者游戏时间加速，现实一天游戏一年？

不用她推开门，感应门在朵勒面前主动打开，她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双腿，这次的确玩得时间有些长，吃饭也是匆匆吃完就上线。如果是平时，伏尔甘已经头顶着“qaq”的光屏蹭在她腿边，逼着她消食过后再上线了，但今天却没有见到伏尔甘。

——甚至，感应灯都没有亮。

地上的宅院里并没有矮墩墩的小机器人。

纽约的这座大宅如今显得大而空旷，头顶的星空也不再是伦敦那一片，很没意思。

也许是在游戏里和阿福提起了伦敦，朵勒居然难得有些怀念那里，那儿是她的故乡，也是一片陌生的，只能隔着屏幕观察的土地，虽然是经济中心，实际上和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没有多大差别。

但那儿有哥哥，她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

她重新回到地下，从走廊的挂画后方取下m/4a1卡/宾枪，然后拉起裙子点了点大腿绑带上的小刀和手/枪，面色不变地向前

走去。

灯光不太明亮，但朵勒的视力和听力都很好，她突然顿住脚步。

有什么在缓慢滚动，然后是“喵~”

朵勒表情不变，抬起枪管，即使换了轻质材料，这把枪也实在不轻。然后一个毛线团滚过来，一只陌生的小黑猫爪子上缠着毛线，像一只球一样滚到了朵勒的枪口前方。

她眯起眼睛——

如果说不是伏尔甘突然掌握了成功的染猫技巧，那就是……这栋纽约的宅子里长猫了。

小猫有一双绿眼睛，像是微风吹过倒映着森林的湖泊，那是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再恰好的盈盈绿色，它又软乎乎地叫了两声，抬起爪子想要触碰面前的黑漆漆的……枪。

然后朵勒手腕微微一抖，将猫崽直接戳了个仰倒。

哦，公的。

难道是自己开始玩游戏之后就点亮了隐藏的吸猫体质，朵勒心里这么想，却没有真的去碰触小猫。

她脚步轻快地跳过对方，加快脚步，很快跑步消失在走廊尽头，然后一脚踢开了游戏室隔壁的门。

巨大的机器正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而她的小机器人一动不动，幽光屏也不再闪烁。

伏尔甘的确遇到危机或者说麻烦了，因此没办法成为朵勒那个事事如意的管家。

她带上了刀枪去拯救属于自己的管家，但这些其实都不需要，真正的武器是她自己。

朵勒将双手按在了面前的机器上，复杂的操作系统像是个庞大的迷宫，但朵勒成功地从迷宫中揪出了敌人，或者说是对方主动来到她面前——

【你是谁？】

朵勒深吸一口气：“伏尔甘，你干了什么？”

存在于机器中的那个“它”当然不是伏尔甘，相反，自家伏尔甘更像是个绑架犯或者欺善凌弱的恶霸，伏尔甘限制了对方的许多能力，对ai来说就是捂住耳朵遮住眼睛砍掉手脚……而相应的，对方疯狂反抗，也让伏尔甘失去了大半个别墅区的掌控能力，两者的数据仿佛交缠的藤蔓，向彼此亮出尖锐的刺互相攻击。

朵勒当然知道这是ai了。

还是个陌生ai——别人家的。

她心里又是荒谬

又是好笑，莫名有了个奇葩的猜测……

伪装成垃圾桶一动不动的小机器人终究不再装死，毕竟朵勒来帮它了。

然后它开始装傻……

它开始努力伪装……

它、它开始胡扯了：“我生了个儿子！”

朵勒：“……”

朵勒：“？？？”

“噢，”朵勒面无表情，“……那就是零号的弟弟了吧。”

如果放平时，伏尔甘大约会反驳“零号那么傻就是个人工智障我才不会承认它”，但现在它太心虚，没敢，沉默着重新接管整座大宅，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反过来控诉起来——

“朵勒！你还是养猫了！”

那你之前还让它把那只尿尿猫送走？

人类都这么口是心非的吗？

这只猫踩着伏尔甘和陌生ai斗争的当口出现在大宅，如果ai管家是正常情况，那么必定会在猫咪出现的第一时间把它溜进来的前因后果附带一千多张照片都拍好，可恰巧遇到了特殊情况，伏尔甘反复检查了几次监控，都没发现不对劲。

朵勒随口让伏尔甘去处理好猫咪，天色很晚了，过两天送去领养互助协会……然后她看向面前的机器。

陌生ai安安静静，也不再反抗。

机器正在运转中，伏尔甘并不完全是为了报复而……而，算了随便它干了什么吧。

至少，机器在这个ai的操控下，已经将朵勒断断续续记下来的“哥谭世界”历史运算清楚了。

“所以，你应该是钢铁侠的ai吧，”就在几天前，他们刚刚对话过，朵勒想了想，“抱歉，我得删除你的一部分数据。”

——机器还是她用非法手段取过来的呢。

但这会触及到对方的核心数据，而朵勒不认为钢铁侠的ai会将核心数据展现给她。

在心里把伏尔甘反复鞭打三百遍后，事情果然僵住了，但朵勒能怎么办呢？就算面前这个ai非常温柔，她还是选择得伏尔甘。

于是她手中一边做着和伏尔甘之前做的一样的事情……一边随口问：“钢铁侠就没想过太过智能的ai会引起智械革命吗？”

面前的a

i是她的敌人也是聊天对象，屏幕上的文字倒是一贯的温和。

【我相信sir能做到最好。】

“但他不一定能承担后果。”朵勒一边聊天，手中的动作也一直没停过。

【如果一味的担心未知的后果……我们只会止步不前。】

看样子她和钢铁侠的思维从本质上就是不同的。

她揉了揉酸痛的手指，幽幽的冷光照在她的眼眸上，她沉默了会儿，轻轻开口：“只会向前看的人可真让人羡慕啊，好像完全不在意自己会失去什么……”

ai沉默不语。

*

这只绿眼睛猫咪很不一样。

伏尔甘转了转屏幕。

它居然——一点都不怕朵勒！？

伏尔甘夹住猫咪的后颈将它提了起来，这只猫咪居然也没用力反抗，没有上爪子划在它的金属外壳上，没有吓尿，只是用绿眼睛盯着小机器人，尾巴烦躁地甩来甩去。

伏尔甘扫描一遍，给它测了个体温，然后发出欢快的机械音：“原来是这样，你需要绝育了。”

小猫僵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瞪着它，然后开始——

喵喵脏话。

作者有话要说：托尼：谁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