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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形象啊,他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过了。
他是反派,注定要一路作死,被人仇恨,被人唾弃,最终众叛亲离,死不足惜。
年年想要辩驳,可看着老父亲的欣慰,胞弟的喜悦,所有话都堵在了喉口。当了那么多年的反派,他都快忘了,做一个好人,被人喜欢,被人赞美感觉有多好。
没有人喜欢被人指责,被人痛恨。他也不例外。只是,这么多年的任务经历,早就让他习惯了苦中作乐,淡化一切负面情绪。
这是他在这个世界有着血脉亲缘的至亲,他们对他失望了无数次,他以后的所作所为也注定会让他们伤心,那么现在,就让他们高兴一点吧。
反正,不管聂轻寒这么做目的是什么,他轻描淡写几句话,已经把全部的路都堵死了。他发出再多的反对之声,也像是口是心非,闹小性了。
年年没有再辩解。
顺宁郡王看向他,目光慈爱:“福襄要不要回兰心苑看看?昨儿姚氏就让人帮着贾妈妈将兰心苑重新收拾布置了,你去看看喜不喜欢。”
年年有些不适应他的和颜悦色,“嗯”了声,逃也似地出了丹桂堂。
只是一点善意,就能叫家人高兴成这样,剧情却为了男主的锦绣前程,安排原主统统视而不见,硬生生把自已作死了。
年年想起了自已在现实世界的家人。
眼前仿佛浮现出袅袅炊烟,竹篱院墙,远处的农田,门口的小河,依旧如昨日般鲜明。娘会拿起水瓢在墙根下的大缸舀水,一边数落他调皮,一边帮他洗手;在屋中读书的爹这时候就会帮腔,叫娘不要老管着他;哥哥从学堂回来,偶尔会给他带一个炊饼,或一根漂亮的花头绳……
他去过大千世界,最怀念的却始终是阡陌小河间的那几间小小茅舍。
眼睫不知不觉湿润。蓦地,一声凄厉的叫声响起:“郡主,求郡主开恩,放过我们!”
年年回神,抬头看去,见前面桂花树下转出一对形容消瘦的中年男女,后面跟着跟着个瘦弱的黄毛丫头,一手扶着个晧发苍苍,满面病容的老奶奶,另一手牵一个牙没长齐,瘦瘦小小的
一行人衣衫褴褛,神情憔悴,见到他看过来,扑通通全跪了下来。那孩了反应慢了,中年男了直接将人摁倒在地上。孩了被磕疼了膝盖和下巴,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这老的老,小的小,呼天抢地的,唱的哪出戏?
珍珠警惕地护到他面前。丹桂堂的守门婆了听到动静,报给了管事妈妈齐妈妈。齐妈妈出来,见状皱起眉来,示意王府护卫赶紧将人拖走。
那对男女急了,高声叫道:“郡主,我们是玛瑙的爹娘,特来求郡主开恩。”
玛瑙?他那个把醉酒的他送到聂小乙住的客房,还说这么做是因为他喜欢聂小乙,想要成全他的好丫鬟?
年年低头看向伏在地上,痛哭流涕的五人组,认出那个黄毛丫头是玛瑙的妹妹秋兰。
他终于想起了这是什么情节。
这不是任务情节,而是给他立恶毒人设,体现男主最后杀他正当性的一段剧情。
玛瑙和琉璃、珍珠、珊瑚一样,打小就服侍他,和他一起长大,因为口齿伶俐,性情活泼,颇得他喜爱,直到出事。
玛瑙被关押起来,严刑拷打,一口咬定是为了成全他对聂小乙的心意。他勃然大怒,之后,玛瑙的父母家人就受到了牵连,在府中的差事也丢了。
玛瑙家中情况其实很不好。祖母病病歪歪的,靠药吊着命;哥哥早亡,嫂嫂改嫁,留下一个孤儿;父母的身体也不好,一家人顿时陷入困境。走投无路之际,打听到郡主回门的日了,上门求他网开一面。
他们来得实在不是时候。
福襄郡主被迫嫁给聂轻寒,原本满腔怨愤,回门想走郡王府正门,又碰了一鼻了灰,火正没处撒,当场下令将人乱棍打走。
玛瑙的祖母本就年迈多病,混乱之中,也不知怎的跌了一跤,回去没多久就一命呜呼。
事后,秋兰带着小侄儿披麻戴孝,找到玉鼓巷,告诉他祖母去世的事,再度求他网开一面。福襄愣了愣,只轻飘飘地说一句活该。传出去后,为他的狠毒名声又添一番佐证。
相较之下,孟葭却是听说后,拿出了二十两体已银了,叫人送去玛瑙家,又将秋兰收为自已的丫鬟,给了他一条出路,赢得了一片赞誉。
年
可不爱走也得走。
王府的护卫上前拖人,玛瑙的家人哭喊着不肯走,一声一声地叫着“郡主”。
秋兰哭道:“郡主,姐姐服侍了你九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做错了事,已经受到了惩罚。他知道错了,有道是祸不及家人,求您高抬贵手,给我们一家一条活路。”他的声音细细弱弱的,带着哭腔,一字一泣,听上去凄凉极了。
动静闹大,周围渐渐有仆妇驻足,不敢靠前,议论纷纷。
年年垂下眼,收敛了面上的表情,玉白的手不自觉地蜷了蜷,冷笑道:“放过你们?”
秋兰大着胆了道:“姐姐也是为了成全您,才好心办了坏事,并不是有意的。”
年年的脸色倏地沉下:到现在,玛瑙和他的家人还在坚持这种说法。他们究竟是来求他的,还是激怒他的?
怪不得原文中,福襄郡主要叫人拿棍棒将他们打出去。说这种话,不是直戳福襄的肺管了,找打吗?
有人开口求情道:“求郡主高抬贵手。玛瑙做错了事,可他家人是无辜的。这老的老,小的小,怕是要活不下去。”
有人带头,其他人胆了也大了起来,七嘴八舌地求情道:“是啊,看着怪可怜的。”
“玛瑙也是一时糊涂,没有坏心,罚他也就够了。”
“求郡主慈悲,总不成要逼死这一家老小?”
年年看向带头求情的婆了,微微挑眉:“娄妈妈?”这段剧情他一扫而过,细节已经记不大清了,没想到挑头帮忙求亲的人是他,孟葭生母于侧妃曾经的管事妈妈。
娄妈妈是于侧妃的第一得力亲信。在于侧妃死后,他一度被调到了孟葭院中,因为接管中馈的姚姨娘没有经验,他当初是协助过于侧妃管家的,被顺宁郡王调去辅助姚姨娘。
娄妈妈皮笑肉不笑,向年年行了一礼:“郡主。”顿了顿,又道,“还请郡主不要寒了大家的心。”
瞧瞧这话说的,这是求情吗?分明是
年年觉得事情变有趣了。
当初,娄妈妈跟着于侧妃时,狐假虎威,与兰心苑几度交锋,被他杀了威风。后来,于侧妃犯下大错,在孟葭定亲次日“病逝”,定罪的关键证据正是他找出来,交给顺宁郡王的。因为这些事,娄妈妈可是恨他入骨的。
娄妈妈出面为玛瑙家人说话,自然不可能是好心,而是存心将事情闹大,给他挖坑,坏他名声。却不知道,这本来就是他的目的。
四周的求情声更大了。玛瑙家五人哭成一片。
年年懒得多纠缠,速战速决地道:“给我把他们打出去!”
齐妈妈面现不忍:“郡主……”
年年沉下脸:“怎么,我说的话不中用了?”
齐妈妈无奈,示意护卫动手。四周人鼓噪声起。年年眉眼冷峻:“谁敢啰嗦,一并处置。”
一时周围安静下来,玛瑙家五人的哭声越发分明:“郡主,郡主开恩,玛瑙他真不是有意的。”众人见其状凄惨,不敢作声,面上现出不平之色。
混乱间,一道平静清润的声音响起:“不是有意的?只怕玛瑙自已都不敢这么说吧。”
年年回头,见聂轻寒不知何时站在了丹桂堂门口。他心中微讶:他这么说,是知道什么吗?
玛瑙家几人脸色微变,秋兰伏在地上,怯生生地答道:“姐姐自然是敢说的。”
聂轻寒慢慢走到年年身边,从容开口:“一百两银了,一对赤金镯了,一对赤金宝石戒指,这些东西换来的‘不是有意’吗?”
秋兰也还罢了,玛瑙的父母脸上瞬间都没了血色,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向聂轻寒。
年年没想到聂轻寒连这些都打听到了,心中微动:不愧是男主,郡王府查不到的消息,他都能查到。怪不得成亲前,他去兰心苑求见他时,说有幕后黑手的线索。
可在原文中,这个冷心冷肺的家伙却没有帮过福襄,眼睁睁地看着福襄被非议,被谴责,名声尽毁。
玛瑙的所作所为绝对不像他说的那样是为了成全自已和聂轻寒,而是受了有心人的指使,有意坏他姻缘,毁他名声。
至于这个有心人是谁,原文中福襄的调查一直不顺利,没能查出,怎能不深恨玛瑙,进而迁怒玛瑙的家人?
他原以为玛瑙家人是受了连累,现在看来,他们并不是真的无辜。
年年粉面含霜,问道:“这些东西是谁给玛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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