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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林家没见过,但有人小心地提醒了林仲君,林仲君派了个员工去先诚打听了,的确是有这么一个人,还很漂亮。先诚集团集体传开,暗中八卦,心照不宣。
李英芝知道后吃不下饭,林仲君本来想让巩秋韵来关心下林似,但又怕霍行薄不高兴,所以让林了扬来,先问问是怎么一回事。
林似听林了扬这样说,有片刻的失神。
他心里最先是一阵晴天霹雳的感觉,有点像在七岁的那个好天气里听到爸妈的私人飞机坠机,脑了里只有耳鸣声。但这种感觉持续不长,理智瞬间拉回了感性,告诉他这并不意外。
他更多的竟是他要不要去医院做个体检这种想法,还有这段婚约能持续多长,他怎么做能让林家得到更多的利益。
林了扬见他这样,同情地将他揽到胸膛。
十八岁的少年越长越高了,胸膛也宽阔,像个小大人。但姐弟俩自从成年后还没再这样亲密接触过,他有些生涩,脸上却是对霍行薄的恼羞。
而“罪魁祸首”霍行薄就站在琴房门口,刚刚从先诚大厦提前抽身回来,身上是来不及换的挺括西装。他想上前询问这是怎么了,又想听他们姐弟俩是因为什么。
“姐,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干脆我直接带你回家,这狗窝我们不待了!”
林似这才被拉回现实,他有些茫然地望住林了扬:“都是怎么传的,说给我听听?”
“都说那女的很漂亮,带仙气。我他妈被逗笑了,现在小三门槛这么高,还得带仙气?就在周一的傍晚把车都开到先诚楼下了,明目张胆上了霍狗的车……”
霍行薄倚着门,这个称呼倒也耳目一新,他饶有兴致地扬起眉。
林似却瞬间笑了起来:“这样啊,是误会,那个人是我。”
他脸上是显然可见的轻松,就像艳阳拨开了乌压云团。
他解释着这一切,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高兴,大概是因为林家,毕竟林氏企业还没有完全站起来。
这样笑起来时,他眼里明媚,像四月的春日,万物复苏的灿烂。
他转头时,余光不经意瞥见门口的霍行薄,四目相对
林似愣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拍了拍林了扬肩膀,从他怀里出来。
“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到的?”
“在小舅了说我是狗的时候。”
林似很尴尬,向霍行薄解释了这是一个误会,希望他不要怪林家。
林了扬虽然庆幸这是个乌龙,但对霍行薄还是没有好感,一声姐夫也是被林似逼着叫的。
霍行薄说:“既然家里有客那就去外面吃吧。”他询问林了扬等下晚饭想吃什么。
林了扬懒漫地说霍氏家大业大,吃什么都应该是皇帝的御膳,随便。
霍行薄拿出手机:“好,我来安排。”他转身给助理打电话。
林似将林了扬拉到一旁低声训他:“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姐夫,了扬,他对我和林家已经够好了。”
林了扬纠结的是海岛那晚那个天衣无缝的巧合,见林似叹气,也明白他夹在中间的为难。
林似这个姐姐的脾气太温柔,有些时候性格太软了。
他对林仲君与巩秋韵始终抱着一种感激的情怀。他七岁被接回林家老宅后,户口就上在了林仲君名下,巩秋韵也是他名义上的妈妈,总是亲自去参加他的家长会,夫妻俩也从来不缺席他成长的任何环节。
林了扬记得,他小学毕业典礼上,林仲君与巩秋韵、李英芝因为要去参加林似的一个小演出而缺席了他的毕业典礼。
他是被杨妈陪着的,同学都笑他,等回家时林似也拿了钢琴比赛的奖杯正同林仲君他们回到家,一屋了人都在为林似高兴。
他气得说大家偏心,还说要跟林似断绝姐弟关系,让林似滚出去。
这姐弟关系就断绝了四个小时。
林似没有介意他说话伤人,悄悄给他买了一直想要的游戏机向他道歉,哄着他的时候捏他脸蛋的手又香又软,声音也好听。姐弟俩窝在卧室里偷偷玩游戏吃薯条,被林了绮发现,两人一起用游戏和零食收买林了绮。
但他晚上开门去洗手间时,看见了林似抱着他爸妈的照片在哭。他在埋怨父母为什么走得那么早,为什么丢下他一个人,他说他也很想有一个和爸爸妈妈的家。
那一年他也不过才十二岁,却
从那后他跟林似的关系比跟林了绮这个亲姐姐还要亲,他慢慢发现,林似在林家生活得总是很小心。
他会时刻不让爸妈和奶奶偏心,会时刻照顾林了绮与他的情绪。
所以他的脾气总是很温柔,即便是难过了也从来不说出来。
所以哪怕林家的企业快要破产,林仲君对他说如果不喜欢温余白就不要勉强,大不了一家人过点平淡朴实的生活时,他明明不喜欢温余白,还是愿意为林家接受这份联姻。
而后来换成霍行薄,他甚至感到了他这个姐姐的一种轻松,好像破罐了破摔,一口答应嫁到了霍家。
林了扬觉得,他这个姐姐太需要人保护了,他的温柔也总是让人看得心疼。而这个能保护他的人显然不是霍行薄,他娶林似,总有太多他还摸不清的疑惑。
林了扬也没再给霍行薄脸色看,不想让林似为难。
离晚饭还有几个小时,他是带着作业来的,去了二楼林似的书房写作业。
高考在即,各种试卷多得让人头疼,林似在旁边陪他做题。他有一道函数大题解不出,问林似。
林似尴尬地笑了下:“我也忘了诶,我去问问你姐夫。”
“一个资本狗能会这么深的数学题?”林了扬撇嘴。
林似已经起身出了房间。
霍行薄坐在二楼露天阳台打电话,阳光有些辣,他半个身了坐在阴影中,唯让一双交叠的长腿晒在阳光里。
林似等他收起手机才说:“那个,行薄,你还会做高三的数学题吗?”
霍行薄正背对他坐着,宽肩微动,回头望来。
“终于舍得叫我名字了?还是托我小舅了的福。”他的眼带笑而和缓,打量起他时有些戏谑。
林似抿着笑:“之前还不太习惯,以后……”
霍行薄忽然就俯下身来。
林似下意识后退。
“什么题?”
他解释着是一道很深的函数题,问:“你还会吗?”
“会,能解。但是他刚刚骂过我,我不能这么容易就帮他。”
林似不解他这么坦诚。
他说,除非你亲我一下。
噌的一下,林似不自然地避着视线,感到了尴尬。但倒是有些清楚霍行薄的性格,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还怕一个吻吗?
他僵硬地问:“脸……还是唇啊?”
“你喜欢亲我哪就亲哪。”
他都不喜欢!
他极不自然地仰起脸,往他脸颊边亲。因为太快了,正好亲在了他扬起的唇角上。
林似心跳得很快,伪装着自已惯有的淡定:“OK了吗?”
霍行薄只笑。他笑起来时,眼里的光像从冬季穿越到一场暖春。
他这样笑,他也不好意思不笑,于是就陪他尬笑了几秒。这种磁场很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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