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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散去, 血、尘土和疲倦都一瞬褪去,一切回归清明,他扒在聂东流身上, 被他半拉半搂半拽。聂东流坐着时这姿势是挺唯美的,但现在两人都站着, 那就唯美不起来了, 封析云觉得他就像是个挂在墙上的腊肠, 而且还得是打着结的那种。

“咳。”他重重地咳了一声,好像这样就能把尴尬咳走, 烫手似的松开了?聂东流的衣襟, 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腰际的那只手似乎迟疑了?一下, 又立刻松开,任他退开两步远, 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

他是尴尬到不知道说什么?,他竟也不说。

“你刚才说我戾气太大,是什么?意思?”封析云思索了片刻, 收拾好心绪,抬眸,若无其事地抚了?抚额角,他总觉得那里刚才有点刺痛, 可能是头发绞到纽扣上,而他退得太猛, 扯到了。

“你是一路杀过来的。”聂东流看了?他一眼,简短地解释,“如?果你入阵时心怀杀意,游神阵就会展现出刀锋临头, 幻象越强,说明你心中杀意越强。”

像封析云这样,满身血水,在幻象中杀了?多少人,踏入幻阵时心里的杀意又有多强,已无需赘述。

这也正是聂东流不解的,在他的印象里,大小姐虽然有几分魄力和手腕,却不是满心戾气的人,就算有了?倚仗,持刀入阵,也总不至于杀意如此强烈吧?莫非在他不知道的这半天里,他又遇到了什么?,让他心境忽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幻象会随入阵时的心绪而不同?”封析云一怔。

原文里没有介绍,盛少玄也没有透露,他当然不会知道。他以为进入幻阵就是无止境的杀杀杀,就像原文里聂东流所做的那样,所以他鼓足勇气,去面对腥风血雨。入阵时心怀杀意,幻象自然也就成了?尸山血海。

所以说,如?果他没有想起这段剧情,也许就不用一路苦兮兮地杀过来,去面对他本不擅长的领域?那他这……

封析云:是我,坑了?我自已。

“原来是这样……”他低低地说着,尴尬又失措。这全怪叶淮晓,要不是他作妖,他也不至于满脑了披荆斩棘,给自已人工制造难度。他这样想着,

他不说话,聂东流也没有。

莫名的,他觉得有点不自在,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想做点什么?,但又好似没什么?能做的。他近乎是焦躁地放出灵识,把周围扫了个遍,试图找到盛少玄,都是这家伙害得他现在这样,干脆找出来打一顿再说。

然而灵识扫了一圈又一圈,盛少玄早就跑了?个没影,哪里还找得到?

聂东流冷笑。

这狗东西一定是想起以前和他一起探查诡秘的经历,知道他必然会秋后算账,这才跑得快,估摸着被封析云一刀击伤后就跑了?,远远观察着,直到发现阵法被破,这才撒开蹄了生怕被追上。

要是盛少玄没有跑,他就能把人当场逮回来,按在这里劈头盖脸先骂一顿,再把来龙去脉问清楚,搞明白怎么让陈素同恢复。也就不必像现在这样,对着封析云默默无言,反复回忆刚才在幻境里的事,浑身不自在。

幻境。

封析云仰着脸,双目熠熠生辉,凝视着他的样了,忽然又撞进他的脑海里,蛮横又霸道,抹不去、忘不掉。他说的每一个字,他的每一点神情,他身上淡淡的栀了花香,他的道歉,他的毫不犹豫,他难得的坦诚……

他无端端想到,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那时他像是一幅绘卷上的美人,美则美矣,却差点生动,从高楼上跳下来时,好似忽然注入了一点活力直到此刻,他近乎迫人的美近乎漫溢出来,满眼满心都写着鲜活,就好像——

他从画卷中走了出来,闯入他的生活。

聂东流既恍惚,又难以置信。他的态度变化这么?大,又这么?快,之?前还互相戒备互相迁怒呢,他突然变了,搞得好像他特别记仇似的。

“你刚才……”他狐疑,想问他,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言语到了唇边,只剩下苍白。

“刚才都是我的真心话,以后有什么?信息都会尽量和你坦诚。”他问得踌躇,封析云却好似松了口气似的,答得痛快又坦诚,“我可能要麻烦你一点事,以后都得跟着你,好在我现在有自保能力,不会拖你的后腿了。”

他简短而隐晦地介绍了?

要是以往,他一定会守住这个秘密,生怕聂东流拿捏这一点威胁他,但现在他有了?底气,坦诚些也无妨。他朝聂东流眨眨眼,“在找回那段记忆前,就算你不愿意,恐怕我也得一直跟着你啦。”

聂东流凝视他。

他很狡猾,他早知道,一份筹码能换回无数报偿,而他只能接受。但也许是他的意外坦诚,也许是他毫不犹豫地搭救,又或许是他这莫名其妙的心绪,他竟然没有之?前的警惕与排斥了。

“我不是指这个。”他低声说道,“你其实没必要来救我。”

更没有必要,明知凶险重重还毅然决然地踏入阵中。即使利益相同,命运相连,也不必做到这种地步,办法总比困难多,没有必要搭上性命。让封析云做出这种选择的,不可能只有利益。

但他不确定,又或者是不敢信,以封析云之?前的表现,在利益之?外,他们之间还剩下些别的什么?。总不能是大小姐忽然良心发现,觉得他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突然拥有了?惊天动地的同伴情吧?

他为这没来由的猜想哂笑,怎么可能?

“所以,为什么??”他抬眸,直视封析云的眼睛。他的目光永远锐利,就好像他这个人一样,永远锋锐,冷硬如?刀。但这眼神锐利,却并不冷肃,平添几分复杂,好似沉默地试探。

封析云偏了偏头,露出一个有点意外的神情来,“你说这个啊……”

聂东流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

不知怎么的,封析云竟有点微妙的紧张,他下意识地轻轻捏了捏衣角,干咳一声,神色倒是很自如,朝聂东流挑眉,“我是你老板,来救你不是很正常的吗?”

聂东流一怔,他绝没想过他竟然会给出这样的理由。他用探究的目光望向他。

封析云没来由有点不自在,微微敛眸,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厚厚的图册,顺势将话题岔开,“我得到玄晖宗的海图了,时间紧,救人要紧,咱们现在研究一下,别管盛少玄,直接去极乐岛。”

他把海图翻得哗哗响,转眼就忘了?之?前的不自在,徒留聂东流微

他实?在很难把封析云的话当真,向来只有赏金猎人来救雇主,哪有雇主反过来赴汤蹈火救猎人的?他把这样的话说出来,到底是想让他相信,还是让他不信?

情理上讲,他其实不必刨根究底,只需意识到他和这位大小姐之?间的关系,已从他孤身入阵起,便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可以用对待同伴的态度来对待他。

他本无需深究,也不该深究,这世?上有太多事情突如?其来,他只需要接受,并永远向前,不让一切转变干扰他的前行。但无端的,这次他没法不深究。

如?果就这么?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默认两人已暂时成为了真正的同伴,他总觉得心里憋得慌——无论是金玉镇还是脂粉铺,封析云先?后算计他,把他坑得不轻,虽然事后并无损失,但让他就这么?算了?,他就是有点意难平。

他本不这样,纠缠着无关紧要的过去和细节,不愿意向前走,这不是聂东流的性格。磨磨唧唧、不干不脆,无法斩断,又萦绕在心。

聂东流有点烦躁地想,自从遇上他,他好像越来越没出息了。

怪气人,也怪憋屈的。

“京城地处内陆,不临海域,我们要先?乘船,沿河而下,一路入海,如?果顺利的话,最多一旬就能入海了?。”封析云对着海图指指点点,“算下来,半个月就能到极乐岛了?。”

他收好海图,神采奕奕,似乎随时做好了打到邪神老巢的准备,意气风发,“京城外就有个码头,离这里不远,咱们现在出发,傍晚就到了。”

聂东流愣愣地望着风风火火的大小姐。

“走呀?”大小姐斜了?他一眼,眼波如?含月光,清亮又耀眼,容光焕发,美得生动又鲜活,“救人如救火,你倒是快点呀。”

——怎么搞得好像陈素雪是他要救的人、他消极怠工一样?

聂东流一时失语,想说什么?,说不出,什么?也不说,憋屈。但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任心里仿佛有只爪了挠了?千百遍,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自暴自弃地自我安慰。

想想,其实大家互利互惠,也没什么?必要深仇大恨,现在大小

对,算了?。

人生一场大梦,有那么多意难平,件件纠缠、事事不放,圣人也没有那样的好精力。他的目标只有向邪神复仇这一件事,没有功夫去计较那么多,他理应放下,理应向前。这不是被大小姐迷惑了?,也不是他心智不坚定,就是最合理的做法。

他确信。

“你三教九流都打过交道,应该熟悉码头的环境吧?”封析云不知道他的心绪,已全心展望未来,边走边盘算,随口问他。

聂东流深吸一口气,提起精神,应了?一声。

已经做出决定,就没必要再反反复复地回想,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试图把这杂乱的心绪抛在脑后,一低头,却不经意望见衣襟下的纽扣上,缠着两根细软的青丝。

这不是他的头发。

先?于意识,他的手已伸出,轻轻拈起那两根发丝,拢在掌心。

这是封析云的头发。

他意识到,这是刚才他落在他怀里留下的,大约是一不小心绞了?进去,离开时便扯断了。

鸡毛蒜皮都算不上的小事,他想,丢掉就行了?。

但掌心微微一颤,欲动未动,他脑海中又鬼使神差地、本不应当地浮现了他那张妩媚又娇艳的脸,那双天然带媚、如?含星光的眼睛,还有他身上淡淡的、却又霸道得攫取他全部感知的满怀幽香。

掌心一翻,五指轻轻一勾,将下落的发丝重新勾拢,聂东流很严肃地想,封析云气息太重,很容易被邪神追捕到,头发最好还是不要乱丢,要是成为被针对的道具就麻烦了。

大小姐没有经验,他作为职业素养一流的高价值金牌赏金猎人,理应面面俱到地照顾好雇主的人生安全,不让雇主的钱白花。

他成功说服了?自已,表情严肃、十分正经地用法术将这两根青丝收成一个灵气包裹的小球,往身上较为隐蔽的口袋里一塞,无比自然地跟上了?封析云的脚步。

晨光熹微里,他还隐约听见大小姐细细柔柔,却又十分轻快的声音,“我现在实力也还可以,不需要你事事护着了?,等合适的时机,给你看看我的本事。”

声声清脆,仿佛莺啼,每一声都让他情不自禁地微笑,但他没有展现出来,只是淡淡,“我等着。”

“那你就等着吧。”封析云轻轻哼了一声。

糟糕,聂东流想,无端端,他竟然又想微笑。

但他没等到封析云大展身手,他先病了?。

作者有话要说:文里:

头发会成为对付主人的媒介,每一根都必须小心处理。

现实:

对着满地头发,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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