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恍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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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机遇，如果操作得当的话

卢斯·波顿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只是一旦实践后被发现，那么他面对的不仅仅是史塔克的怒火，还有所有贵族对波顿家的唾弃。

只是这同样可以激起北境和塞北的战争，削弱如今临冬城的力量，对于波顿家族而言，可谓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说到底，波顿伯爵终究还不是他那年轻的私生子。

这个想法被他抛之脑后，只是有一点他可以确定，那就是瑞卡德公爵的态度，临冬城的那匹老狼究竟会怎么做呢？

在黑城堡的战争中，他救下了那位年轻的王子，虽然并不能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坦格利安，但有一点非常有意思。

那就是那位李察的手下的装备。

一个精锐的百人队伍全员佩甲，这放在北境任何贵族的封地中，也只有少数的大贵族的亲卫队才有那个资本组建。

曼德勒家、史塔克家、波顿家？

算来算去，整个幅员辽阔的北境中也就只有七八个家族能够武装常备百人的披甲军队。

当然整个武装常备的军队中，才要包括锻造工艺，工匠数量和金钱的支出。

类似于这种锁甲内还夹着链衬的装备，除了曼德勒家和南方贵族们进行交流贸易外，就连史塔克们也要掏上一笔大钱去维护，没那个必要罢了。

“现在北境得到的消息还是太少了瑞卡德的抉择将决定一些事情的走向啊”

卢斯·波顿知道，如果那头老狼选择将消息从北境以北一只传递到南方，那么红堡中的伊里斯国王也会得到这个消息，王国的稳定将不复存在。

只是这样一来，丢失的斯卡格斯岛却永远不会回归北境的序列。

史塔克们要是动用武力去争夺被黑龙占据的地盘，那么大规模兵力的调动同样会使得河间地与谷地贵族的目光投入过来。

因为他们现在还挺闲的。

当然除了河间的赫伦堡的那个家族外。

“”

面对着从东方传来的消息，来自卡史塔克伯爵的信件，瑞卡德公爵，这位北境的实际统治者显得有些踌躇。

一方面他对于这些黑火的士兵不宣而战，占据了北境名义上的领地，斯卡格斯岛表示愤怒。

但同时他却深知，现在的临冬城根本无法派遣超过数千人规模的军队帮助斯卡格斯人收复岛屿。

原因无他，因为学城的学士已经告知过他，春天即将到来。

春天的到来标志着北境的粮食必须为整个地区的春耕服务，那么一旦出动大规模的军队，与之一同到来的就是后勤士兵和先遣军的粮食消耗。

三千人加上两千人的后勤一个月就能花费十万人几个月的粮食，同时还有马料等消耗。

而为了一个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斯卡格斯，那个野人岛而去大动干戈。

况且，问题最关键的并不在这方面，而是红底黑龙旗帜的背后隐藏的那个人。

李察·坦格利安，以坦格利安为家族姓氏的不知名敌人。

但他总不可能去君临质问伊里斯国王，这个家伙是你的什么人。

而去红底黑龙旗帜代表着什么，他这位蒙德的老友最是清楚了。

代表了继承与如今君临的坦格利安为死敌的黑火家族相仿的旗帜。

虽然上面的黑龙只有一条，但一旦他将这个消息泄露出去，那位疯子国王第一个找的人就是他。

然后北境在国王的要求下，舍弃春耕去讨伐黑火？

瑞卡德知道，那个国王是肯定能做到的，石圣堂一案倒霉的提利尔家就被牵连了进来。

那位荆棘女王可是郁闷的很的呢，当然北境可比不过高庭的提利尔，尤其在春耕这个重要的关头。

孤坐于北境守护的席位上，瑞卡德公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腿岔开，手指交叉于低垂的脑前。

他是北境之王的后裔，王室册封的北境守护。

但与此同时，他还是这片土地上人们的指引者，艰难的抉择让本就年至中年的史塔克家主感到一阵迷茫。

因此他决定写信给自己的老朋友，鹰巢城公爵，峡谷守护者，东境守护——琼恩·艾林。

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波就这样被装入信件中，鲁温学士打开窗户，任由末尾的雪花淹没了渡鸦的身影，消失在一片白皑皑的雪中。

“如果是真的的话，你会怎么认为，鲁温？”

作为服务于临冬城史塔克家主的学城学士，瑞卡德有很多事情不好和他的子女与妻子商讨，而整个临冬城的孤高城堡中，恐怕也只有这位愿意倾听并分享他的忧愁。

这位神秘的学城学士有一些不可思议的地方，但毫无疑问，他会是一位不错的朋友。

公爵将一部分有关东线的情报，同时还有前熊岛公爵偷偷传出的信息告知给了鲁温，同时抬起了他有些不适的面容。

有些憔悴的冰原狼的发尖已经变得雪白，满头灰色的长发扎成一个马尾垂与脑后，而他们的孩子们依旧年轻，尽管年轻是一件本钱，但雪域与平原之上奔跑的冰原狼们更需要智慧引导他们的思路。

宽阔的大厅中，石板上传来的踏步声出自于一位身穿灰色羊毛长衫的中年学士，他的眼神很清澈干净，头发是灰色的中短发。

“什么都不需要做，公爵阁下，目前我们需要保障北境子民能够正常的完成暖春到来时的耕种，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了”

学士俯身，来到北境后，他深知春耕的重要性在这片贫瘠辽阔的土地上的重要性。

北境两百万人的子民都依靠这个而生活着，而富庶的河湾地则并不缺乏耕种的肥沃土地。

“而且无论那位名为李察的坦格利安殿下处在什么立场，公爵阁下，请一定要记住，这是唯有王血者之间才能参与的争端”

“是伊里斯国王代表的君临坦格利安家族与这位殿下之间的冲突，而非北境的立场”

随着下方卫士的传唤，鲁温学士愣了一下，欠身离开后，只剩下老狼主默默的思考着。

“北境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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