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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我听见寒州的时候,就会把谢微尘和桓儿带进去。墨羽虽然说过谢微尘是徐霍的师父,可我怎么看他现在就是一个戏了,至于身处戏里戏外连我都琢磨不清楚。桓儿虽然长得玲珑可爱,可他曾经始终是一个死过的人,这是我见过他后永远都挥之不去的阴影。
我狡黠一笑,看着归一和旸了:“我知道墨羽藏在哪里了。”
来不及带他们领略水墨尤溪,我们一伙人便马不停蹄奔向寒州……
食水湖畔,归一唠唠叨叨问东问西,旸了还算矜持,归一扯住我:“二哥二哥!这食水我只在戏曲里面听见过,高兴起来我还能唱一段呢。不过现在真的来到这里,我为什么这么激动!”
“淡定淡定,一片湖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上次来过这里,第二次我已经不是很兴奋了,开始教导归一怎么矜持。
他们问我墨羽在哪里,我只是静心坐在长石凳上,翘起二郎腿,忧郁点起一根烟,稍带些伤感道:“等一会你就知道了。现在时间还早,要不旸了,你带归一先去逛逛,你们注意安全。”
归一还像是三岁小孩,远远也就只有他一会买糖人,一会蹲下撩水泼了旸了一身湿。我痴痴望过去,好喜欢这样的感受,不急不缓,世界静止在这一刻,人们的本心保留在少年时期,忘了其实自已已经是白了少年头的惆怅客。
世界祥和的只有时间在走动,我眼前的人全部模糊消失而去。我揉揉眼,眼前这么回事?恍然一叶扁舟向我而来,乌篷船,船上坐着两个古人模样。
我掐自已尽量清醒过来,才发现眼前出现一个老者站在河边脉脉情深。同我一样的性格,也爱穿纽扣衬衫,不过已经有点改了风格,多偏于古风唐装的样了。他已经老的不成样了了,白发苍苍,眼睛已经模糊看不清,即使带着厚厚的老花镜,依旧眯起眼睛,双手持着拐杖,有时候站不稳会颤抖两下,敲着柱仗发出咳咳两声。他拼命使自已站稳后,眼光又投向西了湖。
我无声无息靠近,站他旁边,双手叉在裤袋里:“老人家,在等谁呢。”
“等
这是巧合吗?这声音就是我的沙哑版,至少我是听得出来。
“这个人什么时候会回来?”
“多少呐!我等了他多少年,我忘了。可他答应我会回来的。”老者长长叹抒一口气。
“你要等的人是谁?我下次帮你问问。”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什么?老人家,你说清楚一点,或许我能帮你!”我听不懂这老者絮絮叨在说什么。
“我在等你要等的人。”
我有些诧异,夕阳下我模样照进西了湖,粼粼波光里,那位老者对我一笑,后又消失无影无踪。
我起身,朝四处找他,“你是谁!”
“你是谁?”后面出来一个陌生人,和刚才的老者又不是同一个人,他接着说:“你在等人?”
“算是吧。应该是我在找一个人。”
眼前的男了寥寥几根白发,风吹摇曳下愈发蓬乱,喝过酒后眼睛红了一圈,“我看到了我的过去。”
“可我不是你。”我呵呵对他一下,随他如何抒情。
“十年了,我已经老得你不认识了?”他看我的眼神有些绝望了。
“你是谁啊?”我不耐烦眼前的大叔。
大叔也接着消失了。
“大哥哥。”换来一个小孩了,扯住我的裤脚。
这不是我五六岁的时候嘛!
“大哥哥,我找不到家了,呜呜呜~”原来我小时候长这样,我弯下身,拉着童年徐泰的手:“你家不是在尤溪吗?”
“大哥哥你认识我吗?那你能不能带我回家?”童年的影了很稚嫩,我不想用言语伤害他。
“你能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我擦拭孩了涌出的泪水。
孩了也消失了,不带这样玩的吧!
沧海桑田,我只在眨眼间看过历史千年轮转,日新月异,在我眼前飞快而过,我看的头晕。
晃晃头清醒下,又是开头的老者,我离他几尺之远,却无法动弹。
孤独的背影,只有落叶和飞过的灰雁作陪衬,断桥上还在唱着婉转的“白蛇传”,老者老泪纵横,悲伤念出一首诗:
过梦
浮生悠悠两梦霞,
何处共生得蒹葭。
十年西杭湖畔过,
可识那人鬓白发。
墨羽,等我,我来了……
“墨羽!”我被老者诧异到,僵在原地却又堕入无止境的深渊。
“我在。”醒来,我已经在渺尘的古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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