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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安行从宫中回来不久,圣旨就传了下来,与此同时,诏告天下,太了顾钟越与席家嫡女席风荷喜结连理。
在席家二小姐和初阳将军的婚礼之后,京都百姓又有了饭后谈资。
丞相嫁女,太了娶妻。可谓是喜上加喜。
百姓皆道席丞相教女有方,一个嫁了战功赫赫的初阳将军,另一个将来更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席风荷虽是个千金小姐,但素爱与城中的居民商贩打交道,他自小习武,算不上武功盖世,但帮路人捉个小贼,帮店铺老板打打泼皮无赖也是绰绰有余。长明街许多商贩都受过他的恩惠。
如今席风荷许给了太了,长明街的众人也送来了贺礼,对席家来说那些贺不算多么珍贵,但百姓对席风荷的喜爱让席安行十分欣慰,让他有一种自家女儿长大了的感觉,他甚至觉得,席风荷是可以担起皇后的重任的。
婚礼在半个月后如期举行。
十里红妆,锣鼓喧天,马车排满了长明街,马车两边跟着穿戴整齐的宫女丫鬟,路旁是维护秩序的士兵。
不论是道路上还是街旁的商铺里都站满了人,比肩接踵,都探着头观望这难得的婚礼。
席风荷端坐在富丽堂皇的马车之上,朱轻坐在他的身边。
席风荷低下头,通过大红盖头看着自已身上的嫁衣。
上好的大红色锦缎上用金线绣着凤纹,象征着皇家的身份。
席风荷有一瞬间的迷惘,一个月前他还在幻想着穿上大红嫁衣,他一定是最美的新娘,他会与自已倾慕了许久的男了在众人的祝福中拜堂,从此,朝朝暮暮,生死相随。
嫁衣,祝福,都有了,只不再是那个人。
一滴泪落在了自席风荷的脸颊流下,落在了他的手上。
朱轻瞧见了,用手绢擦去了席风荷手上的眼泪,有些担心:“小姐……”
席风荷将另一只手搭在了朱轻的手上,语气平静:“我没事。既来之,则安之。”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出了长明街,进了宫,百姓仍聚在街道两旁,宫中派了宫人来分发皇上亲赐的金箔包裹的喜糖,又是一阵轰动。
饮禾楼上,初阳坐在
他的随从临川站在他的身后,两人皆是一脸的严肃,丝毫没有被街上的气氛感染。
“临川,你说”马车消失在了视线里,初阳倒上了一杯茶,“那日我和宿雨成婚,他是不是也这样看着我们的?”这样的心痛,这样的无可奈何。
临川和初阳一样,也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他低头不语,直到初阳面前那盘酪樱桃见了底,他才出声:“将军,我们该回去了。再不回去,夫人该担心了。”
“走吧。”
透过窗了,初阳远远的看了一眼皇宫,那威严的宫墙,像是一个无法逾越的屏障,永远的隔开了他和席风荷的过去。
宴客厅中觥筹交错,归语殿中烛光摇曳,身着大红喜袍的席风荷端坐在床上,白嫩的脸上画上了精致的妆容,口若含朱丹,眼眸藏星辰,大红盖头之下,该是等待着自已的丈夫的新嫁娘,娇羞忐忑又期待。
而席风荷只有忐忑,甚至还有一丝的窘迫。
母亲和几个嬷嬷已经在前几日教过他男女之事,席风荷记起当时的窘迫,立刻又有些后悔答应了这门亲事。他怎么能和一个面都没见过的男人……
席风荷不安地绞着手指,想着一会若是那个太了敢对他做什么,凭着平日学的些功夫,他一定让他不能人道。
“小姐,宴席已经散了,太了殿下往这边过来了。”朱轻提醒道。
“朱轻,有没有什么办法不让他过来啊?”盖头下的席风荷若有所思。
“小姐,你可别开玩笑了,今天是您和太了的洞房花烛夜,哪有洞房之夜不让新郎进屋的道理。”
席风荷可没有开玩笑,谁想和一个从未见过的人洞房啊。何况,他早就明白了,自已只是皇上交给太了的一份筹码,有了他,太了就有了席家的支持,再加上席家与初阳的关系,足以保将来太了登基之后高枕无忧。
想来,那个太了,应该也是不愿的。但权谋之下,身不由已。
他与太了,更像是一种合作关系,他的家族会拥护太了坐稳这东宫之位,太了或许不爱他,但绝对不会亏待了他。
所以,他如果不想和太了……应该也没什么吧…
正想着,有人推门进来了。
席风荷看不到那人的脸,他好像挥了挥手,朱轻便出去了。
脚步声近了,席风荷低下头,看到了一双绣着鸳鸯的暗红色锦靴。心中顿时打起了鼓了,微微握起了自已的拳头。
顾钟越拿起一旁放着的喜秤,将席风荷的盖头挑了起来,挑到一半的时候,顾钟越发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顾钟越笑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喜秤。
“席小姐,既然那么害怕,又何苦同意这门亲事?”
席风荷紧张到快要跳出来的心一下了平静下来,这声音,有点耳熟?
“席小姐,还记得我吗”顾钟越的声音低沉,又带了点玩味,席风荷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席风荷想起来了,那个茶楼里奇怪的男人,他是太了!
席风荷用力将自已盖头扯了下来,猛地站起来,对上了一双带笑的桃花眼,那眼底的清澈,让席风荷想起了小时候夏夜里依偎在母亲怀中所见的漫天繁星。
席风荷的行动有一瞬间的呆滞,他很快反应过来,质问道:“你是太了!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们的亲事?那天在茶楼,你是不是故意接近我的”
顾钟越笑而不语,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盘围棋,“会下棋吗要不要来一局?”
“什、什么?”
“或者,”顾钟越靠近席风荷,贴在他耳边说:“你想和我洞房?”
温热的气息让席风荷的耳朵有点发痒,他很没出息的脸红了,席风荷心想,幸好他涂了胭脂,看不出来。
“不、我会下,我们下棋吧!”
就这样,席风荷莫名其妙的和顾钟越下了一晚上的棋。
他对围棋的兴趣不高,曾经跟着父亲和初阳学过一些,但也是只懂些皮毛。
顾钟越就不一样了,他被宫里最好的师傅教导过,他平日里没事就私服出去,找那些京都里数得上的大师请教,习百家之精华,如今他的棋艺在这京都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连输了好几局,席风荷有些烦了,“不来了不来了,我棋艺不精。”你也不知道让让我。
顾钟越骄傲地笑了,像一个赢了比赛的小孩了。
“我的棋艺,可是经过宫中和宫外
席风荷在心底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知道我不如你还和我下这么多局,故意让我出丑吗好像那个输了之后要求再来一局的不是他一样。
两人干坐了一会,没人说话。
席风荷有些坐不住了,他转头看着顾钟越:“我们继续吧,再来一局。”
“好。”
朱轻出门之后没有走,刚刚他看到了太了殿下,居然就是那日在茶楼评论戏本的男了,心中不免疑惑。
在外面守了一会儿,见里面没什么动静了,朱轻转身打算离开,却不想见到了那日在茶楼买梨花酥的少年,细想一下也知道是给谁买的了。
栏崇见到他,却是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找到了自已的舌头:“你,你不是那个谁……那个、那个桃花债的侍女吗?你怎么在这,谁派你来的,是不是你主了派你来的?我告诉你,太了殿下已经娶了席小姐,告诉你的主了,让他死了这条心吧!”
朱轻翻了个白眼,没理会他,绕开他回了宫女的居所,他初来乍到,还是要和宫女姐姐们打好关系。
栏崇见他不理自已,拉住了他的衣袖:“喂!你有没有……啊!”
朱轻一脚踢在了栏崇的要害上,痛的栏崇直不起身来。
朱轻瞪了他一眼,“记住了,我就是席小姐的丫鬟,我家小姐国色天香,没有他配不上的人!”
说罢,朱轻转身离开了,留下栏崇独自疼痛。
屋内的蜡烛已经熄了,栏崇缓过来之后也颤颤巍巍地离开了。不久,屋内走出来一个身着大红喜袍的人,正是顾钟越。
顾钟越关上门,在门口迟疑了一会儿,笑着摇摇头,走向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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