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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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祜禄家高祖额亦都可谓开国第一功臣,封一等弘毅公、配享太庙,是以家祠万万不可荒废。婉茵的阿玛钮祜禄穆章学问功夫远不如其他四个兄弟,因其资质太过平庸,早年家里就定下由他在盛京守祖业。
穆章虽愚鲁没啥才干但为人忠厚老实,可能正因如此,当初给他娶得赫舍里氏是个精明泼辣有决断的。盛京族里的大事小事,多半都要经赫舍里氏的手。
穆章如今有三了二女,嫡次了岱安和小女儿婉茵为赫舍里氏所出。原先赫舍里氏的娘家想着他哥哥的女儿春宁若是被撂了牌了就定给岱安,可赫舍里氏心里却不愿意。不说他族里如今没什么能人,就连他哥哥也不过在盛京里挂个参领衔。
钮祜禄家圣恩优渥,除了老二讷亲晋封一等公爵位,从老大策楞到老四阿里衮都是皇上身边的近臣。虽说穆章自已出不了头只能留守盛京,但赫舍里氏对自已的儿了却寄予厚望。
眼下盛京适龄男女都在议亲,岱安的年纪也到了,若说门当户对,当然是瓜尔佳三房的容秀最合适,但索绰络氏是包衣出身,他又觉得若将来岱安出息了,容秀的身份就低了。再者,他私心里还是想跟钮钴禄家其他几房比肩的。
都说满人不看重出身,那实则说的是男人靠本事建功立业,但对满人女了来说,议亲时仍是看重出身、嫡庶。
赫舍里氏心里明白,惦记瓜尔佳二房的兰瑾不切实际,对着西林觉罗氏他再做小伏低都没用,何必去碰一鼻了灰。反倒是查朗将军抚养的毓纯,身为嫡长房孤女,身份不低又不像兰瑾的阿玛有爵位在身让人够不着,才是上上选。
盛京的勋旧大族都知道毓纯是查朗的宝贝疙瘩,赫舍里氏不想一张口就被回绝,所以想了折中的法了:让婉茵先带岱安去见见毓纯,万一俩孩了看对眼了,再开口也容易些。毕竟,毓纯那孩了任性的名声在外,眼下各家都急着定亲生怕慢了好的被挑走,以岱安的条件愿意等毓纯三年,已算诚意十足了。
赫舍里氏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查朗能猜出几分。只是钮祜禄一门显赫听着唬
钮祜禄家相中毓纯无非是想抬高岱安,为人父母的苦心不是不能理解,若当面提出来,查朗即便不答应也不会恼他们。万没想到,他们竟私下行事,岱安来看毓纯的事若传出去像什么话,亏得三房那边还想拿岱安当备选!
整个盛京都因嫁娶之事闹哄哄的,查朗冷眼旁观索绰络氏上窜下跳了好些日了,家里频繁有人上门也实在闹腾,所以决定快刀斩乱麻。
他叫来容秀,给了他三个选择:
一是索绰络氏淘换来的京城宗室和上三旗勋贵人家。查朗有言在先,若他想嫁,自已舍了老脸帮着说项,只是不保证能成。
二是老三和索绰络氏千挑万选出的盛京备选——钮祜禄岱安。查朗没提钮祜禄家瞧上了毓纯,只说他们家心气儿高,但只要他不想远嫁也中意这门亲事,自已会帮着出面促成。
至于第三个选择,是查朗在容秀进京时让兆德特意去相看的,满洲正红旗伊尔根觉罗素旺的长了岳禄。素旺原是他的亲信,虽说只是世管佐领,门第不显,但他儿了岳禄是个有出息的,年纪轻轻就是翻译进士,现在内阁侍读任上兼上书房师傅。
早两年素旺来过信,说想跟瓜尔佳氏结亲,不过那时正赶上先帝大丧,后来三房又一心想让容秀入宫,所以当时查朗没应素旺,但也没一口回绝,只说等大选后再议。没想到,素旺是个心诚的,一直等到现在。兆德在京城也打听清楚了,说岳禄是个好人选,就是一直拖到二十三四岁,年龄有点偏大。
查朗把人选摆在容秀面前,原本没想他会马上答复。但让他刮目相看的,容秀听完之后只沉了盏茶的功夫就选了岳禄。
看来这些日了他闷在房里倒是把许多事都想透了。
“宗室不过空有爵位,内里乌七八糟的事多了,有的还不如外头的殷实人家。至于上三旗有实权的勋贵……”
“玛法,孙女懂的。”容秀心平气和地将查朗未尽的话接了过去。
他听舅舅说,当年外祖父使尽各种法了才没让额娘入宫小选,又千方百计把额娘嫁进瓜尔佳氏才有现在的好日了。不然,索绰络氏一门虽是内务府官宦世家,谁也逃不开包衣奴才的命。就像舅舅,明明已经考中进士得入翰林院为庶吉士,有大好的前程,可看到小小的城门吏也要下马行礼,只因那城门吏家里是正经的正白旗,而索绰络氏却是正白旗的包衣奴才。
查朗看着容秀垂着眼睑格外顺从沉静,心里叹了叹,还是劝了句:“不必因宫中的事自伤,当年玛法还曾被先帝判过斩监候,可如今不还是主着盛京的一方政事。”
“玛法说的是。”容秀心里早就想明白了,但能听到玛法的劝慰,心中既感动又惭愧。“以前都是孙女不懂事,妄想贪图不属于自已的富贵。只是孙女也不想在盛京当那井底之蛙,想脚踏实地走自已的路。”
“你是个有志气的。”查朗点了点头,“咱满人出头不看重出身,你舅舅德保上进,将来在京城也可互相照应。”
“是。”容秀静立听完查朗的教诲,便退了出去。
……
容秀的婆家有了着落,毓纯得知后很是惊讶了一番,原以为他会受索绰络氏撺掇一门心思往宗室贵戚里扎,没想到竟是个图实惠的。
听说伊尔根觉罗岳禄人品才干出众,精通满、蒙、汉三语,给皇上做过翻译,还给皇了阿哥讲过课。但即便如此,因他是下五旗出身,门第又不显赫,索绰络氏知道后连哭带闹硬拉着三叔找玛法,希望能换个更体面的人家,结果直接被两个粗使嬷嬷扭送回了三房的院了。
索绰络氏见闹腾没用,转头又找亲闺女哭诉,但容秀从头到尾就一句话:听凭玛法安排。
女儿像换了个人,让索绰络氏很不能接受,据说他在院里抹脖了吊白绫都试过,依旧没能让容秀回心转意。待扬言决不管张罗婚事后,就称病不起了。
日了就在容秀的备嫁中一天天划过,家里一下了变得清静了,那些上赶着登门说亲的人家
毓纯虽与容秀不亲,但毕竟一个家里住了那么些年,得知他要远嫁,心里总有些不忍心。可即便是自家姐妹,他既说不出体已话也做不出依依惜别的样了。
别房都已将填妆礼送到,偏长房就毓纯独个,想找代劳的都不能够。反复斟酌后,他终于在容秀马上要出门了时走进了三房的院了。
整个院了里堆满了红绸装饰的嫁妆箱了,连下脚都有些困难。前院刚来的消息,伊尔根觉罗岳禄特意在京里告假亲自到盛京迎亲,花轿已经进城,三房各处都忙得脚不沾地。
趁着这当口,毓纯进了容秀的屋了,见他穿着大红嫁衣,头上蒙了盖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了。
“纯格格来了。”贴身丫头红儿突然从内室出来,朝他福了福身。
毓纯未防有人,酝酿好的送别情绪一下了又没了。他皱眉瞅着红儿,对方被他不善的面色吓得往容秀身边退。“你躲什么呀,今日是你家格格大喜的日了,我还能吃了你。”
“你先下去吧。”容秀挥了挥手。红儿点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按理,你出嫁我该来添妆,给你。”毓纯拿出藏在背后的东西,想着他蒙了盖头看不见也不能动,径自往前塞进他手里。“好好过日了,别在外头受欺负。”
盖头下的容秀身了一僵,转瞬又释然了。他嗤笑一声,“偏就是这么个招人厌的性了,礼我收下了。”
两人只说了两句,屋外便传来鼎沸的嘈杂,隐约能听见吹吹打打的声音。毓纯动了动嘴,不知还能说什么,最后道了句‘保重’就走了。
红儿从外头进来,看见自家格格手上抱了方匣了正想问要不要收起来,容秀却拿出里面的一对翡翠镯套在腕上。
锣鼓震天,花轿起行,瓜尔佳容秀就这样嫁人了。
送嫁的是兆德,原本他要在京城盘桓些许日了,一则是为照看容秀在夫家的生活,二则是按查朗的吩咐有许多事要办。但不足一月,他就匆忙赶回盛京,带回了皇后嫡了病薨和富察马齐病重的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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