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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松、风长健、姜钦远三个人跑完圈已经累成狗, 全体瘫在风长健的屋子里躺尸。

花仔过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就“花哥到底是不是姜夫子男宠”这件事展开激烈辩论。

花仔把姜安城的话原封不动告诉他们,然后约他们去打牌。

三人宁死不从:“不管是不是,我们都不能再跟你共处一室了!”

仔细回忆一下,好像跟花仔待一块儿被姜安城碰见, 下场都比较惨烈。

花仔只好退而求其次:“那就打到夫子回来再散嘛。”

姜安城体内仿佛自置一个水漏, 每天什么时辰做什么事,从不出差错。花仔现在想看时辰只要看一看姜安城在干嘛就知道大概是什么时候了。

这点韩松三人也很了解, 遂答应。

于是三人愉快地玩到了晚上, 中途还为花仔执笔完成了两篇兵论——那是姜安城临行时候给花仔布置的作业。

算着姜安城差不多该回来了,三人这才各回各屋,约好明天再战。

屋子里静下来, 曹嫂收拾收拾叶子牌, 花仔拈着自己的兵论, 心中十分满意。

这两篇兵论虽不是她的笔迹,但每一句话都是她口述,前后费时只有小半个时辰。

刚来京城的时候,一写兵论她就头秃, 半天挤出不出十个字,现在竟然能洋洋洒洒, 任意施为,自己想想都觉得是奇迹。

一方面自然是她天生聪颖才高八斗天赋过人, 另一方面当然也是夫子教得好。

想到夫子, 心里便暖暖的。

夫子一定会夸她。

她很喜欢听夫子点评她的兵论。夫子从来不会单纯说“好”或是“不好”, 每次都会告诉她, 这里甚好,为什么,哪里尚需改进, 如何改进,最后总会挑出最少一处,告诉她这里做得比前几次都要好。

然后再从她兵论上的观点牵引出去,教给她更多的东西。

“烫一壶芙蓉酿吧。”花仔吩咐曹嫂,“外面冷,给夫子暖暖身子。”

试想想,窗外寒风呼啸,屋内温暖如春,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听着夫子讲学,这感觉给个神仙也做得了。

只是等来等去,温好的酒都凉了,姜安城还没来。

花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看看案上的水漏,疑心是这水漏出了问题,定然还没到这时候,夫子都还没回来呢。

曹嫂先撑不住了:“可能是小姜大人有事绊住了,今天就不回来了吧。再说就算是回来,这么晚了估计也不会来上课了。”

“不可能,夫子就算不回来,也会让人来说一声。”

果然,没过多久,季齐便回来了。

今日苦牢山那边确实是有事,谢明觉的尸体找到了。

姜安城主持葬礼,为谢明觉设奠守灵,今日便不回来了,让花仔不必等。

花仔讶异。

若不是谢明觉,单谷大头几个人绝无可能折腾出什么动静,所以谢明觉可以说是苦牢山的匪首,姜安城为匪首设奠守灵,实在是不合常理。

“谢夫子名份上是主子的夫子,实际上可以算是主子除荣王之外唯一的朋友。”季齐道,“主子初到麟堂的时候,太学那边的功课也十分吃紧,那段日子谢夫子时常陪伴主子,两人交情匪浅。”

花仔想起姜安城第一次给她讲解那本《阵法全解》时,脸上的神情。

那个时候她还不是很了解他,还不懂,在他清冷沉静的脸色下,眸子里那点温润的光意味着什么。

*

夜到了最深沉的时候,帐外万籁俱静。

炉中的三炷香已快燃尽,姜安城再点了三炷香,插进香炉里。

然后重新回到灵前跪下。

虽然以他的身份无论在军中做什么都没有人敢说话,但他还是选择了低调行事,灵堂设在自己的军帐,停灵一晚,明天天亮前便上山下葬。

身后的帐门被掀开,寒风一下子灌进来,灯火被压得低低的。

“回来了?”姜安城望着灵位,没有回头,“她睡了么?”

回答他的是一只酒坛。

黑漆漆,黑滚滚,不用开封,也闻得见芙蓉酿的香气。

这绝不是季齐敢做的事。

姜安城立即回头,就见来人矮身蹲在他的身后,裹着厚厚的斗篷。斗篷底下露出一张小脸,眼睛圆圆,眸子莹亮。

“花仔?!”短暂的震惊之后,姜安城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语气严厉,“你骑马了?!”

“没有没有,我坐马车来的。”

花仔一看他皱眉,就想给他揉一揉那皱起来的眉心,但完好的左手拎着酒坛,受伤的右肩坐车颠了一路,这会儿正隐隐作痛,右手抬都抬不起来。

姜安城的脸色这才缓和些,接过了那坛酒:“大半夜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来陪你啊。”

花仔的语气无比自然。

姜安城握酒坛的手指紧了紧,关节微微发白,“胡闹。我不需要你陪。”

“说笑呢,我是来送谢夫子的。”花仔道,“虽说他搞出这么个阵法让苦牢山鸡犬不宁,但我好歹学过他的《阵法全解》,怎么着也算有半师之份吗?再不然算上你的关系,我还得喊他一声师公。现在人没了,我来送一送也是应该的。”

花仔一面说,一面从怀里往外掏东西。

姜安城起初便注意到她身上鼓鼓囊囊,原以为是天寒路冻她穿得多些,没想到她掏出的全是纸钱。

姜安城:“……”

花仔在这帐中住过,对一应物件熟门熟路,起身把洗脸用的铜盆拿来,就着灯光开始烧纸钱,一面烧,一面道,“夫子,不是我说你,你可真是不上道。师公现在去了阴间,你给他设灵位,供香烛,怎么就不给烧纸钱呢?!这阴间的纸钱就是咱们阳间的银子,这世上有没有什么事大得过银子?师公他在阳间没混好,到了阴间咱们可得给他享福 ,你说是不是?”

姜安城生在姜家,银子对他来说从来只是一个数目,宛如空气一般,无所不在,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对这句话还真的难以苟同。

但有花仔絮絮叨叨,帐内的寒冷与孤寂仿佛被驱散了,他拍开酒坛上的封泥,仰头喝了一气。

芙蓉酿入口清甜,有似果浆,到腹中才露出烈酒的真面目,腾出一股火焰,周身都暖和起来。

灵前的纸钱已经烧了满满一盆,花仔还在那边念叨:“……师公啊,我多多烧些给你,你收到之后,在那间想吃点啥喝点啥千万别省着,要买宅子就买宅子,要买牛羊就买牛羊,要娶小老婆就娶小老婆……”

她说到这里抬头问姜安城:“我有师祖婆婆吗?”

“……”姜安城,“没有。”

“那就先找个师祖婆婆,再娶小老婆,想娶多少娶多少,咱有的是钱!”

姜安城凝望着灵位,轻声道:“谢夫子性情洒脱,从不以儿女私情为念,一生最大的志向是游遍名山大历,遍寻高阶阵法的真谛。他不会娶妻的,大的不会,小的也不会。”

花仔一愣,在她看来,男人的快乐不外乎吃香喝辣娶美女,不要美女的她还真没见过,“那他到阴间了还是要孤单一人么?”

“不会。他到了九泉之下,就能看到他的家人了。”

姜安城说着,再次仰头喝了一大口,再放下酒坛的时候,神情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怅惘,“今天他们把他挖出来的时候……他脸上是带着笑的。他在临死前摧毁了阵法,也在临死前看到了他最想看到的幻觉。想必此时此刻,他已经和他想见的人重逢了。”

“他想见的人是谁?”

姜安城低下头,轻轻笑了一下。

笑得格外嘲讽,格外凄凉。

这让花仔立刻明白自己问错话了,她正要扯开话题,就听姜安城低声道:“一百二十八个人,一百二十八条命。”

花仔没听明白:“什么?”

姜安城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只抱着酒坛喝酒。

不消片刻功夫,一坛子酒竟给他喝完了。

花仔不敢相信,还特意拿起来晃了晃,一点水响都听不见。

她这辈子只见过一个这么能喝的,那就是她老大。

没想到夫子也这么厉害!

换作以往她定然要崇拜到两眼放光,但这会儿不知怎么地却有点担心。

姜安城喝酒如喝茶,从来都是徐徐而饮,没见他喝这么快过。

见他低头跪着,她忍不住想伸手摸摸他的脸,还没有伸到近前,就被他抬手挡住了,“教你的又忘了么?”

这句话就很夫子了,花仔的心立刻放下了一半,但看他低头垂目,整个人仿佛轻轻一推就要垮掉似的,忍不住问道:“夫子,你要实在难受,就哭吧,我不会笑话你的。”

姜安城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帐内安静极了,盘中的纸钱已快化成灰烬,花仔又满满地铺了一堆进去。

“我曾经很羡慕他……”姜安城慢慢地开口,“他离京那一日,我给他饯行,用的酒是冰雪烧。他说扬州的冰雪烧才是极品,京中的远远不及,有朝一日他到了扬州,一定为我多饮两坛。”

“我看着他离开。那天天气真好,天蓝如玉,云白得像一团团棉花,草木青青,柳絮轻扬,天地间是很好很好的春色。江南的春色一定比这里更好,但我看不到了,而他能看到,我真的很羡慕……”

一滴泪从姜安城低垂的眼睫滚出来,落在他的衣袍上。

但这滴泪转瞬被黑色的衣袍吞噬,再看不出来痕迹。

花仔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一只手抓紧了,有点疼。

她先前只知道谢明觉曾是他的夫子,然后又知道谢明觉是待他很好的夫子,到此刻才明白,谢明觉对他来说更像是一个朋友。

跟她走到哪儿热闹到哪儿的性子完全不同,也许是因为地位太高,也许是因为性子太冷,姜安城的朋友很少。

少到每一个都弥足珍贵。

而这朋友偏偏死在他的剿灭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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