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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王妃不留神告诉皇后, 如今忠顺王府已是郡主在掌管。皇后大惊:“明徽主事?从何时开始的?”
杨王妃道:“王姐和离后有些烦闷,对外称病, 其实正忙着接手些府内事物, 全然当臣妾这个王妃是死人。也时常出门去,有回竟出去了两个来月。那年八月五王爷做寿, 我们王爷赴宴回来忽然离京,后来才知是得了瑛儿的消息。从那时候起,我们府里便是王姐全权主事。本以为王爷回来便好了……”乃嗤笑道, “她不会再嫁的。一朝权在手, 谁还舍得放呢?”
皇后面沉似水,半晌才问:“侧妃的事?”
“王姐命臣妾处置,说随便掰扯些借口。”杨王妃道, “故此, 臣妾便胡乱寻了些乱七八糟的由头, 人也好生安置在佛堂, 想着王爷回来好交代。”乃心灰意冷道, “王爷全然没发觉府里少了几个女人, 眼里只有那棵松树精。”
“明徽何故要收拾王爷的几个侧妃庶妃?”
“不知,王姐没告诉臣妾。她们皆是王爷和王姐之乳母家中女儿、甥女。”杨王妃轻声道, “两位乳母也轰出府去了,也是借臣妾的手。臣妾皆好生安置妥当。”
皇后暗暗深吸几口气,点头道:“你实在不容易。乳母怕是有些倚老卖老。”
杨王妃迟疑片刻, 极轻声道:“只怕……是吧。”
皇后淡然颔首。思忖片刻道:“卢氏之事, 可要本宫帮你处置。”
杨王妃忙说:“多谢皇后娘娘挂心, 倒是不用。臣妾如今有昀儿,江南那头爱如何如何,平平静静最好。我们王爷的性子娘娘也知道。但凡不惹他,他诸事不管;若惹了他,臣妾恐怕招架不住。”
皇后皱眉道:“卢香兰却是从大高玄观私逃的,传出去与观中名声不好。”
杨王妃想了想道:“这个容易。就说卢香兰已死,横竖他们也不敢让她依然使原先的身份。”
皇后含笑道:“傻子,那你手里不就空空了?”杨王妃轻轻摇头。皇后叹道,“罢了,息事宁人也对。终是莫让卢香兰换身份的好。”
杨王妃苦笑道:“如今王姐已知道了。”
“卢香兰那种出身的姑娘必贪念家族。”皇后郑重其事道,“你这么聪明,早先不过是得宠时日过长,以至祸积忽微。”杨王妃眉头微动。皇后轻叹道,“如你所说,夫为妻纲。你当这次没入宗谱就万事大吉了?那位萧大侠的心思谁看不出来。但凡阿律想改主意,你焉能拦得住。”
杨王妃也轻叹道:“谢娘娘提点。只是王姐既在,旁人皆担雪塞井罢了。我们王爷有时候倒也棉花糊耳朵,王姐素来心如明镜。臣妾些许小心思,搁到她跟前犹如立杆日下。”
皇后款款的道:“她还年轻,总不能一辈子在娘家呆着。”
“我们王爷真心这般期盼。王姐也并无瞧得上之人。”
皇后怜惜道:“你倒艰难。”乃细看了她几眼,“也好。待事情逼到门前,来你自能想出法子。树欲静而风不止,回去好生斟酌吧。”
杨王妃欠身领命,行礼告辞。待她走了,皇后当即写了张笺子送给圣人。
下午,圣人去给老圣人请安。才刚坐下,老圣人微微阖目道:“杜禹家里昨晚收到一封信,是从门缝塞进去的。说皇后对静慈庵那孩子起了杀意,这几日大约就要派人过去动手。”
圣人大惊:“哪有此事!”
“没有就好。”老圣人道,“婆媳俩哪有什么深仇大恨,连人家做了姑子都不肯放过。”
“皇后极满意杜氏。如今她暂居庵堂不过为了借佛缘调理身子,待好了自然回去。”
“那也罢了。”
父子二人方开始商议朝事。
一时皇后得了消息,浑身冷汗渗出——她实有此意,预备五日之内动手。霎时便明白,四皇子对其皇嫂的心思另有旁人知道。事既至此,别无他法。皇后咬了咬牙,命人预备贵女名录。看意思忠顺王妃并不会上钩,不可任卢香兰另换身份。皇太后没死多久,那边纵要成亲也得拖到明年。乃唤来一位心腹太监,让他乔装改扮去长安细查卢家。
事有凑巧。皇后打发人去查卢家的当口,卢家也有信到了金陵。卢慧安看罢先是大怒,随即十分纠结。遂干脆跟大伙儿商议。
信是她父亲卢大人所写。薛蟠听说后神色极其古怪:狗血来源生活。合着三百年后影视小说里玩烂掉的梗居然真有其事!卢慧安她二姐惨遭闺蜜抢丈夫,二姐夫已寻到借口送她回娘家,只差一纸休书。卢家最要颜面不过,丢不起这个人。卢大人想起女儿又聪明又有见识,快马传书来求助。
偏这位二姑奶奶原本也是位宅斗圣斗士,出阁前后皆帮着她们二房给慧安母亲吃多许多哑巴亏。落到如今地步正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卢慧安简直想喝彩一声“天道好轮回”,真心实意的不想帮她。
张子非先说:“嫡支的姑奶奶得了休书,必连累整个卢家的名声。就慧安道长那性子不会不管的。”
薛蟠咳嗽两声道:“她休回娘家后说不定心理变态,卢伯母愈发头疼。还是留她在婆家跟丈夫闺蜜相爱相杀的好。正好牵制她的精力,就不得闲找你们大房的麻烦了。”
卢慧安苦笑道:“我也知道留她在婆家好。”说着从怀内取出信来丢在案头,“你们瞧吧。”
忠顺王爷懒洋洋道:“有什么好瞧的。凭他们先头如何闹腾,我派人过去,命她丈夫收那个什么手帕交做二房,她婆家敢不听?”
薛蟠拍手:“不错!收拾乱局难,搅局还不容易?”
卢慧安长叹道:“哪有那么容易。她这趟本是天报应。我老子诸事不知,也在被蒙之列。这信中所写婆家扣给她的罪名我猜件件不虚,显见是闺蜜兜了她的底。”
众人遂传看书信。既得了慧安的话再看此信便有几分啼笑皆非。卢大人本是大儒,文字时而义愤激昂时而温柔敦厚,颇动人心弦。说那贱人巧言令色蒙住了侄女婿耳目,大肆诬陷他自小乖巧懂事的侄女。一个口蜜腹剑人面兽心,一个毁钟为铎愚不可及。
再看卢二姐之罪,七出犯了其四。顶撞婆母,妒,口多言,甚至还盗窃。盗窃自然不是为了钱,而是诬陷姑爷的小姨娘;顶撞婆母也是被闺蜜激得失了控,可谓全线溃败。
这个闺蜜虽倒霉,也是自己作的。其父与卢二叔本是同僚,故此她才与卢二姐结成闺蜜。先是自己母亲去世守孝,接着未婚夫母亲去世守孝。好容易孝满预备婚礼,她临时嫌弃陪嫁的衣料子不好,逼着继母大冬天派人赶来江南采买好料子。正赶上忠顺王爷透露出国孝将近,管事的急忙跑回长安报信。乃与婆家商议提前成亲。未婚夫家觉得她运道不好,竟死活非要退婚!闺蜜便时常去寻卢二姐哭诉,一来二去的跟二姐夫勾搭上了。
看罢,薛蟠假笑了一下。“这个闺蜜的未婚夫家绝对勾搭上了权贵。去查查,说不定有用。”
“太费神。”小朱道,“与咱们熊猫会贼寇身份不符。”
薛蟠忙拱手:“求问三当家有何妙计?”
小朱懒洋洋道:“妙计没有,稍加吓唬便好。夜晚三更佛堂上飘落一张夜游神神谕。”
陶瑛道:“须加点子威慑。义父可否派个人跟长安府哪位大员打个招呼。嗯——云光。”众人都瞧着他。长安节度使云光手握老圣人暗藏的兵力,本是个不该胡乱碰的人物。陶瑛道,“义父这性子,若要以权势压人自然是寻长安官儿最大的那位。难不成他还会去查二姐夫他爹的顶头上司是谁?”
卢慧安轻轻点头:“言之有理。你近日稍稍聪明了些。”
“承蒙卢大掌柜教导。”
“我恐怕她日后仗我之势愈发无法无天。”
十三笑道:“这个容易。我亲去一趟,跟云光交代清楚。”
十三做事最靠谱不过。慧安忙站起来行了个礼:“多谢十三大哥。”
十三装模作样回礼:“不敢,少夫人折煞卑职。”
卢慧安觉得她老子演技之差大概只有京城的贾赦能比,遂写了封信给她母亲,叮嘱暂时莫让家中男人知道。十三稍作收拾,扮作兵士、怀揣王子腾的令牌快马上路。
路上无事。这一日到了长安,十三先打听各家的地址,上二姐夫家踩踩点。花了几日功夫熟悉长安城和几户当事人家,觉得差不多了。遂求见卢大太太,送上少夫人的书信,得了五十两银子。当晚往二姐夫家佛堂投递夜游神神谕,命他们不可休弃卢二姐,否则必有大灾。次日,拿着忠顺王府的帖子上节度使府求见云光。
云光见之愕然惊,捋着胡须喃喃道:“这位主儿能有何事?”遂命快些请进来,接入前堂献茶。
十三干脆自称是王府的长史官,穿着上好的宮缎锦袍,神色倨傲。乃向云光拱手道:“下官此来本是奉了王命,有一件事相求。还望云大人看王爷个颜面。”
云光忙说:“不知王爷有何见谕,请大人宣明,下官必遵谕承办。”
十三道:“贵省学政卢大人家中有个侄女,本已出嫁多年,听闻仿佛也替婆家添了一两个男丁。也不知这几个月出了什么鸡零狗碎之事,那婆家竟全然不顾卢家颜面、要休了卢家的姑奶奶。虽说那姑奶奶不过是小卢大人之女,终究牵连上了阖族声誉,弄得卢学政十分头疼。若是姑爷喜欢上了旁的女子,娶进去做二房便好,大家相安无事。纵然有事,后院门一关、不与外头相干。烦劳云大人帮个忙。卢学政若得安生,也是长安府之福。”
云光懵了。他乃武将,并不知道大高玄观那位卢姑娘已逃了出去、还跟什么人好上了,不懂这里头唱的是哪出。不过十三的意思他听得明明白白。小卢大人之女不要紧、要紧的是莫因琐事打扰卢学政心情。那个卢学政素日勤勤勉勉谨小慎微,实在不像是会攀附权贵之人。再说,忠顺王爷在本朝各王中最与众不同,如何会管这么个八杆子打不着的闲事?
脑中虽转了数十个念头,云光明面上半分不露痕迹,忙不迭的答应。十三谢了他。吃了两口茶,云光试探道:“只是不知王爷与卢大人什么交情?”
十三含笑道:“眼下暂时还没有什么交情。等皇太后国孝过去,只怕就能有交情了。”乃假惺惺一叹,摇头晃脑道,“儿女都是债,天王老子也不能免俗。”言罢立时拱手告辞。云光亲送出堂前。
乃思忖着:听其意思此事与王爷的孩子有瓜葛。众所周知,忠顺王府子嗣单薄,只有一位世子并一位没入宗谱的外室子,却不知哪里搭上了卢家。一壁想着,一壁喊来心腹幕僚命他走一趟。
次日,二姑爷亲自驾着马车来到卢家,接走了二姑奶奶。又过两日,带着各色人证物证再来卢家,让卢老太爷和老丈人看了个明白。卢家哑口无言。二姑爷遂提出要娶闺蜜做二房;卢家理亏,只得答应。
十三轻松完成差事。因近来也没什么事,就在长安城游玩会子。
这日黄昏,十三从大雁塔下来,寻了个小酒馆吃饭。隔壁桌三个书生边吃酒菜边闲聊。十三耳力过人,纵然不想听他们说什么也能听见。
一个道:“今儿那人好生奇怪,说他是寻卢大人麻烦的也不像。”
另一个道:“莫非是朝廷派来微服私访的。”
再一个道:“依我看不是。他模样虽算不上贼眉鼠眼,我无故就觉得不像好人。”
第一个道:“他身后那位穿松花色、摇扇子的公子瞧着不是寻常人物。听闻卢大人并不徇私悖法,那位分明惋惜的很。”
如此这般嘀咕半日。
十三微微皱眉。
次日,他便往卢府左近溜达。忽然看见一个青衣小帽之人拉着隔壁家的门子问话。侧目一望,他认得。那人是皇后身边的王太监,甚得信任。呦,这位主子倒是揪着少夫人娘家不放了?王公公问完后走向路边几匹马。十三这才发现,马上坐着平原侯蒋家的大管事,和,他们府里的嫡长孙、世袭二等男蒋子宁大爷。
蒋家与郝家往来甚笃,郝家遇上大难却没见蒋家帮忙,竟与皇后的心腹来查卢家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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