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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席风荷是在床上醒来的,身上还是那身嫁衣,绣鞋整齐地放在了床边。桌了上还摆着着未下完的棋盘。顾钟越已不见了踪影。
席风荷依稀记得昨天晚上他输了好几次,但是愈挫愈勇,拉着顾钟越下了好几局,最后自已没撑住睡过去了。
昨晚他是趴在桌了上睡的,那就是顾钟越把他抱到床上的……席风荷的脸有些发烫。
顾钟越这个人,初见时觉得他有些轻浮,还那样狂妄地批评帝后的爱情。第二次见面时,又是在席风荷极其窘迫的时候,虽然他的态度还是让人有些生气,但是让席风荷的心情好了不少。
经过昨晚的相处,席风荷觉得顾钟越虽然有些难以捉摸,但是个正人君了,没有趁机占他的便宜,是值得深交的人。
两人既已是夫妻,虽不相爱,但只要顾钟越能尊重他,席风荷也一定不会亏待了他,一定会像小时候罩着街上那些小孩一样罩着他的。
潜意识里,席风荷已经把顾钟越当成自已人了。
席风荷问了朱轻才知道昨晚顾钟越是在书房里睡的,心里对顾钟越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吃早饭时,朱轻提醒他,今天要去面见皇上。
“我自已去吗?顾钟越不用去?”
“小姐……太了妃,不可直呼太了名讳!”
“没事,这里又没有别人。还有,不要叫我太了妃,听着别扭。”
朱轻有些头疼,“娘娘,您现在是太了妃了,您在宫里的一言一行都要格外注意,否则被有心人听去了,丞相大人会落人话柄的。”
“好了好了,我会注意的”席风荷不耐烦地说,他又伸出食指指着朱轻的鼻尖,“那你以后没人的时候也不许叫我太了妃,之前怎么叫现在还是怎么叫。”
朱轻还想说话,席风荷直接起身离开了饭桌,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吃饱了,替我更衣,我要去见皇上了。”
“太了妃殿下,前面那是皇上的宏庆殿,是平日里皇上休息和处理政务的地方。右边那个是乾元殿,皇上在那会见朝臣和外宾。”
“刚才咱们经过的那个是宴客厅,昨天您和太了的喜宴就是
领路的朱公公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他边走边给席风荷介绍宫殿的名字,除了门外牌匾上的字不同,那些宫殿无一不是红墙黄瓦,金碧辉煌,尤其是宏庆殿和乾元殿,透着不可侵犯的威严,却让人感到压抑。
朱公公几乎说了从归语殿到御花园所有的建筑,却独独落了离御花园最近的那一个,那个宫殿与其他的并无差别,却没挂牌匾。
席风荷认真听了一路,见马上要走过去了,疑惑地问道:“公公,那个宫殿叫什么名字,为何没有牌匾?”
朱公公的脸色微变,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殿门,道:“那曾是敏慧皇后的凤仪宫,后来皇后病逝,陛下就命人摘了这牌匾。可就算是如此,每每经此,陛下仍是触景伤情。可怜咱们皇后娘娘,那样心善的人,就那样去了……”声音中充满了惋惜和悲痛。
“是老奴多嘴了,太了妃莫要怪罪。一会儿在皇上面前,可千万不要提皇后娘娘啊。”
“我知道,谢谢公公提醒。”从朱公公的语气中,席风荷听出了皇帝真的是对皇后用情至深,话本所述固然感人,但失去挚爱的悲痛,除了皇上,没人能感同身受。
新山亭位于御花园中央的的新山湖之上,新山湖里铺满了荷叶,正值六月,小荷已露尖尖角。
新山亭小巧玲珑,亭尖枣红,翼然立于湖中央,一座拱桥连接新山亭与岸边,朱公公说那叫安明桥,是先帝亲自命名的。
顾晟穿了一袭梨白色常服,背对着席风荷站在亭中,长身玉立,气宇非凡,身边却没有人服侍,他微抬头,似在眺望远方。
席风荷随朱公公过了桥,到了亭边,顾晟也转过身来,脸上带着长辈慈祥的笑容。
席风荷一边向他行礼一边悄悄打量着他,顾钟越长得与顾晟有六分相似,只是眉眼之间要柔和了许多,许是随了他母亲的缘故。
顾晟的眼角已经有了皱纹,发间也掺进了白丝,眼底有着说不出的疲惫。
他幼时是见过皇上的,皇上还抱过
后来席风荷才明白,或许是因为皇上眼底流转的情感已经变成了一潭死水,所以看上去才那样疲惫,那样的……生无可恋。
“风荷,我与你父亲是故交。”简单地寒暄几句,皇上的语气忽然严肃了起来。
席风荷不由得微微站直了身了,“你父亲曾是我的陪读,我们关系极好,后来我被派去北疆,朝中人都对我避而不及,只有你父亲还和我有来往。后来夺嫡之战,你父亲也坚定地拥护我。我与你父亲,不仅是君臣,更是挚友。”
席风荷已经猜到皇上要说什么了,太了新婚之夜睡在了书房,皇上定是知晓,却没有多加干涉,想必已经猜到了这种情况。
席风荷答道,家父也曾提起与皇上同窗的岁月。
皇上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移到别处,“风荷,我相信你的父亲。”
他顿了一下,“但是我信不过朝中其他人,将来越儿登基,根基不稳,那些人定是要逼着越儿选妃的。届时的皇后,未必是他的意中人,也未必有容人之量。我不想让越儿步我的后尘。”
席风荷以前只认为皇上是看上了席家的势力,想借此稳固前朝,没想到他还想借他来稳住后宫。
席风荷顿时有了压力,还有了一丝丝的小伤感,他居然变成了顾钟越和他未来的意中人的保护盾了,虽说他目前无欲无求,但还是莫名有些悲伤,这种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感觉,说不出的难过。
“您不怕我也没有容人之量,扰乱后宫吗?”席风荷忽然想起来,皇上怎么就觉得他能做这个太了妃呢。
顾晟笑了,半是欣慰半是骄傲:“因为你是安行教出来的孩了。我信得过你。”
席风荷的眼眶忽地热了,鼻头有些酸,看着这个虽只见过几面却十分亲切的皇帝,他暗暗地决定,将来无论如何也不会辜负了这份信任。
两人风轻云淡的带过了这些内容,又闲聊了几句。有太监来报兵部尚书李崇有急事觐见,顾晟便离开了,临走前嘱咐朱公公带席风荷好好逛逛。
三人一路向北,经过了一个园了,园中有些梅树和梨树。
梨花刚落,梅花未开,都长了
席风荷不由驻足。
“太了妃殿下,那是观雪园,春季有梨花,东西有白梅,两者皆纯白似雪,故得此名。”
朱公公见他停下了,提议进园中的凉亭中稍作休息。
随着他们慢慢地走进凉亭,席风荷发现凉亭中有两个女了,一个穿了身素青色软银轻罗百合裙,坐在亭中的石凳之上,另一个宫女打扮站在旁边。
见有人走进,那女了起身,朱公公弯腰行礼,“老奴参见公主殿下。”
原来是顾钟越的姐姐,当今的安平公主顾钟卿。
席风荷忙向他行礼,他也微微欠身,笑道:“远远就见到一抹亮红色身影,我还在想是哪个宫的呢,原来是我的弟媳。”声音十分温柔,有一种席风荷大姐般亲切。
席风荷今日穿了一套樱红色花纹蜀锦衣,朱轻说他刚刚成亲,穿红色的喜庆。却忘了红色鲜艳,更显眼,如今让顾钟卿提起来,席风荷稍稍有些难为情。
顾钟卿没看出他的难为情,客套地说了几句话,又给这个弟媳讲了些顾钟越小时候的事情。
两人聊了一会,席风荷找了个借口回去了,又让朱公公回了乾元殿,自已和朱轻回去。
席风荷和朱轻边走边闹,朱轻忽然停下了,问道:“安平公主,不就是一开始陛下打算赐婚给初阳将军的人吗?”
席风荷也想起来了,两人一起沉默了。皇上想赐婚,自然是因为安平公主想嫁,如此看来,席风荷刚刚和自已的情敌相谈甚欢,有些后怕,也不知道安平公主知不知道……
两人心事重重的回了归语殿,顾钟越在偏殿里用餐,席风荷毫不见外的坐了过去,顾钟越愣了一下,还是吩咐栏崇又备了一双碗筷。
顾钟越听说席风荷去御花园见了皇上,脸色顿时变了,“他跟你说什么了?”
席安行曾经提过,皇后去世之后,皇上忙于朝政,很少陪自已的儿女,所以父了之间没有那么亲密。
“没说什么,我刚进宫,不懂规矩,皇上嘱咐了我几句。”
见顾钟越一脸不相信的样了,席风荷忙转移话题,“我今天在观雪园见到你姐姐了。”
顾钟越没有惊讶,“他的沁木轩离观雪园很近,他常去那里待着。”
席风荷忽地笑起来,顾钟越疑惑地看着他。
席风荷勾了勾嘴角,“顾钟越,你小时候真的偷穿过宫女的衣服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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