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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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在好莱坞多年, 无论工作也好，做人也好，自然免不了意见不合或者性情相悖的。这里的竞争又比较倾向于丛林法则, 搞阴谋、施小计什么的难免会碰到。

比如之前为奥斯卡做宣传而被抢了《vogue》杂志的格温妮丝·帕特洛，莉莉还记着什么时候能捞回场子呢。而现在针对《查理的天使》角色博弈的德鲁·巴里摩尔和卡梅隆·迪亚茨，还有小时候经常遇到的几个试镜对手，安娜·帕奎因、克里斯滕·邓斯特、克里斯蒂娜·里奇等等, 都注定顶多维持个表面和平。

莉莉向来小心谨慎, 留个心眼；凯文也会交代阿什利注意她的饮食、随身物件等等, 就是避免引发什么未知的后果。

但躲得了暗箭，却还有明枪会等着。

凯文特意带着琳达赶过来跟莉莉开会。

“为《星战前传》做宣传？”莉莉还是有点生气。

凯文说，“这应该不是乔治·卢卡斯的手段, 他从来不屑用电影之外的手段。我比较倾向于是娜塔莉·波特曼自己做的，她妈妈——也是她的经纪人, 像是这种人。而且现阶段, 也没有别的受益者了。”

他顿了顿, 继续说：“你知道, 在你们这一代女演员中, 原本安娜·帕奎因首先站在最顶峰，但后来的发展不太好；克里斯蒂娜·里奇开始的人气最高，但限于外形，在角色选择上很难突破；而克里斯滕·邓斯特、娜塔莉·波特曼等等，在好莱坞也都动静不大。

“娜塔莉·波特曼是虔诚的犹太教徒，她的资源本应是很优质的，但你始终挡在她前面，比她立的努力人设更努力，比她演技好、外在条件好, 还抢过她的角色。”

“等等，我抢过她的角色？”莉莉一头雾水。

“你忘了伍迪·艾伦的《EevryoneSaysILoveYou》了吗？她也去试镜了。”凯文笑了笑，继续原来的话，“在你们之后，又出现了斯嘉丽·约翰逊，凯特·哈德森，林赛·罗翰——《天生一对》的表现确实不错——还有数不清的新人会追上来。”

凯文摊摊手，“她比你还大一岁，自然会着急，想要拉你下去。”

“即使没办法拉你下去，”琳达又翻开她的笔记本，让莉莉很好奇上面都会写些什么内容，“第一，她可以把自己提升到你的高度，造成她跟你同等档次的错觉；第二，无论这次碰瓷输或赢，搭配《星战前传》的巨大票房，都能让她获得更多。”

莉莉点点头，“所以她还有后手。那么现在针对我做了报道之后，明天起会出现她的名字？”

凯文笑了笑，“这就是碰瓷了，我们有些被动。”

莉莉问凯文，“《星战前传》的首周票房出来了？”

“是的。6482万，比《Matrix》翻倍还要多，而且以星战粉丝的战斗力，冲到年度票房第一都不成问题。”凯文冷静的点评。

“那你们有办法了吗？”莉莉扬了扬眉。

琳达说：“最优方法当然是阻止她，让碰瓷从现在结束，但除非好莱坞大人物发话，却没必要因为一件小事动用这样的人脉。或者选择回应，有利有弊。”

“我不建议做出回应。这也算一个预告了，说明你真的红了，以后会出现无数次这样的事。我们该想一想以后怎么碾压她。”凯文终于说出他的想法。

莉莉回想着娜塔莉·波特曼的职业生涯。

她为了讨好犹太帮——或者真的非常虔诚——选择做一个乖乖女，读哈佛以后还回到耶路撒冷求学。说有效果吧，出道作《杀手莱昂》被恋tong癖吓到撇清关系，大热的《星战前传》也没把票房变成她的红利，还选了沃卓斯基最奇怪的《V字仇杀队》牵扯政治话题饱受争议。其他的电影即使得到奖项提名也没有什么水花，直到十年后凭借一部量身定制的《黑天鹅》拿到小金人，却又陷入抄袭、替身的漩涡里。

就很迷。

不过再想想，娜塔莉·波特曼的自身条件也不算优秀。个子不高，才160公分；脸不够美，演技不够优秀。她拿什么赢？单凭努力二字，凭一个心比天高吗？

这么想着，莉莉说服了自己，还有些浑身舒爽了——任她怎么蹦跶，也没办法跳到自己头上去的。

“那就这么着吧，以后她的资源，我们再抢过来。”莉莉笑着指示凯文记下来，然后又看向琳达。她不是莉莉专属的公关，而是凯文为她雇佣的，办多少事拿多少钱。现在肯承受金钱损失也劝她忍下这一次，即便是跟凯文协商好的，莉莉也记她一次情。

她还想着，得让亚历克斯把今敏的动画改编权买过来才行。

临走时，凯文有些欣慰地对莉莉说，“很多人爆红以后会骄矜任性，自视甚高，不愿忍受一丁点委屈，你反倒还是足够冷静。放心吧，娜塔莉·波特曼也好，格温妮丝·帕特洛也好，我都替你记着的。”

莉莉反问他，“难道我什么时候不冷静过，任性过吗？”

“所以你的未来不可限量啊……”凯文笑了起来。

这些天，在纽约长岛的豪宅里，娜塔莉总有些心浮气躁。

“妈妈，你确定莉莉·威尔森不会做出回应了？这都几天了，她是不是要找别的办法打击我？她一定在嘲笑我。”娜塔莉焦虑地咬着手指甲，被她的妈妈兼经纪人雪莉一把拦下来。

“哦她就算回应了又能怎么样？这个亏她吃定了。”她踌躇满志地看向女儿，“再说她有什么可嘲笑你的？论票房人气，乔治的星战系列比她的《Matrix》大多了，论演技你也不输她，论学业，你也要进名校了。娜特，你决定对准她时的骄傲去哪了？”

“我知道我没有什么不如她的，可别人不知道！她都拿到小金人了！”娜塔莉皱着眉把沙发上的抱枕拍到地下。

雪莉摇摇头坐到她对面，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是钻进牛角尖里了。一个编剧的奖项而已，又不是演技奖。演技上她也就提名比你早些罢了，我们今年也会冲提名啊……”

“所以福克斯确定会支持我们冲奖了？《芳心天涯》还没上映，万一扑了怎么办？”娜塔莉气不顺，“或者评价不好的话，我们现在搞事就像个笑话。”

“放心吧，我跟那些老家伙们说好了，今年都会支持你的。更不要说，《芳心天涯》里还有苏珊·萨兰登为你背书。”雪莉摸摸她的脸，“娜特，你以后的路还很长，千万不要自乱阵脚，知道吗？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得冷静一点，坚定一点才行。”

娜塔莉有些茫然地点点头。

莉莉让自己站到另一个高度，不对这件事做回应。因此这几天都尽量待在学校里，把时间全部花在课程和奥兰多身上。偶尔出门，也尽量避开狗仔们的陷阱，能不答的就不答，必须回答的，就微笑着夸赞《星战前传》一通，说乔治·卢卡斯多么慧眼识人，娜塔莉·波特曼多么美丽优秀。

她还想着暑假期间去参加校友会活动，到时见到乔治·卢卡斯应该怎么怎么回答才能给他留下印象，或许还能告娜塔莉一状？

不过校友会还早，没结束的5月忽然又有不顺心的事发生。

准确来说，这件事在刚刚启动时，莉莉就有预感不会太容易。

凯文给莉莉介绍的投资公司总经理亚历克斯·艾布纳已经走马上任一段时间，目前正在负责跟google的融资谈判。

根据去年莉莉为google投资时签的合同条款，如果公司需要融资扩股，同等条件下莉莉只有追加投资的优先谈判权。但双方都没有为“同等条件”做出解释，可以是资本投入，也可以是业务发展上的优越条件。莉莉是不想逼迫对方太紧，免得连进入的门槛都没有；而拉里和谢尔盖两人是留下个活扣，避免失去主动性。

她给亚历克斯下的指令也是这样，只要保证一定比例的不可稀释股份，对方提出的条件只要不苛刻，就可以答应。

亚历克斯一开始信心满满，认为一家初创型互联网公司，连进入纳斯达克的条件都没有，即便走到融资这阶段，用钱砸也能达到目的。但他没想到，对方狡猾到引入了红杉资本和KPCB资本来打擂台，致使他提高对google的估价，也难以敌过这两家竞争对手对互联网市场的影响力。

他找上莉莉说明去年的合同多么坑，想要劝说她先暂停谈判，重新找寻目标进行投资。毕竟，互联网这么火热，还有更多可以赚钱的选择。

莉莉拒绝了他，思考了整整一晚上。第二天，她打电话给凯文：

“如果我想要找哈默女士帮忙解决一个投资问题，你预计我得付出什么才行？”

“……”凯文迅速反应过来，“这取决于你要她帮的是什么。如果是她随手能完成的，或许只用你说说好听话，让她开心就行；如果还要她找人脉的，或许得有一段时间随她心意，向她低头了。”

莉莉沉默了，“如果，我是说我确定自己的投资公司会赚很多钱，如果我让渡股份给她呢？”

“为她赚钱吗？那有两个可能，她对扩大身家兴趣不大，或者眼馋到想吞掉你的公司。就看你怎么说服她了。”

“……也就是说，我又得低头臣服，又得面临失去一切的风险了？”

凯文肯定地回答：“是。这是最坏的可能性。”

莉莉开始衡量利弊，思考以哈默女士对自己的喜爱，会无条件帮到什么程度，反复思索后才拨出了电话。

莉莉被邀请到那个会所去见她。

失去了高朋满座的人群，整个会所显得有些萧索。没有音乐的烘托，那些豪华的装修也仿佛褪去了颜色。还是那个有满墙书架的小厅，服务生把她引到门口后就消失了。

“我告诉过你可以随时过来读书，但你好像从没来过。”

有些低沉的声音传来，莉莉心里没底，却还是保持风度，“是的，哈默女士，我不太好意思打扰您。”

“阿琳娜，我说过的。”窗边的人摇了摇头，邀请她过去坐下。“我会很高兴你能来打扰，还可以陪我聊聊天。要知道我这个年纪，已经很少有小朋友可以交流了。”

莉莉笑了笑，顺着她说，“您需要的话，我会经常过来的，阿琳娜。”

饮料送上，莉莉喝了一口后表明了来意，“我这次来，一是再次感谢您在奥斯卡时出的力，二是，有项生意想跟您谈。”

“嗯哼，要跟我谈生意？”阿琳娜慵懒地用手撑着头，脸上露出兴味的表情。

“是的。您是雅各布斯先生的太太，一定明白互联网的巨大前景，用户在互联网应用中……”

莉莉从她对互联网的理解说到未来的应用技术，不同的电脑软件会形成怎样的市场，直到说得口干舌燥。阿琳娜就安静的听着，时不时看她一眼。

她对莉莉所描绘的前景虽然不能形成清晰的画面，却对她所说的商业发展有着自己的认识。

没有直接拒绝，阿琳娜反问莉莉：“就算看着纳斯达克，所有人也都知道互联网有怎样的市场。那么你说跟我谈生意，又能让我得到什么呢？赚钱？现在的股市随手就能捞到钱。”

“……”莉莉整理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我所描绘的互联网，和纳斯达克的互联网是不一样的。现在的纳斯达克能让所有人赚到钱，但是整个架构已经摇摇欲坠。您的家族渊源一定明白股价为什么每一个都飙升？人们现在热血上头，但之后呢？当泡沫破灭，市场崩溃，越贪心的人越容易失去一切。而未来的互联网，最终还是落到技术，和眼光上。”

她停顿了一下，“我，有足够的眼光。当然，我也想靠自己的眼光，亲身感受改变世界的滋味。”

阿琳娜换了个姿势，微笑看着莉莉，“这么说，你不会贪心咯？”

“不，我贪心。但我也懂得谨慎，知道什么时候该收手。”莉莉坦白道，“虽然购买了您先生公司的股票，但我最多持有一年。等到冬天，12月，我会全部抛出……我建议您也谨慎些。”

阿琳娜点了点头，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莉莉也垂下眼睛思索自己刚才的话。

“我很钦佩你能有胆量跟我谈生意，而不是求助。”阿琳娜的声音打断莉莉的思考，“是的，我能够猜到你一定遇上了什么麻烦，不然不会主动来找我。而且照你话里的意思，我也想不到你为什么会分我一杯羹。所以，小莉莉，你可以直接说了。”

“你需要我的帮助？”阿琳娜直接问。

莉莉点头，“是的，目前我需要您的帮助。作为回报，我可以付出投资公司20%的股份。”

阿琳娜直接笑了起来。或许是她认为莉莉的交换有些可笑，明明是让自己靠上大树，却像是阿琳娜能跟着占便宜似的；或许是她觉得莉莉的提议有些幼稚。

莉莉没有问她为什么笑。她对未来的先知，和对自己的信心，让她毫不气馁地与阿琳娜平视。

最终，阿琳娜点了点头，“我可以帮你的忙，小莉莉，回头联系我的助理就好。如果你想用股份来换也可以。虽然钱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多了，但我很想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说实话，你越来越让我好奇了……”

莉莉后来又陪阿琳娜聊电影，聊科技对电影的影响。她说起《Matrix》来，认为电影里的精神内核，还是为了反映人性的复杂。

又说起高通公司的股票，她说莉莉的选择没有错，她自己也认为股价飙升有隐患，但没办法像小股东一样对家族企业说抛就抛。

莉莉之后就联络上阿琳娜的助理菲比，然后用几个电话和一顿饭的时间，让拉里·佩奇和谢尔盖·布林发现阿琳娜和高通公司站在莉莉的背后。他们再次审视起莉莉的能量来，让她重新站回了谈判台前。

有了跟其他资本公司的“同等条件”，谈判开始变得顺利。亚历克斯·艾布纳也终于有了发挥能力的余地，带着她的律师团施展不烂之舌，拿下了google公司10%的不可稀释股份。

当然，在此之前，莉莉投资公司的第二大股东正式变更为阿琳娜。

作者有话要说：　　*人人都说我爱你的角色确实是娜塔莉波特曼的。

*娜塔莉波特曼的资源还不错，但她的发展确实说不上特别好。我以前为了杀手里昂还挺喜欢她，很有灵气，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觉得她劲儿劲儿的，好像她努力，然后使劲宣扬自己努力的感觉？再加上黑天鹅的抄袭，封口芭蕾替身，抢别人的男人，怀孕时机很巧妙，在星战里欺压凯拉奈特利（？这条不知道真假）等等等等黑料。

*今敏是可惜了，黑天鹅抄他的未麻的部屋，盗梦空间抄他的红辣椒……或许不是抄，是致敬？？让天才诺兰也没那么纯粹了。

*重复一遍，蠢作者不是金融出身，对谷歌的投资都是拍拍脑袋瞎写的！靠我的丁点智商，已经尽量查资料圆逻辑啦。另外就像古代做生意都给大官多少多少股份，换取一个□□一样，莉莉靠20%换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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