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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监毕安与北静郡王对持承天门, 赌太上皇肯不肯跟庆王兑子。北静王爷沉思许久,忽然朝端王世子拱手:“世子看呢?”

端王世子道:“不会。”众人一惊。便听他接着说,“君命岂能与臣命兑。”

毕安嘴角含笑:“既如此, 世子可有主意。”

众人再惊, 北静王爷打量了会子世子。谁知世子竟说:“无。”顿了顿, “请忠福王叔, 并去孝慈县接回忠顺王婶。”

一个是宗人令, 一个曾调解过三皇子逼宫案。毕安抚掌:“世子所言极是。老奴遵命。”即喊身后两个太监, 让一个去忠福王府请人, 另一个领上几名兵卒赶赴孝慈县。云光看第二个太监直奔端王世子跟前行礼要人, 眼珠子转了转。

北静王爷冷不丁说:“记得告诉他们二位, 先帝业已驾崩。”

不多时忠福王爷匆匆赶来,头发胡子乱作一团。毕安迎着马头行了大礼,将诸事一五一十回禀,声音又大又稳。北静王爷等人俱惊:老太监连孙水两家立在大明宫告诉皇帝自己何故造反都说了,只不曾提孙少将军弑君。言罢,承天门前寂静如寻常夜晚。

忠福王爷呆若木鸡。许久, 看着端王世子苦笑道:“贤侄莫怪。你王叔素日不过管些婚丧嫁娶、偷情抓奸。”

北静王爷忽然又冒出一句话来:“依世子看, 何人当即天子宝座。”忠福王爷直皱眉,这是道送命题;毕安倒饶有兴致等着。

这事儿, 上回薛蟠进京时碰巧跟端王世子随口提过几句。他终究是出家人, 立身事外, 当下说来正合适。世子朗声道:“当皇祖父复位。”立在后头的孙少将军险些击掌。却听端王世子接着说,“四叔之今日,正是不该提前坐上龙椅。他若是个太子, 非但死不了, 八成能平稳继位。”

毕安含笑道:“请教世子缘故?”

“三皇子的本事, 我们皆已知道了。”端王世子道,“四叔若没登位,儿子皆助力,岂能不察觉?”又看了眼后头的孙少将军,“女儿亦助力,不会不关心。诚实言之,江都亲王强似许多兄弟。后院之争,终究不若后宫惨烈。”

忠福王爷不禁赞道:“好小子!”皇帝若只是太子,有三皇子那种战神儿子、再添上孙少将军这种御林军女婿,没有虎符也能平安继位:换继承人必打仗,太上皇何必多那一举。

偏这会子远处銮铃声动,又有人来了。举目望去,正是忠顺世子司徒昀。这位先下马拜见忠福王爷,再与端王世子拱手、使了个眼色。端王世子遂明白自家孩子已安置妥帖,也拱拱手眼含谢意。

忠顺世子又望着北静郡王纳闷儿:“水王爷如何也在此处?上回他们撺掇三皇子闹事时,不是特意把你哄去郊外了么?”

北静王爷愕然:“什么?”

“先派了位女细作,就是三皇子跟前那位姓庄的美人,联络各府得宠姬妾吹枕边风。当中北静王府那边便是命撺掇她撺掇王爷离京。后来不知什么缘故没成,又雇了位得道高僧。遂成,水王爷上西山古寺静养。这么快他们竟已拉拢了王爷本尊?上回如何不做?”

他身后一名长史官笑道:“世子这就外行了。一块大饼,三个人分比四个人分自然好得多。上回关左将军还在呢,有没有北静王爷不要紧。”

“莫不是茶馆春宫那位?”

“正是。故此上回没依着计策完成。”

“计策?计策如何?”

“钱将军和三皇子皆是蝉,好诱出云光将军来做螳螂,庆王领着孙将军、关左将军做黄雀。谁知事到临头出那么一桩破事,孙将军便暂且蛰伏了,关左将军也被灭口了。之后重新拉上北静王爷补个位置。”

“我还是没明白。上回便把北静王爷拉上,岂非就无须多等这么一整年?”

“哎呦我的世子哎!事儿若成,庆王便是皇帝。你当他愿意留着北静王爷这么个壮年异姓郡王持兵权?若非退而求其次,他登基头一件事便是寻借口抄了北静王府。”

他们主仆一唱一和,端王世子抚掌道:“原来如此,我说么。”

孙将军忙说:“王爷休听他们信口雌黄挑拨离间。忠顺世子跟我们三爷有私怨。”

“孙将军此言差矣。”长史官道,“我家世子与贵府三爷有何私怨?你指三爷在宗人府挨打、三四个月没下来床?那个分明是贵府先世子耍阴招不成、推到兄弟头上。再说,就算庆王得登大宝,新太子也轮不到他。他哥哥有两位嫡子呢。”乃嘿嘿一笑,“却不知,京城内外相通的地道有几条、锦衣卫又知道几条、虎符送去了何处。天津港最近,若送去东瀛便有趣了。”谁不知道老圣人最喜欢的孙子是四皇子?孙将军面色难看几分。

安静片刻,有人高呼“三爷来了”,庆王三子拍马匆匆从宫内赶出、身后跟着大薛先生。旁人眼睛都看承天门的工夫,忠顺王府的一名亲兵偷偷溜到端王府人群中,拉了位亲兵咬耳朵。那亲兵点头,又跟他们世子咬耳朵。世子回头招一员将军说几句话,将军抱了抱拳。

忠顺世子遥遥的朝庆三爷摆手:“哎三哥三哥~~我有事跟你说。”

庆三爷尚不及询问现状,因人人皆看着他二人,只得往忠顺世子跟前去。

忠顺世子旁若无人般拉起他的胳膊,四面张望欲寻个安静处。可满眼的刀兵、哪里有?因指了指金水桥头一只大石头狮子:“我们哥俩要说体己话,你们都散开。”可巧御林军和云光手下隔狮相对,闻言纷纷往两边撤退。“不够,再散开些。”兵卒们又散开了些。他这才拽上庆三爷坐到狮子底座旁。

乃正色道:“须告诉三哥一件事,安你的心。我们府里打从立国便有差事,你可知道?”

庆三爷与他本来不熟,还被他坑得挨了顿毒打,很是戒备。“不知道。”

“因早早得了示警,京师将起兵祸,我们差事也早早安排下去。各府的孩子,连同十一皇子在内,我们都带走了。何时尘埃落地,何时一家家送回去。”忠顺世子含笑道,“你们家木仙庵的也是。”

庆三爷大惊,脱口而出:“你如何知道木仙庵?”

忠顺世子双手同摆:“莫急莫急,稍安勿躁。忠顺王府早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横竖你明白意思便好。你们爱如何如何,我们家连上回义忠亲王都没管,这回愈发不会管的。夺嫡之祸不及子嗣,此乃太.祖爷圣旨。七叔赢了,十一皇子你们找不着;七叔输了,你们家孩子别人也找不着。忠福忠顺两府,一明一暗,只为司徒家宗族。”

默然片刻,庆三爷沉声道:“我儿子呢?”

“去木仙庵了么?去了便我们家暂为照看,保不齐就住在十一皇子隔壁院子。”

“……义忠亲王子嗣如何都没了。”

“那是本朝头一回遇上这等事,我们家没经验,没来得及。三皇子府上也是,今上动手太快。有负太.祖爷重托。”

庆三爷整个后脑勺都疼起来。本来东瀛便是个麻烦。他们家蹦出来掺合这么一下子,四伯的子嗣一个不少,自家简直等着被举国围剿。一言不发站起身走向自己的马。

方才四周沉寂、众人皆屏息凝神想偷听,他俩声音也正常,故此耳朵尖的都听见了。忠福王爷喜得拍了下大腿。两匹马都是大薛先生牵着,见庆三爷过来忙低声说了两句话;庆三爷点点头。遂双双上马返回承天门内。

倒是北静王爷沉思片刻,朝忠福王爷抱拳道:“大舅哥,你可还记得我的长子?”

忠福王爷怔了怔,半晌才说:“我没见过,也不知人送去了何处。”

谁知忠顺世子举手:“我知道!深山古寺修行,做了和尚。”

北静王爷急问:“我儿如今何在?”

忠顺世子摇头:“安排此事之人已亡故多年。”

“世子从谁处得知?”

“旧年不明和尚闲聊时提起,他又是听瑛大哥说的。因半点痕迹没留,方能议论。那位身边不存信物;地方偏僻,云深不知处。”

北静王爷霎时绝望。他长子本是几家王府的绝密;今萧瑛、不明和尚和忠顺世子皆随口而言,只能是线索早断干净了。因长叹:“岳父好狠的心。”

“非也非也。此乃贵府老王爷的意思,我祖父本想送去大高玄观。事后支会了忠福老王爷一声。”忠顺世子嘀咕道,“我们司徒氏阖族入道,你们水家才尊佛呢。”

忠福王爷连连点头:“不错不错,他们家是尊佛的。”北静郡王苦笑。

肃杀之气莫名淡下去许多,众人都不由自主想起三皇子。

如此巴巴儿僵持着,天边渐起微光。远处马蹄声响,长安大道上又有兵马涌来。为首的正是端王。他儿子忙迎上去行礼。孙将军与北静王爷惊愕对视——莫非那边输了?

原来先头那串咬耳朵,便是说我们世子稳住场面唱空城计、你们世子先派人回府解困。观毕公公的态度,云光已断定,好事九成要落到这家头上。端王府亲兵跟他打招呼时,他特意派出一员大将同去。端王府外厮杀了个把时辰,围困兵马败走。端王遂领兵直扑紫禁城。他带来的其实是方才去解困之兵、即端王府私兵和云光的友军。可庆王系如何知道?还当这位大叔又从哪里弄到了兵马。不由自主琢磨着,虎符莫非在端王手里?

今儿可巧是上朝之日。文武大臣早起上班,再遇逼宫。马轿再次堵了一路,都快一回生二回熟了。

倒是八百年难得来溜达一趟的贾赦,起先还跟几个熟人扯淡,说着说着忽然跌足道:“哎呀!三皇子就不认得几位大人,庆王可认识许多。”立在他身边的史家二侯面面相觑。

偏这会子,一个小厮从人群中钻出,蹦过来道:“贾大人贾大人!奴才是忠顺王府的。世子让奴才告诉您一声,圣上昨晚驾崩了!”

“轰——”群臣一阵大乱。

皇帝没了。几位今上忠良跌坐于地放声大哭。

贾赦大惊失色:“如何没了?”

小厮道:“我们世子说,这个等太上皇定夺。”

“轰——”群臣再一阵大乱。

皇帝没了,太上皇还把持着大局。

贾赦张口便说:“那新君会立谁?”

“轰——”群臣更乱了。本来便各拥其主,前阵子立储纷争又闹得厉害,登时辩论起来。长安大街上犹如斗鸡场,老大人们撸袖子甩袍子口吐飞沫,就跟谁争赢了谁主子便能上位似的。

熬到日近头顶,忽有人大声嚷嚷让道,忠顺王妃来了。群臣忙不迭躲闪。

忠顺王妃杨氏扬鞭跑近承天门。她儿子上前相迎,惊道:“母妃如何来得这么快?”

杨王妃道:“昨晚收到鸽信,说京城有兵祸,我立时动身折返。”端王父子和云光父子上前相见。

王妃因问怎么回事。世子大声细禀。

杨王妃听到皇帝已驾崩,愕然:“真的假的?”

“不知道。里头这么传出来的。”

北静王爷这才说:“真的。”

杨王妃喃喃道:“堂堂天子说没就没了?不大真似的?”

北静王爷再说一遍:“真的。”

杨王妃倒吸一口凉气。她儿子也倒吸一口凉气:“我也觉得不大真似的。”

北静王爷重复第三遍:“真的。”

杨王妃点点头。世子继续说完。杨王妃长叹一声,拨马入宫门。没人拦阻。

乃一径到了太上皇跟前。

自打听说各王府的孩子都让忠顺王府打包带走,太上皇哈哈笑了几声,停下棋局上炕歇息。他睡得竟挺好,全然不惧四周又是刀刃又是箭头瞄着。见主子睡了,毕安居然也打了个盹儿。庆王反倒通红着眼睛。

杨王妃进屋子瞧了几眼,摇头道:“庆王千岁,你已败了。”

庆王哑声道:“弟妹没看见老圣人炕头霜刃?”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杨王妃道,“你的人是造反,孤立无援。时辰捱得越久,他们便越没气势。城门固然紧闭,地道不止一条。端王已到承天门外多时,北静王爷亦对你起了疑心。老七啊——”她端详庆王几眼,“降了吧。”

庆王恶狠狠喊:“休想!”

话音未落,项边一凉,杨王妃架了把匕首在他肩膀上。

屋内庆王府的人都盯着老圣人,谁盯个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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