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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顽石别院。
身材圆润的陈掌教腆着肚皮,一手捧着拂尘,一手捋着他鲶鱼须似的胡子,正式宣布今年新晋修士的考核计分方法——
别院的公告墙上,有一长卷新晋修士的名册。从即日起,每位修士均会获得“十颗星星”作为基础分。日后修士若有违门规,则扣除相应的星星,若考试名列前茅、在课程中有优秀表现、或者参与一些免费劳动,则有机会会增加星星。修行途中,星星扣完则打道回府,三月后,积累星星前三甲可以获得大量灵石奖励,以及一次由叶掌门亲自指点的机会。
此榜更名为“摘星榜”。
听完陈掌教一番话,下面的修士们各个摩拳擦掌,情绪高涨。
突然,陈掌教话锋一转,点名司小虬:“□□峰无字观,龙大壮——半夜私自在山间游荡,违反门规,扣一星,罚戒律堂背诵门规!”
说着他一挥手里拂尘,身后名册上那一整排水平的星星里,就司小虬那一列凹进去了一个角。
司小虬欲哭无泪。
没关系没关系,他在心底使劲安慰自己:面见叶掌门的道路漫漫,他只是起步比别人慢了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早课一结束,司小虬就抱着厚厚一摞门规,被陈掌教带去领罚。
戒律堂位于顽石别院的小竹林里,安静清幽,也不知是被施了什么法,一走进去,外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戒律堂口的雕花红木塌上,侧卧着一个鹤发龙须的老人家,全身皱巴巴活像千年老树根,但那躺倒的姿势倒是颇为妖娆。老人家眼睛眯成两条缝隙,手里握着一把戒尺,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木塌。
“背诵门规全文。”陈掌教对老人家方向一揖,“到时候由掌戒尊者抽查背诵即可。”
司小虬嘟起嘴,心虚地看往别处:“掌教,要是抽查通不过怎么办呀?”
陈掌教眉峰一皱:“那自然是不通过就不许出门!”
司小虬闻言,差点没眼前一黑,急了:“什么?可这门规足足有两百多条!不是辰、午、酉时一日三餐,饭点错过不候。要是过了饭点,我还没出来,岂不就没饭吃了嘛!”
陈掌教差点没被他这一席话给气笑了:“吃吃吃,你满脑子里都是吃,别的记不住,饭点倒是记得很清楚!区区两百条门规,抄上一天,怎么可能出不来?”
司小虬耷拉着脸。
陈掌教眯起眼:“你星星还想不想要了?”
司小虬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陈掌教说罢拂袖而去:“那就好好背书吧,背不出来再扣一颗!”
司小虬瞄了一眼陈掌教凸起的肚皮与又长又细的胡须,忍不住在心底骂道:“我呸,鲶鱼精!”
司小虬“哗啦”一声把门规书册丢到桌上,一脸沮丧地坐了下来。大约是时候尚早,这戒律堂里一个人都没有,空空荡荡地摆着几张桌子,各自配了罚抄用的笔墨。
那戒律堂正前方,摆着一座仙风道骨的执剑神像,头顶上悬着一块“静”字黑匾。司小虬认得这神像——昨日带他们参观的师姐有说,这位便是九章阁剑神道鼻祖之一,重阳祖师爷,也是门派里的第一位掌戒,百余条门规、惩罚机制皆有他所创。
司小虬看了一圈四周,实在觉得无鱼可摸,只能打开门规卷轴,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
言修明凉飕飕的在他脑子里说了一句:“我看这摘星榜,改成星星最少的倒数三人才有机会,你才有戏。”
司小虬愁眉苦脸:“你又说什么风凉话,我见不到掌门,你也别想看到你的剑!”
也不知道司小虬看了几行,迷迷糊糊只觉得眼皮子越来越沉,脑袋刚要砸到桌面上的时候,戒律堂里又来了一个同修。司小虬猛然清醒,扭过头去,顿时眼睛都直了。
好家伙,这人左右耳佩了一对大珍珠,左手金银金三个镯子,右手拿了一把金扇,修士服绣满了亮金色花纹,但他腰间没有佩戴“境穗”,可见是个尚未引气入体的。
只见一位金闪闪的小少爷撩袍往戒律桌前一坐,举手投足间气定神闲,与其说是被关进戒律堂,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此间的主人。
金闪闪见司小虬看他,“哗啦”一声打开折扇,挡在面前摇了摇,笑着打了个招呼:“看着眼生啊,道友?”
只见那
折扇上,墨水龙飞凤舞写着几个大字——“飞升不如暴富”。
“呃,”司小虬紧张兮兮地瞄了一眼门口,确定那个皱巴巴的掌戒没往自己这边瞧,才小声答道,“我新来的,顽石别院的弟子。”
“今年的新人不是才上山么?这就能进戒律堂?”金闪闪笑了,“我看你根骨清奇,日后定会大有作为,不如交个朋友?在下姓钱,单字名灏,家中排行老三,江湖人称钱三公子。”
司小虬自报了家门,两人就着“你是怎么进来的”又寒暄片刻。司小虬了解到,钱三公子是因为在九章阁修士中贩卖了一些“不应该看的图册”,所以才受了罚。
两位对门规同有诸多不满,一起怒骂陈掌教,巧的是,两人都觉得陈掌教极像鲶鱼精,顿觉患难遇知音。司小虬抱起自己的门规,挪去了钱灏身边。
两人各自看了会儿书,司小虬又开始犯困了,一双桃花眼滴溜溜地乱瞄。
嗯?钱三他在看什么?
只见钱灏那本书里,有好多小人贴在一起,四肢纠缠着,摆出一些奇怪的姿势。司小虬有点疑惑地一歪脑袋,又瞄了一眼那本书的封面,赫然写着《九章阁门规第十二次修订版》,和他自己手里那本是一模一样的封皮。
司小虬越发疑惑了,一爪子摊开自己的门规给他看:“为什么咱两的书不一样呀?你的都是图,我的都是字,我喜欢看图,就不爱看字。字看得我脑壳疼。”
钱灏合上书,嘴角一勾。他收起那把金边扇,一敲封皮,上面就露出了一张金色符咒。小少爷神色间颇为得意:“这个东西是我发明的,叫做‘封皮符’,只要贴着这玩意儿,你想换什么封皮,便换什么封皮。”
司小虬双眼顿时亮晶晶的:“哇,这么好用呀!”
“那当然了,”钱灏打了一个响指,之间那封皮上又变成了《道德经》三个大字,“我家祖上三代都做灵符的生意,在下告诉你一个小秘密,这种小玩意儿在修士里卖得特别好。”
“既然你没在看门规,那你到底在看什么呀?”司小虬再次好奇地探过头,随便打开一页,就是一个男修与一个女
修抱在一起,嘴对嘴啃来啃去。
“他们在做什么呀——”司小虬突然反应过来,脸上突然泛起一阵热气,“你你你怎么能看这种东西!”
钱灏“呃”了一声,眼珠子一转,急中生智夺走他手里地图册:“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两个人是在嘴对嘴渡灵气!算了,你年纪小,还不懂这些,以后课上学到,你就懂了。”
说着他不耐摆手:“你先回去好好看门规吧。”
司小虬懵懵懂懂地“哦”了一声。
嗯?嘴对嘴还能渡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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