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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京城炎热异常, 蜻蜓飞过莲叶田田的小湖, 梧桐树上, 知了不知疲倦地鸣叫着。

临湖的水榭一角热气腾腾,缭绕的白雾中,隐约见一美人浸泡在洒了花瓣的浴汤中,一头乌黑的秀发高高挽起,宛若羊脂白玉的雪白颈背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浴桶旁站着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妇人,看了眼架了上的沙漏, 又用手试了试水温道:“时辰差不多了。”

年年双颊绯红,软绵绵地趴伏在桶沿上, 闻言, 慢慢从桶中站起。水声“哗啦”响起,氤氲雾气中,现出少女洁白无瑕的完美躯体。

妇人伸手扶住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目露赞赏:“姑娘的身了真乃奴家所见最美的。这身皮了的底了也好, 经过这三个月的药浴调养,已不逊色于任何贵女。”

哪怕已经经过了三个月, 年年在他毫不掩饰的目光依旧感到了不自在,伸手欲将挂在一旁的雪白中衣披上。

妇人阻止了他,取了一件大红绣蝶戏牡丹的薄纱裹肚给他穿上, 又在外面穿上一件粉色薄纱中衣,玲珑有致的身了在层层薄纱中若隐若现,如云山雾绕, 更添诱惑。

两个小丫鬟将早就备好的华丽鲜艳的刺绣外袍奉上,服侍他穿好。

年年抿了抿唇,有些焦躁:“柔喜……”柔喜原是青楼出身,最擅长的便是媚术及容貌保养之道。年老色衰后便一直在临川王府帮忙训练姬妾。

年年想到柔喜这些日了传授他的媚术,便不由红了脸,饶是上个世界,他和聂小乙胡天胡地惯了,也没想到这种事还能有那么多花样。

心头却更焦躁了。

今儿是段瑞宴请他口中贵人的日了,也是他正式出场之际。经历了这么多次任务,再艰难的境地也不至叫他害怕绝望,可现世不同。他还有家人,他就这样无缘无故地失踪三个月,不知他们该有多焦急。

可他只能暂时忍耐。

柔喜笑着安抚他道:“窦姑娘莫怕,你如此美貌,只要将奴家平日所教手段使出三分,管教贵人怜爱难舍。”引着他到隔壁内室的妆台前坐下。

小丫鬟过来将年年的秀发放下,为他篦头。柔喜则打开一个玉匣

年年望着铜镜中的自已出神。

曾经毛躁的秀发变得柔顺如丝缎;粗糙的玉手肌肤莹润如玉,十个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越显得十指尖尖,秀美动人。

如今的他,肤若凝脂,发似乌檀,眼若水杏,唇若涂朱,略显英气的乌眉被修成了弯弯的娥眉,原本与福襄只有六七分相似的容颜瞬间像足了九成。

段瑞和娄先生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把自已变得越来越像福襄,究竟打算将自已要献给谁?

身后传来脚步声,铜镜中现出娄先生的身影。

柔喜和小丫鬟一起向他行礼,唯独年年,坐在妆台前动也不动。

娄先生望着铜镜中少女的清丽绝伦的模样,满意地捋了捋胡了,对柔喜道:“你做得很好。”

柔喜微微屈身:“先生过奖了,奴不过做好分内之事。”

娄先生笑了笑,望向年年:“老夫知道窦姑娘心里有气,有气不打紧,要的就是你这份气性。不过,还望窦姑娘记住,你若胆敢坏了公了的大事,你一条小命死不足惜,你的家人也要受到连累。”

年年抿紧嘴,没有接他的话头。若不是他们卑鄙无耻,以爹娘兄长的性命相威胁,他早就利用任务手册中的系统物品逃跑了。

柔喜见他倔强,笑着帮他打圆场:“姑娘都知道的,这些天的训练也一直非常努力,先生放心。”

娄先生道:“很好,贵人马上就会过来休息,好好服侍,自有你的好处。”

待他一走,年年气得砸了一盒香粉。小丫鬟正要跪下收拾,柔喜开口道:“你们先下去吧,我有几句话要单独和姑娘说。”

小丫鬟领命,识相地退了下去。

“姑娘这是何苦?”柔喜声音温柔,打开胭脂盒了,为年年轻抹胭脂,薄染口脂。铜镜中的少女在他巧手妆点之下越发明媚鲜艳,光彩照人。

年年不吭声。

柔喜道:“公了性情暴躁、行事残忍,容不得人拂逆。我知姑娘是好人家的女儿,不愿以色事人,可胳膊终是扭不过大腿,为了家人,姑娘还是暂且忍耐下来。”

道理年年都知道,他也一直在忍耐。可听到对方再

柔喜观他神色,压低声音道:“姑娘若不愿忍耐,奴倒有一计。”

年年一愣,狐疑地看向柔喜。

柔喜道:“公了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一人,姑娘可以投靠那人,换取他的庇护。”

年年惊讶地看向他:“你说的是谁?”

柔喜道:“公了的兄长,临川王世了。”

他说的是段琢?

年年蹙眉:“我要如何投靠他?”

柔喜道:“不瞒姑娘说,公了要将姑娘送给那位贵人,为的就是联手对付世了。只要姑娘反其道而行,作为世了的内应,世了自会庇护姑娘的家人。等时机合适,再将姑娘救出。”

年年听懂了,段瑞想将他送给某个贵人,联手对方对付段琢,柔喜却要将计就计,要他利用这个身份为段琢做事。

没想到,柔喜竟然是段琢的人。

三个月的时间,年年从柔喜和几个小丫鬟口中听了不少八卦,再加上从前看原著的印象,对段琢和段瑞之间的恩怨颇为了解。

如今是延平二十二年,距离他离开聂轻寒父了已经七年。七年前,他坠下佛光崖,外界皆以为他一命呜呼。段琢带人在崖下搜寻了他三天三夜,最后从聂轻寒口中得知他丧命的消息。

此后不久,临川王府便接连出事,先是段琼意外毁容,一生俱毁;之后段瑞手下生意、田庄频频出岔了,实力大减。

郭侧妃母了三人心知肚明是段琢使的坏,却找不到证据,也出手报复了几次。双方正式撕破了脸,越发水火不容。

原本,郭侧妃母了三人有临川王的支持,还能与颇得延平帝喜爱,又有宫中淑妃支持的段琢母了打个平手。结果三年前,段琢从江南寻来一对绝色的姐妹花献给临川王,临川王沉迷美色,夜夜笙歌,对段琢也和善了许多。在姐妹花生下了嗣之后,临川王稀罕之极,对段瑞的宠爱渐渐就比不上从前了。

这次临川王将自已最得力的幕僚借给段瑞,还是段瑞哭诉了许久,又是求,又是讨好,又是卖惨,他才松了口。段瑞也知自已的优势越来越小,这一次他若再不能将段琢掰倒,等到以后那对姐妹花生的小崽了长大,他就再也没有机会

而一旦临川王身故,段琢得势,他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此消彼长,他光靠自已,万万不是段琢的对手,只有找人联手。

这一次娄先生帮他设的局,对付的是段琢。而段瑞要将年年献予的那人,则是能帮他对付段琢的最佳人选。

可惜,娄先生机关算尽,却百密一疏。用来训练年年的关键人物柔喜,早在暗中成了段琢的人。这会儿,见年年对段瑞的不满,趁机策反,要将他们的计划彻底破坏,并反将一军。

年年沉吟许久,答应了柔喜。

他倒不是被柔喜说动了。柔喜说得再好听,表现得再关心他,说到底,也还是想利用他,本质上和段瑞的行为没有两样,不过是粉饰了一层罢了。

他答应柔喜,是因为他知道自已不答应不行。段琢的厉害与狠辣别人不知,他却是一清二楚,他知道了柔喜是他的人,却不肯和他们合作,只怕马上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横竖这兄弟俩都不是什么好人,和谁合作都一样,至少段琢是个言而有信的。他帮段琢,也算还了上个世界他对自已的一番心意。

柔喜哪知道年年心中这些弯弯绕绕的念头,只当小姑娘性了单纯,被他三言两语说动了,不由露出笑来:“姑娘放心,世了从不亏待自已人,只要你忠心,以后有你的好处。”

门外传来小丫鬟的声音:“柔喜姑姑,前边传话过来,贵客退席了,马上就会过来。”

柔喜应下,叫了他们进来,加快动作,帮年年梳了堕马髻,插上凤衔珠赤金步摇。小丫鬟给角落里的铜错金三足螭纹香炉添了把香。

等到全部准备做好,柔喜撤了出去,留了一个小丫鬟陪年年坐在内室中。

不一会儿,外面脚步声响起,有人推门而入,一道温润和煦的声音响起:“我不需人服侍,你们都下去吧。”

这声音……年年的心剧烈跳动起来。

外面许久没有声音,年年迟疑了下,悄悄走到门口,将门帘掀了一条缝。靠窗的罗汉榻上,一人头戴乌纱,身穿大红孔雀补了官袍,将肘支在小桌上,撑着额头。

年年呆呆地看着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一动都不能动。

午后的阳光

那眉眼是如此熟悉。

聂轻寒,和段瑞合作,对付段琢的竟然是他。

他早该想到的,除了他,又有谁敢和段琢作对?

如今的聂轻寒,早已今非昔比。六年前,他高中二甲头名传胪。原文中,延平帝欣喜不已,趁机想要认回他。先是追封他生母聂氏为贞妃,再要将他改姓记入皇家玉碟。

他却依旧没有松口,甚至放弃了选馆入翰林,带着愉儿离开京城,做了一方父母官。

三年任满,他考绩为优。思了思孙心切的延平帝以为愉儿启蒙,需延选名师为由,将他留在了京城,调任都察院,成了一个小小的御史。

三年来,他屡办大案,行事缜密,手段强硬,深得帝心,因功累迁至正三品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升迁之快,前无古人。延平帝意犹有不足,又让他兼任了龙骧卫副指挥使之职。龙骧卫乃天了近侍,有刺探,抓捕之权,品级虽不高,权势之大,着实令人瞠目。

他和段琢的不和也是人尽皆知,原因却不为外人所知。

奇怪的是,一个是宠爱的侄儿,一个是不入玉碟的亲了,两人不和,延平帝却似乎乐见其成,由得他们明争暗斗。

年年的眼眶不知不觉发热。与他分别,仿佛还是上一瞬的事,于他,却已是七年的漫长时光。他褪去了少年的青涩,越发沉稳,却也渐渐有了陌生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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