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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的时间,冬日的天空再次莫名地飘起雪花。
凌志平随着新师华建伟一同返回君山,一路上他都在回忆客栈的那一幕,忽然想到那两人莫名其妙的对话。脑海中似乎出现了什么,转瞬即逝,凌志平此刻并没能抓住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灵光,继续随着师傅一行人向着君山的方向远去。
雪天路上行人稀少,街道上冷清得只剩下自然的声音。
客栈内,当所有人都离去的时候。一道窈窕的倩影,看着窗外的落雪。这道窈窕的倩影伸出细腻的玉手,接了一片雪花,任由雪花化在手中。“那魔头的武功越发的精进了……或许只有他能帮上我的忙了。”倩影的正面,一个清丽绝俗的绝色丽人对雪喃喃自语。就在刚才,坐在楼上包厢的女子,清晰地看到易凡与东方御天的出手。绝色佳人轻捋耳际的秀发,美眸低垂:无名……江湖中横空出世的少年俊杰,近年来风头至盛。他的真实姓名叫什么?师承何人?无名……你还真是谜一样的人。玉人红唇泛起迷人的微笑,一双美眸闪烁着慧光,似乎下定决心要去会一会那传说中的少年。
入夜,寒风初歇,飞雪方停。
玉人对镜卸妆,如瀑秀发正过纤腰、玉人美眸含情,美人看到镜中轻搂着她香肩的俊逸少年,一生一代一双人,镜中好美的一幅画。
云曦轻点莲足,转过身来,一双玉臂搂着心上人的脖颈,展颜微笑顿时百花失色。易凡搂着玉人纤细柔软的柳腰,轻抚爱人的粉背柔声称赞道:“云儿,真美。”
云曦微侧着精致美丽的俏脸,俏俏生生地俏皮一笑:“人家大夫君这么多,再过几年就该成老太婆了。”
易凡轻笑,贴着爱人光洁的额头道:“是啊,再过个几十年,你我坐在摇椅上细细寻找剩余的黑发时,夫君真得叫你老太婆了。”
“噗嗤”云曦忍俊不禁,玉颜染樱,芳心比吃了蜜还甜。巧笑嫣然:“小弟弟真嘴甜。”
易凡听了这话,忍不住直翻白眼,轻轻刮了一下云曦的琼鼻坏笑道:“我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嘴是甜的,不过,娘子的嘴是真甜。”
云曦听了顿时耳根子都红透了,轻跺莲足嗔道:“坏蛋弟弟,这些话不许你对其他女子说。否则我联手玉姐姐收拾你!”云曦温柔地揪住易凡的耳朵,继而柔声道:“夫君,雪儿妹妹是不是也如玉姐姐一般漂亮?”
易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忍不住思念之情:这个小丫头还好吗?在听到云曦的轻声呼唤易凡回过神来轻抚着云曦如玉娇颜深情道:“你们都很美,此生有你们真好。”
云曦一脸的幸福,樱唇轻轻吻了一下心上人,羞涩地在爱郎的耳边轻声道:“夫君,夜深了……”易凡只觉热气入耳,心如蚁挠猛地将玉人拦腰抱起走向锦榻。
烛光摇曳,一夜。
清晨,第一抹阳光透过窗台。易凡睁开睡眼,满目柔情地看着小鸟依人暖玉绵软躺在臂弯的玉人。看着玉人睡容安详甜笑地娇靥,几缕青丝贴在额头,忍不住轻轻亲吻佳人。云曦睁开迷离的美眸,羞涩地拉过锦被盖住小脑袋。易凡坏笑道:“娘子,该起身服侍夫君更衣了。”
云曦卷着被子,一双轻轻踢了踢,即便蒙着被子也能想象一脸坏笑的爱郎。想起一夜旖旎缠绵,云曦现在想来依旧是娇羞难言。
“哼!这个家伙真懒,都日上三竿了。说好指点人家武功的,现在倒好,放本姑娘的鸽子。”展盈对着雪白的馒头大啃一口,发泄着心里的怒气。
一旁的宁柔柔秀气的吃着早点,平时他们四人都会在这个时候一起进餐,现在只有她和展盈二人,感觉没了往日的舒心热闹。漫不经心地说道:“也许他多贪睡了一会……奇怪,云曦姐姐怎么也变懒了?”
“你这两个小丫头,在背后嚼人舌根,该罚。”这时,易凡才牵着云曦的玉手姗姗来迟。
宁柔柔见云曦脸色晕红,娇弱无力需要他搀扶着走路的样子关切道:“云曦姐姐,你病了吗?脸色怎么这么红?”
小口优雅喝着粥的云曦听到宁柔柔一脸娇憨的话顿时被噎到了,白玉般的耳垂火辣辣的,晕红迅速蔓延到白皙修长的脖颈。没好气的白了宁柔柔一眼,这话让她怎么回好。转而责怪地横了一眼,心情大好,胃口大开的心上人。
“无名公子!云曦姐姐都这样了,你还不多关心关心。”宁柔柔的这句话让易凡差点把粥都喷了出来,看着娇憨清纯的宁柔柔,心道:我不关心?这都关心爱护,过度有加了。
云曦芳心如鹿撞,再不打断这个小丫头的好奇心等一会指不定会说出什么难堪的话来。故作严肃地说道:“柔柔,一会你和盈盈好好切磋一番,看你最近有没有偷懒了。”宁柔柔小丫头本就不太喜欢整日练剑,听到云曦要她与展盈过招,心里立生怯意,低着小脑袋不敢多言。
“无名公子,您的信。”这时有一送信的人轻轻敲门说道。
易凡心生狐疑,这大白天的谁会给自己写信?要知道自己的信件都是通过特殊渠道送来的,信的内容基本都经过加密处理,外人看来不异于看天书。易凡看着信封上娟秀灵韵的字体,没有拆开。当即对陌生的送信使者说道:“将信交还给让你信的人。”
易凡看了一眼将信甩回给信差,这不知道是什么骚扰信件。送信之人,一脸错愕手足无措。将信压在桌子上,逃也似的连声告辞。
“好漂亮秀气的字呀!这是哪家姑娘给你的情书呀?公子爷!”展盈瞥了一眼桌上的信,冷哼了一声。她看得出这是姑娘家的字,照说这些天这个坏蛋一直陪着云姐姐,没空去拈花惹草呀!
云曦看了一眼桌上的信,语气酸酸地说道:“打开看看也好,估计是有什么急事。”
云曦也非常好奇这是哪家姑娘塞给自家夫君的信,与他相处这么久还没见过自家夫君有收到过什么信件,更遑论这莫名其妙,而且还是一个女子的来信。易凡一脸的苦涩,微微摇头打开信封将信逐字逐句念了出来:见字如晤:客栈匆匆一别,恨无缘相见。久闻无名公子,文武双绝。为一睹公子风采,诚邀城外午时湖心小筑一聚。把盏畅饮,笑谈江湖。妾,冰卿字。易凡笑叹道:“还好不是什么,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知名不具之类的。”宁柔柔展颜轻笑,一脸疑惑:“冰卿姑娘?……”展盈打断了宁柔柔的话办了个鬼脸:“无名公子绝世风流,名声在外,明天指不定还有个什么玉洁姑娘呢。”
易凡对于展盈这个小丫头的话置之一笑,小丫头这几个月以来心情开朗了不少,家仇、父仇、情恨的伤痛有所平复,这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云曦欲言又止,看着爱郎柔声道:“夫君,妾身想购置些过冬的衣物……妾身没银子了……”云曦下山后,所有的衣食住行都没有忧心过,只知道自家夫君去到哪都是身无分文吃用都是用最好的。
易凡轻拍脑门这才想到,居然还要花银子这一回事。易凡眨了眨眼,低头想了想道:“等等,我去弄些银子回来。”
三女心有疑惑,一路走来她们就没见过一分银子。展盈心道:“这个家伙不会是打家劫舍去了吧?”只见没过一会,易凡拎着两袋银子走了进来,放在桌上道:“银子在这,今天咱们一起逛街去,想买啥放开了买。”
宁柔柔一双美目瞪得大大的,这才一会的功夫就有这么多银子了,感到不可思议。展盈没好气地道:“这么快就打劫……回来啦?”
易凡差点被她的话给呛住了,这丫头还以为哥们去做那偷盗之事了,轻瞪了这个胡说八道的小丫头一眼,并不理会她的疯言疯语。随即掏出一块玉牌,交到云曦的手心道:“以后要银子用,凭这块玉牌到汇通金行领便是。”
云曦一双美目看着手心的玉牌,心道:这个就能领到银子了?怯声道:“这能领多少呀?”宁柔柔与展盈也竖起耳朵,一直以来这个花钱眼都没眨过的少年会有多少银子。
易凡心道:自家的钱庄这些年来积攒了多少的财富,还真没留意过具体的数目。对于自己来说,这些都是账上挂着,下一刻便被划到有需要的地方去。嘴上呵呵道:“应该怎么用都够了吧?”
展盈冷不丁地又冒出这么一句:“你不去应那冰卿姑娘的约了?”
易凡佯装要夺过这个专挑事的丫头手中的钱袋,哪壶不开提哪壶,展盈只好护着钱袋不再说什么。说到陪女人逛街,易凡此刻终于后悔了,这一路逛下来真叫一个折磨人。心道:难道逛街的喜好,异域星空的女子竟也是一般?天性?云曦还好点,毕竟成熟贤淑,买起东西来都根据自身的需要,算是理性消费。那俩丫头可不得了,看对眼了就拿下,没一会功夫大包小包的东西让易凡都拿不过来。三女兴致甚高,也不好扫她们的兴,只好雇人将东西送到下榻的地方。
不知多久时间过去,集市上的大店铺,几乎逛了个遍,展盈和宁柔柔欢快的如同一对喜鹊。出得店来,无意间留意到两个衣着单薄,脸色漆黑的老翁正守着几大箩筐炭愁眉不展。宁柔柔心地善良,轻叹道:“这两个卖炭的老伯伯真可怜。”
易凡也看到了这两个老翁,不过他的主要注意力不在这。目光被一个衣着虽破旧却浆洗得异常干净,一个人独自喝着闷酒中年文士给吸引了。易凡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落魄的中年人,喝闷酒并不是感慨生活凄苦而是那一种怀才不遇的抑抑不得志。易凡长叹一口气,回想自己生活的那个时代:即便太平盛世,不得志之人依旧太多,不比这个星空异域的乱世中的人好过多少,乱世中人心中的苦闷可想而知。
那中年男子并没有喝得太醉,留意到了发出叹息声的身穿洁白貂裘的俊朗少年。中年人借着酒兴摇头晃脑道:“公子因何叹息。”
易凡有意试探这个中年男子的才学和心性品行。过了一会才淡淡地道:“本公子感慨,足下与两位卖炭的老翁没有多大的区别。”
中年男子心中的柔软之处瞬间被击中,酒也醒了三分,当下并没有发作。语气却冷了不少,中年男子修养不错,倒也想试试眼前这个少年,看他如何自圆其说。客气地说道:“还请公子赐教,老夫苦学二十余载,今日竞被公子拿来与卖炭老翁相提并论。”
易凡看得出此人清高,答道:“在本公子看来,才学与这木炭一般,都是商品,都要拿到集市上卖个好价钱。都是上市交易的东西,足下以为有何不同。”
中年男子顿时哈哈大笑:“新鲜至极,老夫还是开天辟地的头一回听到才学也是商品。公子莫非出身商贩世家,竟如此市侩。”
易凡听得出中年男子话中有贬低之意,意指易凡市侩,胸中无半点墨。易凡毫不在意,漫无边际地吟道:“伐薪烧炭深山中,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先生二十余年寒窗苦读,莫非愧对授业恩师?”
中年男子细细品味这两句话,对比之下自己与这卖炭老翁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老翁深山伐薪烧炭,自己何尝不是深山拜师学艺;老翁衣衫单薄,自己又光鲜到哪里去;老翁心愿天寒炭石畅销卖个好价钱,自己又何尝不是愿得到明君圣主,一身才学有用武之地。想到苦学二十余载,竟不如一块木炭能为世人带来温暖。如今一事无成,实在愧对恩师教诲。中年人顿时对眼前这个谈吐不凡的少年另眼相看,这些年来他阅人无数,这个少年人竟让他心生看不透的感觉。越细看之下,越发心惊。
易凡从他脸上看到了敬重之色,继续道:“心怀天下苍生之人,当为黎民百姓谋福祉。先生若一身才学,不解救万民于水火,反而在此借酒浇愁。不如与青山终老,将一生所学带入坟墓。”
易凡看到中年男子脸色黯然,心知对他的挖苦已经够狠了。正准备转身离去,回过头来勉励他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希望先生莫自怨自艾,当今天下礼崩乐坏,有识之士隐居深山,黎民百姓还能指望老天垂怜?”中年男子听后如醍醐灌顶,想起他当初下山立下的志愿,心中的雄心壮志再一次被唤醒。
“老头你怎么现在坐地起价,你这炭还不见得比刚才那老伯的好呢!又湿又重,估计是泡水了。”这时展盈在宁柔柔的软心肠之下决意花钱买下两位卖炭老人的炭,好让他们可以安心回家。哪知给他与那老人一样的价钱,他还不肯卖。卖炭老翁倔强地道:“小姑娘,是你不识货,这是石炭,木炭能一样?”
易凡来到展盈身边,责怪地看了她一眼,顿时目露精光。展盈买下的木炭质地虽然相当的不错,当拿起那老人口中所言的石炭时终于确定这是自己命人找寻多时而毫无下落的蓝火煤,看这煤炭的质地绝对属于上品!连忙问道:“老伯,这些石炭在哪采的?多吗?有多少人知道这种炭!”
老翁听这个少年公子的话不像是开玩笑,知道他是识货之人。傲然道:“这种石炭是我无意中发现的,知道的人应该只有我一人。公子,别看这石炭又湿又重不易点燃,着火之后比木炭暖和多了。先付定金,日后给你送到府上。保管您要多少有多少!”
易凡翻了个白眼,这种上品煤炭用来烧火取暖,真是暴殄天物!忍住心中的兴奋,易凡脸上平静地说道:“你只要告知我这种石炭的产地,至于价钱嘛,随你开。”
卖炭老翁一脸狂喜:“真的!不反悔?”
易凡将展盈和云曦剩余的银子抛到老翁的手上道:“君无戏言,这是定金,想好了价钱后续给你补上。”易凡心道:老子还怕你反悔了不告诉我这种石炭的产地呢。
老翁双手托着沉甸甸的钱袋,正欲开口。易凡先说道:“今天出门没带多少银两,你到这个地方去,告诉那人……就说这话是我说的,绝不短你分毫。”
易凡对老翁低声说了个地址和人名,这个老头只要去了,结局不会让他失望。当然,以自己的实力,想查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老头是轻而易举的事。天下多的是苦难的善良人,易凡不忍,给他一个改变当下运势的机会。同为俗世人,并无利益冲突,看见了能帮一个算一个。
方才那中年男子一直思考着易凡对他说过的话,然而他依旧混沌不堪。当今天下礼崩乐坏,整个天下的秩序已经乱了,唯有乾坤巨匠方能扭转局面。他虽然自视才高,还没自负到凭他一己之力能改变什么。见那白衣少年就要离开,他高声喊道:“公子,请留步。”
易凡并没有就这么轻易的离开,自己麾下虽然高手众多,真正能够谈理想、抱负的还真没有几个。当然要成为这样的人,必须严格挑选,重重考验。
易凡深知以武力取得的天下,不能以武力治理。今日难得遇上这么一个落魄文士,应该可堪用,不愿就此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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