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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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真正谈判结束，用投资换取到google的10%股份时，已经六月底了。

这笔投资达到了1250万美元（包含一年前的110万）, 与同样10%股份的红杉资本一样——所有人都以为莉莉这个小演员是头脑发热，但因为是几家共同谈判，又有律师团协助亚历克斯·艾布纳，所以倒也没办法单单给她做手脚。也幸好是这样, 可以迷惑到大家, 直到google真正显示出它的威力, 才开始感叹她的执着是对的。

莉莉在五月份就开始提前整理自己的资产，她的存款离1140万还差很多。但她不想这么早卖出纳斯达克的高通股票，那会损失一大笔税费和后续利润。

幸好在五月底以前, 《查理的天使》剧组及时低头，同意为莉莉增加薇薇安这个反面配角至少两场高光戏份, 使她变成最大的幕后黑手。哥伦比亚还邀请莉莉作为编剧进入剧组。

这份合同可以为莉莉带来700万美元的收入。于是她用这份合同, 加上《TheLordoftheRings》合同（进组之后才会支付后半部分）, 在银行里贷款填补上了投资缺额。

——又变得贫穷啦……

“如果你还叫贫穷, 我算什么？”看着莉莉闷在书桌旁算钱, 听到她的感慨，奥兰多幽怨地说了一句。

这当然是实话，如果她没蝴蝶掉他的机会的话，就可以在以后的《加勒比海盗》里实现。

奥兰多从公寓的沙发上站起来走过去，蹲在她的面前，握住她的手, 满眼星星地呢喃：“如果真的被你说中，我就送你一颗巨大的钻石，它要像你眼睛的颜色。”

莉莉俯身轻吻他，“我可不要你的钻石。我已经有最好的珠宝了，就是你给我的爱。”

跟奥兰多交往得越久，莉莉的情话水平也修炼得越发炉火纯青，现在已经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地用甜腻来回应他。

“但是我的爱不能让你交付出自己……我已经跟你待在洛杉矶快一个月啦，你还不肯答应我么……”他用手揽着她的脖子，手指轻轻揉搓着她的头发，直激得莉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呻|吟一声，回想忙碌的五月，关注《Matrix》票房，跟哥伦比亚博弈，被碰瓷，跟阿琳娜谈判，解决google的投资费用……还要维持着正常学业，一桩桩一件件都需要耗费心力。

幸好现在都算进展顺利，学校也放假了，可以稍稍放松一些。于是她也搂上奥兰多的脖子，抵着他的额头轻轻说：“感谢你这么久的尊重……虽然在洛杉矶规定要满18岁，但我很想要看看你能让我多开心。”

她轻轻呼着气，与他的气息纠缠在一起：“奥利，我今天就交给你了……”

22岁的大男孩即使口中热情洋溢，但实际经验并不比话语里更丰富。他激动地有些毛躁，亲吻她时还会颤抖，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极了进入新领地的猫。

莉莉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她虽然享受这件事，记忆里也应该有一些过往，但在这个时空到底是只跟杰克在一起过。

不想跟杰克做比较，但善于分析的大脑中没被激情淹没的一块，却自动开始衡量，杰克更温柔，奥利更热情；杰克喜欢缓慢提升她的感官让她飘在空中，而奥利却攻城略地毫不留情；杰克像水和她交融在一起，奥利则像火，引燃、引爆、疯狂地掠夺。

他们在公寓里待到天黑又恍惚不知时间几许。直到莉莉又累又饿，连根手指都动不了。

她碰碰连体婴般黏着她的奥兰多，嗓音有些沙哑地说，“你这里有什么吃的？再不投喂我就要上遍全国的头版头条了，知名女星激情后饿死……”

奥兰多哼哼着不肯放手，“冰箱里只有脱脂牛奶和水果。这里还有甜美的我，你想吃哪一块肉都可以。”

莉莉直接啪地拍在他身上，巴掌落在皮肤上的声音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奥兰多假装嗷了一声，蹦起来跑去厨房，为她做水果沙拉吃。

莉莉披着床单走过去靠在墙上，憋着笑看他晃来晃去切水果、倒牛奶，即使他身材够好，这幅景象也十分辣眼睛。她索性走上前贴到他背后，一起用床单裹住他。

“……”奥兰多的呼吸又急促起来，连想都不想地转过身把她抱到吧台上，忍着心动开始喂她沙拉。

“哈哈哈……”莉莉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般开心地笑起来。

她嘴里嚼着水果，含糊不清地吻了他一下说：“奥利你简直太可爱了。”

“那你爱我吗？我爱你爱得无法自拔。”

“嗯。爱你。”

时间进入六月份，莉莉和凯文一起去哥伦比亚开了次剧本修改会议。

没有见到卡梅隆·迪亚茨，但身为制作人的德鲁·巴里摩尔带着自己的团队到达现场。她穿着利索的西装和尖头高跟鞋，戴着大墨镜走进来，一见到莉莉，瞬间眉开眼笑，摘下墨镜拥抱她，而莉莉也摆出热情又欣慰的笑容回抱她——演员么，谁能比谁更会演？她一迭声地说着：

“好久不见了德鲁，我还忘不了跟你在《EveryoneSaysILoveYou》里的合作呢，你比那时更美了！”

德鲁也娇声回应，“哦莉莉！我在名利场晚宴时还祝贺了你，我那时就说一定要跟你再合作。要知道有你这个奥斯卡最佳编剧加入，我们的电影一定会更上一层楼的！”

“……”她在暗讽她得了奖就看不见其他人了？还在原本的第一编剧约翰·奥古斯特面前吹捧她得到小金人，想让两人不合？

莉莉的表情变得委屈，眼神都开始变得失落，“哦名利场你来去匆匆，我想跟你多说两句话都没来得及……还是要一起工作才有更多机会交流呀。”她又转向约翰·奥古斯特，“约翰！你可千万别太把我当真，要不是凯文要求我得到这个角色，我都要跟男朋友开始狂欢了。对了，有空我叫上查理，我们一起开个party吧，我就喜欢跟你们有才华的人交流。”

一瞬间，立出矫揉做作的浅薄女演员人设，打消了一些约翰·奥古斯特的戒心；还讽刺了德鲁·巴里摩尔没有才华。莉莉给自己的这次急智竖起个大拇指，她向来爱用淡漠的态度面对冷枪暗箭，但现在也进化到在好莱坞人精们正面冲突的时候及时回嘴了。

说完这些话，她还记得回头看向德鲁·巴里摩尔：“德鲁，你也要参加呀，我会找来很好的酒哦！”

两个女人互相对视一眼，穿着高跟鞋的德鲁·巴里摩尔勉强跟穿平底鞋的莉莉齐平。她笑了笑，坐回到桌前。

坐在主位的哥伦比亚的制作人贝蒂·托马斯这才开口说话：

“好了，莉莉是第一次参会，认识一下大家。德鲁和我，还有约瑟夫·卡拉乔洛是制作人，约瑟夫·尼彻是导演；约翰·奥古斯特是第一编剧，他会负责剧本的最终成型。而你除了在电影里扮演薇薇安，也要针对这个角色的编剧给出意见。”

“只是给出意见？”

莉莉知道现场好几个人都是德鲁一方的。而因为之前的女主角之争，现在又想对反派做出改变，让大家对她的出现有很多不满。莉莉也知道，以约翰·奥古斯特为首的编剧们不一定相信这么年轻的她能凭自己的实力拿到小金人。但不满归不满，怀疑归怀疑，该表现出的强势态度，还是要表现出来。

凯文顺着她帮腔：“莉莉对薇薇安这个角色的成型具有话语权。其中包括高光片段，反派的番位等等……这是艾米·帕斯卡亲自和我打电话定下的合同条款。”

贝蒂圆滑得改口：“当然，莉莉是奥斯卡得主，薇薇安会以她的意见作出修改的。”

约翰开始阐述最新版的剧本概况：“根据大家之前开会的讨论，由电视剧改编的查理的天使们会定义成切合时代女性精神的新型动作电影。她们相当于詹姆斯·邦德，却更多了些女性化的小迷糊、小愚蠢……”

“……”小迷糊还算正常，小愚蠢是什么鬼？！

他把故事情节大致讲了一遍后，导演约瑟夫·尼彻接口道：“所以对三位天使的形象塑造，我们会照着电视剧中的原型走，比如在战斗中更强调女性的身材美感，面对敌人时会想到利用美色|诱惑，但同时也会被爱情所迷惑，为剧情中的任务造成麻烦，引发笑点等等。

“另外，我们会增加现代科技在电影中的应用，比如查理每次通过管家联系天使们时，除了电视原型中的固定电话以外，还有手机、科技型武器等；而反派则被安排成智能公司和声纳技术的拥有者。”

他最后看向莉莉，“薇薇安，就是能够控制这个反派的幕后大BOSS。莉莉，你对此有什么意见吗？”

莉莉已经看过原剧本，也记得这部电影的大致剧情。按两人的描述其实变化不大，整个任务环节、反派的动机和阴谋设定的智商，都显得繁琐和愚蠢，也没有什么女权的反思。她只能按照自己的意思关注薇薇安：

“我想知道薇薇安的心理动向。我虽然在编剧行业的经验没有你们丰富，但以我写小说的经验来看，一个好故事中的好角色，她的性格特征、历史出身，她行事风格的演变等等，都需要有足够的逻辑性。就跟我们做演员研究人物小传是一个道理。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约翰点点头，莉莉继续说，“所以，麻烦你告诉我，剧情中反派团伙都是高智商人群，他们给查理的天使下假订单，是为了辗转着操控红星公司的卫星？而操控卫星，还是为了找出查理？绕一大圈去显示反派有多蠢吗？

“就算他们只能给管家下订单——我记得薇薇安第一次露面就是在天使们的办公室里，反派为什么不直接窃听办公室的电话来追踪位置？反派是做高科技的，既然做了声音辨认系统，还强到能跟世界上最大的红星通信公司做对手，为什么没有想到收买电信公司AT&T里的人找到查理电话的位置？

“好吧，再退一步说，即便他们只能靠假任务，让天使们帮忙得到红星公司的卫星，然后辗转跟踪到查理，为什么会想到亲自开飞机用导弹去杀他？怕查理跑掉？导弹都弄到了，再请几个雇佣兵很难吗？”

约翰张口结舌，导演约瑟夫·尼彻也没有说话，大家都把目光转向了贝蒂·托马斯和德鲁·巴里摩尔。

德鲁声音尖锐地反驳道：“拜托，我们是爆米花电影，但也会表现出女权！人们走进电影院去看我们，是为了我们的好身材，还为了体会女人的高超能力。如果都照着你的逻辑来，那叫犯罪片，而不是喜剧动作片！”

莉莉摇摇头，她看了凯文一眼才对德鲁说：“代表喜剧动作片的，是既有幽默，又有动作。但我们的剧情既然涉及到犯罪，涉及到高科技和高智商的对垒，起码不要有故事情节上的硬伤。当然，我只代表薇薇安问这些问题，我也希望能把这个角色调整到既符合反派的高智商人设，也会——照你们的意思，‘迷糊一点，犯蠢一点’。”

“但是，那样，那样就不平衡了啊？你不能让反派把天使们耍得团团转吧？”约翰问她。

莉莉对他皱了皱鼻子，“我的话语权只在薇薇安身上，别的，我没有权利插手呀……”

现场有些沉默，大家都互相看看，却都不说话。

最后还是约翰开口：“我觉得莉莉说的也有道理。之前开会，大家强调的最多的就是女权，但又要强调身材和犯蠢。你们不觉得还不够吗，我们可以在故事逻辑上再提升的。”

“那不正是你们编剧该做到的事吗？”德鲁的语气有些生气，她直接把炮口对准约翰，“是的，故事情节是原本电视剧定的，但你们接手改编已经好几个月了，为什么没有完善起来呢？”

德鲁对约翰表示不满，莉莉就可以拉拢他们了。她柔声安抚约翰道：“既然可以担当第一编剧，足以说明你的能力，我相信你。我们可以一起把逻辑调整得圆满些，让双方都变得聪明些，不只是动作打斗和枪|械的对战，还可以增加智商上的对峙。

“‘高智商是新性感’，这句话放在geek圈是真理，同样的，放在我们这个围绕智能公司和声纳技术展开的故事中，也能适用。想想看，身材性感的美女们，真的能比詹姆斯·邦德还要聪明机智，不是会让影迷们看得更爽吗？还能吸引到更多的人群呢，比如geek们？”

约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会议室的门口却传来一阵掌声，原来哥伦比亚的主席正好听到莉莉的话。

大家都站了起来，凯文也微笑着上前跟对方拥抱：“艾米！你也有空来看看？”

“我再不来，都怕小莉莉把贝蒂和德鲁忽悠得晕头转向。”她笑着说了一句，又转向莉莉面前，“早就知道莉莉有多聪明，今天才真正见识到了。”

她坐到贝蒂·托马斯让出的位置上，对大家说：“虽然我们是爆米花商业电影，但莉莉提出的改进方式确实能提升影迷的观感。诚然，性感的打斗，美女相争，自然是吸引观众的利器，让目标人群走进电影院看个热闹。但在此基础上做个加法，又有什么不好呢？莉莉刚才说的那句话很不错，高智商……”

莉莉跟她对视了一眼，接话道：“高智商是新性感。”

《查理的天使》剧组重新动了起来，莉莉不需要参与编剧的大篇幅写作，但她需要跟约翰商量改编方向，调整逻辑，之后还会再参与整个故事的讨论会议。

除了这部新电影，莉莉也得跟着《Matrix》剧组到欧洲去巡回宣传了。基努去完亚洲和南美，也会带人跟她在英国会合。

这个时候，《Matrix》的北美票房早已在1.7亿美元收官，但全球仍旧在狂轰滥炸，收割着影迷们口袋里的钱。

凯文与基努的经纪人共同进退，与华纳就两部续集进行谈判。凯文为莉莉要求两部共2000万美元片酬，外加8%全球票房的利润分成；而基努则朝着3000万美元加18%开始谈。

续集已经开始筹备，华纳虽然想尽快签下以免预订的档期不足，但还是被数字卡住。

莉莉和基努稳坐钓鱼台。第一，他们俩是不可或缺的，都是为本电影抗票房的角色；第二，续集片酬大肆飙升也是好莱坞基础操作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今天没有话说！好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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