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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顺王妃杨氏以匕首架上庆王脖项。庆王稍惊一瞬, 冷笑道:“你敢动本王?”

杨王妃轻轻摇头:“连个‘朕’字都不敢说。七王爷和三皇子一样,不过是想在老子跟前晃悠两下罢了。”她说的慢慢悠悠,冷不丁三根手指头从荷包里捻出块帕子直塞入庆王口中。“到这会子, 七哥还不知道自家输在何处?”

庆王猝不及防让堵了嘴, 登时察觉帕子里浸透了什么药。想要挣脱, 匕首压紧他脖项上青筋, 还轻轻翘一下、险些破皮。庆王不敢动弹, 口里不由自主咽下混药的唾液。

杨王妃接着说:“你们家便是输在, 除了你和晖小子, 再没有第二个拿得出手的爷们。如今他没了, 你说不出话。且看庆王府如何应付。烦劳哪位护卫大人来接个手。老圣人休再装睡, 您也体恤晚辈点儿。”一名护卫忙上前接过匕首和庆王。

毕安凑到炕前搀扶起太上皇。老头瞄了一眼:“迷.药?”

“迷.药,海海的迷字。”杨王妃恭敬行礼,转头望庆三爷,“小子,你琢磨琢磨,当下情形如何处置。”庆三爷已成木雕泥塑, 他身边的大薛先生也不喊醒他。杨王妃又转回身问道, “皇帝当真?”

毕安躬身道:“陛下业已驾崩。”

杨王妃愣了:“他们连虎符都没拿到,就敢杀皇帝?”半晌犹自不信, 摇摇头, 又长嗟。“他终究死于寡情。”

太上皇慢慢吃了口茶。“寡情?”

“往近了说, 三皇子的本事、鸾平公主的心思,但凡稍稍不这么寡情,皆是他天大的助力。往远了说——”杨王妃再叹, “老圣人可还记得段小姐。但凡他稍稍留心几分, 也不至于就那么没了。三皇子和鸾平也算是让废后张氏给耽搁的。”

太上皇想了想:“倒是这么回事。”又吃口茶。

静默会子, 外头脚步声疾,小太监报“北静世子到了”。杨王妃笑说:“我喊他来的。”

只见北静世子水溶穿了身忠顺王府太监的衣裳,跌跌撞撞走进来。纵然隔着脸上一层黑黝黝的妆,也看得出面无血色,扑通一声跪在太上皇跟前。

杨王妃偏头打量他:“化妆的手艺尚可,假眉毛摘下来。”水溶双手胡乱抓下假眉毛。

太上皇有些好笑:“为着避开他老子?”

“正是。”杨王妃正色道,“他母亲半个多月前就被他老子哄骗到庄子上去了,故此没在孝慈县。可知北静王爷终究是忌惮媳妇的。我今儿喊他来,是前些日子刚知道了一件事。”因看了眼昏迷的庆王。“七哥想拉拢西北边关的欧阳盛老元帅,便寻了个小子假扮人家亲戚,足足混了小半年才被识破。溶儿,你老子早年在外头有个儿子,是他跟一位有夫之妇私通所生,大了你八.九岁。那孩子三四岁时被你祖父送去山中小庙做了和尚,横竖已没人知道。如今你们兄弟没一个习武的。老圣人,不如择个比溶儿大八.九岁的小子,模样能像他爹几分就更好了,剃净头发点九个结疤。”乃惋惜道,“不知三小子这会子到了哪里。”

太上皇轻轻吸了口气。北静王府的兵卒实乃强兵,朝廷舍不得。若能使人假扮水家长子,移花接木的把这支兵马弄来,可谓不费吹灰之力。朕怎么没想到?“三小子去西洋了?”

“是,回来少说得二三年。”

老爷子点头:“游历个几年也好。”到时候让他接水家的人手。乃抬头看了杨王妃两眼:阿律误打误撞的蒙了个好媳妇,自己竟跑到江南跟贼盗鬼混,真真没福气。

水溶心中暗暗生出期盼:若朝廷想囫囵收走自家兵马,就得让假大哥“将功抵罪”。太上皇又看了他两眼:“阿律媳妇,你也喊他母亲去了吧。”

“是。若说打仗,水家姐夫终究是正经战场上杀过来的。”

太上皇不觉微笑。水孙二人但有一个临阵倒戈,紫禁城之危便解了大半。乃望向庆三爷。这位已回过神来,只是显见慌乱、遑论拿主意。

杨王妃顺着老头的眼神望过去,柔声道:“三侄儿,我知道你也艰难。你老子怨太上皇偏心眼儿,他自己又何尝不偏心眼的?你们家,除去棺材还没进京那位,旁的兄弟并未好生教导。真让他坐了龙椅,你还得向侄儿三拜九叩。”

话音刚落,庆王府一位护卫喊:“三爷休要听她挑拨离间。今康王已死,紫禁城内外皆我等兄弟。”

杨王妃笑道:“紫禁城内委实是你们的人,外却不是。御林军兵士皆随上司而动,几个真想造反的?孙将军父子并非真心投靠庆王,孙少将军借他之手出气罢了。许公公您老也莫再装睡。你写的这出大戏本子,只为着替义忠亲王报仇。今上已驾崩,你仇也报了。庆王么,有他不多没他不少。”

许公公果然睁开了眼,长叹道:“忠顺王爷从哪里寻到娘娘的,一百个男人也比不上你。”

杨王妃淡然道:“他还在京城时,我和各府妯娌没什么两样。他既走了,我里里外外自己抗,还得防着他打小心思。公公只给个实在话。庆王究竟是不是哄骗了水家姐夫。此事查证容易,回府问问那位姬妾,去年庄美人可曾劝她劝王爷离京便清楚了。”

“这个老奴从何得知?”

“我知道!”一个女声从门外接话。“有。”北静王妃快步而入,直拜在老圣人跟前,红着眼圈儿。“侄女愚钝,让外人哄骗了自家男人。”

太上皇险些站起,急问:“他可听你的?”杨王妃偷偷莞尔:老头并非不惧。

北静王妃叩首:“求老圣人饶他一时糊涂。”

水溶紧跟着叩首:“求老圣人绕我父王受人哄骗。”

杨王妃忙说:“悬崖勒马,亡羊补牢,尤未晚也。”

太上皇看了看水溶:“溶儿,你不赞成?”两位王妃惊喜互视:还肯叫水溶小名儿。

水溶苦笑道:“七王爷和他们家的手段本事……微臣又不瞎。一脉的坑蒙拐骗,哪里稳得住朝纲。若非今上糊涂,他们也挨不着孙家爷俩。”

太上皇又看庆三爷。“三小子。朕若不饶你老子,让你登基即位,你敢么?”

庆三爷懵了,许久才喃喃道:“我?”庆王府的人急得满头大汗。

杨王妃早已掏出怀表:“整整一分半钟。你这样儿还不得让满朝文武给生吃了。许公公您看呢?”

许公公闲闲的道:“老奴这般岁数,不得精神想那许多。”

“意思是您老不愿意替这一堆烂摊子做主?”

不待许公公答话,门外又起了脚步声。望见来人,庆王府护卫惊喜齐喊:“大老爷!”

此人竟是老黑。离开庆王府三年多,忽然冒了出来。一名护卫迎上前去,大略说了眼下情形。老黑先见过庆三爷,又朝大薛先生点点头;庆三爷喜出望外,大薛若有所思。

老黑皱起眉头四面打量,沉思片刻,向太上皇躬身行礼道:“老圣人。您是君、我们主子是臣。不论忠顺王妃如何巧舌如簧,但有您老人家在手,我们便已立于不败。恕奴才直言——您老若舍得性命,早已交虎符给今上、上大高玄观修仙去了。如若耗着,不见得是我们王爷先败。您年岁大,您比王爷更耗不住精神。”

杨王妃不禁眼神一跳:她费了许多力气撑出个幌子,直让老黑给捅破了。庆王府众人精神一振。

老黑接着说:“奴才自幼习武,本事不比人差。老圣人敢不敢赌?奴才既立在屋中,必能血溅五步。”

太上皇紧紧盯着他,看不出喜怒。

“三爷。”老黑回身道,“今日虽是僵局,短期咱们有利。最多耗到明日,王爷早都醒了,老圣人只怕得写传位诏书。可一则外头的端王不会认,二则天知道宫中究竟有多少地道密门。老圣人出个三灾六病、或被什么人暗算,咱们阖府皆有死无生。”

杨王妃喝彩:“好个奴才!挑拨离间的本事强似我六分。”

老黑朝她打个千儿:“谢娘娘夸奖。”再对庆三爷道,“既没寻着虎符,王爷已是败了。”

庆三爷默然。

“奴才斗胆。这院子有条地道直通大高玄观。奴才在天津港存了几艘快船,以备不时之需。不论北静王爷或是孙大将军,愿意走的都走。烦劳老圣人送王爷一程。忠顺王妃巾帼不让须眉,烦劳同去,我们家小主子听闻都在贵府手上。诸位大内护卫就不用了。只管放心,老圣人必平安放回。我们王爷既握不得玉玺,也不愿意端王握得舒服。愿老圣人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瞠目结舌。

许久,庆三爷道:“纵然出海,咱们去何处?”

老黑苦笑:“奴才也不知道。先走了再说吧。”

屋中安静了会子,小太监进报:北静王府派人押了位姬妾送到承天门,他们王爷正盘问呢;忠顺世子时不时火上浇油。孙家父子在旁急得团团转。

又许久,太上皇慢悠悠道:“你想以朕做人质。”

“还有忠顺王妃。老圣人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奴才们的性命加起来翻上三万倍,又哪里及得上老圣人?时日耗得越久,越难防新鲜刺客。老圣人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上皇面黑如铁。儿子们的德性他洞若观火。虽明知道这奴才在挑拨,眼下确实是他一旦殒命、端王便能上位。僵持着还罢了;老七一醒,必然逼朕写传位诏书,端王多半会派刺客入宫。

杨王妃笑道:“这事儿可就不好办了。没见着母亲,我儿岂能放走贵府小主子?”

老黑躬身道:“这屋子里,自是老圣人说了算。”

太上皇没言语。

杨王妃思忖片刻,望着大薛先生道:“那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儒生,就算跟你们家走也不免秋后算账。”

老黑道:“薛先生才惊当世。”

杨王妃亲取案头大薛先生拟的圣旨递给他。“你们王爷因此过来取玉玺。”

老黑面无表情:“非薛先生之过,乃王爷疏忽。”

“因他无耻得厉害,庆王一时高兴,才犯糊涂的。”杨王妃道,“就留下他做个中人。三个月之后我交贵府小家伙给他。”

老黑笑了。“娘娘惯于偷梁换柱,换做旁人必得被你绕过去。老圣人性命在奴才手中,娘娘说了不算。”

杨王妃还欲多言,太上皇摆摆手:“阿律媳妇,罢,这奴才你哄不了。”杨王妃闭了嘴面有不甘。老头看看北静王妃母子。

水溶忙说:“臣出去见父王。”

“你二人去。”

“遵旨。”

水家母子与老黑同出承天门。北静郡王已审完爱姬,知道忠顺世子所言不虚,已心生悔意。忽然见老婆儿子从宫门内出来,大惊。

老黑遂与孙家父子商议:举事已败。偌大一个紫禁城不知乱成了什么,保不齐早都混入了别家刺客。老皇帝一旦遭遇不测,万事皆休。且不论别的,单说在西北行刺世子的那名刺客,隔着窗户瓦片都能得手。孙将军不由得心下大乱——那事儿他也研究了许久,也觉得刺客的本事比天还强、想杀谁便能杀谁,显见是庆王府之敌。老黑此时方提出,挟持太上皇出海逃跑,趁他还没死。

孙家父子抬起头,水家三口已经跟端王父子说上话了。庆王能给的,端王也能给。老黑低声道:“端王离龙椅,只差了一位老圣人。”

孙将军不再迟疑,抱拳道:“大老爷做主吧。”

老黑点头,请北静王爷和孙将军同入宫门。跟庆三爷一商议,这哥们心如响鼓答应了。

太上皇看着北静王爷道:“你家和尚崽子之下落,朕知道。”北静王爷如失而复得,睁圆了眼又悲又喜。“既然你是被哄骗的,还被朕儿子哄,你媳妇孩子也明白,就陪朕走一趟。回来将兵马交给老大,你歇着吧。”

北静王爷热泪纵横哽咽难言,咚咚咚磕了三个重头。孙将军一叹,知道输透底了。鬼才信这傻子交完兵马还能活着。

太上皇又说:“毕安同去,阿律媳妇一介女流便罢了。”

老黑想了想:“遵旨。圣人不过是看娘娘机敏,盼着她能弄出变数。有奴才在,皆水中捞月。”

于是北静王府按兵不动守着紫禁城。庆王府拉了一群人进宫,愿意跟孙将军走的副将兵士也都往太上皇处去。长长的地道里满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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