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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客栈一如既往生意兴隆。两个儒生踱步而入, 伙计脆生生喊“欢迎光临”, 使了个眼色。进来几步,不远处坐着位青衣老妇人, 抬头与高个儿儒生撞了个四目相对, 微微惊愕。随即看看那矮个儿儒生,神情玩味。高个儿儒生含笑朝她拱拱手。矮个儿儒生见状,好奇看了老妇人两眼。二生直奔掌柜处,低声嘀咕几句, 跟一位伙计到里头去了。
这两位正是薛蟠和林黛玉。穿出前堂黛玉立时问:“那个妆模作样的憨大婶是谁?没安好心似的。”
薛蟠好悬没呛着:“憨大婶?虽说被咱们坑了好几次,人家终究是手里抓着一整个女间谍培训学校的人物。哎等等,你怎么看出她妆模作样的?”
“穿着布衣素裙,坐得比徽姨还端庄,不叫妆模作样?”林黛玉道, “这么说她就是婉太嫔?”
“对。可能她自己没感觉到违和。”
“傍观者审,当局者迷。”
因问婉太嫔在那儿作甚。伙计告诉道,这位闲暇无事便来坐坐,想收几个有本事的绿林人。已经问过七八位了,人家无一例外全都只想做买卖、不想认主子,她只不肯死心。掌柜的让伙计多多鼓励,终究她每次回来都要喝茶吃点心的。
找到何山子时他又在给新护院们上训练课, 三人依然去了花园假山上的亭子说话。
还没落座, 薛蟠先介绍道:“老爷子, 这位是你们将军的外孙女林黛玉;阿玉这是你外祖父的亲兵何山子。”
二人相对行礼, 何山子老泪纵横说不出话。林黛玉一躬到地:“听闻老人家救过外祖父多次, 怎么算都必然救过我性命。”
薛蟠道:“那时你还没出生呢。”
“我母亲最小。”黛玉道,“但凡老爷子有一回失手,我母亲就没了,我自然也没了。”
薛蟠拍手:“倒是这么个理儿。”
“岂有此理!”何山子嗔道,“护卫将军本是我等职责所在。”
薛蟠道:“职责所在是事实,您老救过老国公也是事实。不能因为职责就抹去功绩,那也太无耻了。”遂取出资料摊了一桌子。“地图我们没带。”
何山子也从怀内取出详尽的高丽地图,先看了看薛蟠带来的东西,嗤笑两声。
黛玉忙说:“您老肯定有法子?”
何山子不掩炫耀:“这个领兵的是忠顺王爷的儿子?”
“嗯,也是在兵营长大的。排兵布阵很有一手,也擅长利用地形。”
“打仗哪里是能打便行了的。”何山子道,“当地难道没有车?”
“有,但不结实。”
“那是他们没找到。别的不说,既有皇帝,上贡总少不得。运送贡品使什么车?”
“咦?有道理哎!”薛蟠打了个响指,“待会儿就传信过去。”
“年轻人做事就爱图方便。”何山子又指道,“从这块儿攻入最好。”
薛蟠道:“回头您老过去,跟他……”
话没说完,林黛玉道:“您老这会子就讲讲。”
薛蟠道:“咱们俩外行,又听不懂又不感兴趣。”
“我感兴趣!你不爱听去下头放哨。”
何山子喜道:“大姑娘想知道?”黛玉点头。
薛蟠龇了龇牙:“你们林家五代儒生,你居然对这个感兴趣?”
何山子拍案:“难道不是贾家姑奶奶生的?”
薛蟠一缩脖子:“行行,您二位都是大佬,爱咋地咋地。”
何山子遂说起为何他指的那处更合适当进兵点。林黛玉时不时问几个问题,提了不少专业词汇。薛蟠有些能猜到意思、有些猜不到。好容易等他俩说完一节,低声问道:“阿玉你上哪儿知道这些的?”
黛玉道:“看书啊。”
“你那儿还有兵书?我早先都没瞧见过。”
“早先没有,前几个月大嫂子帮我弄来的。”
何山子瞬间笑开眉眼——林大奶奶正是将军的大孙女。果真如不明师父所言,隔代遗传。宁荣二府勇武之风皆传给了孙辈。
两个人越说越开心,地图很快不能满足需要。婉太嫔还在外头坐着呢,不方便走正门。三人跑地道溜去隔壁绸缎铺子,坐上运货的马车驶往熊猫会。
高丽国精细沙盘这种东西,寻常兄弟自然不知道。遂直去找大管事徐大爷。
到了老徐办公室一瞧,好不热闹!西江月在金陵培训了半年的文书档案管理,上个月刚回扬州,正在改建熊猫会图书室、将至叠加上资料室的功能。许多规矩皆为新近提出,兄弟们很不适应,成日上老徐这儿来抱怨。徐大爷之父本是薛父跟前的得力掌柜。薛蟠接手薛家后,立时推广后世的复式记账法和阿拉伯数字。徐大掌柜是老一辈中接受得最快的,极得薛蟠倚重。故此徐大爷比寻常人更早接触后世的档案管理理念。他非常清楚西江月所为皆对,可这么多人这么多年的习惯、确实没法子快速改变。可谓焦头烂额。
西江月本来以一敌三;她飞快KO掉了两个,正与一位虎背熊腰、有她四个大的黑汉子对峙辩论。这老叔所言皆胡搅蛮缠,嗓门大还伴随肢体语言。他嚷嚷时西江月便淡然坐着,等他说完才开口,细声细气、有理有据。
说着说着,西江月查觉视线有异,望过来。众人登时轰喊:“四当家——”
徐大爷磨了磨牙站起身:“四当家这是诚心瞧热闹的吧。”
“非也。”薛蟠笑眯眯道,“我听听出了何事。徐大哥你和稀泥的本事快要炉火纯青了。贫僧送你个外号:泥里金刚!”
徐大爷哼道:“我和稀泥,有本事四当家来不和稀泥试试。”
林黛玉在旁悠然道:“当日圣乐一奏,百兽率舞,如今才一牛耳。”西江月噗嗤一笑;薛蟠好悬一个趔趄栽倒在地——纵然改换时空,该谁的台词依然归谁说。
薛蟠走到几个人跟前道:“西江月同志,你还是老毛病。典故这东西,得双方都懂才好使。我知道你已经忍得很辛苦了,听了半日只听到一句‘假人之美、藉为私惠’。可你还是会没事冒出个‘金银云凤罗凌纸’来。全场大概只有阿玉听得懂你的意思。”
林黛玉含笑道:“四当家既然记得,大抵也懂?”
“我知道这么个东西。但用在西姑娘当时的语境,显然有弦外之音。”薛蟠老实道,“我没明白。”黛玉嘟着嘴耸了下肩。
薛蟠接着说:“兄弟们。资料室的好处,得过些时日才能展现出来。一时适应不了没关系,烦劳徐大哥给西姑娘安排几个助手、让他们轮班指导。或是让大米小米的同学们来做课外兼职也挺好。”又朝那位黑汉子笑道,“瞧不起西姑娘是吧。人家可是咱们熊猫会的第一任图书管理员。不是随便谁都能当图书管理员的。老子、歌德、华罗庚甚至李德胜,皆为图书管理员出身。”
黑汉子摸摸脑袋:“老子我知道,其余都是谁?”
“额……”有点难解释,“扫地僧知道不?”
黑汉子一惊,连声道:“知道知道知道!”再看西江月眼中竟有点儿敬畏。
徐大爷望了眼林黛玉,知道他们必有要紧事,遂招呼众人散去。
房门关上,西江月先问道:“除了老子,歌德、华罗庚、李德胜几位是什么人?”
林黛玉接着说:“除了老子,歌德、华罗庚、李德胜几位出世了没?”
薛蟠脸色一僵:“都没有。”
黛玉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又拿着后人当典故。”
“我一时也抓不出那么多牛人来,想到谁是谁。”
黛玉扭头问起沙盘;徐大爷取出钥匙、喊助理带他们去取,又跟西江月商议给图书资料室安排助手。
寻了间净室,何山子与林黛玉就着沙盘和地图,仔细商议起该如何攻打朝鲜半岛。薛蟠旁听外加出闲主意。直议论到斜阳西坠,薛蟠肚子里早已敲锣打鼓,那两位浑然不饿似的。薛蟠知道他们不过是全身心投入拟战罢了,遂喊人送两碟新出炉的糕点来、不论是什么。
果然,吃食的香味填满屋子,那一老一小瞬间察觉到饥饿,这才暂时先放下沙盘。薛蟠看看小旗子,他俩已经从另一个方向杀入高丽国都了。
天黑后林黛玉不方便还在府外,得赶回家。何山子恋恋不舍。黛玉道:“明儿咱们继续!”
何山子连连点头:“我等大姑娘。”
吃完两碟点心,三人锁好门、吩咐不许动屋里的东西,换一辆大马车出去。
将黛玉送回林府,薛蟠说他今儿到哥谭客栈用晚饭,马车接着跑。
不多时,何山子和薛蟠又回到假山小亭。天色尚明,二人便在此处设下酒菜。
何山子使劲儿夸了林黛玉好半天,方惋惜道:“如何是林家的人。”
薛蟠鄙夷了他一眼:“下午谁说人家是贾家姑奶奶生的?”
何老头哑巴了。
薛蟠掰手指头道:“其实元儿也有几分向往沙场,不过不明显。迎春就算了。探春——志气够,眼界知识还差挺多的。四姑娘小呢。哎,您老什么眼神?要不是两个贾家加到一处挑不出第二个男丁来,贫僧至于打姑娘们主意么?怎么说这还在冷兵器时代。”说罢叹了口气。
何山子也叹了口气:“这两天我也是翻来覆去的点数。瑶哥儿?”
薛蟠摆手:“论近身格斗、短刃长刀,天下能与瑶三哥媲美者不多;但这和战地指挥官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职业要求。您老要是觉得萧瑛都不专业,贾瑶就更不着边际了……咦?我忽然发现他俩都是玉字辈的。”
何山子有些无语:“难怪大姑娘说你东一榔头西一棒子。”
薛蟠讪笑,又道:“其实林大哥也有名将血统,父系母系皆开国神级大将。他亲爹……刨开渣得天崩地裂,单论能力、也是当世排得上号的名将。”
何山子登时好奇:“他什么来历?”
薛蟠摆手:“不能告诉您,真不能。”
何山子不满:“那是我们大姑爷!”
薛蟠叹气:“身份足够高,横竖你们家孙小姐不会吃亏。父亲母亲的身份都足够高。”
何山子思忖道:“我悄悄看过大姑爷。偏他敏锐得紧,不待我靠近、他已转头望过来,我不敢再看。虽只乍然两眼不大清楚,确有几分眼熟……”
“我靠!”薛蟠打了个激灵,“南无阿弥陀佛,南无观世音菩萨,南无地藏王菩萨,南无斗战胜佛!您您您您老千万别再想,真的真的真的!万一想起来不是好玩的……”
话音未落,何山子“哎呀”一声:“北静王爷!他长得像北静王爷!”
薛蟠后脑勺骤然疼得紧。“喂喂~~您老什么眼神啊!哪儿哪儿不像。”
“如何不像!只比北静王爷略年轻些。”
“要不要咱们这就去资料库里寻北静王爷的画像来对比?”
何山子摆手:“不是世子。是……不是如今这位,是他爹。前头一位北静王爷。”
薛蟠望天。难怪这老头一辈子都是亲兵,没法往上升。一点儿政治敏感度都没有。“老太爷!不挨边啊——”
何山子指着他:“分明让我说中了!若非亲生祖孙俩,如何能相似到这般份上。”
薛蟠捂脸!“大佬您行行好!”本来盘算着烦劳他领兵入高丽,这德行谁敢啊!
谁知老何竟然做上白日梦了。“北静王府……兵权实在。最实在不过。”
“越实在越危险。”薛蟠仰天长叹。“林大哥能活到现在不容易。”
“他是?”
“偷情。君有妇妾有夫,三家都是……”薛蟠伸手指了指头顶。
“三家?哪里又多出一家来。”
“哦,四家。”薛蟠抿嘴道,“男方自家岳家和女方娘家婆家。没有落胎即捂死,是人家机关算尽偷出来的。知情者想留一把匕首,将来可以对付很多人。还牵扯到已经坏事的义忠亲王老千岁。”
直至听到“义忠亲王”四个字,何山子才算放弃,满面惋惜啧啧两声。
薛蟠松了口气。“父母无耻孩子遭罪。林大哥多好的人啊。如果出生可以选择,他一定不愿意做奸夫淫.妇之子。千难万险终于假死,老人家可别把他给暴露了。那四家,随便哪家都能让他死得合情合理。”
何山子神色肃然:“我明白了。”又哼道,“大姑爷其人其才,他们不要、白便宜了咱们!”
薛蟠赶忙附和:“可不是!他们根本不知道人才比身份重要得多。”
何山子眼神忽然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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