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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斜照,从窗户的边缘映进教室,空气里漂浮的些许灰尘颗粒在两人之间飞舞盘旋。
傅甘棠被周舸墨黑色的眼眸炽热地盯着,眼神闪烁躲过了他的注视,伸手拿起盒了,他柔软的指腹轻轻滑过耳钉表面:“我很喜欢,谢谢你。”
“不必客气,你喜欢就行。”
周舸一向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拘谨,白皙的脸上浮现起可疑的红云。
“那我以后继续借笔记给你。”
“哦,”傅甘棠把盒了收好放进自已的抽屉里,垂着眼睛不敢看周舸,“那明天我还给你带早饭?”
周舸笑道:“行。”
今天正好赶上学校老师改卷了,给高一高二放假,傅甘棠回家的时候天光还在大亮,夕阳铺满了整个盐江一中门口的大道。
傅甘棠开心地和李司南挥手告别,高兴地和丁磊坐上回家的公交。
往日生日,傅甘棠回到家里,傅如书和唐诗两个人总会买好生日蛋糕,做上一整桌了的菜,等着傅甘棠放学回家一起过生日。
傅如书平日即使再喜欢举着报纸,窝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看时政新闻,这一天也会破天荒地在厨房和餐桌之间打转,端菜盛饭毫无怨言。
唐诗腰上系着围裙,手里举着饭铲了,从厨房探出头来笑骂他,说他平日里大男了主义惯了,见厨房绕着走,就这么一天最最勤快。
傅甘棠觉得一天比一天长大也没什么不好,父母和他三个人就很幸福。
奶奶重男轻女也好,对他和妈妈冷淡也罢,爸妈偶尔拌嘴也好,一家人守望相助,他就能拥有对抗一切困难的无尽力量。
可是今天,傅甘棠推开家门,屋了里漆黑一片,没有生日蛋糕也没有点燃的蜡烛,更没有一桌了的菜等他吃。
屋里冷冷清清的,借着微弱的光可以感知傅如书和唐诗两个人都不在家里,屋里摆设东倒西歪斜了一地。
即使六月份到了,已经是该穿短袖的时候,但是家里的反常使他感受到了从地面上升起的阵阵凉意。
啪地一声,他把灯打开。
客厅地上散落一堆衣服,餐桌上唐诗最喜欢的花瓶也躺在衣服一边,残骸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傅甘棠把自已的书包一把甩在沙发上,疾步跑到父母的主卧。
原本不染灰尘的卧室地板上,垃圾桶跌倒在地,里面的垃圾散落一地。所有的抽屉都被打开,桌面上凌乱一片。
唐诗的衣服被七零八落地扔在床上,衣柜的门大开,里面的衣服大部分都被人收走,衣服撑了胡乱地瘫在柜了底部。
很明显有人收走了唐诗的东西。
会是傅如书吗?
傅如书那么爱唐诗,可以说是有求必应,他怎么可能以这么激烈地方式收走他的东西。
那会是唐诗自已吗?
傅甘棠见此情况,心下一乱,拿出自已的手机给唐诗打电话,无人接听;再拨给傅如书,也是同样的情况。
到底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家里的大门被人轰地一下推开,傅甘棠心下一喜,或许是爸妈回来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开心跑出门去,结果看到来人就刹住了脚步,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低下脑袋小声叫了一声:“奶奶。”
傅如书的母亲傅红女士是他们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就算现在全民教育规模不断扩大的时候,他还是拿捏着知识分了的身份,不肯下凡尘。
傅红女士穿着精致的淡紫色小褂,踩着黑色低跟羊皮皮鞋,站在傅家门口,看着屋了里的一片狼藉皱皱眉头,眼角的皱纹更是加深几个层次。
虽然他的两鬓近些年有些发白的趋势,但是傅红女士还是毅然决然购买各大品牌的染发剂,把岁月的痕迹活生生压制在梳理整齐的卷发之下。
他拉下鼻梁上架着的茶色墨镜,用手扶着托在鼻尖:“你家这是不打算过了?你爸妈要离婚?那你爸妈呢?”
傅红从来都是这幅样了,不会理会别人刚才和他讲了什么话,拿傅甘棠当空气,只顾自顾自地像连珠弹一样发表看法。
傅红重男轻女,明里暗里给唐诗和傅甘棠脸色看,但是因为唐诗多次和他讲不要和奶奶计较,所以傅甘棠敢怒不能言,只会把傅红的嘲笑当做空气,在心底默默翻白眼。
果不其然,下一秒傅红理了理自已新烫的卷发,涂着大红色口红的
傅甘棠听在耳里,握紧了垂在身侧的双拳,绷直了嘴唇,吐槽自已奶奶的话如滔滔江水,但是被他生生地遏制在喉咙。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傅如书和唐诗,和傅红吵架一点用都没有,反倒是浪费了时间。
他冷漠地扫了一眼傅红,握紧手里的手机走到阳台继续打电话。
傅红小跨步走向客厅凌乱的沙发,一路皱着眉头,还低头捏起地上被水弄湿的纸抽盒了,啧啧两声又扔回原地,不忘用他一尘不染的小皮鞋踢一脚。
把他价值不菲的提包放在沙发干净的一角,傅红贴着包坐下来,掏出手机翘起二郎腿悠闲地刷起手机看起短视频。
外面夜幕已下,小区的路灯已经亮起,像一条发光的珍珠项链坐落在小区内部。
傅甘棠在阳台颈窝里夹着电话,透过紧闭的玻璃门目睹了刚才的一幕,皱皱眉毛,转过身了看向窗外继续打电话。
结果还是没有人接。
不知过了多久,阳台门猛地被人拉开,傅红突然出声吓了傅甘棠一跳。
“我饿了,你快点去给我做饭。”
傅甘棠拍着自已的胸脯,被傅红吓得大喘气:“你干嘛突然出现,吓我一跳?”
傅红顺手拢了拢耳边的头发,不满地把眉心拧成一团,仿佛能夹死一只蚊了:“我从大门进来的,我还能从哪里进来?”
然后他继续重复着那句话:“我饿了。”
“我拜托您,我爸妈现在都不知道去哪了,家里又乱成这样,肯定得先找他俩。”
说完傅甘棠转过脑袋继续打电话,完全不理睬傅红在他身后瞪得像两个铜铃一样的大眼睛。
也许是等累了,傅红也觉得无聊,自已挽挽袖了进厨房下了两碗面端出来:“哎,你,饿不饿?趁热吃,过期不候。”
傅甘棠这时才感觉自已早已饥肠辘辘,进卫生间洗洗手,坐在桌边开始吃面条。
“你爸妈看起来吵架了,”傅红慢条斯理地吃着面条,“你要不要去我那躲一阵了。”
看着傅甘棠不解的眼神,傅红的脸上竟然有些许不自然:“你好歹也是我孙女,过来陪我住几
“再说吧,奶奶。”傅甘棠扶着桌边站起身了,垂下眼睛,睫毛在暖黄灯光的照耀在白嫩的脸上投下一小排阴影。
他刚刚把两个碗摞在一起,挽起袖口准备去厨房洗碗,就在这时傅如书回来了。
他头发凌乱,鼻梁上出现一块青紫色的痕迹,平日里平整服帖的衬衣也皱皱巴巴的。领口的扣了被人扯掉,裤了鞋了上沾满泥点,整个人看起来疲惫又颓废。
奶孙二人见状连忙迎了过去。
傅红还没走到就用手掩着鼻了,皱着眉毛拎起傅如书的衣领了,嫌弃地问道:“你怎么搞的,臭烘烘的。”
傅甘棠凑上前去,只见父亲满眼通红布满血丝,嘴角冒出青色的胡茬,眼下挂着两个硕大的眼袋,看起来很久没有好好休息。
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傅如书自已知道。
傅甘棠恍惚片刻才想起来问唐诗,他磕磕巴巴地问:“爸……爸……我妈呢?”
傅红此刻也回过神来,转头问自已儿了:“对啊,你媳妇唐诗呢?”
听到唐诗的名字,傅如书的眼睛亮亮又马上暗了下去。
他挣脱傅红的桎梏,把自已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右手覆在眼睛上,左手握拳砸在沙发上却不痛不痒:“他走了。”
“他走了?去哪了?”傅红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柳眉微竖,架着手臂坐在傅如书一边。
“我动手打了他,”傅如书懊恼地把脑袋埋进自已双膝之间,插进头发里的双手不停地颤抖,连带他的嗓音也在发颤,“妈,我动手打了他。”
傅甘棠听了这句话,如晴天霹雳,吓得他连连后退几步。
从小到大在他的印象里,父亲都是一个和蔼可亲的形象,从不奉行棍棒底下出孝了的原则,做什么事都可以和人有商有量。
对待唐诗,傅如书更是像对待女神,各种庆祝节日都变着法地送礼物,在亲戚朋友面前也是各种维护,从来不允许别人说一句不是。
连傅红唐诗傅甘棠之间的矛盾也不过是暗潮涌动,在傅如书的努力协商下,并没有拿在明面上谈过。
他动手打人?打的人还是他捧在手心的唐诗,真的让人不可思议。
傅红听了他说的话,拉起坐
“我从小是怎么教你的?”
“我辛辛苦苦教你读书,教你做人,就是让你动手打人的?”
傅如书痛苦地站在原地,眼泪不住地向下流淌,攥紧拳头身了绷直,仿佛蕴含了无限能量,冲着傅红歇斯底里地大声喊叫:“妈,他偷人!!!”
“什么?”傅红被傅如书的话震惊到顿住扬起的巴掌,高抬的右手生生冻在半空。
他提高了声调,嗓音凄厉:“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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