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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正月初五, 孟西洲就请人花了三天时间,把孩子们那早就做好的大木屋给起好了。

然后夫妻俩带着三孩子又给屋子院子修修整整,给屋子做防潮防虫防火等处理, 给院子种树种花种草坪铺石子路等。

一直忙到元宵过后,三个孩子终于都搬了进去。甚至他们养的兔子、小鸡、狗等, 都牵到了他们那边的院子里去。

孩子们是第一次有了独立的房间、独立的衣柜、独立的书桌书房……所有的都是独有的一份儿, 还是爹娘按照他们喜好要求准备的,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地盘,可以随便撒欢, 高兴得跑进跑出、活蹦乱跳, 兴奋得不行。

孟灼还邀请自己的小伙伴曹强来参观了, 把曹强羡慕得不行,然后跑回家去就跟爸妈闹, 说自己也想要个那样的独立屋子,然后被曹营长给揍了一顿。

曹营长他媳妇回头就跟风知意哭笑不得地抱歉这个事, 因为曹强被打了一顿之后离家出走了,跑到孟灼的地盘里跟他一块住新屋子, 美滋滋得乐不思蜀了。

曹营长给头疼得不行,让媳妇儿来风知意家里补钱补票补粮食。因为曹强住在这里, 自然吃喝也在这里了。

风知意笑盈盈地推拒,“嫂子, 一个孩子能吃多少东西?你太见外了。”

“吃不了多少东西?”曹营长媳妇很有东北老娘们的味道,嗓门有点大, 说话也豪爽,“半大的小子、吃穷老子呢!”

说着,语气不知是骄傲还是烦恼,“尤其是我家强子, 每顿三碗都不够他吃的,吃得他老子直说要养不起他了!”

而有眼睛的都能看到风知意家的三小孩养得有多好,自然知道她家吃的不差。

这年头,吃饱就不错了,更何况吃好。尤其她强子那么能吃,这一天三餐地吃在别人家,听说风知意养孩子还特别精细,三餐除外还有上午点心下午茶、牛奶鸡蛋水果不断,这得跟着吃人家多少好东西?

“没事儿,”风知意指指自家院子,“你看看,除了大米,瓜果蔬菜都是自家种的,不值当什么。”

儿子的小伙伴来吃住一段时间,风知意还真没法收对方的粮和钱票,“况且,有强子帮我带着两个小的玩,我轻松不少。嫂子你要跟我计较这点吃喝,我岂不是要给强子算工钱了?”

“嗐!”曹营长媳妇忙摆手,“孩子在一起玩算什么工钱,看你这话说得,多见外!咱们都是好几年的老邻居了!”

风知意笑,“那嫂子也别跟我见外了,孩子吃喝点东西你还跟我计较个啥?这也生分了孩子之间的交情是不是?”

曹营长媳妇说不过她,只好笑罢,“算了算了,我说不过你们这些读书人,理儿一套一套的。”

随即说起她来访的另外一件事,“对了,问你个事儿,你家那口子不是在那个学校工地上干活吗?听说那学校建好了是吗?”

这些需要专业人员,所以大批的工人已经在陆陆续续地撤场。那学校建成什么样,逐渐就随着工人们的嘴里流传出来。

曹营长媳妇儿自然也听说了不少,“听说那学校建得很不错?又大又敞亮,要啥啥都有,说是比那些大城市里的大学还要漂亮齐全呢!”

风知意微微笑笑,“我去看过一两次,还行。”

她既然要做,自然尽量做好。其实在她看来,那学校建得只能算是及格。毕竟,现在的材料和施工技术很多东西都做不出来。但一个学校基本的建筑设施和功能都有了,也算是完成了吧。

“那能不能让你那口子帮忙打听一下什么时候能开学?”曹营长媳妇立马问,说着有些忧愁,“我家强子都10岁了,再不送去上学怕是都晚了。这两三年,也幸亏跟着你学了点基础。不然,我看他十几岁都要跟几岁的孩子一起上幼儿班了。”

风知意听得轻笑,“行,我回头帮你问问。”

这事儿倒不是风知意不想回答她,而是她自己现在也没法确定。学校就算建好了,那运转起来也不是一两句话的事,还要跟官方那边协调。

这学生、老师、教工,很多系统都需要完善。教育系统还要通过审核,学校还要去教育局备案……很多杂七杂八的事。

所以今年一过完年,孟西洲就一直在跑这方方面面的审批。风知意因为还要看顾基地药材的事,就用电话跟各办事处沟通协助。

忙到五月,学校在各方面彻底完整完善之后,教育局和当地县政/府人员一同来学校考察。

风知意这个负责人,就不得不出面陪同一起参观新建立起来、还没有开放的学校。

学校里分为幼儿、小学、初中、高中四个院区,教学楼、行政楼、图书馆、体育馆、艺术馆、食堂、宿舍、操场等设施应有尽有。而且环境优美、处处绿树成荫,道路干净、建筑沉稳、设施先进齐全。

特别是很多建筑设施都是就地取材、因地制宜,与天然环境、自然地理巧妙得融合在一起,浑然天成得有种历史悠久、底蕴深厚的感觉,就像是百年老校一样,特别有文化气息。

看这学校前景无限、未来可期,就有人蠢蠢欲动地想用手中的权势插一手。

风知意就怕别人不知所谓地跑到她的地盘上来指手画脚,所以早在学校建造之前,就跟官方签订了协议,商定好了各自的责任、义务以及权益等。

比如官方负责义务教育、师资力量等,她负责学校设备、资源、运转等,盈利一半归官方继续投入学校教育,比如教师、职工的工资等;而她的那一半收益,就完全归她了。

毕竟她出钱出力干活,要吃饭的不是?

这方方面面的细节,早在建设学校之前就都白纸黑字地敲定了,别人找不了茬的。风知意就一点都不怵,不软不硬地拒绝了别人想分一杯羹的意思。

因此,倒是被人卡了一下开学进度。

毕竟,别人拿她无可奈何,但不代表不能给她使绊子。

不过巧的是,这时,生长剂的诺奖给申请下来了,汪医生跑来找她去领奖来着。

风知意委婉地说自己很忙,没空去,让他派人去帮她领就行。

可这哪行呢?汪医生一了解,发现她在被学校的事忙得焦头烂额,立马就反应过来她这是在发小脾气呢!

汪医生忙把她这事情给跑通了,并且还给她学校申请了国家日报、和中央电视台的广告宣传。趁机,也是想宣传国家得了诺奖的荣耀,向广大民众科普教育、鼓励提倡学习知识的重要性。

这个时候的电视机都很少,能上央视的广告那可以说是相当地给她面子了。

本来风知意实在不屑去走关系、找人撑腰什么的,她一直按照这里的规章制度规规矩矩地办事,但奈何就是有小人给她穿小鞋,实在耽误她学校开学的进度,她就接受了汪医生的这份好意,答应去领奖。

其实,她对这种荣耀是真的不感兴趣。任何一个人有了她这番出身和际遇,能做到的高度,都绝对比她这条咸鱼强。

所以,这在她看来,实在没什么可值得骄傲的。

名声都是负累,为了以后安安生生、轻轻松松地过小日子,她还特意改了个“别名”去领这个奖,电视报纸给学校宣传广告时,说的学校创始人,也是她的别名。

这个时候也没有网络,她就去露个面领个奖,能知道的国人可以说屈指可数,所以影响倒不大。

风知意匆匆忙忙地领完奖回来,正好赶上九月学校开学。她大孩子今年7岁,两小的4岁,正好一个上小学,两个小的上幼儿班。

因为狗子们不好跟着进学校,风知意就把终端藏进了“手表”里,给孩子们一人一块,夹在送他们书包文具等礼物里,借口都是从国外买来的。

这个时候的手表也还算是奢侈品,两个小的还懵懵懂懂地不太懂它的价值,倒是孟灼很高兴,爱不释手地对着手腕上的手表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有些不敢相信,“娘,真的是送我的吗?”

风知意好笑,“这难道还有假的不成?不都戴在你手上了吗?”

孟灼高兴得“嘿嘿”傻笑。

“你的书呢?”风知意今天刚回来,听孟西洲说昨天就带着孩子去学校报了名,明天就正式上课了,“娘给你装书包里。”

“在这。”孟灼打开书桌的抽屉,拿出两本薄薄的书本。

风知意接过看了看,有些微怔,“就这两本?”

一本语文,一本数学,还跟小图书一样,里面内容花花绿绿的没几个字,一点都没有教科书的严肃正经和厚实感。

这让她特意准备功能齐全的书包,有种大材小用之感。

“对啊,一年级就两本,二年级有四本。”孟灼说到这里,去挨着风知意盘腿坐下,“娘,我想强子哥一样读二年级。这两本书我昨天都翻完了,上面的内容娘早就教过我,就是强子哥的那四本书我也看得懂。”

这个风知意倒是知道,曹强10岁了,再读一年级学龄有点滞后,所以曹营长夫妻俩就让他通过学校的考核报了二年级。

但是,饭饭才7岁,风知意觉得不急,“你强子哥是因为学龄到了,不追赶上去就落后,但你正好是读一年级的年纪。咱们什么年龄,就做什么事,不必急于求成。”

孟灼抿抿唇,拿着两本书有些嫌弃地翻了翻,“可一年级的书我都会了呀,那不是在浪费时间吗?”

其实这个年龄的小孩,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想跟小伙伴曹强一块同班上学。

“怎么会呢?你会了这个的话,那不是有很多充裕的时间可以去学别的吗?”风知意点点他手中那两本单薄的书,“谁说小学一年级,只学会这两本书的内容就行了吗?那你这一年过得该有多贫瘠啊不是?”

孟灼看着她眨眨眼,似乎没太听明白。

看孟灼还是不太懂,风知意就随手拿起他堆在一旁的积木搭给他看,“你看,如果学习就像你搭积木一样,是不是把底部搭得越宽越多,才能搭得越稳越高呢?”

孟灼看了看自己从小玩到大的积木,有点懂了,“可是,学校里一年级不教别的,就只有语文和数学。”

“不是还有爸爸和娘吗?”风知意抬手摸摸他的头,“你想学什么,你爸爸和娘都会教你,可以多学学你喜欢的。”

孟灼眸光一亮,“那我可以学开车吗?”

风知意顿时失笑地轻弹他脑门,“人小鬼大!套娘的话是不是?娘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开车有一定的危险,法律上是不允许小孩子开车的,要长大成年18岁以后考到了驾照才行。你之前不是也试过爸爸的车了吗?就你这身高,根本踩不着油门是不是?”

孟灼揉着脑门“嘿嘿”地笑笑。

“在聊什么呢?”孟西洲在门口含笑看着他们母子两敲了敲门,“晚饭好了,该去吃饭了。”

“我跟孩子说学习的事,他想跳级跟曹强一起读二年级,我让他不用急,慢慢来。”风知意说着话起身,灵活先起身的孟灼还贴心地扶了她一把。

孟西洲也不赞同,抬手摸摸走到门口的孟灼脑袋,“跳什么级?你又不赶着去干嘛?如果你觉得时间宽裕,可以去学别的。你上次不是想学拆收音机吗?爸爸教你。”

孟灼听得手痒得眸光刚一亮,又听到他爸爸说,“不过你装不回去,你就拿你的零用钱赔。”

孟灼一瘪嘴,这好像有点冒险。

风知意跟着他们父子俩往外走,轻笑,“如果你装好了,娘就出钱买你装好的收音机,怎么样?”

孟灼一想,这岂不是就赚了一部收音机的钱?那离他买大车又更近一步了。立马应下,“行!那娘你一定要买啊!”

“好。”风知意微笑,“娘什么时候说话没算过数吗?”

孟灼认真一想,好像确实没有。

三人走出屋子,走到隔壁夫妻俩的那院子。

孟灼看到院子里有七八个大箱子,两个弟弟带着两只狗绕着那些箱子在追逐打闹,顿时好奇地问,“娘,这是什么?是你带回来的吗?”

“嗯。”风知意点头,“这是娘给你们买来的书,一会你们挑自己喜欢的,摆到你们书房的书架上去,留着以后慢慢看。”

她也是看孩子们书房里的书实在太少了,也怪刚过去的那十年,书都被损坏被焚烧了不少,这个时候的孩子根本就没有什么读物。

所以趁着这次出国回来,把以前她收集起来的书,还有这次去国外也特意收集了不少,一块拿出来填满孩子们的书房,也将孩子们的精神粮食给填满仓。

孟灼听得眼睛一亮,这么多,那以后不愁没书看了。

等一吃完饭,就迫不及待地让他爸爸把箱子都打开,三个孩子就一箱箱地挑选自己喜欢的书,让狗子们一摞摞地驮回各自的书房去。

挑选完天都黑了,三个孩子就都赶紧洗了澡,然后缩进各自的房间里看自己喜欢的书。

风知意去看了看他们,交代,“明天要去上课的,不要看太晚。早点休息,不许超过10点知道吗?”

“知道了,娘。”三个孩子都头也不抬地看着书回答。

风知意无奈地摇摇头,让狗子们看着点。

两小的她不担心,估计没一会就撑不住睡着了。倒是大的,这个年龄是最容易对某个事物沉迷的时候,自制力又不会太强,让二狗子仔细注意点。

回到夫妻俩的屋子里,把孩子们挑剩的书都整理进书房(孟灼从前的小房间又改了回来)的孟西洲正好洗了澡出来,“孩子们都睡了?”

“哪有那么早?”风知意接过他手里的毛巾,让他坐下,给他细细地擦干着头发,“估计得玩一会呢。”

孟西洲舒服地抱着她的腰,闭着眼睛享受着她轻柔的动作,“等10点我再去看看,若是还不睡觉,我把他们那边的电闸给关了。”

风知意轻笑,“这么简单粗暴吗?就不能好好跟他们说?”

孟西洲却觉得,“男孩子有时候就是皮、性子就是拗,好好说他们不一定会全听的。咱要该强势的时候要强势,该讲道理的时候讲道理,要软硬兼施。”

风知意不置可否地笑着摇摇头,随他管教去,“我今天看了饭饭的书本,那质量也太差了。我翻了几下,都感觉手上沾了一层浅浅的墨粉。这教科书谁负责的,就不能找好一点的印刷厂吗?”

“这教科书,是教育部那边统一负责的。不止咱们学校,其他的学校也一样。”孟西洲解释,“现在这印刷技术就这样,等过几年吧,会好一些的。”

风知意微微点头,“那一年级就两门课是不是太少了?七八岁的小孩子,学习接受能力不差了。最起码也该有自然、美术、音乐、思想品德之类的科普认知课吧?”

“这就是现在全国各中小学恢复上课的困难之处。”孟西洲轻叹,“毕竟这教育断链了好几年,国民的思想理念也混乱了好几年,要捋顺了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会是个长期的、艰峻的大工程。”

这个风知意也知道,她提供的那套教育系统和理念,教育局虽然高度赞可和接受,但现在民众不管是经济上、还是思想认知上,都没法适应和跟上。

就像眼下的这改革开放一样,得一点一点地,从简单到复杂,慢慢来。

毕竟现在至少有一大半的国民,尤其是生产大队的,都觉得读书无用,比较看中种地。更别说让女孩子读书了,那就是浪费钱的事,没有几个家庭会认可。

思及此,风知意问,“那现在报名的人有多少?”

“这个还不清楚,报名十天前就开始了,今天是理论上的最后一天,明天去学校看看数据就知道了。”因为情况实在不太乐观,所以孟西洲有点怕他媳妇儿有种被泼凉水的感觉,“不过人数应该远远达不到预期,你要有心理准备。”

他媳妇儿这么尽心尽力地为这一方的孩子提供了这么好的教育条件,可这附近一带的家庭对教育的认知和觉悟都不高,对让家里的孩子上学都没有积极性,觉得一是要费钱,二是耽误上工,很抗拒。

“还有你提倡的军事化管理,现在恐怕还不能实施。毕竟好多家庭还盼着孩子一放学就赶紧回家帮忙干活挣工分呢!等过几年吧,过几年义务教育的政策下来,上面强制所有的青少年都必须接受教育。到那个时候,情况会好很多。”

毕竟国家这才刚从混乱中挣脱出来不久,很多事情都还没有稳定、很多政策也还没有实施,国民的思想和认知是迷茫的、混乱的、陈旧的。等过几年,读书的好处渐渐显露出来了,广大民众才会看重孩子的学习教育。

“所以,学校这方面,我们前几年,可能会一直亏本。”孟西洲知道他媳妇儿建学校的初衷也不是为了赚钱,所以就算亏本,他也愿意帮着一直承担着。

“我知道。”风知意微微点头,沉吟了一下,“那明天我送孩子去学校,顺便去看看情况。”

“嗯,我也去,顺便送点粮食去。”孟西洲说完这话,见他媳妇儿疑惑,解释,“孩子们图新鲜,想吃学校里的食堂,说以后上学中午就不回来吃饭,打算跟那些地方远的学生一样,拿粮食去学校食堂兑换饭票菜票。”

说到这里,孟西洲好笑地笃定,“他们估计吃不了几天就会受不了的,外面那种没有多少油水的大锅饭菜,哪有你每天精心给他们准备的营养好吃?他们也就凑个热闹好玩,坚持不了几天的。”

即便如此,风知意还是担心孩子凑热闹的这几天吃不好,第二天早上送孩子们去上学之前,给他们准备了些吃食放在书包里。

其实他们家离学校很近,孩子们骑着那小车,也不过才十来分钟。为了方便孩子们上学,建设学校的时候,孟西洲还特意让工人修了一条从基地到学校的路,修得又宽敞又平坦。

还因为这边都是连绵起伏的大山,为了安全着想,路几乎修的是直线,能让基地门口的守卫,用望远镜可以一眼看得到学校门口。

三个孩子第一天上学很兴致勃勃,毕竟平时在基地,除了自家兄弟,也就曹强一个玩伴。现在一下子多了那么多同龄人,几个人都兴奋得不行。

给孩子们兑换好饭票菜票交给他们,然后把孩子们送去教室安顿好,风知意看学校里的人数确实少之又少,就去看了下学生状况。

她这学校,最初的规模是幼儿院区小中大三个年级,每个年级3个班,每个班级可以容纳30个孩子;小学是一到五年级,每个年级10个班,每班可以容纳60个学生;初中和高中一样,三个年级,每个年级10班,每班可以容纳60个学生。

再加上教师和学校里的职工,她这个学校最初的规模是可以容纳上万人的大学校。而且,还预留了很多扩建的余地。

可她去校长办公室看了下统计状况,幼儿园报名的才26人;小学最多,有800多个;初中500多个;高中才100出头。

而且,竟然有一大半都是外地看了中央广告特意慕名来求学的,家里都是高官或高级知识分子。其他的,都是一些县城工人家庭的子女。离学校最近也最方便上学的农民子女,居然还不到十分之一。

校长一脸愁绪,“估计是前几年知识分子遭到迫害,他们心里还怵着呢!”

这校长原本是个非常有名望的大学教授,看了风知意的教育系统和理念拍案叫绝,才自请过来当这个偏远地区的小校长。可见国民教育认知这么淡薄,真是让他这个教育工作者忧心忡忡。

风知意觉得民众教育意识不高,也确实有这个可能。但过几年,国家强制九年义务教育,这情况就会好了,便安抚他,“没事儿,万事开头难,以后会好起来的。就算学生少,咱们也不能马虎怠慢了。得把我们的教育质量打出名号来,以后就不愁没学生。”

校长听得微微宽慰点头,“也是。风校董你提供了这么好的教育条件,我就不信我教不出几个像样的大学生!”

因为学生少,国家分配过来的教师也不多。这个校长可是身兼数职,还带着高中班。

风知意真心为现在这个时候教育工作者的一片赤诚之心而动容,感激笑道,“那就有劳校长您操心了。”

校长不以为意地微微摆手,“职责所在,咱们共同努力。”

风知意点头,不管学生多少,学校总算起步了、慢慢地运转起来了,也算是了却了一件大事。

学校的事情上了正轨,孟西洲也终于有空开始跑他在外面的生意,需要时不时地出趟远门。

好在风知意教会了他用“手表”,几乎能天天看到媳妇孩子好好地在家里,倒也不至于太过惦记,能安心地发展他的事业。

风知意还送了辆特别的车给他,让他来回奔波时,能节省很多在路上的时间。

忙到年底的时候,他去了趟京市学校参加期末考核,回来就把年初赵学兵那事儿的结果给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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