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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夜建康城外两骑相肩而至,正是广陵而来的申灵赐和范义。此时的二人看上去气喘吁吁,老脸皆是黑红交加如历大难而逃。
城门宿卫当即上报当值广莫门的殿中将军卜伯宗。卧席躬枕的卜伯宗闻言之后当即抖索裙甲纵步进立城头,俯视城外二人。
男人广额面宽,棱骨分明,身高得有七尺五寸,长得很是正直。才能平庸的他出身并非望族,承蒙父祖英烈,幸得当即陛下的宽爱方能担任殿中将军一职。其父卜天与在元凶之乱时领兵护卫内宫被刘劭所戮,刘骏继位后感念卜天与忠烈谥其壮侯。祖父卜祖则是追随高祖四处征伐的老将。年初在青州战场大放光芒的龙骧将军卜天生正是卜伯宗的叔父。
“吾乃竟陵王府中兵参军申灵赐。今奉有竟陵王信印,恳请进宫面圣!还望将军速去通禀一声!”城下策马绕缰的申灵赐纵然色累唇皲,那双圆形豹目的血丝已然密布眼白,却还是用尽全力地嘶吼而出。
“乱臣贼子,何以进见龙颜!?左右皆在,且随某拿下此撩。”墙头的卜伯宗嗤鼻言之左右,当即遣派兵士开门擒拿城外二人。
稍息,兵甲硕硕,巍峨朱门沉闷开启。本已摇摇欲坠的申灵赐露出了稍加心安的笑容,嘭的一声铁甲击地,土面斑驳起尘,在旁的范义速即下马挽向坠地吃土的申灵赐。
“某家无碍,眼下这副惨样怕是无颜进宫面圣。且皆托付予你了。”强撑着疲倦的申灵赐不待枣红脸男人说出关怀之语便已然从怀中取出源自竟陵王府的信物,小心的托放在了范义的手上。
卧地甲士的满脸憨笑惹得枣脸男人老泪纵横,他俩已经连赶了整整两天两夜的路程里,而其中申灵赐更是打从离开广陵前便已然是数日未曾好生休憩过的状态,何其劳苦。纵然是铁打的身子也是经不起这般日以继夜的造作呀!如今身至建康,灵赐紧绷着的心上弓弦一松,难免反弹出先前所有的折累。
范义呈过信印,枣脸颇显沉重,他明白其中的重大责任更是交托在了自己一人手上,此行定要促成竟陵王得以入见建康。
吱嘎声止,木屑归埃,城门
大开之时卜伯宗即引兵围主二人,刀钺相向。本欲大展雄风的卜宗伯见着八尺大汉卧地难起,眼神刹那黯淡,顿然没了兴趣,却是依旧轻佻作态。
“卜宗伯,竟陵王府有急报需要上呈陛下,还请汝速去通报陛下。”身为王府左司马的范义一脸凛然地走向了眼前这位比自己来的些许高却不过弱冠之年的年轻将领。
卜宗伯听着男人直呼自己名字,不禁擦亮眼前看了看十步开外款款而来的男人,直至男人那张独具一格的枣红脸映入眼帘,他忙是腕甲擦过内袍,拱手讪笑而迎。
左右部曲这番见闻过后顿然目光错愕,上司的前后变化着实令其难免发愣。
“原来是范世伯呀!小侄有失远迎。”范义与卜宗伯的叔父卜天生素来关系为好。
“贤侄有礼了,还请速去禀告一趟官家。”范义对拱一礼,并不与其寒暄,严正的目光加以枣红脸色的衬托,着实惹得年轻的卜宗伯有些自愧行径,不禁联想起自己的这几天的风月窘事。
“那小侄先行一步了。”伯宗抱拳作别,只身上报内宫。当值宫廷的给事中戴明宝当即前往皇帝寝宫式乾殿,此时的刘骏正与除却有孕在身的殷贵妃在外的其余三朵南郡王府所留有的金花禁脔行雨水之欢之事。
殿内宫灯映照下的袅娜曼妙曲线令明宝暗自生津,鱼跃水欢纵游四海的靡乱之音更是使其老脸潮红,但驱于内心对广陵的敏感即自身的职责,戴明宝还是驱使内监打断了皇帝的海上行舟之畅举。
刘骏当即抖搂精神令主衣为其穿整衣袍,召见戴明宝于前殿。刘骏是个拎得清事情权重的君王,即便乐于纵身颠鸾倒凤之欢,亦是精勉于朝政。
戴明宝向其上禀了申灵赐及范义的到来,说是竟陵王府有急报,恳请陛下您能恩允召见一面。
“王府中兵参军和左司马都来了,他刘诞是将大半王府军机班子都给送到了朕的面前呀,朕实在不知道自己这位弟弟到底在图谋什么。”
戴明宝立侍不语,历经先前事败,他对广陵心有余悸。
“且召其进宫!”刘骏点指敲打了几息给出这句口谕。
戴明宝领命而去。而刘骏则趁着期间稍有时光又是纵身后殿,再是匆忙插花消肿了一番。
待到范义入殿之时,皇帝已然正襟瘫躺于御榻,除却宫灯明晃,空气中仍还弥漫着栗子花开的散漫味道,范义抽鼻稍闻,自是心领神会,却也不敢妄容。戴明宝也是老脸再度显现红涨,唇齿更抿。
“罪臣参见陛下。”范义身着一袭素白深衣,双袖竖挥使得手臂作拱,低眉直入臂,再是行叩首之礼。
一叩三拜,三叩九拜。
礼至,方才展头可窥龙颜,双膝依旧跪地。
“卿有何罪?”刘骏剑眉作挑,手上玩弄起了一对珠石,纵是明知亦要故问。
“罪臣身为军中司马却是下令应战天子亲军,实为大罪难赦。”他的枣正红脸显得尤为真实。刘骏剑眉微蹙,对如此言语并无动善。
戴明宝心里抓揪,欲言又止。他明明记得那时的刘诞于墙头斩杀典签,气焰尤为嚣张,任人怎么臆想都是刘诞所令击敌才是实情,可是明宝再是仔细想来,那时情形紧张,身处城门前处的自己并不能清楚墙头之上的具体动作,口令究竟何人所言是他所不知晓的。
若是照了眼前范义所言,他刘诞的罪责岂不还稍有减轻?于是乎他隐约知晓了范义此行目的——替主开脱罪名。
“与你同行的申主簿呢?”刘骏顾自把玩珠石。
“回禀陛下,灵赐一路舟马困顿,宿夜未眠,想必此时是昏躺在城门所了。”
刘骏寻视了一番范义,发现其的双目也已布满血丝,整张枣红脸因为眼眶那两圈黑印而显得尤为疲倦,便连下绔还捻有着几根棕色马匹杂毛。皇帝默口不语。
范义再是一大拜,“启奏陛下,竟陵王自知罪孽深重,宿夜忏悔,终日以泪洗脸,唯望能亲身入宫朝圣认罪,又恐于私自离开南兖州会是渎职之罪,故特遣小臣面圣,希望能得到陛下您的召见。”
范义双手覆地,发首叩于其上,姿态恭恳。戴明宝猴脸稍作诧异,他原先以为范义是为主脱罪而来,殊不知是为其认罪而来。
“他果真有亲身认罪之意?”刘骏剑眉几近蹙出皮形,
在他记忆中,自己的那位六弟自幼矜傲,除却性情洒脱,为人更是刚直英烈。若非兵临城下,大势已去之时,又岂肯主动认罪?今日朝堂之上所决定的遣使问罪也不过是出于给了济阳蔡氏及其陈郡袁氏等世族几分薄面而已,且有法兴主动请缨,他才顺遂此情。
“回禀陛下,竟陵王认罪之心千真万确!”范义发首依旧贴掌。
刘骏面色微喜,当即令戴明宝连夜草拟诏书,诏令竟陵王刘诞亲往建康面圣述罪。削去范义与申灵赐所有官职作身白衣,暂且留候建康。命殿中将军卜伯宗为范义与申灵赐二人安排一就榻之处,。
戴法兴手笔极快,宫中公文传递亦是有条不紊,入夜之时便有数骑骑兵陪从一位内监北出建康。
刘骏走出式乾殿,负手看望望明月高翘。戴明宝立侍其左下侧,斗胆提问。
“陛下是相信了竟陵王的认罪之意吗?”
刘骏负手转向戴明宝,在月华的点渡下显得尤为昳丽威明。
“朕无需在意他刘诞是否真心实意,只要他人来到建康,便只能是一介闲散王爷。夫不可留者年也,不可失者机也,此次刘诞若归建康,已不在殊荣。”
明宝默然,上窥一眼皇帝的八尺长驱,肃然由衷起敬。
卜伯宗携范义行走于宫墙之间,蓦然二人四目相对,皆欲言又止又相互行礼谦让。
“范世伯还先请言语。”年轻将领微微躬身。
“那吾就贪占得个岁数便宜了,敢问贤侄,灵赐如今安在?”
“啊!?世伯勿要忧虑,小侄已命部曲将其好生安放在自家府邸处修养。”
“老生在此谢过卜小将军。”范义拱了一礼,忙被卜宗伯打止。
“殊不知世伯此番入宫,结果可好呀?”他从范义面渐缓和的神色已然隐约知晓答案,却还是寒暄作问。
“承蒙陛下宽宏大量,并无加以怪罪。”范义拱手朝天阙。
两人一路多有寒暄,最终卜宗伯将范义引入了自家府邸下榻休憩。
“鄙府尚为简陋,还请世伯见谅!”
“贤侄谦逊。”范义环顾四周,分明是富丽堂皇之邸。
卜
宗伯带着范义来到一处厢房,遣派家仆为其打来热水以备洗尘净身。若要说较为特殊的话就是还特地遣派一位身段婀娜的熟态妇人,扭起步花能扭死个男人的娇媚样,纵是令年近半百的范义也不禁咽喉吞津。
“隔间便是世伯同僚所修养之处,小侄还有职务在身,便先且作辞了。”卜宗伯目色瞥向刚从隔间而来的熟态夫人,再是对范义作以男人相惜一笑。
范义寒暄送了年轻将军一程后便转身回到了厢房中,多日未曾沐浴,他确实是需要好好打理照顾一番身体的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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