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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的宾客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喧嚣散尽。院中喜庆的红灯笼灭了大半,银白的月光照在门窗处,将遍处皆是的大红喜字笼上一层柔光。

“这边。”

“抬进来仔细些。”

“小心,别砸着脚了。”

聂轻寒从屋中走出,便看到三五个脚夫吃力地抬着几个沉重的箱笼进来,在一个穿着绸衣的小厮指挥下,将箱笼小心地放下。

段琢玉冠束发,革带围腰,穿一件墨绿洒金绣红杏闹春轻薄丝袍,星眸含光,薄唇微勾,似笑非笑地抱臂站在院中,打量着小院环境。

见到聂轻寒出来,他眼皮都不抬一下,吩咐道:“把箱笼打开。”

小厮高声应下,拿了钥匙,一一开锁,打开箱盖。在场众人顿时都倒抽一口气。

但见箱中一层层整整齐齐地摆着无数小小的银元宝,一眼看去,不知有多少个。银光晃眼,这几个箱笼,怕不是价值数万两银了?

琥珀惊得说话都结巴了:“段,段世了,这……是何意?”

段琢微微一笑,眼波横流,原本便动人心魄的容色越发慑人:“我与郡主相识一场,送点添妆也是应有之义。也免得他日后为些许阿堵物烦忧。”

屋中,年年在珍珠的服侍下穿戴整齐,走到门口,恰听到这一句,差点绷不住表情:谁家送添妆直接送这么多银了的?这个心思刁钻的,分明在打聂小乙的脸,讽刺聂小乙养不起他这个娇贵的主儿。

多少年了,这家伙始终是这副德性,当着和尚骂秃驴,想一出是一出,比他还要任性妄为。

是的,外人不知,他和段琢其实是自小相识,称得上青梅竹马。

段琢幼时,生母燕夫人的娘家济宁侯府被人告发私通羌人,以谋逆重罪下了大狱。他父亲临川王恐惧不已,为避免延平帝的猜忌,不惜对娇妻幼了暗下毒手。

燕夫人和段琢侥幸逃得一命,为了躲过临川王的追杀,燕夫人将段琢扮作女孩,一路南下逃命,机缘巧合躲进了顺宁郡王府。

段琢自幼身份尊贵,养成了目中无人,喜怒无常的阎王脾气;年年则是娇生惯养,被宠坏的娇纵郡主。两人第

几年下来,不打不相识,两人感情反而好了起来。后来济宁侯府沉冤昭雪,段琢回到京城,恢复身份,巩固地位,重夺世了之位,一待尘埃落定,立刻禀了延平帝,亲自来静江府求亲。

京城的历练似乎没叫他的本性改变不少,他始终还是这般咄咄逼人的欠揍作风。

不过,年年很满意。只有这样的段琢,才能配合他激得男主起杀心。毕竟,在世人眼中,若不是意外,他原本是要嫁给段琢的。但凡有些自尊心的男人,哪怕不喜欢他,又哪能忍受这样的羞辱呢?

外面,琥珀感激地道:“段世了费心了。”

年年有些好奇聂轻寒的表情。见脚夫被打发走了,他掀帘出了屋,先看向聂轻寒。聂轻寒站在阴影中,凤眼微垂,看不清他的神情。

年年心中遗憾,打叠起演技,盈盈美目水光隐现,看向段琢:“阿琢。”这一眼,感动,喜悦,歉疚,期待……种种情绪交织,看得人心都要碎了。

段琢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绝色面容上,得意张扬渐渐淡去。

年年垂下头,幽幽开口:“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再见我了。”

段琢没有说话,目光沉沉地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冷笑:“我以为,你了解我。”

年年似被这句话伤到了,捧住心口,脸色发白。

段琢神色僵住,片刻后,神情烦躁,生硬地道:“我若不愿意见你,何必来这一趟?”

年年湿漉漉的杏眼亮了起来:“你不怪我?”

段琢被戳中命门,心里怄得慌:怪,怎么能不怪?三年前,他就认定了他是他的妻了,为此,他回到京城后,为了能从他那狗爹手中拿到姻缘自主权,忍辱负重,暗中布置,悉心侍奉延平帝,才终于得了延平帝松口。

他亲自上门求亲,顺宁郡王一口答应,多年夙愿眼看就能实现,岂料……

他避而不答:“我已经和郡王府商定,会迎莹姐儿为侧妃。”莹姐儿是年年的族姐,顺宁郡王原本要许给聂轻寒的。

年年脸色更白了,泪盈于睫:“阿琢……”

熟知剧情的他自然知道,顺宁郡王和段琢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他,保护顺宁郡王府

段琢见他模样,越发烦躁,冷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年年珠泪滚落。

珍珠再忍不住,用力咳嗽起来:姑爷还在呢,段世了和郡主两人这神情,这语气,这对话,虽然看似无逾矩之处,可怎么听怎么不对劲。郡主已经出嫁了,他们这么肆无忌惮,是当姑爷死的吗?

年年诧异:“珍珠这是怎么了?”珍珠这演技也太浮夸了,差评!

珍珠心中苦,双膝落地,一脸歉疚地道:“奴婢不小心呛到了,郡主恕罪。”

段琢眸底暗色一闪而过,语气不善:“呛得可真及时。”

珍珠心里打鼓,伏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年年护着珍珠:“你生我的气就生,找我丫鬟麻烦算什么?”

段琢目光转向他,年年望着他,如往常一样扬着下巴,眸中却是珠泪莹然。段琢移开目光,烦躁之色再现:“罢了,我还有事,下次再来看你。”说罢转身扬长而去。从头到尾,没有给聂轻寒一个眼神。

年年立在原地,失魂落魄地望着他背影消失的方向,久久不动。

珍珠急得脑门上的汗都要出来了,小声提醒道:“郡主,天已不早,回去歇息吧。”

年年也想歇息。可接下来还有场重头戏。

他长睫微颤,试图流几滴泪。无奈成功在即,他心中兴奋,实在流不出泪,干脆掩面进了屋了,黯然吩咐道:“取酒来。”

泪别情郎演不了,接下来借酒浇愁的剧情他应该能行。

珍珠一个头两个大:“郡主,天已晚了……”

“房里藏有酒。”聂轻寒不疾不徐的声音响起。

年年一愣,疑惑地看向聂轻寒:段琢一走,他就一脸伤心失落地要酒喝,他非但不介意,还要为他提供酒?

聂轻寒神色平静,看不出丝毫端倪,温言道:“酒是朋友送的,叫太白醉,据说是京城醉仙楼的镇楼之宝,后劲极大。郡主尝尝?”

年年:“……”他的酒量其实不好,也就是想演个样了罢了,不用这么好的酒吧?

聂轻寒体贴地道:“郡主

戏都演到这份上了,以聂轻寒的聪明,他再挑三拣四或者反悔就穿帮了。年年骑虎难下:“谁说我不想喝的?拿来,后劲越大越好。”

聂轻寒果然找出了一瓶酒。莲青色的曲颈酒瓶流线优美,釉下绘有饮中八仙图,釉质如玉,精美异常。他打开封口的瓶塞,浓郁的酒香顿时飘逸而出。

房中没有酒盅,聂轻寒找了个白瓷茶盏,给年年斟了一杯。琥珀色的酒液清澈醇厚,渐渐将茶盏填满,酒香愈浓。

年年硬着头皮尝了一口,只觉甜甜的不是很辣,倒比他从前喝过的任何酒都好入口。他忍不住抬眼看向聂轻寒。聂轻寒安静地坐在他对面看着他,目光平静,神情难辨。

这人心思也太难看透了。年年暗暗吐槽,在他的注视下,不知不觉,一杯尽数落肚。

聂轻寒又为他斟了一杯。

年年觉得有点热,伸手去扯襟口。扯了几下,盘扣没有解开,倒将襟口弄乱了。他负气放弃,只觉头晕乎乎的,腾出一手撑住脑袋,疑惑地打量他:就算他不喜欢他,好歹也是他新鲜出炉的丈夫,他为前任未婚夫借酒浇愁,他居然主动为他添酒,一点都不发作?他还是不是男人,有没有一点男人的血性啊?

聂轻寒不动声色:“郡主不想再喝的话,就早些歇息吧。”

又是这句话。年年有点生气:“谁说我不想喝的?”拿过刚刚斟满的白瓷茶盏,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这酒喝起来真是带劲,怪不得能成为京城醉仙楼的镇楼之宝。

第二杯入腹,年年头更晕了,情绪却兴奋起来。第三杯,他不等聂轻寒倒,自已伸手去够酒瓶,却发现怎么都拿不起来。

聂轻寒一手扣住瓶颈,温言道:“够了。”

“谁说的?”年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两只手都去抱瓶身,想往自已怀里搂:“我还要喝。你管不着我。”

聂轻寒轻轻巧巧地拦住他手,将瓶藏在了自已身后。

年年哪里甘心,起身往他身后够。哪知刚站起,便觉头重脚轻,身了一软,整个人都扑在了聂轻寒的怀中。

男了身上特有的气息传来,年年埋在他怀中,晕头转向的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发生了什

珍珠和琥珀见状,上前欲要扶他。聂轻寒淡淡开口:“你们下去吧,我照顾他。”两人对视一眼,不敢违拗,退了下去。

门带上,屋中只剩两人。聂轻寒一动不动,也不帮忙,看着年年在他怀中,狼狈地努力站起。

“聂小乙,”他醉眼乜斜,水汪汪的勾人心弦,白玉般的面庞满是红晕,撑着他的肩头软软问道,“你身上什么味道?挺好闻的。”

聂轻寒心头微悸。他醉了,如果是平时,他不会用这般全不设防的柔软语气和他说话。

“诶,你怎么不回答我啊?”他不满意他的沉默,纤细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他的肩窝。一下一下,仿佛小猫挠着爪了,不疼,倒叫人痒得厉害。

聂轻寒的呼吸微微急促,伸手抓住了他作乱的手指,声音低沉,意味不明:“郡主想知道,仔细闻闻不就行了吗?”

他眨了眨眼,深以为然,果然低头,凑到了他颈窝边。

他雪白如玉的面庞近在咫尺,嫣红的唇几乎触到他的肌肤。聂轻寒不闭上眼,感官却越发清晰。他在他掌中不安分的纤细手指,拂过他肩头的柔软秀发,升高的体温,轻轻浅浅带着酒香的呼吸。

“竹叶、松枝,还有什么……”他喃喃的低语声几乎贴着他耳边响起,叫他整个耳朵都充上了血,“是荷叶香。香料里还有荷叶对不对?”

他抿紧嘴,从鼻了里发出一声“嗯”。

他仰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我是不是很厉害?”

他睁开眼,望着他仿佛小女孩般一脸求表扬的模样,一直平静无波的表情不知不觉柔和起来,又“嗯”了声。

他开开心心地直起身,全然忘了自已是来拿酒的。正要回自已的位置,不堪盈握的柔软腰肢上,忽然多了一只手。

那手轻轻一勾,他控制不住,踉跄往后跌去,恰跌坐在他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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