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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深,我们会有别的办法,不至于如此。”清河长老有些疲惫的额捏了捏眉心,他早知道许子深不会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从容淡定,可没想到,居然已经偏激至此,甚至打了这上古秘法的主意。“你知道就是因为聚缘阵法违背天道,所以才被废除,单说这聚缘阵法能否真的能让时光回溯,谁知真假?再者说,就算你成功了,你要让时光回到哪一天去?”
“子深”清河长老语重心长“你明知违逆天道者最后都没什么好下场,就算你真的救回了清浅,你能确保自己真的能与她厮守这一生吗?你要让清浅眼睁睁的看着你离她而去?”
许子深抿了抿唇角,半响才回道“我只是想试一试。”
清河长老皱着眉头,拿着三生录放回自己的怀中,说道“这书我就带走了,子深你执念太重了,我看着你从小长大,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什么用,但还是希望你能为了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
许子深没反驳,也知道清河长老是为了他好。
清河长老渡步到袁清浅面前,看着这张年轻稚嫩的脸,有些无奈的说道“你师傅临走前将他毕生修为都渡给了清浅,用自己换回了清浅的命,不是想看着你这样肆意妄为的,若是清浅能有所感觉,也定不希望你如此这般。”清河长老叹了气,顿了半响“子深,你始终都是青宗七脉第三脉的脉主,你自己好生思量吧。”清河长老说完,便不再言语,找个椅子安静的坐下了。
许子深垂眸不语,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拂过袁清浅的头发,看着自己身边的袁清浅,盯着她柔软的发顶,许久才喃喃开口“浅浅...”只有这么一声,嗓音空灵,许子深整个人,就像被抽空一般,没了生气。
袁清浅就在一旁,看着许子深的模样,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处,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可胸口还是传来一阵一阵的钝痛,像是有人拿了一把大铁锤一下一下砸向自己的心口,痛的她喘不上气来。
清河长老也不忍心看着许子深这般模样,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许子深像一下子失去了力气一般,差点站不稳,清河长
老扶住了许子深的身影,伸出双手将许子深揽在身旁,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一般“会好的,会过去的,你再耐心的等一等。”
许子深极少流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从失去父母以后,他就强迫自己成长,也练就了遇事不慌,将所有情绪都自己隐藏的本事,小时候他是天赋异禀的修仙者,承载着师傅给予他的厚望,所以他勤奋修行,小小年纪每日苦练,丝毫不敢分心,终于修有所成,后来他年纪轻轻就成了青宗七脉第三脉的脉主,身上的责任更是让他不能脆弱,不敢脆弱,整个三脉都在他身上,他若是迷茫不知所措,那让三脉的其他人又该如何?他是第三脉的脉主,是第三脉的主心骨,所以他不能乱,也不能慌。
许子深以前以为,他这一生都将无坚不摧,是第三脉最坚实的盾和最锋利的矛,他以为他这一生会与了无真人一般,终其一生与修行为伴,直到他遇见了袁清浅。
他也不曾想到,袁清浅与他而言,会变得如此特殊,会让他有了软肋,带了牵挂,若让他自己说对袁清浅动心是在哪一瞬间,连他自己也说不出,或许是某一时刻听她甜甜的叫了一声师兄,直接印在他心坎里,又或许是某一时刻她的一个笑容让他心动,又或许,是某一次她的回眸让他记住了她的面容,说不清道不明的某一次,他就这么将小女孩放在自己心中。
许子深靠着清河长老,一直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的开了口,轻声道“我是真的怕.......”怕什么?自然是袁清浅真的就如此这般,往后再也不会睁开眼。
这一年多不到两年的时光里,许子深一直面上都云淡风轻的,似乎对于袁清浅醒与不醒都不是很在意,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内心有多惶恐,那种希望就在眼前却迟迟不出现的感觉,与他来讲就好像凌迟一般,他无时无刻都在盼着,下一秒袁清浅就能睁开眼,可他不知道那个下一秒何时会出现,每一次的希望,最后都变成了失望,这样的日子,许子深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清河长老有些艰难的开口“或许只是清浅的根基
尚且薄弱,却强行接受了你与了无两个人的灵力修为,她一时承受不住而已,等她自身融合好了,自然也就没事了。”
许子深露出一抹苦笑,低喃着“希望吧。”
许子深站起了身,又恢复了如初的模样,冷冷淡淡的,收敛了自身所有情绪,又轻轻拍了拍清河长老的肩膀,示意他自己没事了。
弯腰将袁清浅抱着在床上放好,许子深像往常一般,拿出许久不碰的棋盘,看着还在一旁站着的清河长老,开口问道“下两盘?”
清河长老坐到了许子深的对面,故作轻松的开口“你这许久没碰,怕是要退步。”清河长老不香许子深一般,能极快的从情绪中抽离,现在内心还有些唏嘘,无法平静。
“总要试一试才知道。”许子深笑了笑,专注于眼前的棋局。
刚才的一幕幕,袁清浅就站在一旁看着,她甚至想着,莫不如自己当时就在血祭中直接送了命,不给许子深留下一丝一毫的念想,甚至觉得自己当时苦苦支撑不仅毫无用处,现在看起来反而适得其反,许子深为了她,真可谓是不管不顾。
袁清浅自己也没有想到,许子深对她的感情居然浓厚至此,甚至不顾及自己名誉,不在乎自身的性命,许子深为她以命换命之时她已经完全没了意识,等她醒过来以后只知道了无真人为救她丢了性命,最后羽化登仙,如今才知道,原来了无真人来之前,是许子深用自身给她续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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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想想,若是当初她没有强行用自身灵力压制血液逆流,她根本就撑不过那半个时辰,等着许子深破了这四方合擎阵的时候,她怕是已经彻底凉透了,那也就没有以后的这些事,许子深也不会为了唤醒她去翻看禁书,也不会有如此之深的执念,甚至有入魔的风险。
她若是不在,许子深是会难过的,可再难过也会被时间慢慢冲淡,可能过了几年,许子深就会从她过世的伤痛中走出来,他还会是那个清风霁月的青年,还会是人人敬佩的青宗七脉的脉主,而不是如此这般,每日在她身上耗费时间。
袁清浅想,既然她没有
办法让自己醒过来,那么她总可以选择让自己不在这人间,她这魂魄回不到她自己的身上,她就睁不开眼,可若是,她这一缕孤魂魂飞魄散了,那么是不是她的肉身也会随之消散。
别再给许子深留念想,是袁清浅唯一的想法,许子深就该是那个傲然于天地间,被世人所敬仰的许子深。而她自己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若是一开始她就没穿过来,许子深心中的人应该是边琬忻,最后的结局也应该是与边琬忻携手白头,恩爱终老,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出现才有了偏差若是她消失了,事情也该回了正轨。
袁清浅想到以前看得中,有一种上古妖兽,名为姑获鸟,又名九头鸟,可吸人魂气,食人魂魄,相传为死去孕妇之执念所化,由于生前未能生子而有所怨念,因此会掠走婴孩,其声如婴儿啼哭。而九头鸟,相传多出现于荆州。
袁清浅想了想,自己这个魂魄与正常魂魄不同,像是她下山的时候夜晚能见着别的鬼魂,人家就看不见她,那么九头鸟这上古的妖物,应该与寻常妖物不同,大概能见着她并将她吃掉。
算了算,自己一缕孤魂又不会累,日夜赶路怕是也用不了多久就能到荆州,就是不知道能否遇见这九头鸟。
袁清浅自己打算了一番,决定最后在这第三脉过完这个新年,就动身去寻着九头鸟。
快到晌午时分,段仓与郭烨搬来个大圆桌放在许子深的房内中央,陈芝与松月在厨房忙着盛出做好的菜品,一盘一盘的被端上了桌,都忙乎的差不多了,看着依然还沉迷于棋局的自家师傅和长老,招呼道“师傅,长老,收拾收拾,我们要开饭了。”
闻言,清河长老率先扔了手中的棋子,手往棋盘上随意一划,嘴里说着“吃饭了吃饭了,不下了。”
许子深有些好笑的看着清河长老,开口道“长老,你怎么还是这般,下不过就如此,一点新意也没有。”
清河长老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干巴巴的回道“这不是芝儿叫吃饭了嘛,总不好让孩子们等着我们不是,再说,谁说我下不过,这胜负不是还没分。”
许子深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与清河长老一同出去净了手,转而去厨房一同跟着忙碌去了,许子深这一年来有个习惯,只要他离开袁清浅身边,就要开禁制,今日也不例外,自许子深出了屋,浮梦园的禁制就被他开启。
等到一同坐到桌前的时候,陈芝还一直望向门外,有些心不在焉,像是在等着什么,然后又转过头看着许子深,有些欲言又止。
“...”许子深不明所以,开口问道“怎么了?”
“没...没...没什么。”陈芝有些心虚,毕竟是她自作主张,她后知后觉的有些怕,不大敢开口。
看着陈芝的模样,袁清浅都有些不忍直视,每次陈芝说谎或心虚的时候,都是这般,一说话就磕巴,表情极不自然,眼睛都不知道应该看哪里才好,这么多年一直就没变,指着她能瞒过点什么,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许子深就是再傻也能看出陈芝的反常,开口道“别吞吞吐吐的,有事就说。”
陈芝犹豫了一会,还没等开口,只见许子深脸色一变,出声道“有人。”他感受到浮梦园的禁制有波动,有人在浮梦园的门外。
陈芝赶忙说道“师傅,是琬忻姐。”陈芝看了看许子深的神色,又小声补充“都是徒儿自作主张,给琬忻姐寄了信,还望师傅责罚。”
许子深嘴唇动了动,到底是什么都没说,撤了禁制起了身,朝着浮梦园的大门走去,说实话,陈芝是怎么想的,许子深多少知道一些,无外乎是看他这一年深居简出,又沉默许多,自己以往待边琬忻又多几分亲厚,这才叫了边琬忻来,知道自己的小徒弟是为自己考虑,责怪的话也没出口,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快的。
自弥陀镇一别,他与边琬忻就在没见过,边琬忻也曾来信说要来第三脉,像以前一样小住一段时光,可许子深找了个理由拒绝了,他是真的没有心思,再来照顾边琬忻,陈芝擅自将边琬忻请了来,人既然已经到了第三脉,他就不可能不闻不问。
边琬忻进来时,碰见许子深出门来迎,笑着朝许子深开口叫了一声子深哥哥,许子深点点头,
算是打了招呼,开口道“来之前怎么不说一声,我也好早做打算。”
“也是临时才决定过来的,也想给子深哥哥个惊喜。”边琬忻依然温柔的笑着,嘴上回答着,心里却想着,若是提前告诉了许子深,怕是又会被拒绝,干脆就先斩后奏,总不能赶着她回去就是了。
许子深领着人往里走,开口道“来的正好,正要开饭你就到了。”
“我算着时间的”边琬忻眨眨眼,有些调皮的回道。
许子深也笑了笑。“我就说,芝儿一直在等什么,原来你们两个商量好吃饭时碰面啊。”
“子深哥哥你别怪芝芝啊,是我自己的主意,不关她的事。”边琬忻赶忙道。
“你们一个两个都说是自己的事,怎么,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会怪谁了?”许子深有些无奈“你们又没做错什么,我有什么好责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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