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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钱潮五人便返回了宗门。

接下来的十几日,除了时常与几个伙伴聚在一起,依照这那个阵法修行外,钱潮便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两件事情上。其一自然是在亦茗馆又得到的那幅画,对这幅画钱潮花了大心思,还为此还请内堂的方衍师兄帮忙,在方衍的帮忙疏通之下,钱潮登上了藏书楼内筑基弟子才能进去的第三层,到那里去找寻资料;其二就是从遗迹中得来的那些书籍,里面所记录的灵器炼制的方法他都细细的研究过,再炼制出来的大盾,他自信纵使仍是不敌八尺啄的铁喙,但也不可能轻易就被毁掉了。

八尺啄的铁喙,在被钱潮炼制之后便没有八尺长,短了许多,但是其尖锐迅捷在钱潮众多的灵器之中实属罕见,因此,这东西也被钱潮归类为不可轻易使用的。

再有就是八尺啄两翼之上的根根铁羽,被钱潮费尽心思的制成了一把羽扇,钱潮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试过,第一扇之后钱潮就脱力摔倒,这羽扇耗用灵气之巨比之那把折扇犹有过之,不过其威力更是令钱潮咋舌不已,几层楼高的山壁,被这羽扇一扇,团团绞在一起的风刃就轰击在上面,居然硬生生的在那里掏出了一个深深的洞穴来,当时轰隆乱响,山石乱飞,也幸亏钱潮摔倒,不然被那纷飞的乱石打中,说不准就要受一些伤。

除此之外,钱潮将很多以前自用的灵剑交给了布琰犳拿去售卖,他自己又重新炼制了一些,而这些正是日后他的剑阵雏形,数量上虽然较之以前少了一些,但在威力上却何止大了一成两成呢。

在炼器的时候,钱潮忽然心中一动,想到了上一次商介来找自己说起杜沙的那件事情,被众多弟子传得乱纷纷的一件事情,自己天天在住处炼器居然连听都没听说过,可见自己这住处有好处也有不足,好处就是一些重要的东西炼制时根本不担心旁边会来人观看,而不足就是自己一人炼器,那成器堂里的热闹就听不到了,许多宗内发生的事情也就无从可知。

想到这里,钱潮便起身,离开住处直往成器堂而去。

也就在钱潮刚刚离开自己的住处,马琥就找上门来了,结果却吃了个闭门羹。

上一次钱潮从寒泉谷返回宗内后,便将自己在外遇到的事情也告知了马琥,听得马琥心里也突突直跳,一来没想到钱师弟能遇到温良,更没想到温良身边还有一个筑基修士,这若是被他碰到了,估计他这条命就交代在外面了;二来是没想到自己打听来的拿出有鬼鬼祟祟的家伙出没之处居然有人在那里炼制过邪丹,而那些邪丹也与温良有关!

那个地方若是马琥自己找去,除了能闻到里面有些难闻的味道外,只凭着马琥是找不到那里的阵法,更不可能发现那里的秘密的。

钱潮还给了马琥两个名字,由他去查,一个是海鲲,一个是刑让,这都是钱潮等人在满是死尸的密室之中偷听来的,这两个人也都是与温良有关系的。

而马琥今日来找钱潮也正是有了这两个人的消息,所以才来,不想却没遇到钱潮。

……

就在钱潮进了成器堂,与相识的一些师兄们打过了招呼,然后一边忙碌一边支着耳朵听众多弟子说的热闹事的时候,在宗外某处,这里距离宗门其实并不远,既没有难寻的灵草也没有厉害的妖兽,林木遮蔽,十分清静,倒是个说话的好地方。随着一阵香粉气息随风而来,一位身形窈窕的女子轻轻的拨开了细枝的遮挡,轻轻的落了下来。

正是上官泓,只她一人,她的妹妹上官岫并没有同来。

上官泓落下之后来回轻轻的踱了两步,左右看看并没有发现人,似乎分笃定这里有人,她开口说道:

“我都到了,你还要藏着吗?你将我约来这里,总要见面才能说话吧。”

“你为什么要回来?”果然一个有些冷峭的年轻男子声音从她的背后传来。

“嗯,不错呀,才多久不见,你都能瞒过我的耳目了,可见修为上是大有进步的。”上官泓说道。

“我问你,你为什么回来!”那人的语气中有了些不耐。

“我为什么不能回来?”上官泓的语气也渐冷。

“你好好的在你上官家里呆着也就是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哼!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嘛,我也没想到我还能回到五灵宗,嗯,也不错,既然能回来我当然是要回来的,看看,世家再好也是不如宗门的,这才多少年,我的修为没什么起色,你倒是突飞猛进了,所以,你说我为什么回来?”

“若为了修行,那你就本本分分的修行,为什么一回来就要搅风搅雨的,你到底安得是什么心?”

“我搅风搅雨!”上官泓的脸色彻底的冷了下来“我糊里糊涂、抱屈含冤的被宗门驱逐了出去不都是受你所赐吗?如今你居然说我搅风搅雨,怎么?你是不是看见我就勾起你心里面那点见不得人的勾当来了,心里不舒服了,觉得我碍眼了,想再一次把我赶走吗?”

“当年的事……”

“哈!当年的事,当年她可是死在你面前的,我真想不通,你的心究竟有多狠呢?明明爱的跟什么似的,却能狠下心来毁掉……”

“胡说!”

那人情绪激动起来,脸上也显出一股血色潮红,显见是动了怒,不过上官泓并不在意,而是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当年……当年若不是你,她根本就不会死,这都是……是你害死她的!”

“别傻了,我的小师弟,那不过是给你上了一课,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永远也比不上他,也永远得不到她,哈,我还是小看了你,没想到你一狠心竟然两个都杀了,佩服!”

说完这话,上官泓脸上寒意显露: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居然从一开始就打算嫁祸给我,最后倒是让我背了这个罪名,真是好算计,我在家里呆着这些年一直想不通,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所以,你就开始查我?你在上官家怎么不查,偏偏回了宗门才开始查?”

“本来嘛,这个哑巴亏我就打算认下了,我是真没想到自己还能有机会回到五灵宗的,嗯,既然回来了,哼哼,人家都说在哪里摔了跟头,就要从那里爬起来,对不对?我日后在五灵宗呆着,可不能把那个莫须有的骂名一直背下去,所以,你当初怎么给我的,我将来就会怎么还给你!”

“别做梦了,你派出去的人都回不来了。”

那人说着就把一串东西“哗啦”一声扔在了上官泓的面前。

那是几枚玉佩,看那制式正是五灵宗弟子身上佩戴的师门玉佩,想来以前应该是挂在几个人腰间的。

上官泓瞟了一眼,认出了那些玉佩上的名字来。

“诶呀,你的手还真是狠呀,一下子就杀了这么多人,居然还说我搅风搅雨的。”

“你可以继续派人去查,看你能不能如愿。”

“你不会真以为我就凭着……”上官泓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那一串玉佩“这些人,就能把你查个明白吧?哈哈!”

“什么意思?”

“这几个笨蛋就是送给你去杀的,其实也不止这几个,我派了好几伙人,你却只发现了他们,唉,你还是差了一些,只能说这些年宗内也没出什么像样的人物,所以你才笨成这个样子,告诉你,消息早就传出去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这段时间你可以再猜一猜哪些人是给我传递消息的,要是猜错了杀错了,我可就什么都知道了!”

“你……”

林间静了下来,虫鸣鸟鸣也一下子禁绝了,这里一下子就死寂了,过了一阵,鸟鸣渐起时,上官泓才开口说道:

“怎么?又不打算动手了?”

“最后再和你说一次,收手吧,别等到最后我连你一起杀!”

“哼……小师弟,你还是没有把握,有把握,你早就出手了,对吗?”

那人再不理会上官泓,身形一拔就穿越上方的枝叶飞走了。

上官泓的脸色慢慢的恢复了平静,想了一阵,又低头看了看地上那一串玉佩,然后轻轻一脚踏上去,“咔嚓”几声那几枚玉佩便全都碎了。

……

“我说钱师弟,这几天找你可真不好找啊,你怎么天天出去呢?”

夜晚,在钱潮的住处,马琥端着茶杯一边喝茶一边抱怨着。

“这几日我在成器堂炼器。”

“你这住处下面不是有火眼吗,干嘛还去成器堂?”

“成器堂热闹,很多宗内的事情在那里都能听说到,在这里清静是清静,没人打扰,不过也听不到外面的事情了。”

“那你都听到什么了?”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嗯,成器堂里的人说最近好像有些人出去之后就再没有回来过,虽说以往这样的事情也有发生,但是最近发生的似乎多一些。”

“正常!”马琥说道,一口就喝干了杯子里的茶“那个婆娘回来了,一直就不老实,天天不是琢磨这个就是琢磨那个,可偏偏就有那么些人,就以为是能抱住一条大腿,主动的往她身上贴,早就有人看不过眼了,最近我可是听说了,那些天天围着上官婆娘的那些家伙出去了就会被痛恨上官泓的人拦上,然后三说五说就能打上一场。哦,对了,就在前几天,骆缨和陆双那两个婆娘就在外面与上官泓遇上了,差点儿就动了手,骆缨这婆娘虽然没动手,不过那张嘴可真是厉害,一直把上官婆娘那张白脸骂成了猪肝色,哈哈!”

“哦?不是说以前骆师姐也受她欺负吗?”

“没错,可那是以前,骆缨那火爆脾气,能吃亏但不能认输,当年受欺负,是她修为和手段不济,可现在真要是动手,嗯,有陆双在,再加上骆宾还有文苑那些人,上官泓再厉害也占不了便宜的。”

“上官泓很厉害吗?”

“那当然了,当年要不是她手段出众,是不可能在宗内弟子中搅风搅雨的,她是御灵的,不过就算吃过她的亏的人也看不出来她究竟豢养的是什么灵兽,上一次我输给她也看不出来,你说,她厉不厉害?”

钱潮点了点头,心里倒是琢磨若是汤萍有一天与上官泓动了手,两个人都是同门同派,不知道这手段上哪一个能更高明一些。

“对了,上一次给马师兄的那两个名字,可有查到什么?”

“嗯,我找你就是想说这件事情的,海鲲,我查到了,若不是你说这个名字是你从温良的人口中说出来的,我才不会觉得这小子有问题呢,嗯,海鲲,炼气高阶,嗯,不算太过低调,但又不张扬,也不是那种内向木讷的人,平时也与固定的几个人在一起出入宗门,而且他的修为虽然不太快,但也绝不像温良招揽的那些人,算是不快,但也很顺利,进宗门也有六七十年的样子了,很平常的一个人,我看了几天,嘿,看不出什么毛病来,不过继续留意吧,他的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了。”

“至于你说的刑让,这个人三十多年前就已经失踪不见了,生死不知,钱兄弟,刑让这个人你就不用再问我了,该去你们内堂问一问,刑让嘛,曾经在炼器六层的时候参加过你们内堂的一次‘剑甲考校’,但是却失败了,然后就失踪了,或许能在你们内堂问出更详细的东西来。”

“哦,刑让竟然曾经想加入成器堂的内堂?”

“是啊,你们内堂里的那些师兄应该对他是有印象的,你该去那里问一问,对了,这个刑让究竟是做什么的?”

“现在还不清楚,刑让,从听来的话里面推测他应该是与温良合作,或是温良有事请他帮忙,但同时这两个人又是互相提防,互相戒备……马师兄,他若真的躲在外面三十多年,那这些年他修行的灵石怎么来的,难不成都是靠抢的,真那样早就该有关他的流言传的满天飞了。”

“这……我也就想不明白了,不过他既然能在脸器六层的修为就敢到内堂进行剑甲考校,那说明那小子至少在炼器上是有一手的,会不会……”

马琥说道这里一双眼睛也不安的眨动了几下。

“会不会宗内总是能流通进来的那些邪门玩意儿,就是那小子炼制了又卖出来的呢?”

“魂器……邪器?”

“有可能!”

“那杜沙……”

“钱师弟,这也是咱们自己猜的,我看还是你明日去一次你们的内堂,好好问一问……”

“好!”

……

“这个……”汤萍手里端详着钱潮用八尺啄的铁羽制成的羽扇“真那么厉害吗?它和麻姑雀的羽毛做的那把扇子有什么不同?”

“我自己觉得麻姑雀的鸟羽做的扇子比它还要好一些,至少那把折扇的威力我自己能控制,这把羽扇我只能用一次,再用就要歇一阵子,耗用的灵气实在太多,扇一次就能让我精疲力竭,全身灵气尽空。不过嘛,这羽扇的威力倒十分的强横。”

“那个洞……”汤萍看着山壁上那个黑魆魆的洞口“真的是你一扇子扇出来的?”

“那当然,当时我可是吓坏了,谁能想到这扇子这样厉害呢!它扇出去的根本就不是大风,而是一团聚在一起的风刃。”

“这么厉害!我也要试一试……”

“喂,小心……”

汤萍到底是不擅长使用灵器的,因此自然不能将这扇子的威能发挥出来,饶是如此,她的脸色也一下子就白了许多,只觉得全身灵气一下子都被手中的扇子抽离出去,而对面的山壁上一阵噼噼啪啪石头碎裂的声音,再看时,那石壁上出现了许多纵横交错的裂痕,若是她经常使用灵器,说不定那里就真的又出现一个大洞了。

“你说的不错,这东西的确是很耗用灵气的,”汤萍只觉得身上一阵疲惫袭来,赶紧把那扇子塞回钱潮手中“还给你吧,不好玩。”

喘息了一阵,汤萍又问道:

“你说有事情找我,是什么事?”

钱潮摇了摇头,这丫头一到自己的住处就抢了这把扇子来玩,现在总算是想起正经事来了。

“还记得咱们偷听到的那两个名字吗?”

“哦,一个海鲲,一个刑让,怎么……查到了?”

“嗯,都是马琥查的,海鲲查到了,马琥以后会盯着他,刑让却查到的不多。”

“哦?刑让怎么了?”

“这个人已经失踪了三十多年了,三十多年前,他炼气六层,跟我一样,也参加了一次成器堂内堂的剑甲考校,不过他并没有通过,然后我就去了内堂,但是内堂的师兄却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全了,而且还问我为什么要问刑让的事情,这就让我有些为难了,咱们正在查的事情能不能说出去我也不好做主,因此才把你找来的。”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问的是一位廖师兄,依着汤前辈的所说,这个时候能留在宗内的,都是值得信任的人,但看那位廖师兄的意思,他肯定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不过却不愿说出来,很可能牵涉到一些过去不愿让人知道的事情吧,成器堂还是很注重颜面的,所以我觉得若是能请一位信得过的师兄先去找廖师兄说一说,让他知道我们在查的是什么事情,让他放下防备,再将知道的都告诉我们,你觉得如何呢?”

汤萍听完想了想,说道:

“也好,那位廖师兄我也听说过,据说是很倔的一个人,嗯,我若氤师姐出面不太合适,不过徐晟师兄好像与他有些交情,正好他回来了,我去求他,应该没问题。”

……

当天下午,钱潮依旧在成器堂内炼器,然后就见从内堂中出来两个人,一个是徐晟,一个就是那位廖师兄,二人有说有笑,一路出了成器堂的大门。

再回来时就只有廖师兄一人了,他看了看,找到了钱潮,然后点头示意。

钱潮马上就停下了手里的事情,跟在廖师兄的身后面进了内堂。

“钱师弟,刚才徐晟来过,说了说你们几个小家伙的事情,当然他说的不全,但事涉机密,我也没想听全了,既然你们是在为宗门效力,又涉及到了刑让这个人,那么我便将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好了。”

“是,师弟洗耳恭听。”

“嗯,在咱们成器堂近些年里的确是有几个亮眼的人物,比如武阁师兄,比如许勃师弟,再比如你钱师弟,都是在炼气阶段就进了成器堂的内堂,的确是很少见又难能可贵的,不过还有一个人也曾经成了咱们内堂弟子,那个人就是你打听的刑让。”

“曾经?”钱潮听了有些好奇。

“嗯,估计你听到的是那刑让当时没有通过剑甲考校,对不对?”

“正是。”

“呵呵,那些都是后来故意这么说的,实不相瞒,钱师弟,刑让是被咱们内堂除名的,当年他的剑甲考校是通过了的,嗯,不过不像你这次这么严格,也正因为刑让,你进内堂时才用了十盲选的法子。”

“就是说……”

“哼哼,刑让嘛,是恶事败露才被除名的,到他被除名,他入内堂大概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吧。”

“这么说……”钱潮将自己腰间的内堂身份的小牌子拿起来“若未丢弃,刑让的身上也会有这个东西了?”

“不错。”

“那……请廖师兄细细的说一说。”

“刑让是个很聪明,能下苦功的人,第一次参加剑甲考校是在他炼气三层的时候,那一次是真正的失败了,他炼制的剑甲不能符合内堂的标准,然后嘛,这小子就开始更加努力起来,在这一点上,至少在当时,我们看在眼里还是很欣赏的,再后来就是他炼气六层的时候了,那一次的剑甲考校不是我主持的,但是后来在他未出事之前,我见过他炼制的剑甲,的确不错,钱师弟,比你炼制的可以说毫不逊色,呵呵,至少我在炼气六层的时候是没有这个手段的,因此当时我还很佩服他。”

“当时他通过了剑甲考校,该给他的东西也都给了,大家也都很高兴,只当是内堂又多了一个有前途的师弟。唉,可哪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出了事!”

钱潮问道:“廖师兄,出了什么事?”

“有一天有人从宗外重伤而回,向宗门禀报说有人以邪器伤人,那是刑让进入内堂十几日之后的事情了,宗门马上便派人去追查,哼,那次很顺利,我们出去之后追了几天就抓住了那个使用邪器的小子,然后带回来审问,接下来就开始顺藤摸瓜,一连串的在宗内捉了好几个使用邪器的家伙,审来审去,发现这些家伙用的邪器都是从瑞轩镇上的几个散修手里买到的,然后嘛就简单了,我们去了瑞轩镇,也捉了那几个散修,再问之下,才让我们大吃一惊!”

钱潮已经猜到了结局。

“那些邪器,居然是从咱们五灵宗流出去的,是宗内之人炼制的,想必你也猜出来了,炼制这东西的,正是刑让!”

“果然是这样。”

“哼!可惜的是,刑让提前嗅到了风头不对,提前就逃了,没能将他捉住,因此咱们内堂才急急的将他除名,实在是太丢人了,所以内堂一直很少提起他,就算是你问起,我还十分的纳闷,好端端的你怎么说起这个人来了,钱师弟,你既然问他,是不是最近有了这个人的消息?”

“的确,刑让与一些在宗内作恶的人混在一起,我们也是无意间才听到了这个名字,想着总归是个线索,所以才来找师兄打听的。”

“哼,看来这家伙一直就藏在外面,可恶啊!”

“廖师兄,我有个疑问,刑让这炼制邪器的手段是从那里学来的?咱们内堂肯定不会有这东西教别人,那他从哪里得来的?”

“我们也好奇,当时也调查了很久,但都没有结果,看来只有将他捉住了才能知道了。哦,徐晟和我说过,说你们几个追查的事情牵涉到一个在宗内藏的很深的家伙,我懂规矩,不多问,不过若真的遇上了刑让,你千万要小心,后来我们听说有人在寒水池那里见过他,宗内也曾清剿过寒水池,但杀的人和捉的人当中都没有刑让,这小子一直逍遥在外,三十多年前他炼制的邪器就威力十足,如今还不知道又是如何了,万一遇上了,万万要小心为上。”

“是,多谢廖师兄,还有件事,寒水池这个名字我也听说过几次了,这个地方为什么在地图上找不到呢?”

“哼,那个地方怎么可能在地图上标出来呢,嗯,寒水池距那寒泉谷不远,在寒泉谷的东南,有个地名叫缠藤山,寒水池就在缠藤山的山下,是个很奇怪的地方,那里的灵脉很混乱,就算……那次清剿寒水池连结丹的前辈都去了好几个,若不是他们咱们当时根本就进不去,倒不是对方很强,而是那里的灵脉混乱,贸然进去,修士怕走不了多远就昏死在那里了,凭着那几个前辈开路我们才将寒水池外面扫荡了一圈,但是肯定有人藏得更深,但当时那些前辈们也有些支撑不住了,因此才作罢,所以这些年那里一直有人鬼鬼祟祟的出没,但若是彻底清剿实在是太难呀!”

“灵脉混乱?那……那些人又怎能在那里来去自如呢?”

“据说很早以前就有人在那里藏身,也不知是什么人指点他们如何躲避那些混乱的灵脉,唉,反正就是那些混乱不堪的灵脉就成了他们的壁垒,说他们出来作乱呢,他们也不没有那个胆量,害怕折腾的厉害了五灵宗花大本钱将那里毁了,但是这么多年一来,那里一直就是个藏污纳垢之处,他们闹得不厉害,宗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钱潮听了频频点头,暗道这个总听这个寒水池的名字了,如今看来那里必定是要去一次的。

“外出之时,尤其是就快临近的寒泉谷大潮,别走远了,更不要去寒水池那里。”

似乎是猜到了钱潮的心意,廖师兄还专门嘱咐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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