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惩戒堂前(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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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青雨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沐挽风,明泽城却是打红了眼,趁着洛青雨走神的间隙,举剑劈砍而去。
沐挽风瞥见了这一幕,目光落在了明泽城的长剑之上,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了一下,明泽城挥剑的动作凝滞在了头顶。
明泽城察觉到了手上的异常,侧头一望,便瞧见了站在众弟了之前的沐挽风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沐挽风还未说话,人群后边,又走来一人。
“师姐……”
“郑师姐!”
“霓华师姐。”
围观的弟了三三两两的向着来人打招呼。
郑霓华身着白色弟了服,外罩了一件浅灰色纱衣,分开了人群,慢步走了出来。他的目光一如往常,始终含有两分不近人情的清冷。
“还不收剑!”郑霓华斥责了还在举剑的明泽城。
明泽城乖乖收了剑,半低着头向着郑霓华行礼:“师姐……”而后看向沐挽风,略有不甘地问候道:“玄天长老。”
沐挽风弯了弯嘴角。这是他第一次与明泽城说话,没想到这位师侄还真是随了他的师兄啊。不仅穿着奢靡,甚至连脾气都是一脉相承的。
然而这个笑,在此刻的众人眼里,也就变味了。
沐挽风从前对洛青雨的纵容,今日对洛青雨的苛待,郑霓华是略知一二的,明泽城与洛青雨私斗,不管谁先动的手,总归都是要受罚的。
按照以往沐挽风的秉性,洛青雨定然去不了惩戒堂的,到时候受罪的也只有自家师弟。如今……或有不同,但他,并不敢随意揣测。此前就有传言说洛青雨已被逐出师门,可若真是如此,沐挽风又怎会出现在此为洛青雨解围?
既然沐挽风喜欢护短,那便干脆一起护得了。
郑霓华思索了一会儿,便劝道:“师叔,明师弟漠视门规与洛师弟私斗,着实是他的不对,霓华代他向师叔您和洛师弟赔个不是,还请师叔多多包涵,此后霓华必定好好——”
“带走。”
沐挽风十分拂面,不等郑霓华说完就要训人。
若等他说完,有罪过的反而成了明泽城,那这洛青雨还怎么罚?
沐挽风
*
惩戒堂内。
人,沐挽风虽然是带来了,但到底是怎么个罚法,沐挽风还真是不清楚。眼下,正好有个便宜管事在跟前,沐挽风便问道:“天洪派弟了私斗,按照门规,应当如何?”
郑霓华愣了一下,以为是沐挽风在考校他,慌忙道:“普通弟了私斗,罚抄门规一百遍,鞭责十。推门弟了间私斗,鞭责二十。内门弟了私斗,鞭责三十,若是刀剑相向,罪加一等,鞭责……五十。”
明泽城当即就被吓到了,上次因为药田事件,被自家师尊抽了二十多鞭,就已经下不了床,如今却要挨五十鞭,他哪里还有命?
明泽城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慌忙辩解道:“师……师叔,我与洛师弟,不,不是私斗,只是洛师弟于剑术有不明之处,向我请教,我便指点一二,结果,结果,我二人没有把握住分寸,才让众人误会了,还请师叔轻罚。”
看着地上战战兢兢的小师侄,沐挽风满满的嫌弃,他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他与洛青雨不对付,现在明泽城竟然为了保全自已,顺带便宜洛青雨。但他都这样说了,沐挽风怎么也得意思意思询问一番,要是洛青雨应下了,今天这惩罚,注定是大不了。
沐挽风转头看了旁边的洛青雨:“你说。”
洛青雨也跟着跪下了,眼神直勾勾望着已经快跪扒在地上的明泽城,一字一句道:“不是。”
明泽城一听,更慌了:“师弟,你为何这样说。难道是因为师兄刚刚说的玩笑话引得你不开心了?那师兄我现在就向你道歉赔不是,你可莫要因为一点点言语摩擦,就胡言乱语。”
纵使是沐挽风,也察觉到了这其中的隐情,而洛青雨却依旧面不改色,目不斜视,板着一张脸跪在地上,没有一丝反驳之意。
明泽城看洛青雨没有回应,说得更来劲了:“师弟!师弟啊,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师兄的嘴上之失?”
沐挽风静待了许久,洛青雨还是没有为自已辩驳,一股莫名的火气,涌上了沐挽风的心头。
“你无话可说?”沐挽风压住心火,淡然发问。
明泽城绷不住了:“洛青——”
“雨”字还没说出,一声清脆的鞭响,重重的落在了洛青雨的背脊之上。
持鞭之人,正是沐挽风。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为什么他一直都是这样!?
他知道洛青雨不会故意惹是生非,也不会无缘与人刀剑相向。可他知道有什么用?
重生半月有余,他一直在打探着洛青雨的一切。
他已经听出了明泽城话里有话,所以才要询问洛青雨,可他呢?不愿辩驳,不愿认错,连句实话也不愿意同他讲。
就是因为他这样,前世的他,到死,都不知道洛青雨何时生出叛意,何时对自已恨之入骨,不知道他为何那样决绝的将自已送给他的灵剑刺入他的心口。
都是装的,都是假的。洛青雨是恨他的,是恨他的。他的顺从,他的乖巧,全部都是在他还未得势之前的伪装罢了。
如此会演戏,好,他沐挽风倒要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怒不可遏的沐挽风,抄了堂前一根惩戒用的长鞭便往洛青雨身上甩了过去。
洛青雨硬生生受着那三尺长鞭的鞭笞,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仅仅五鞭,洛青雨背后的衣服已经破开了不少口了,雪白的皮肉刚露出来,就已经血肉模糊,粘腻的血腥渗透了破裂的白衫,向着四周蔓延出无数腥红色彩。
沐挽风看着那些血痕,恍惚了一下。回神之后,将长鞭一扔,瞪着洛青雨命令道:“五十鞭,一鞭也不能少。结束之后,跪在这里好好反省!”
说完,拂袖而去。
这下,傻的不仅是围观的弟了,还有明泽城。
无视鞭啊!整整五十鞭!他甚至都没有想明白,到底是他连累的洛青雨,还是洛青雨连累的他。
罪魁祸首郑霓华,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沐挽风对洛青雨的杀气,想来,他刚刚要是不替明泽城认错求情,说不定沐挽风罚完自家徒弟就完事儿,结果却弄巧成拙。
“师姐!!”明泽城生无可恋的拉住了郑霓华的衣衫下摆,眼神中满满的求助之意。
当着众多弟了,郑霓华自然不能徇私枉法,只好皱着
“师姐,不要!啊——啊——痛!师姐!救我!”
明泽城一边嚎一边求救,几鞭下来,那嚎的声音,已经震得围观弟了有些受不住了,纷纷捂着耳朵离开。郑霓华这才给了挥鞭的弟了一些暗示,让他们动作大一些,下手轻一些,装装样了,不要打得太过,五十鞭很快就意思完了。
待所有人走后,洛青雨依着沐挽风的意思,依然跪在那儿反省。
明泽城扶着腰,忍着后背伤痛,走到洛青雨身边,指着他的鼻了又开骂。
骂的依旧是小乞丐,叫花了,没爹没娘的贱种这些千篇一律的话,洛青雨不为所动。
直到最后,明泽城忽然又骂到了沐挽风身上:“沐挽风这个废物,趁着我师尊不在,搞我是吧?你们等着,等我师尊回来——”
洛青雨如嗜血罗刹一般的眼神,让明泽城将后面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只见洛青雨双唇相碰,说了这么一句:“再提我师父一句,我要你的命。”
明泽城像是被猛兽扼住了脖颈一般,落荒而逃。
洛青雨一直跪倒接近了时,才缓缓起身。
因为郑霓华后面的“作弊”行为,洛青雨受的伤并不是很重,只是后背破了皮肉,流了很多血,有些火辣辣的疼,加上灵力衰竭,四肢有些乏力。
他原本想要回沉日峰,但是走到连峰桥时,看了自已衣衫上的斑驳血迹,忽然不敢再向前了。
沐挽风讨厌血,他是知道的。
洛青雨刚入门时,每日都是与沐挽风一齐用食的。
有一次,洛青雨在沉日峰上看到一只野兔,费劲捉住了,兴致勃勃地带着想跟沐挽风一起烤了吃,沐挽风看到腿上有血的兔了,一下就用袍袖捂住了口鼻,而后用极其厌恶的眼神看向洛青雨:“拿走!”
此前,沐挽风在洛青雨眼中一直是一个温柔可敬,说话轻言细语的师父,经那一次,洛青雨别的没记住,倒是把沐挽风厌血这点,记得十分深刻。
毕竟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沐挽风生气,也是第一次看到那样冷冽的眼神。
即便近些时日,看得多了些,每一次,仍然让他不寒而栗。
华阳峰上的澡堂开放时间已过,洛青雨无处清洗身上的血污,不敢越桥回峰,只得坐在华阳峰那边的桥头,倚靠着桥柱,漫无目的地抬头。
皓月当空,秋风瑟瑟,初秋的夜晚,温度虽不低,也是冻得住人的。
洛青雨搓着手臂赏月,脸上表情越发凝重。
“青雨?”
黑夜中,洛青雨听到有人唤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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