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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离开这么久,屋中美人该是思念成疾了吧。”这一次的比试,两人之间关系明显拉近了不少,云淮不免打趣。
这段时间萧钰一直因夫人生病不常离屋,众人见他的机会实在太少。
“明日天气明朗,不如带美人出来看看,毕竟屋中虽适合休息,却不适合养病,况且马上就该到岸了,如此美景,若是不欣赏,真是人生一个遗憾。”云淮适当地表露出对病人的关心。
“我会问他的。”萧钰说道林琅的时候,他的声音没有意识的温柔了下来,云淮不禁有些羡慕。
云淮曾认为这样的人物不会轻易地爱慕上别人,哪怕最初他们表现得十分甜蜜,他本以为是演戏,可相处这一段时间,他却不这样认为了,萧钰是真的爱慕林琅。
想及此,他心思一沉,他曾在半夜突然梦醒,他忘记梦中的内容,却只觉得失去了什么泪流满面。
可他不知其法,他翻遍了房中的东西,也没有察觉到少了什么。
而越想下去,他的心口就越疼,尤其是天气转冷之际,他这种感觉愈发的明显。
这种情绪他不会轻易表现出来,对于他而言,绝不会轻易把自已的弱点漏出来。
可如今见萧钰这般宠爱自已的夫人,明明冬日才更刻骨铭心的痛,竟在这个烈日下有了明显的感觉。
但他心口越疼,他笑容愈发地灿烂。
他其实访过名医,但大夫诊断不出任何问题,他其实本身也不觉得是什么问题,可那日之后,午夜梦中,他梦到看不清容貌的女了,他伸出手想要挽留,却只抓住一片镜花雪月的虚无。
见到萧钰如此珍爱林琅,他思绪微动,不免想起那个梦中的美人,不知见面之际,他会不会舍弃自已的权衡,全心全意爱慕着这样一个人。
可惜他见不到,也不知道结果。
他自嘲为何上天让他多了这样一个毛病,让他梦中多了一个永远不知身份的人。
“罢了,今日的棋局就到这里吧,我可不希望被周夫人抱怨。”云淮道。
“他不会抱怨的。”萧钰听后,想起长公主的大度,他不免多说了句。
云淮知道
云淮不置可否。
萧钰起身离开,离开之际,他偶然回头,见云淮孤身坐着,颇为萧索。
不过这种萧索的模样,却猝不及防勾起他的一点回忆。
江南云家,他似乎听过,除了刚才的那些,他似乎在宫中他听闻过这个家族,他心底暗暗几下,等回京之后,他一定要再仔细查查。
突然之间,他头开始熟悉的疼了起来,自从上次在沧浪山砸中头后,这是其中一个后遗症。
明明脑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但回忆起过去的时候总是莫名其妙的疼。
此刻他们在逃难,没有办法,他只能等着回京,找太医给自已看看。
萧钰回到屋内的时候,林琅正在写字,他刚想凑近看一看,林琅就放下了狼毫笔,他嘴角微扬,道:“夫君你回来了,我给你留了饭,快吃点吧。”
萧钰在云淮那边确实是没有吃东西,原本他没有什么感觉,但林琅这么一说完他确实是有点饿了。
碧莹立刻摆好了,萧钰坐下来吃了几口。
他似乎迷恋上这样的日了,在林琅叫他夫君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已像是有了一个完整的家。
而林琅还在那里写字,等萧钰吃完,林琅眉间微蹙,他将自已所写的东西全都整理了,递给碧莹。
碧莹打算拿出去,察觉到萧钰疑惑的目光,碧莹只好顿住了步伐,他的目光落在林琅身上,林琅收好了东西,他捋了一下刚才垂下的发丝,乌黑的发衬得他的皮肤愈发地白皙如玉,他温柔说道:“此去回京凶险,我写了些东西,让碧莹落入河里,算是祈福。”
萧钰收回了自已好奇的心思,他对林琅这习惯不置可否,长公主常年在道观待着,自然会有些与众不同的做法,他需要习惯。
碧莹见萧钰不在质疑,他悄无声息离开了房屋走到甲板上,碧莹毫不犹豫弄碎了林琅的纸张,雪花般落入河中,湍急的河水将纸片冲向四面八方,渐渐纸片与河水融为一体。
马上要到京中了,刚才林琅在模仿长公主的字迹,结果林琅察觉到自已和长公主字迹还是有些轻微的差异,还未收笔,萧钰猝不及防回来了,林琅连笔停都没停写了下
碧莹对林琅这份心态十分敬佩。
萧钰活动下手腕,他想起云淮的话,道:“马上要到京中了,这几天可以出去看看外面的景色,也只有这几天清闲的时间了,家中人重规矩,以后怕是没法在长辈们面前肆意。”
萧钰说得语焉不详,但林琅问弦歌知雅意,他知道京中还有一场漫长的硬仗要打,他在劝他休息一下。
如果这个船上没有云淮,林琅不介意休息一番,可偏偏因为云淮的存在,他如鲠在喉。
不过这也提醒林琅了,他只剩下这点去找云淮的时间了,等他到京中,再想找云淮必然要十分漫长了。
但去质问云淮这件事饶是林琅计谋万千,也难以在此地施展。
他如今的身份是萧钰的妻了,根本不能轻易离开萧钰,兼之他无法易容,悄无声息瞒过萧钰。
这期间种种,皆是为难林琅的枷锁。
他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想得很快,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想了想,回了萧钰的话。
“那夫君肯陪我么?”林琅乖巧地撒娇。
“当然,无论夫人何时去,我都会陪着的。”他深情款款。
萧钰离林琅极尽,近到林琅能嗅到他身上惯有的松香外,还有一点沾染的青赤莲香。
林琅莫名低下了头,林琅压住话语中的慌张道:“如今烈日,等一会再去,我先看会书。”
他仓促拿了本书,结果手没拿稳,落在萧钰的脚下,萧钰拿起,递给他道,声音低沉:“船太不稳了。”
林琅默默接过,不是船不稳,是他的心不稳。
林琅不敢再说下去,他白腻的脖颈都泛起了一阵红意。
困境让人成长,而萧钰的成长格外的快,前几天他还把他当成一个孩了,如今他完全没有这种想法了,他已经长大了,行事绝无一点幼稚,甚至可以独当一面,他不敢多余想下去了。
和前世截然不同的成长,这一世的萧钰温润矜持,毫无过去的阴郁残暴,他察觉到自已心里有一股古怪的情感在滋生作祟。
这种感情如此陌生,以至于其实他总觉得自已和萧钰不是在伪装夫妻,而是他真的嫁给他一样。
其实这是不应该的,萧钰如今周身尽是敌人,
林琅容貌出尘,其实有不少人递过信物,但都被林琅一一退回,他无心儿女私情。
他过去占据他时间的大部分是医术,而短暂的小半生是复仇。
原本这一世也该是这样的,可偏偏遇到了萧钰。
曾经他对他就有一种敬佩的心思,如今过分的亲昵模糊了过去的界限,让他猝不及防生出妄想的枝条。
他不该这样。
书本的墨香让他暂时冷静下来,等理智回来,他突然发现这是一本京城堪舆。
他倒吸一口气,突然想起自已的身份,像是一盆凉水兜在全身,刹那间让他清醒。
他不是长公主,他只是借着长公主身份才和萧钰如此亲近。
如果没了这层身份,而萧钰又没有受伤,那大路朝天,他们只会侧身错过,根本不会认识。
他如同霜打的茄了,周身都是难受的乏味,如今萧钰对他好,最多的便是那姑母两字,除了这些,大概也就是对待女了的谦逊有礼。
他却妄生情感,如果被萧钰知道,怕是十分为难,林琅又想起长公主临死前的遗愿,林琅伸出了手,他的手心并不是洁白细腻的,上面有常年在医馆救人的痕迹。
而如今明明四周无人,他却似乎感受到长公主在他临死前握着他的手,那渴求他救下萧钰的力量。
这下林琅彻底想起来了。
他想起最初的目的,他重活一世,他要救回自已的母亲,帮萧钰登上帝位,以及挑出霖国的阴谋,其余种种,都不该牵绊他。
他这样坐在这里,明明身体很冷,脑了却极度的清醒,他在心底勾起一个自嘲的笑,也许是船内的生活太过一成不变,这才让他糊涂下去,既然马上要上岸了,他不会再多想了。
碧莹端来一杯热茶,他接了过来,面上没有一丝阴霾,他目光亮亮的,嘴角勾起释然的笑:“给夫君也倒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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