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支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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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美芝穿书来时穿的衣服,是宋樊氏本尊选的,昨日去了镇上,当晚回来,直到睡觉时才想起前一日换下的衣服没有清洗。
夏季的衣衫虽也轻薄,但不会如她原来那般一层衣服就能遮体,因而加上昨日与今晨换下的,大大小小近二十件,直接堆满了木桶,它们款式又是各种长衣长裤长裙,清洗起来更是费时费力。
此刻樊美芝无比怀念过去的便捷设备。
宋家的院子一向安静,除了洗衣服的唰唰声,便是身后宋鸣谦走动的声音。
樊美芝向后看去,见他将碗碟等物悉数完好放入了厨房,不由安慰自己支使大业开端还算顺利!
她低头将皂荚往衣服上抹一圈,抬头勾着小拇指将散下的额前发划到耳后,又发现对方进了卧房。
总觉得自己好似遗漏了什么?
樊美芝忍不住摇摇头,甩去突如其来的直觉,应该是错觉吧?
她说服自己,重新认命劳作。
等清洗好一木桶的衣物,靠近井边的阳光把阴影驱走了大半,自己半大身子在阳光下晒着。
她加快速度在阳光彻底追上来前,迅速解决手中活计,决定今后把这项工作转移到晚间进行。
宋家的院子中便拉着晾衣绳,只是记忆中,女子都将自己的小衣私密,放在自己的室内晾晒。
然樊美芝看着晴好的阳光实在舍不得。
宋家有个需避嫌的少年,似乎是个麻烦事!
樊美芝抖衣的动作停滞下来,她突然想起自己遗忘了什么!
如今这个身体里近一年的记忆,已经想起七七八八了——宋鸣谦的衣物在这一年中,也是由原身清洗的。
而一年之前,宋大郎尚在,原身还有未来当嫂子的自觉,是谁做的家务,却不得而知。
做饭可以,衣服就不用了吧?若是其中有私密的……樊美芝心中一抖,还是“大老爷们”的。
一年间,原身在其中处于讨好角色,那自己成了宋樊氏,突然不做,会不会引起怀疑?
还是问一下保险。
“二郎,你的衣服呢?”
脚步声响,便见宋鸣谦拿着衣服出来了,手中的衣
服素白洁净,像是没穿过一般,但樊美芝见过他昨日便是穿这一身的,他今日改穿了浅淡千草色袍衫。
樊美芝也不知是不是该松口气:“就这一件?”记忆中好像一向如此。
“其他的仲丞自己洗了,不烦劳嫂子。”
那怎么不连这件自己洗?樊美芝怀疑看向他,不过他自己洗得干净吗?
“知道了。”樊美芝说着就将衣服放进木桶中用过的水中。
“慢……”不换水吗?以往也都是先洗他一件外袍的,倒是没有这问题。
可现在……宋仲丞余光瞟到绳子上挂着的小衣,耳际忍不住红了。
白袍一下浸到泛着皂荚白的水中。
“怎么了?”樊美芝重新蹲坐于木桶前,位置往檐下阴影处移一移,仰头不明所以看向对方,难不成洗衣服还有要求?不要太过分!
她下意识鼓起双腮,曾有婴儿肥时,她与人生气时便是如此,基本都惹得对方率先缴械投降。
她看着宋鸣谦的耳廓在阳光的照射下,都透着红,不禁“嫉妒”起他肤质细致得都能比得上她这位女子。
“没事,谢谢。”宋仲丞匆匆落下一句,再次回卧房做功课。
樊美芝满意地看着对方“落荒而逃”,嘴角笑扩大,想不到婴儿肥没了,还这么厉害。
早知道昨夜面对那些乡邻不反驳,直接摆出生气模样就好了!
或许因体质原因,樊美芝觉得宋鸣谦衣衫上连汗渍都没有,找不到脏处,只能例行在衣领、袖口等地揉洗一番。
衣服质地挺阔,连皱巴的褶都少,比原身的好!
洗完了衣服,樊美芝的胳膊已经酸了,或许以后洗衣服时,可以让宋鸣谦从井中帮着拎水上来,不要一天到晚呆在房中,她立即想到一个又可以支使对方的好活计。
*
“咚、啪啪。”敲门声一轻一重。
樊美芝正在厨房刷洗锅碗瓢盆,就听从早上到现在还未打开过院门响了,紧接着一声脆甜甜的“樊娘娘”。
“来啦!”
樊美芝原本想叫宋鸣谦去开门,听到叫唤,认出是花生的声音,忙擦干手上的水渍,打开门。
门外正是胡柱牵着自己孙女花生。
“樊娘娘早上好。”花生被牵着,仰头甜甜叫了一声樊美芝,她还是穿着宽大的男童衣衫,眼睛亮亮的。
“花生好。”
“宋樊媳妇吃过没?听说丞哥儿回来啦!”
“吃过啦,胡爷爷、花生快进来。”
樊美芝经过昨日已经对于男主魅力有着深刻认知,听到后半句问话以为是找宋鸣谦的,立即向他房间叫道:“二郎,胡爷爷来看你了。”
话没说完,宋鸣谦已从房间出来,向胡柱祖孙问好,花生甜甜地叫了他一声“丞哥哥”。
随即三人往厅堂去,留下樊美芝在后兀自纠结。
为什么叫她“娘娘”这么显老的称呼,却叫宋鸣谦——哥!
就因为她“嫁”人了?不看年龄的!
樊美芝不忿瞪一眼“占便宜”的后脑勺,横竖不是找自己的,留他自己招待,她洗碗去!
谁料这一眼正被回头的三人看个正着。
“……”
一时间耳畔的蝉鸣似乎欢腾起来,音调都大了。
胡爷爷觉得自己眼花了,宋樊媳妇怎么会不喜欢丞哥儿呢?一定是自己眼花。
“宋樊媳妇,你也来,咱也是来找你的。”
“哦,就来。”嘤,宋鸣谦会怎么想?他方才神色似乎没异样,胡爷爷也没说什么,或者他们都没看到!
樊美芝将目光希翼地转移到花生身上,却见她捂着嘴哧哧地笑,胡爷爷还拍了她一下。
……坏了,一定看到了。
她一步步挪到厅堂,低头想着要不要借口抹脚伤药退场,有宋鸣谦在,胡爷爷找自己能有啥大事?她胡思乱想中还是在厅堂坐定了。
宋鸣谦似乎也没在意这个插曲,坐下便询问胡爷爷,所来何事。
胡爷爷年纪大高瘦汉子一时显出难为情。
“咱昨日就想来找的,只是来等了一会儿,才听说她去镇上接丞哥儿你了。原本想等晚上的时候来,可咱寻思着你们奔波一天便没打扰。”
“那您是……”宋仲丞耐心询问,胡爷爷家情况自己清楚,他这时节、这时刻来,所为不外乎一件。
胡柱看了一眼花生,转向樊美芝道:“咱听花生说,宋樊媳妇你不涨咱家租金与粮帖了,咱怕花生胡说,特来问问?”
一旁的宋鸣谦听到也看向她,钱粮之事有预料,但涨租一事,他却没有听说过。
宋樊氏听到这回事,忙顾不得纠结:“是有这么回事,涨租本就是我说着玩的。”
宋仲丞表态:“胡爷爷,安心吧,到收的时候还是按原来的租金,粮帖。”
樊美芝哪里还在意刚才的“得罪”,听他表态,忙不迭也跟上,恨不得能将原身涨租的痕迹彻底抹去。
“二郎的册上都记着呢,一分不多您的。”
她怎么能忘了,在有些事上,宋鸣谦是个“睚眦必报”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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