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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钱潮五个人要再次出去的时候,遇到了一次不小的乱子。
五个人开始还并不着急,慢慢的想宗外飞,但是很快就发现了有些不太对,他们发现宗内许多的炼气弟子,基本上都是高阶炼气弟子,一个个神情紧张、急匆匆的从他们的身边路过,看他们速度之急到好像是担心什么好处去得晚了就得不到了一样,不过再那那些人脸上的神色,一个个沉着脸又不像是去抢什么好东西。
这是怎么了?
五个人还刻意的停了下来,想来的方向看了看,果然发现身后还有许多的高阶炼气弟子一个个急匆匆,甚至是怒冲冲的飞了过来,然后路过他们的身边又向宗外赶去。
“出什么事了吗?”汤萍自语道。
“嘿,是不是有什么热闹能看了?”陆平川马上就想到了。
“要不我们也去看看?”彦煊说道。
“走走走,当然要去看看,反正也是要出去,正好顺路看看,要是没意思我们再走。”陆平川又说道。
“走,去看看。”钱潮说道。
正在五个人转身准备跟着这些人一齐出宗门的时候,后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彦师妹!”
五个人又齐齐的回过身来。
来的是肖冼,他急匆匆的来到五人面前后,直接问彦煊道:
“有没有看到你敏师姐?”
“敏师姐?”彦煊有些疑惑“没有啊,前几日倒是见了,今天可没有见到,怎么了,肖师兄?”
“呃……咳,你敏师姐最近心情一直不太好,今日说好了要一起出去的,也是我有事耽误了,寻了一圈没寻到他们,现在这乱哄哄的,可能在前面,那我就先行一步了,各位,再会。”
“哦。”彦煊答应着,看着肖冼急匆匆身形一下子就远去了,然后才叹了口气。
“怎么了?”汤萍问道。
“敏师姐最近的确是心情不太好,这肖师兄说得倒是不错,可惜呀……”
一边向宗外飞去,彦煊一边说道。
“最近栖霞山流言纷纷的,说什么梅师姐苦等的那位曹师兄就是个花丛中的登徒子,如今又找了一个名字是宋翘的女弟子,据说生得娇艳无比,马上就动了心,与那姓宋的小丫头一起出双入对、如胶似漆的,活脱脱的就是把梅师姐给甩掉了,据说梅师姐这些日子都憔悴了好多呢,也不修行也不出来,就把自己闷在自己的住处里,也不见人。”
“那和敏师姐有什么关系?”
“敏师姐心里一直有九玄的那位程潜堂师兄,可惜程师兄满眼都是梅师姐,原来梅师姐与曹师兄一起,程师兄半点机会都没有的,虽然他不放弃,但敏师姐总还有些希望。可如今,这流言一出来,据说那程师兄几乎天天都到栖霞山去,自然是天天泡在梅师姐那里了,大家都在栖霞山,难免就会遇见,就算敏师姐的心事知道的人不多,说她的人几乎没有,但是敏师姐自己肯定是难受无比了,前几日我还真的见过一次,唉,梅师姐有多憔悴我没见,但是敏师姐倒真的憔悴了不少,看着就让人心疼,我还劝了一阵,不过应该是没什么用的。”
“哦,这样啊,那刚才那个肖师兄又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觉着他对敏师姐很用心思呢?”汤萍又问。
“还真是这样,唉,这几个人呢,还真是……一笔糊涂账,梅师姐,程师兄,敏师姐,肖师兄,这两位师姐若是都能回头看一看身后的人,说不定他们也就不这么别扭了。”
“彦姐,你倒是很看好这位肖师兄呀?”
“嗯,其实我是觉得……”彦煊说到这里的时候看了看钱潮,毕竟钱潮与程潜堂的关系非常好,不过还是把话说了出来“我是觉得程师兄有些配不上敏师姐的,敏师姐对他那么好,他却总犯傻,梅师姐是不错,可惜总不拿正眼看他,栖霞山的人都说了,就算现在那位程师兄能把梅师姐哄好了,将来说不定那曹师兄回心转意,一个眼神,梅师姐马上就把程师兄甩掉了。反倒是那位肖师兄,对敏师姐就一直很好,可惜……唉,真是笔糊涂账!”
钱潮与李简听彦煊这样说,也只是听着,就算是钱潮,也不愿去评说程师兄个人的事情,不过陆平川听得仔细认真,到最后还挠了挠头,问道:
“彦妹子,那最后姓梅的那个女人到底跟了谁了?”
一句话让彦煊苦笑,汤萍嗔怪起来。
……
“我们要不要快一些,再这样走下去估计到了那里也没有热闹可看了!”
出了宗门之后还是有不少的人从五个人的身边擦身而过向前赶去,担心去玩了看不到热闹的陆平川有些着急。
“看,是骆缨师姐他们,怎么他们也去了?”
随着彦煊看过去的方向,几个人果然看见骆缨、文苑等五个人急匆匆的飞了过去,而且,钱潮还看见骆缨的脸也是阴沉着的,看起来就像是要随时爆发出来一般,不止她,陆双的脸色也不好看,还有骆宾也是如此。
“走,我们快一些吧,说不定真的是大事情呢!”钱潮说道。
五个人加快了速度,渐渐的,遇到的五灵弟子越来越多,跟在这些人的后面,随着两侧的山势一转,五个人就看见前方的远处,有好多人在下面站立着,远远看过去,似乎是两群人正在对峙一般,而且随着这些弟子不断的飞落去又降落下去,对峙的双方的人数也在不断的增加着。
“这是要做什么,这是要动手吗?”彦煊见了惊讶的说道。
“嘿嘿,好热闹,这么多人,一会儿打起来更热闹了。”陆平川有些口无遮拦的说道,惹得几个路过的修士都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这些人,看我干什么,不打架凑到这里做什么,真是!”
“陆大哥,来得人大部分好像都下去了,不是这边就是那边,你这样说可是得罪两边呢!”
“哦,对。”
飞得近了,钱潮五个人的速度就放慢了下来,不过钱潮手快,一把就把陆平川拉住了。
“咱们只是来看的,陆兄,他们真动手了,你要帮谁?”
“我……”
“连到底怎么回事我们都不知道,远远的看着就好,到那边去。”
说着钱潮一指,对峙双方的侧面是一片横山,那里也是个不错的观察全局的地方。
进入了那片山林才发现,躲在这里看热闹的人也不少,看来并非所有的人都是来助拳的,很多人都与钱潮等人的想法一样。
在这些人当中,钱潮居然还发现了程潜堂等人,果然与彦煊说的差不多,在程潜堂身边是那位梅师姐,当然,还有那位敏师姐,另外那位肖师兄也找到了他们,正站在一起。
落下去的时候,程潜堂也看到了钱潮,对他点了点头,钱潮与几人说了一声,便凑到了程潜堂身边说了几句话,然后便回来了。
“看,”汤萍用手一指“上官泓!”
……
果然有上官泓。
还有上官岫,紧紧的靠在上官泓的身边,似乎有些惊慌。
而上官泓的对面,钱潮认出几个较为熟悉的面孔来。
有骆缨,陆双,骆宾,文苑,言霜,还有范衠,崔隐,嗯,居然还有马琥,就在钱潮看那里的时候,又有两道身影疾疾的落了下来,是两个女子,不看脸面只看身形,一眼就能认出来,那正是厚土祠的方央与方寒两姐妹,她们落下来后就站到了骆缨等人的身边。
骆缨这边所有的人都用愤怒或者是怨恨的目光盯着上官泓。
而上官泓则对那些看过来的目光毫不在意,神情自若,甚至还有一些欣喜。
当然上官泓身边也是有不少人的,不过那里钱潮认识的人就少了一些,在其中就有前些日子败在他手里的侯保、范甫和申秋别三人,不过这三人似乎是没什么分量的,站的位置比较靠后,钱潮还在上官泓的身边看到了两个美男子,一个是前些日子在瑞轩镇外见过的曹泽,还有一个是久未再见的宋辕,还有一个娇艳的美女,居然是久违了的陶妙,因为陶妙是陆双的同门师妹,在对面陆双眼神的逼视下,陶妙有些为难的正慢慢的向后撤去。
上官泓身边的人看对面的人都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的样子,甚至还有一些过分的桀骜和挑衅在内,这倒与上官泓挂在嘴角的那抹笑意对应上了。
除此之外,双方对峙的人当中有许多都曾经在言霜遇袭的那天夜里见过,那些人都曾经并肩作战过,如今也分成了两群对立着,互不相让。
而在对峙的人群中间,或者说在骆缨等人面前,有两个人是半躺半坐在那里的,神志倒是清醒,从钱潮等人的位置看过去,那两人该是受过不轻的伤,有人正在为他们医治,旁边有人问他们话时,这几人便满脸痛苦之意的或是点头或是说上几句。
可能这二人就是引发今天事情的起因吧。
那是谁将他们打伤的呢?
是上官泓吗?
依着那天她对马琥的所为,那几人应该就是伤在她或者她的人手下吧。
在这其中还有个小小的细节,被彦煊看到了。
他们五个人是站在程潜堂等人身后的,而上官泓的身边有那个曹泽,因此彦煊就发现那位梅师姐的头似乎一直在向那边偏,应该是目光一直在看向曹泽才对,然后彦煊就发现程潜堂时不时的看向身边的梅清,似乎又气恼又不甘,然后敏师姐的动作并不大,但必然是察觉到了程师兄的举动,甚至是看到了他脸上的神色,便显得很落寞的样子,时不时的还看上程潜堂一眼,唯有肖冼是一直盯着敏师姐看的。
……
“上官泓!”骆缨的火爆脾气终究是压制不住的“冯师兄和王师兄伤成这样,又是你做的好事?”
场面顿时就安静了下来,双方的人本来互相之间互有口角,言语之上谁也不相让,或是同一方之间正不知道说着什么,一片嗡嗡之声,现在骆缨这一声大喝之后,双方都停下来,或是看向上官泓或是看向骆缨,要么就瞪着眼睛看向对方的人,气氛一下子就开始紧张了。
原本上官泓并不是站在最前面的,随着她身边的人向两侧退开,就给她让出了道路,上官泓轻松的踱着步子向骆缨走了过去,倒是显得一点也不惊慌,甚至还有些享受,她笑着在骆缨身前停下,旁若无人的说道:
“诶呀!还真是时过境迁,当年那个被我打得满地乱跑的小丫头如今也直呼我的姓名了,这么些年,你涨了脾气,涨了修为,难道就是没涨教养吗?连师姐两个字都说不出口了吗?”
“呸!你既然都滚出了五灵宗,就不该又回到这里来碍眼,我就说过,有些人就是怙恶不悛,冥顽不灵的,当年你狼狈而走,如今又打算将这里重新搅乱吗?”
“说得真好听,当年最狼狈的,是我吗?不错,如今都敢在我面前瞪眼睛了,可是……你……你……你……还有你,当年的那份儿狼狈难道就忘了吗?就算你们心里恨死了我,当时又能将我怎样?不错,我是离开五灵宗一段时间,但究其原因也不是因为你们,如今我重新回来,你们就算多么不愿,不也是无可奈何吗?你们呀,人虽多,但也只能算是群小,力虽众,也只是一盘散沙而已!”
上官泓说话声音不小,气势更是强盛,说那一连串的“你”之时她更是直接用手在骆缨身边点来点去,直接指在人的脸上,毫不避讳,被她指出来的人无不是现在炼气弟子中的翘楚人物,个个对着上官泓是满脸的怒容。
骆缨对这上官泓一点惧意都没有,听她说完就冷笑着开口说道:
“哼,千万别以为你能回来是什么好事情,说实话,自你走了,宗内虽然清净了许多,但也不热闹了,许多的陈年旧账我本以为就要一笔勾销了,没想到你居然又一头撞了回来,哼哼!”
骆缨对当年从上官泓那里受过的欺凌一直没忘,当时激励她修行不辍的就是这个上官泓,能将这个女子击败那可是骆缨一直的心愿,如今这个女人又站在她的面前,以骆缨的脾气自然是压抑不住的,新账旧账今日要一起算一算。
“算旧账?就凭你?哈!”
上官泓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笑了起来,然后她双目在对面人群中一扫,就看见了马琥这个手下败将。
“马琥!你居然还有胆量来这里呀!不过来了也好,马小子,说一说咱们前几日是怎么算旧账的,给这骆丫头听听。”
人们的目光一下子就都看向了马琥。
不过马琥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他嘿嘿一笑,说道:
“你还敢说那件事,咱们可是有赌约的,你身后就有那三个小子,哪里还用我说,何不让你那三个小跟班出来说说,他们的伤是找谁医治的,手段很高明呀,居然现在就能跑能跳的继续来挨打了。”
双方对垒,士气不能失,马琥自然要说得硬气一些,虽然这样说是将钱潮那天动手帮他的事情隐了过去,但终究那个赌约上官泓算是输了的,而且他这样说提供你起来就是他曾胜过上官一次,就算侯保那三人就在那里,就算那三个人羞恼的满面通红,但那三人谁也没脸面出来说他们一齐败在了同一人的手下。
“哈,这么多年嘴上的功夫倒是有长进,哪天倒是可以再和你打个赌呢!”
骆缨没想到上官泓已经打过马琥的主意了,这个女人一回到宗内就开始搅动得宗内弟子纷乱起来,而且居然已经开始清算起旧年的仇怨了,不过她可没听马琥说起这件事,在宗内也没听到过什么流言传出,想必其中还是有些内情的,马琥说的也有些模糊,过后要再找马琥问上一问。
但是眼前的冯师兄与王师兄,当年都是对付上官泓的过程中出过不少力的,如今伤成这样,必然是被上官泓寻仇所致。
因此骆缨认定,这上官泓的气焰若不能打压下去的话,日后说不定会有更多的人被她算计。
“旧账且不急,既然你回来了,那日后我们总有时间可以慢慢的算,但是眼前这冯师兄和王师兄是怎么回事?上官泓,你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的!”
“好威风呀!骆丫头……骆师姐,哈哈!当初我没离开宗门之时,就有一个师姐带头与我作对,没有她,你们这些人连正眼看我的胆量都没有,当然你们景仰的那位师姐嘛……也没能落个好下场!如今我算是去而复返,但终究是过了些年月,这里已经物是人非,我正觉得有些寂寞呢,哈!还真是惊喜,怎么,现在敢站在我面前的就换成骆师姐了吗?”
上官泓的话一下子就将当年的事情翻了出来,不止骆缨那些人,就连上官身边的人,甚至是在附近只看热闹的许多人,但凡是经历过那些事情的,无不在心中想起了那位白师姐来。加之上官泓提到那位师姐时言语轻佻、语带奚落,满是幸灾乐祸之意,一下子就将许多人心里的怒火彻底点燃了。
当年那位白师姐出事后,上官泓便被宗门驱逐,本来她的嫌疑就最大,加之宗门制裁的又是她,让人们觉得那白师姐必然是被她害了,但却仅仅是被驱逐而已,当时就让许多人心中极为不满,如今这个女人不但回来了,还得意洋洋的旧事重提……
骆缨身旁附近还有身后,许多人脸上怒意浮现,已经开始恨声叱骂起来,众人纷纷向前涌动,骂声吵声响成一片,抬手指着对方,还有人几乎鼻子都凑到了对方的脸上,前面的人向前靠,后面的向前涌,几乎马上要动手一般,而也就在这时,上官泓那边的人也不示弱,也向前靠拢丝毫不相让的对对面的人骂在一起,毫不相让,局势顿时紧张起来。
骆缨并未爆发出来,但脸色已经难看至极,可见心中不知道已经堆垒了多少的怒火,不过就在上官泓说完这些话之后,一直就站在附近的范衠给了陆双一个眼色,虽然陆双也是不愿,但还是依着范衠的意思,将骆缨轻轻的拉住了,然后范衠凑过去对骆缨说了些什么,然后骆缨很是不满的看着范衠,不过范衠寸步不让,所以才重重的出了口气,然后又瞪向了上官泓那边。
“都住口!”范衠开口一声大喝,如雷霆一般声震全场,将所有人的聒噪都压了下去。
“上官师姐,骆师妹,今日不管如何,这里的双方是不许动手的,都有谁在这里我都看在眼里,若是有人敢先动手挑事,别怪到时候我禀明了宗门,回头可是有严惩的!”
范衠手宗门长老们器重,这是人所共知的,因此这话一出口,马上双方的蠢蠢欲动便被泼了一盆冷水。
不过上官泓的队伍里有人明显不服范衠,听他说完之后马上就冷冷的说道:
“怎么?宗门之外你也要管吗?”
马上便有人纷纷附和。
“就是,这里可是宗外……”
“你范师兄手伸得也太长了吧!”
范衠也不示弱,冷冷的盯着那几人,大声说道:
“若在平日你们有什么积怨,在外面起个什么争斗,我才懒得管,但是今日,聚在这里的人如此之多,一旦动手,后果不堪设想!哼!这里的事在下管定了,只要你身上穿的还是五灵弟子的衣袍,我就要管,你若不服气大可一试,不教你闭上几年的苦关,日后我也就不在宗内行走!”
那人语塞,范衠此人在宗内弟子中声望日盛,敢惹他的的确不是很多。
“好大的威风啊,当年的小范如今也成了范师兄,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上官泓冷冷的说道。
“上官师姐夸奖了。”范衠倒不愿与她过多纠缠,说了一句便闭了口。
“好啊!那还有谁有话说?”上官泓又说道。
“上官泓,我且问你,冯师兄和王师兄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唆使人干的?”骆缨又冷冷的说道。
“骆丫头,这里这么多人呢,你为什么一定要问我呢?你不是第一个来这里的,我也不是,我一来就发现这里就聚了这么多的人呢,你不就是想知道冯师弟和王师弟为什么受伤吗?他们就在这里,又不是死了更不是凉透了,你口舌伶俐,问他们二人不就得了,对不对呀,两位师弟?”
正在被医治的两人听上官泓这样说,有些怨恨又有些畏惧的向她看去,但被上官泓眼中的神采一逼,又连忙把头低了下去。
“这些可都是过去的路数了,难道上官师姐还想再现你当年的风采吗?”陆双忍不住也冷冷的说道。
“是又怎样?”上官泓的声音冷了下来“哼!你们睁开眼看看,我才回来几天,便已经是这样了,当年我有那局面可是折腾了好久呢,许多不听话的人,比起冯师弟和王师弟嘛,下场都更惨,哦,当时你的日子也不太好吧,对不对,陆师妹?”
“你究竟想做什么,这样胡乱折腾又能有什么用?最后还是和上一次一样,没个好下场!”陆双又说道。
“好下场?哼!我的下场如何就不劳你操心了,诶,刚才不是问为什么冯师弟和王师弟会有今日的下场吗?怎么话题又转到我身上了,来,趁着大家都在,赶紧好好的问一问呀,我也是好奇呢!”
众人的目光随之又落在了那两位半坐在地上的人身上。
“两位师弟,”上官泓倒是先开口发问了“你们今日这样狼狈,是不是我上官泓出手所伤呀?”
那二人脸上憋的通红,胸口不断起伏,显然是气愤不已,不过说起来这二人身上的伤自然不可能是上官泓出手,因此到也只能无奈的摇头,然后说道:
“我们身上的伤,并不是这位上官师姐做的……”
“都听见了!”上官泓马上就大声说了一句“这两位师弟还是有良心、知道好歹的,可不像有些人一见到我在这里马上就跑过来死咬着不放!”
骆缨狠狠瞪了上官泓一眼,然后又问道:
“冯师兄,王师兄,你们是与什么人发生了争斗?”
“是贾腩,孙末,任维,江稚,娄泮这五人!”
说完那二人还愤怒的向上官泓那边的人群中看了过去,果然有五个人听了这二位的话之后不但没有慌乱之色,反而是显得得意洋洋,故意听着胸膛走上前来。
“你们五个!”骆缨冷冷的问道“为什么要下如此狠的手?”
“嘿嘿,我们五个早就与这两个家伙有些旧怨,一直苦于捉不到他们,但是今天嘛,总算是将他们截住了,范师兄刚才可说过了,以前有个什么恩怨,在外动手他是不管的,我们也只是解决了恩怨而已,既是恩怨,那下手自然会没轻没重,不过我们哪里能想到人会越聚越多呢?”
“两位师弟,”上官泓又发问了“这五位和你动手的时候有没有说他们是受了我的指使呢?有没有?”
“这……”这就有些难为人了,受伤的二人又气又怒,却也只能说“他们五人并没有说……”
“那就是没有了,我可没有指使他们五人,可见今天的事情就是这五位师弟与冯师弟和王师弟解决旧怨,然后嘛,这么多人就盯上了我,栽赃我,诶呀,幸亏五位师弟深明大义,将这件事情说明,洗脱了我的冤屈,师姐这里感激不尽呢,”上官泓故意说道,然后又看向了骆缨“现在你问明白了吧?”
“这件事情绝不算完!”
“当然不算完,”上官泓马上接口“你们可要看好了这两位师弟,别哪一天这两位师弟死的莫名其妙,又怪罪到我的头上!”
“你!”骆缨暴怒!
“我怎么了!”上官泓也毫不相让,瞪着眼睛与骆缨对视着“哼,一群蠢货,有个风吹草动就急吼吼的围拢过来,你们想干什么!”
最后几个字,上官泓几乎是吼出来的,尖利的嗓音在周围的山峦间回荡着。
“真想动手,就不要在这里七嘴八舌的,我们早就打个痛快了,这么多人围在这里,问了半天也不能栽赃给我,还死缠着不放,你要做什么?你们又能做什么!”
到底是二十多年前将在场众人压制的服服帖帖的人,就算最后她被宗门制裁过,但是积威之下,还是禁不住心头颤颤,就算是最强硬的骆缨见了上官泓这样也把记忆力关于这女人可怕的那一面又翻检了出来。
“范师弟,你也听见了,既然这里的事情与我无关,我是不是可以离开呀?”
范衠现在巴不得这个女人赶紧带着她的人走,这样才能不出事情,因此说道:
“当然可以。”
“哦,我还记着,刚才范师弟说过,今日这里我们双方是不能动手的,是不是?”
“是!”
“那也就是说,贾腩和孙末这五位师弟也可以安然的离开了,是不是?”
“……是!”
“既然这样,那今天冯师弟和王师弟是不能报仇了,改日吧!”
上官泓揶揄的说了一句,就向前走去,她说过要离开,一般修士赶路都是用飞的,不过今日上官泓故意大步直向对面黑压压的人群就走了过去,开始还没人阻挡她,人们给她让出道路来,就这样她带头,后面还有一大片人陆陆续续的、趾高气昂的跟了上来,故意学着上官泓的样子也要从人群中穿过去,这可就惹得对面的人更加的恼火了,不过范衠既然有言在先倒也没人敢于阻拦,但是口中却都没有停下来。
不过最终上官还是在几个人面前停了下来,那几人目光不善,面色阴冷的就站在那里不肯让路。
上官泓一扭脸,看向范衠说道:
“范师弟,这几个不开眼的家伙挡我的路,你最好是让他们滚开,若是我来解决,怕是你先前所说的话可就白说了!”
差不多也就是在这时,被那受伤的冯、王二人指出的贾腩、孙末五个人一直没有随着上官泓走过去,而是留在了原地,似乎今天的事情若是这样解决了有些意犹未尽一般,他们眼睛想四外里瞟了几眼,自然就看见了在附近不远的那片横山之内躲着看热闹的人,于是这几个家伙竟然唯恐今日的事情闹不大一般,大声的说道:
“范师兄说的话我们自然听,不过范师兄也只说不许我们和骆师姐那些人动手,可没有说那些躲起来偷偷看热闹的家伙,他们才真正讨厌,索性拿他们发发火气!”
这五个人说着,身形已经急速的向着那片横山飞了过去,似乎是怕范衠阻拦一般,话音一落,在众人的惊诧的目光注视之下,便急急出手了!
……
片刻之前。
“你怎么看这事?”汤萍在钱潮身边问道。
“我怎么看?我又没有经历过当年的事情,能怎么看?”
“你不觉得这上官泓有些太过张扬了吗?”汤萍又问。
“嗯,那女人是够嚣张的,欠打!”陆平川说道。
李简与彦煊虽然未说话,但是看法与陆平川倒差不多。
“嚣张?汤丫头,就算上官泓再是嚣张,换了你,你能在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里聚齐了这么多人跟在你身后吗?”钱潮问道。
“别忘了她以前在宗内就是这样的,现在这样也不稀奇呀?”
“马琥说过,当年就算她失了势也是有几个死党的,那几个人我可没有看到,现在这个样子,我倒是觉得有点烈火烹油、把她架在火上烤的意思,说不定就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
“你是说……她的人里面有别人派过去捣乱的?”
“第一,现在她身边的那些人不一定就是她的人,跟着起哄的,别有用心的应该占了不少;第二,就算骆师姐那边,哼哼,我要是猜得不错,也有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分处两方,他们的目的嘛,就是要让这里乱起来,最好是动了手,打成一团,乱到不可收拾……”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在对付上官泓?”汤萍瞪大了眼睛,因为依着钱潮所说,这样布置对付上官泓的人必然不会是骆缨那些人。
也就在这时候,五个人,当然还有在这片横山的山林中看热闹的人都听到了有人大声的说话:
“范师兄说的话我们自然听,不过范师兄也只说不许我们和骆师姐那些人动手,可没有说那些躲起来偷看的家伙,他们才真正讨厌,拿我们当热闹看,索性拿他们发发火气!”
这话一下子就将陆平川的火气逗了起来,他看了半天,这里人不少,可就是打不起来,让他觉得很是没意思,又被人骂,自然不高兴了!
……
不能让他们动手!
见那五个已经要冲进那片山林了,范衠大恨,本来上官泓带着人离开,双方虽然没动手,但是互相瞪眼睛,互相骂上几句也是有的,只要上官泓离开了也就无事了。这里现在就如同一大堆干透了又泼了油的柴草,落进去一个火星就全都烧起来了,如今宗门正是紧张之时,许多前辈和师兄都被调派出去了,宗内说得上是有些空虚,因此炼气弟子便只能求个稳,不能出任何的乱子。
可惜,那五个人定然是别有用心,人已经冲进去了,只要动了手,难免挨了打的、受了伤的就有下面这双方互相认识的,那样只要有人一声喊,必然就全乱起来了!
不过事情的发展却与范衠所想的不同。
“砰砰砰”三声大响,就见三面大盾撞的横山上林间的枝叶折断乱飞,迅猛无比的就撞了出来,连带着还有三个人明显是被那大盾猛力的一个冲撞就失去了知觉,身子软塌塌向后抛飞然后重重的摔了下去。
然后,就在那枝叶繁茂的林涧,忽然几道灼人双目的剑光一闪而逝,这时才听到“啊”得一声惨叫,人影倒飞而出,正是那个叫孙末的,就见他两肩头还有双臂双腿上鲜血淋漓,几处通透的剑伤,逃出来后就摔倒在地昏死过去。
接下来林间又传来一阵“怦怦”不断的声音,似乎是有人正在一边殴打什么人一边还不停的骂:
“教你小子不开眼,教你小子过来找茬,教你小子……不听范师兄的话,教你小子五个人欺负两个人,你算个什么东西……人模狗样!”
每骂上一句,便是几拳,开始还能听见挨打的人几声惨叫,然后就没有声音了!
这下不管是骆缨这边还是上官泓那边都呆住了,这可是个突发的变故!
那五个可是炼气高阶的修士,居然这样就被轻松打发了!
山林之内,是什么人!
然后一个大汉模样的粗壮少年人撞出林间枝叶,手里抓着头发还拎着一个家伙飞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四个人。
“看什么看!要走就赶紧走,范师兄说过了,那边也不许拦着,哼!看热闹的怎么了,”那少年牛眼一瞪,吼道“看热闹的也听范师兄的!谁不听范师兄的话,起坏心思捣乱的,这就是下场!”
说完在空中就用力向下一掷。
“轰”得一声,尘土飞扬过后,人们才看清地上躺着的正是那个贾腩,不过现在他被打得衣衫碎裂,鬓发散乱,口歪眼斜,面目赤肿,让人看了心惊不已!
然后山林中就有人陆陆续续的飞了出来,纷纷的靠近了这五个人身边,人数自然也不少,他们如此做,似乎是附和这壮汉少年刚才所言。
方央与方寒互相对视一笑,她们只听声音早就认出来那个壮汉少年正是陆平川,而且他说的那番话也不可能是他能想出来的,必然不是钱潮教的就是汤萍教的。
而范衠此时也顿时觉得大有面子,故意沉着脸再看向那边对峙之处,阻拦上官泓的人已经让开了道路,而上官泓此时也认出来打人的那几个是谁,还冲着汤萍一笑,然后转身就走。
自然侯保三人也认出了钱潮,满是怨恨的盯了一眼,便跟着也离开了。
此时算是遂了范衠的心愿,总算是今天没有出什么事情。
不过在远处的一处山巅之上,有一个人倒是闷闷不乐,远远的看着从山林中飞出来的五个人,轻轻的说了两个字:
“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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