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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安城难得大醉, 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

有人拧了热手巾过来服侍,姜安城抬头发现是桑伯。

“……”姜安城,“谁让你来的?”

“花将军。”桑伯眉眼含笑, “子啊, 她亲眼见着你进乐坊,还能打发老奴带着人过来侍候, 像这样大度的姑娘可真是打着灯笼也难寻了, 您可不能再死脑筋……”

姜安城抬手止住桑伯的话,只觉得头更疼了。

官袍车马俱全,姜安城直接从明月坊去上朝。这一天不知是因为宿醉还是旁的, 他总有些心不在焉, 便早早地下了值。

回到别院却是鸟静静风轻轻, 没有半点响动。

桑伯提着灯笼走在他身后,见他驻足四望,便问道:“子要找什么?”

“没什么。”姜安城像往常一样回到书房,案上已经备好了笔墨, 一切就和从前无数个夜晚没什么不同。

这一年来,他已经慢慢适应了这样的单调枯寂的日子, 平静得好像从未起过任何波澜。

哪知才不过两天,好不容易养回来的习惯就被打破, 执起笔来写不到两行字, 便觉得灯光一晃, 花仔两手捧着脸, 歪着脑袋坐在桌边。

自然是幻觉。

可这幻觉如此清晰,仿佛能嗅到她的呼吸。

真是,疯了。

接连几日, 花仔好像忘记了和姜安城之间还有赌约,一直没有登过别院的门。

姜安城在下朝的时候喊住姜钦远。

姜钦远只在礼部领了个闲差,一个月里只有初一十五大朝会的时候在正殿角落里排一排位置,和姜安城百官之首的位次差着十万八千里,想看一眼姜安城还得伸长了脖子,这会儿不由受宠若惊。

姜安城略问了几句话,便状若不经意地将话题带到了花仔身上。

姜钦远有种由衷的感觉,这会儿的姜安城仿佛又回到了在麟堂当夫子的状态,通身泛着一股温暖的气息,不再像之前如寒冰般难以告近,他立时便竹筒倒豆子一般:“花姐最近可忙了,天天去闹人家洞房。堂哥你是不知道,花姐闹起洞房来,那叫一个无法无天,我和阿松都受不了了,就风长健那傻子还没跑掉……”

他说到这里,猛然刹住。

“闹洞房?”姜安城微有些讶异。

“呃……就是新人成亲,大家不都要在洞房里先热闹热闹嘛,这很正常,很正常,哈哈哈哈……”姜钦远一面说,一面已经开始后退,“那什么,我衙门里还有事要办,堂哥我先走一步告辞了!”

最后一个字落地,人已经跑得没影了。

“……”

姜安城望着他离开的方向,皱起了眉头。

“季齐,去查一下她到底在干什么。”

季齐已经养好了棒伤,开始回来当差,闻言,道:“子不是巴不得花姐走远些么?现在花姐玩得起劲,顾不上找您,岂不正中您下怀?何必再去招惹人家呢?”

姜安城冷冷地看着他:“派你去了北疆一趟,旁的没学会,倒是学会了话多。”

季齐出去了一趟,回来禀报,这几日花仔确实是专心致志闹洞房,哪家结亲她就去哪家,也不管认不认识,反正扔个红包就闯人家洞房。

姜安城按住额角,这是他头疼的习惯性动作,季齐自然明白,季齐道:“其实花将军与您全不相干,花将军别说闹洞房,哪怕是把京城闹个底朝天,又和您有什么关系?”

姜安城脑海中清晰地知道,季齐说得半点不错。

可心却固执至极,不肯理会。

“让金吾卫署调一份今日办喜事的名单过来。”姜安城说完,补充了一句,“以她的性子,认真做一件事,非得做到极致不可。我身负京城巡检之责,断不能让她在百姓的喜宴上胡作非为,找得百姓不安。”

“是,子英明。”季齐道。

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姜安城总觉得季齐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没有从前那么敬畏了。

紧接着,季齐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份文书:“属下猜测子可能会想知道花将军今天要去哪里,所以擅做张,先把金吾卫的文书拿来了。”

姜安城:“……”

这已经不是不够敬畏,而是明显有些许打趣了。

*

花仔这些天很忙,收获也很丰厚。

她已经大致了解京城闹洞房的各种样式了。

这天和风长健一起闹完一家,意犹未尽,忽然想道:“咱们闹完了洞房,他们接下来还会做什么?”

风长健的脸顿时爆红:“当当当然是洞房。”

“你看过人洞房吗?”花仔问。

风长健脸蛋已经快烫熟了:“没没没没有……”

“我也没有。”花仔说着,眼珠子一转,一把把风长健拎上了房顶,并且甚有先见之明,捂住了风长健的嘴,把风长健一声长嚎堵死在里面。

花仔熟门熟路地揭开瓦片,只见顶下红烛摇曳,新郎与新娘缓缓搂在了一块儿。

只是两人还没来得及看得更清楚些,耳边忽然传来凉凉的、低低的一声:“好看么?”

两人同时抬头,只见姜安城站在他们身边,长身玉立,宽袍缓袖,脸上不带任何表情。

这一次是花仔和姜安城同时出手,姜安城的手按在了花仔的手上,刹那间的肌肤接触,让姜安城微微一震,立即收回了手。

“夫子你怎么来了?”

花仔发现了,无论什么时候,她看到姜安城时,心中首先涌上来的都会是快乐与惊喜,风轻轻拂动他的衣袖与衣摆,一轮圆月在他身后升起,她觉得她的夫子像是从云端来到人间。

“夫子你也想看吗?来来来,我这边位置好,看得清楚——”

姜安城差点儿给她这句堵到胸逆,压低声音:“我没教过你什么叫‘非礼勿视’么?带着人下去!还有,把这洞补上。”

花仔原想争辩两句,但见姜安城眉头皱得死紧,便老老实实照办了。

风长健对这种危急时刻已经有了经验,悄咪咪递给花仔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拿起脚来就开溜了。

反正只要有花姐在,姜夫子根本不会追究其他人。

姜安城果然没有在意他,离开了院落,问花仔:“你到底要做什么?”

“学人家闹洞房啊。”花仔向他展示今天的成果,是一只林檎果,“在这家我学到一个新招,拿这果子钓在新郎新娘中间,让两人一起咬。嘿嘿,一个不小心,两人就能亲上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姜安城忽然喝道:“胡闹!”

花仔心说这可是正儿八经的闹洞房,怎么能算胡闹呢?

不过姜安城的语气和脸色都有点奇怪,她借着月色打量姜安城的脸,发现他的神情不大对,好像有点慌乱,有点紧张,更奇怪的是,他的脸红得厉害,简直跟方才偷看洞房的风长健有得一拼。

“夫子你脸红什么?”

“你……”姜安城难得地卡住了,顿了顿才道,“你休想胡来,我绝不允许。”

花仔不解:“不允许什么?”

姜安城心说这家伙装傻的本事倒是大有进步,别以为你这么问我就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想在我们的婚宴上这样乱来,他绝不允许——

蓦然间,他被自己心里的想法震惊到了。

什么……我们的婚宴?

他在想什么?!

姜安城向来沉静稳重,花仔甚少在他脸上见识超过三种情绪,这会儿却见他脸情变幻,异常迅速又精彩,简直像是搭了个小戏台,忍不住好奇:“夫子,你在想什么?”

“你莫要乱来。”姜安城深深吸了一气,平复呼吸,“这些平民百姓的花样粗俗不堪,贵胄世家的婚礼绝不会如此。”

花仔顿时来了兴致:“世家的婚礼是什么样子?他们不闹洞房么?”

“自然是不闹的。”

花仔撇撇嘴:“那还不如老百姓成亲好玩。”

姜安城忽然发现自己错了,须得将她从歪路上拉回来,便道:“世家迎亲自有世家的礼节,婚姻大事并非为了玩乐,但也有一些玩意儿颇具意趣,胜过这些花样。”

花仔果然立刻被引起了兴趣:“是些什么玩意儿?夫子你带我去瞧瞧呗?”

她还是旧日的习惯,一面说,一面就拉住了姜安城的手,姜安城低下头,目光落在她手上。

她的手,还是这么暖、这么小的一只。

熟悉的触感闯入脑海,手指想要拥有自己的意思,去反握住她的手。

但他一低头一注目,花仔便反应过来,连忙松开手。

“……”

姜安城也说不上自己是松了气,还是有些失落,他道:“我可以带你去,但你得答应我,再不许干这种事了。”

“行,我答应你。”花仔应得飞快,“嗐,我原来还以为新郎跟新娘上床会不一样呢,没想到也跟乐坊里的男男女女差不多,都是搂在一块儿亲,再往下估计就得脱衣服了,也没什么好看的……”

姜安城越听她越不像话,忍不住道:“住!”

花仔看他的脸又一次爆红了,也不知是因为气的,还是因为其它。

她闭上了嘴,从嘴唇缝隙里叨叨出声:“哦哦知道了,非礼勿言,不能说搂在一块儿的事。”

姜安城只觉得额角又隐隐生疼了。

可一颗心却鼓鼓囊囊,仿佛容纳了一天一地的春风,有说不出来的欢喜雀跃。

好几天未见,他又看到她了。

马尾还是胡乱扎着,蹀躞带束出纤腰,袖子挽着,露出一截细细的腕子,在月光的映照下白得仿佛能发光。

心脏不服管束,一味欢喜。

此时他完全明白了季齐脸上那种戏谑是从何而来——他对她的想念早就无可阻挡,那番冠冕堂皇的言词只不过是自己骗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掐指一算,估计下周可以完结。

(是是是我知道还欠一章我会还的!)感谢在2021-06-02 01:21:11~2021-06-02 23:56: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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