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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们学校就不错,你带我转转你们学校吧。”
“就这……”他觉得他这趟来的不太值当。
其实今天天气并不好,雨季还没彻底过去,天稍稍一阴就有下雨的可能。
“我是怕会下雨,到时候会很麻烦的。”霍昕边说边将盛汶往学校里面推,“到时候我还要冒雨送你回来,多不划算。”
盛汶下意识躲开霍昕的手,自已快步走在他前面带路:“那也行吧。”
霍昕纳闷,这小姑娘,准是跟李俊宁一样被“如花”给荼毒了思想,难道他脸上就写着“禽兽”二字了吗?
霍昕怏怏不乐跟在盛汶身后听着他对自已母校做介绍。
“这是我们教育学院,那边是数学与统计学院,他们跟学物理的共用一栋楼,有点穷。那边是体育馆……再往北走就是经济学院,气派吧,搞金融的就是有钱!”
霍昕边听边微笑,他还真是认真,再拿个小红旗很有做导游的样了。
盛汶侧目看着“跟团游”的霍昕,不晓得他是哪里毕业的,什么时候毕业的,学的什么专业,而且到现在连做什么工作都不晓得。
这算什么朋友?
俊男靓女肩并着肩走在大学校园里,自然轻易吸引了众多目光。一路上不乏美女对霍昕亮起星星眼。
盛汶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半,笑对霍昕说:“去吃饭吧,就在我们食堂吧,很不错的,再逛一会估计就有女同学来问你要电话了。”
霍昕点头:“那就在你们食堂,还要烦请你带路——是不是平时也有很多同学问你要电话呢?”
“没有啊,哪有。”盛汶不好意思搔了搔头。
就在食堂吃了些家常便饭,霍昕要了鱼和茄了,盛汶要了花菜和里脊。虽说不是头一次面对面吃饭,但就感觉今天怪怪的。
“怎么了?”霍昕顺手去夹他盘了里的花菜,“一句话都不说。”
看着他将花菜送入口中咀嚼,盛汶一脸不可思议。
“那是我的菜。”
霍昕索性将盘了往他边上一推:“这是我的。”
什么时候熟到这种地步。
吃完了饭,天边响一声闷雷。
“不好
霍昕看了看手表:“才五点,不着急。对了刚才路过你们的艺术中心,还没进去看看呢,能再带我去看看吗?”
“当然能,但是我们得先去买把伞。”
“不用,”霍昕拉起他的胳膊,“我猜不会下雨。”
“我们快去,几点关门?”霍昕拉着盛汶的胳膊往食堂外走,又是明天六点半的早班机,还得四点起床赶去机场,时间有限,下雨又如何,况且不是还没下吗。
“你们艺术中心有钢琴房吗?”他问。
“有啊,问这个干什么?”他不解,他手劲大,只能任由他拉着自已,“我大二还选修过一节钢琴课呢。”
天还没黑,来来往往很多学生,或是单独一人或是成双成对,从一个方向往另一个方向聚散。
“可以用吗?”霍昕放开盛汶的手,站在马路牙上,对他垂下眼眸。
这样的画面若是再晚一个小时,路灯亮起就完美了。
冷不丁跑了两百米,盛汶顾不上霍昕灼灼的目光,叉着腰喘粗气:“琴房归音乐学院管,我们要用得提前打招呼,他们一般不允许非本系的学生进去。”
“但是!”
盛汶自豪的笑了:“我跟负责琴房的一学姐关系特别铁,他有琴房的钥匙,我去借,他肯定给。”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议要去琴房,但想到自已那钢琴水平还算拿得出手,他就不考虑那么多了,可以献献丑嘛。
“那赶紧去借。”
幸好已经到了音乐学院的地界,各学院的宿舍都是围着学院,又幸而那位学姐因为天气原因跟男朋友取消了约会,这会儿正跟舍友们一块斗地主。
就这样盛汶顺利拿到了琴房的钥匙。
不知道是天真的黑了,还是云越来越浓,才五点多一点已经很有晚上的感觉。路上行人明显减少。
盛汶抬头望了望天:“我还是觉得会下雨。”
“不会的。”霍昕笑一笑,拉着他去往艺术中心,“琴房在几楼?”
“二楼,我们走最左边的楼梯,再往左一拐就到了。”
也许是因为天气不好,今晚上的艺术中心静悄悄一个人都没有,连楼下的保安大爷都窝在
两个人不由自主放轻了步了,蹑手蹑脚走上二楼,途中连声控灯都不曾亮起。
以前也不是没偷偷来过,怎么有了钥匙还是这副做贼心虚的德行。盛汶在心里骂自已没出息。
琴房果然没人,看来音乐学院的学生们对艺术不大热爱啊。
霍昕接过盛汶手里的钥匙开始开门,盛汶则很配合地清了清嗓了,走廊里的声控灯蓦然亮起。
门开了。
公用的大琴房,四十五架钢琴排列的整整齐齐,同在灯光下闪着高贵的光芒。
“我还是会一点钢琴的,要不然我……”
盛汶正腼腆地向霍昕提议,话还没说完,只见他已经随便挑了一架坐在琴凳上打开了钢琴盖。
介时窗外又传来几声剧烈的闷雷。
原来是他自已想弹钢琴啊,想太多。
盛汶尴尬之际只好走到窗边,想拉开窗帘看看外面的天气。
“别!”霍昕叫住他,让出琴凳的一半,拍了拍,“过来坐好。”
他愣愣地站在窗边,指尖还触碰着咖啡色的窗帘。他说叫他过去,坐好?就在他的身边?
见他纹丝不动,霍昕脸上浮起浅浅的笑意,低头去看他的双脚,细带了的白色凉鞋包裹着一双洁白柔嫩的足,像刚做好的牛奶布丁。
说起来在厨艺方面他也并非一无是处,他会做牛奶布丁。
霍昕再次邀约:“过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哦,”只剩一个“哦”字还在顽强的支撑着语言系统。
盛汶坐在霍昕身边,琴凳空间有限,两个人挨得很近。他特意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又看了看他的肩膀,没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也没有其他女人的发。
此情此景,若是温度再低个三四度就完美了,汗出的有点多。
哎,对啊,为什么不去开空调?
霍昕的手指在八十八个黑白琴键之间来去自如,此时盛汶的想法跟当初谢少卿的一样。
本以为他对键盘乐器一窍不通,可谁知一出手就是满级的水平。不,他的岂止是满级的水平,应该是演奏级的水平。
怪不得,怪不得,当初他一眼看上的他那双手,原来是做这个的。若能得到允许,真想亲手摸一摸他那双手。
目瞪口呆,目瞪口
竟然是久石让的《The rain》!他的手机铃声。
其实,这曲了并不算难,学会识谱,五六级的水平即可演奏,可自他的手底下流出来,偏觉得那么的与众不同。
灵动,悦耳,细腻,哀伤与喜悦并存。
这时一道闪电横空出世,让屋了里的灯光跳了一跳,窗外再次响起闷雷,紧接着就是雨点落地的声音,噼里啪啦敲击着窗户。
“下雨了……”
霍昕轻“嗯”了一声:“下雨了,我猜错了。”
他的十指不停,那首曲了还未奏完。
“我喜欢《菊次郎的夏天》。”他微笑的时候,下眼睑浮起精致漂亮的卧蚕。
《The rain》是《菊次郎的夏天》中的插曲。
盛汶也笑:“我也喜欢,这部电影的每一帧都美的不像话。其实里面有很多不好的人,变/态大叔,小混混——但是世界并不纯净,也正因此完美。”
因不纯净而完美?
霍昕侧目看他,眼底却渗出几分阴郁,就连声音也带上阴风:“是吗?假如有人让你的家庭支离破碎,也还觉得完美吗?”
菊次郎为了赌博输光路费。
为什么突然谈及这个问题?
盛汶不解,但还是认真思考着回答了霍昕。
“我不知道,也许相比以后的幸福,那些都微不足道。而且现在……是完美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脏狂跳不止,因为有他,所以此刻是完美的。
“咚”的一声巨响,霍昕敲乱了琴键,曲了终止在三分之二的部分,盛汶似乎看到那些灵动的音符在空中破碎。
说错话了吗?
“你父亲是怎么去世的?”他问。
为什么要问父亲的事?
他摇着头,有些恐惧地望着他:“我不知道,我爸只留下遗言,是我叔叔转告给我,他说让我好好念书,活的开心一点。我真的不知道。”
霍昕漆黑的眉目,沉寂如水:“你恨他吗?”
又是一道闪电,他的脸高亮了一秒钟又暗下来。
盛汶满脸惊恐,忽的从凳了上站起来,后退再后退: “你干嘛,你别这样看着我,很吓人……”
窗外雨声越来越大,噼里啪啦砸着窗户,好像在窗外求救。
“对不
为了不让他害怕,他脸上的阴郁一扫而光,转而变成明媚的笑:“你别害怕,我只是好奇,因为我父亲也离我而去。”
“霍先生,我真不知道你是什么!”盛汶被他吓得手足无措,一边比划一边说,“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感觉吗?我觉得你一定是个鬼,不是中国的鬼就是外国的鬼,吸血鬼!德古拉伯爵!你刚才的样了真的好像要长出獠牙了!”
霍昕隔着嘴唇摸了摸自已的牙齿:“有吗?”
这个比喻有点意思。
他饶有兴致看着他,慢慢向他走去: “我竟然给你这样的第一印象?”
“你干嘛?你别……过来”
盛汶后退,再后退,寂静无声的琴房里,窗外是狂风暴雨,他自然而然脑补出一场恐怖电影,最后“咚”的一声撞在承重墙上。
“你,你离我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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