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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糟糕,一定是那蛙卵出了问题!
司小虬游历江湖那么久,还是头一回在水塘里吃坏了肚子。他疼得冷汗都出来了,急得连问:“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言修明幽幽叹了一口气:“怪我吗?”
“你不能见死不救哇!”司小虬痛得双眼泛着泪光,讨好道,“我我我走这一趟,一半也是为了你,对不对?”
“难得求我,”言修明柔声道,“说几声好听的。”
司小虬作为一只能屈能伸的小龙,差点没“啪叽”一声给人跪下:“剑神大人!”
言修明叹了一口气:“憋着,一会儿吐出来就好了。”
“就这?!”司小虬怒道,“难怪没人给你供奉香火!”
言修明:“……”
龙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也塞牙。司小虬地腹痛没有半分缓解,却见远处山路尽头,晃悠晃悠走来两名修士。他紧张地捏起了拳头——这几日顽石别院都在教门规,其中有一条,所有别院弟子,天黑后都不得随意走动,倘若被正式弟子抓到,是要送戒律堂领罚的。
偷蛙不成反被罚,那可亏大了。
司小虬连忙掏出摸鱼符,连喊三声“摸鱼万岁”,可他并没有顺利进入晨昏界,反而是一个巨大的武符灵蹦了出来,面无表情地说道:“此地不通。”
鱼骨头符咒上的死鱼眼,变成了一个叉叉。
司小虬:“……”
眼看着那两个修士越来越近,司小虬只能捂着肚子,闪身躲去一颗大树后头,祈祷着不要被发现。他屏息听着那脚步声穿过山间小径,窸窸窣窣的,离他越来越近。
“……前些日子师妹给我来信,说春分一过,咱们千镜泽的花儿都开了。”不远处,只听一个女孩娇嗔,“没想到你们山间还是这么冷……”
她的声音温柔悦耳,就那么一句话,就让司小虬想起了蘸着桂花蜜的糯米糖。他忍不住好奇,悄悄探出一个脑袋,只见那是一名容貌清隽的女修,身后背着一个草药筐,腰间系着一枚白瓷小药瓶,银色的步摇在月光下一闪一闪,煞是好看。
可是,走在她身边的人……
司
小虬诧然,这背着玄铁剑的青年,不正是李木直师兄吗?!原来每隔七天,师兄是出来与师姐幽会了!
“你冷吗?”李木直闻言,陡然加快脚步,“那咱们走快点吧,快起来就热了!”
女医修闻言,脚下一个趔趄:“师兄你慢、慢点!我今日采药有些累了……哎,好像崴了脚……”
李木直停下脚步,转过身去,神情颇为关切:“文莱姑娘,每次你我二人独处时,我都觉得你似有体寒气虚之症,平时更应当勤加修炼,强身健体。不过,在千镜泽医修面前提如何调理身子,着实班门弄斧。家师有训,多喝热水,姑娘平时多煮一些灵泉吧。”
文莱:“……”
司小虬:“……”好家伙,大半夜的,你们两个孤男寡女就不能走快点嘛我肚子好痛呜呜呜——就在那时,司小虬肚子里一股气再也憋不住了,横冲直撞地往喉口冒出,原地打出一声响亮的嗝:“咕呱——”
附近两人同时回头。
司小虬被呛得泪水连连:“嗝——咕呱!”
李木直走了过来,一眼就认出了由自己带进顽石别院的司小虬:“师弟?这个点你怎么一个人——不对,你怎么整张脸都变蓝了?!”
司小虬大惊,刚想说我怎么脸都变蓝了,可一张嘴又是一声响亮的“咕呱”。
文莱被“崴”到的脚瞬间好利索了,一摸司小虬脉息,很有经验:“他中毒了!不知道是中了咒术,还是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司小虬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在空中胡乱比划着。他想解释自己偷吃了池子边上的青蛙卵,可一张嘴,这次却直接吐出了一只小青蛙。那青蛙皮肤光滑,呈亮蓝色带银色斑点,虽说只有指甲盖大小,但嗓门却不小:“咕呱!”
李木直:“……”
“我刚就在池塘边——”司小虬好不容易喘上一口气,眼睛又是一翻,“呕——”
很快,他嘴里又跳出一只蓝色小青蛙:“咕呱!”
文莱纤手一召,空气中就出现了一排银针,她“唰唰唰”几下,熟练地扎在几个穴位上。顿时,司小虬觉得有一股力量猛然挤压腹部,脑
子里“轰”的一声,低头就把胃里的东西一股脑倒了个干净。
十八只小蓝蛙蹦跶蹦跶,呱呱乱叫着往草丛里钻去,最后一只还叉起腰站起,对司小虬颐指气使地吐了吐舌头。
司小虬软绵绵地背靠大树,抬起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吸溜”一声吸了吸鼻子。俗话说得好,虎落平阳被犬欺,拔毛凤凰不如鸡,青蛙都能爬到落魄小龙头上去,呜呜呜,没有天理了!!!
文莱收走银针,关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好了,脸总算变回来了,你舒服一点没有?”
李木直半晌才回过神来,怒道:“师弟,这九章山上一草一木皆有灵,你怎能偷吃福蛙?!”
还是文莱帮他打了个圆场:“咱们还是先带小师弟回药庐吧,我再给他仔细看看。”
司小虬挣扎着给自己找借口:“……我我我就是偷喝了点灵泉!”
两人一左一右搀起吐到虚脱的司小虬,一路走到了文莱暂住的小药庐。
文莱开了好几个药屉,快速地抓了一把药,用开水烫过,给司小虬端了过来:“方才我看那灵蛙我认得,名字叫做‘山梦’。曾经有修士被咬过,直接出现了严重幻觉,送咱们这里来了。这臭茅根茶解毒,以防万一,你还是喝点吧。”
司小虬连声道谢,低头抿了一口,顿时双眼瞠圆,差点没“噗”的一声喷文莱脸上。
什么仇,什么怨???
医女很体贴地笑了笑,柔声安慰道:“这味道是冲了点,你慢慢喝。来,我给你再号号脉,看看有没有什么其它问题。”
司小虬不情不愿地伸出一只爪子。
文莱仔细号了好久,神情越来越疑惑。
司小虬心底跟着打起了忐忑小鼓:完了完了,她该不会号出自己其实是一条小龙吧?这都能号出来的吗?!
半株香的时间过去,文莱才缓缓收回诊脉的手,试探性地问道:“师弟,可曾……元神受过重创?”
司小虬一颗心这才落回肚里,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对方又问:“那可是曾有高人给你传过功?”
司小虬回忆了半天,还是摇头。
哪
来这等好事?
文莱微微蹙眉,思忖片刻,最终还是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那许是我猜错了。”
文莱撩起诊室的布帘子,匆匆出去了。
不一会儿,诊室帘子又被撩开了,李木直说道:“师弟,文莱说你灵脉瘀滞,气海紊乱,我方才摸了你的手,觉得可能是身体虚寒所致。我建议你从此以后,一天喝八杯观里的热水。”
司小虬:“……”这什么水,包治百病。
李木直见司小虬喝完了药茶,便转身向文莱一揖:“既无别的问题,我先带小师弟回顽石别院,今晚有劳姑娘。”
“李师兄,”文莱将二人送至药庐门口,脚尖踮起,在地上蹭了两圈,嗓音有些腼腆,“听说下个月就是九章阁一年一度的‘流荧试剑’了,要不你带我去看萤火虫吧?”
李木直脸上露出一丝茫然:“你都说了那是‘流荧试剑’,我自然是要去比剑了,和萤火虫有什么关系?”
文莱:“……”
她遂温和一笑:“那没事,不打扰你了。”
医女转身回到药庐,脸上温柔的笑意消失无踪,她用力一甩袖子,虚空中爆出九根银针,齐刷刷地把一个练习针灸用的木头脑袋扎成刺猬。
司小虬等走远了,才轻轻一扯李木直袖袍:“李师兄,我看文莱师姐的意思,是想约你出去玩呢。”
“玩?有什么比剑更好玩?”李木直浓眉紧蹙,厉声斥责,“倒是你,我还没说你呢!半夜擅自离开无字观,我罚你明天入戒律堂背诵门规!”
就这样,司小虬第一次的朝阳殿踩点尝试以失败告终。
……
半山腰处,一只亮蓝色的迷你小青蛙蹦跶两下,矫健地跳上一片莲叶。它像是踩中了什么机关似的,绿色的小圆盘旋转起来,沿着水流,往山下方向飘去。
月华皎皎,鹤立坪后的建筑群在莲池上打出一片静默黑影。流水淙淙,那片莲叶打着旋儿缓缓飘来,小青蛙嗓音清亮:“咕呱!”
九章阁剑冢前,一座石蟾蜍的眼睛突然活了。刹那间,山间风起,树影婆娑,仙鹤展翅,对月长鸣——石蟾蜍微微眯起眼睛,嘴
巴无声地长得老大,像是刚才一个冗长的梦境中醒来。
与此同时,朝阳殿。
一身黑衣劲装的男人手持令牌,畅通无阻地连过几道关卡,直接跪倒在了九章阁阁主叶星纬的寝殿之外:“剑冢急报!”
很快,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急步屏风后走了出来,他头发披散,草草披着一身绣有法阵图案的褐金色中衣,衣角无风自动。
叶星纬屏退一干侍从,淡淡开口:“何事慌张?”
男人左手握拳于右侧胸前,微微附身,压低了声音:“山梦异常活跃,蛙叫声连天,封印恐有异动。”
叶星纬上挑的凤眼微微眯起,只是冷冷应道:“知道了。此事暂压,切忌走漏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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