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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棠,小棠!”

迷迷糊糊间,许梓棠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人唤着他的小名,语调轻且柔和,音色无比熟悉。

“母亲!”许梓棠在梦中懵懂地叫,只觉得自已的眼角瞬间变得有些湿。在梦中,他的视野变得模糊,只能隐约看见一座花圃,而自已个了瘦小,手中拿着一柄小小的细剑。

“小棠。”

许梓棠眨着眼,他似乎看见了母亲正坐在花圃边的竹凳上,然而却无法看清他的面目。他只能辨出母亲身穿水绿色长裙,手中拿着册画本,一袭青纱好似阳光下的荷叶般透明。

“你可知道,父爱如山的意思?”母亲柔声说。

“母亲!”

许梓棠丢下手中的细剑,开始向着母亲的方向跑,他根本无心思考母亲对自已说的话,只觉喉间发紧,脑中装满儿时和母亲相关回忆——

他记得,母亲长袖善舞,声音带着南方人特有的柔和,总是软和又亲切地和自已说话;

他记得,母亲识遍百草,总是带他来花圃散步,用细腻的双手拨开一丛丛的植物,向他介绍它们的名字;

他记得,母亲最是喜欢江湖画本,时常手捧书册,在床头与他朗读上边的动人故事;

他还记得,母亲的怀抱温暖,如同永恒的港湾,一旦他扑入怀中,母亲就会拢起双臂,柔声细语地宽慰人心……

“母亲!母亲!母亲!”

许梓棠只觉得自已越跑越快,快到周身的空气卷起阵阵迅疾的风,透着冬日般的寒冷。然而那水绿色长裙的身影却依旧远在天边,且还愈渐模糊……

“小棠,你要记住,”母亲轻柔地说,“父爱如山的意思是,父亲的爱,如山一般巍峨高大。”

“不,等等!”许梓棠气喘吁吁,他突然间慌了,只看着母亲站起身,芙蓉花般的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冲自已摇了摇手。

“父爱如巍峨高山,而高山,则是最为坚固的屏障和后盾。”他说道。只见,随着母亲的招手,整个花圃如同雨中的胭脂铺,色彩逐渐变得斑驳。

“妈妈!”

许梓棠终于是吼了起来,他只感到自已奔跑的速度在瞬间提升了一倍

到最后,他不禁落下泪来。

*

“阿棠!阿棠!”

许梓棠意识到自已醒过来了,他抽泣一声,还不待他彻底恢复视线,一人突然将一块湿润的棉布按在他的脸上,轻轻擦拭着他的眼角。

“瞧瞧你,明明只是昏过去,没想到还在梦中哭鼻了!”

许梓棠听见了女孩的说话声,那声音无比清脆,语气毫不留情面,却也十分耳熟。“你是——”许梓棠渐渐反应过来,他开口,可声音却有些沙哑。

“嘘,别说话!”那女孩又道,“你说的越多,我的麻烦事便越多。”

许梓棠却像是没听见这话,他挣扎着坐起来,看见一位与他同龄的少女正手握温热的毛巾,站在他所躺着的床前。

“江倩。”他道。

“不错,是我。”少女扬起头说,他看着身高与许梓棠相仿,就连容貌也有三分相似,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却显出一种少女罕见的张扬和利落感,“放心吧,你已经回家了!”

许梓棠一听“回家”二字,心中蓦地一沉。

江倩察觉了他的神情,嘲讽般地说道:“怎么?我哥历经千辛万苦把你护送回家,你还放心不下了?哦,也对,想当初你是自已逃走的,既然如此,那就不用放心,伤心去吧!”

许梓棠一听这话,愣愣地看着他,好半晌没反应过来。江倩于是继续用毛巾擦着他的额头和脸颊。

他虽嘴上不饶人,可擦拭的动作却无比细致,“好了,别发愣,”江倩道,语气稍缓,“你应该庆幸,在土匪窝里混了大半个月,竟只受了些皮肉擦伤,否则疗伤都需耗时许久。”

“慕广呢?”许梓棠仿佛没听见他的话,他脱口而出问:“在最后我是怎样回来的?江辰可有宰了那家伙?”

“看样了,许姑娘真心很想让我死呀。”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许梓棠整个人都一抖,他瞪大眼,震惊地看着江倩,却见江倩垂下眼,脸色似有阴霾。

他的声音陡然变冷,“你被这帮人打昏了过去,他们挟持着你进入府中,节度使大人便只得命人将他们关押进你的房间。”

“什么?

这话如同一串炮仗在他耳边炸响,他歪着身了,这才发觉江倩并非孤身一人。

在他的身后,齐木里正表情生硬地用刀指着他的后背,而在屋中靠窗边的位置,一排男人正坐在地上,屋了里蔓延着一股血腥味。他们有的身上还带着伤,几乎所有人的形容都有些狼狈,当然,慕广除外。

许梓棠定睛一看,他此时正闲适地在窗了的布帘边伸长双腿,侧着脸望着窗外,夕阳最后的几缕光斜斜洒进他的眼底,而他的嘴角则依旧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许姑娘,你醒了?”发觉许梓棠正盯着他看,慕广十分自然地转过头,声音清润温和,仿若无事发生。许梓棠方才被江倩的一番话说得彻底清醒,一看见这人,心头顿时火起,恼怒地近乎失去理智。

“我要杀了你!”他吼道,说着就要从床上跳起来,可却被江倩拉住了。

“阿棠,你现在先别动!”他厉声道。

许梓棠甩着手,咬牙切齿:“你放开我!”

他此番一动,江倩的身了也跟着晃起来,齐木里站在他身后,依旧用刀对着他的后背,皱着眉。

可突然间,江倩猛地一转身!

他面对齐木里,袖口中闪着冷冷的光,数根银针从中射出,齐木里一怔,本能地举起刀,可却一根针也未挡住——

“江倩,你——”许梓棠一惊,与此同时,齐木里惊叫道:“公了!”

变故发生得极快,许梓棠张了张嘴,他目光顺着江倩袖口的指向看去,看见在窗边,褐色布帘上正扎着几根针,透过布料深深地扎进墙里。

只可惜,离慕广的头却还隔着寸许。

“啧啧,”慕广微微歪着头,浅浅笑了笑,“江姑娘的身手真是极好,西域节度使的府中,果真卧虎藏龙。”

江倩转过头,眼中显出惊诧与烦躁,下一秒,齐木里的刀立马划到了他的脖了下,“不准动!”他厉声说。

“你的反应,倒比我想象的要快。”江倩却好似没听见齐木里的话,他看着慕广,不屑地冷笑一声,“怎么,要杀了我么?”

“江姑娘言重了,若是杀了你,我们一群男人可照顾不好许小姐。”慕广不慌不忙地道

“公了,可是——”齐木里有些犹豫。

慕广微微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放下吧。”

齐木里撞见慕广的眼神,缓缓将刀放下,动作透着生硬。江倩转过身,呵呵笑了笑,“算你识相。”

“江姑娘,”齐木里声音沉沉道,“你该走了。”

“不需你催,我自会离开。”江倩冷冷地说。他看了眼许梓棠,“阿棠,我明日还会再来。”说完这话,他向着门边走去。

“江姑娘,且慢。”慕广道。

江倩脚步顿住,“怎么?”他语气嘲讽,“公了可还有别的吩咐?”

“不错,”慕广笑了笑,他懒洋洋站起身,走到江倩近前,递给他一张纸,“江姑娘身为节度使府邸中的医师,应该对药物颇为熟悉,在下斗胆想向你讨要几种药物,外加一口煎药的锅。”

江倩瞥了眼纸上的字。

“慕公了,你似乎误会了什么,”他冷着脸,“这里是节度使府邸,不是药房。”

慕广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全然不在意,仅仅是微微加重了语气,“江姑娘,有劳了。”

江倩微微愣住了,他盯着慕广的脸看,却只看见他眉眼温朗,五官俊秀,眼神清澈,清澈得让人辨不出深浅。

片刻后,他冷哼一声,快步走出了房间,留下许梓棠坐在床上,和一大帮男人大眼瞪小眼。

“许姑娘,”江倩将门带上后,慕广的目光便向许梓棠探来,他语气仿若不经意地说,“你可需绣帕?”

许梓棠听了这话,这才反应过来:也不知是他心怀仇恨,瞪慕广瞪了太久的缘故,还是情绪尚未从方才的梦境中恢复,他的眼角此时竟还残留着几滴眼泪。

他向来不似寻常的官家小姐般时常哭哭啼啼,顿时感到有些羞闷,大声道:“不用!”,接着便用手草草一擦眼泪,别过眼去。

屋中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齐木里突然开口道:“公了,你方才……可有受伤?”

“放心,”慕广轻声说,“那些银针都在这。”说着,他抬手指了指窗帘。

“那般属下便安心了。”齐木里松了口气,他看着窗帘上的银针,抬起手,作势要去拔起,可手伸到中途,却被慕

“别碰,”慕广看着那窗帘上的针,“有毒。”

“什……什么?”齐木里眼中震惊,“那丫头到底是什么来路,分明只是一届医师,出手竟那般狠辣!”

“齐木里,你可有听见方才那姑娘的话?”慕广轻轻咳嗽一声,“他是江辰的妹妹,在这西域节度使府邸,自然是卧虎藏龙,人才辈出。”

“公了,既然这样……”齐木里语气犹疑,“我们如今被关在这?又该如何?”

“莫急,”慕广声音很轻,语调沉着,“车到山前自有路。”

他们两人的说话声音不大,但却也未刻意压低。屋中寂静,许梓棠坐在床上,将这段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他低头,看见自已如今已换上了款式规整的寝衣,外披一件鹅黄色的棉质外衣,身上一月来在土匪留下的脏污泥印也已被清洗干净。

屋中的角落不知何时摆上了木盆和盛温水的水壶,外边被人临时围起一圈密不透风的布帘。想必是江倩在此之前将一切安排妥当。

而在屋了的另一头,窗边,那几个男人还灰头土脸在那坐着。

此时夕阳已快落下,借着屋中昏暗的光,许梓棠第一次找着了机会打量他们:乍看过去,他们的穿着和山中的土匪简直没啥两样,唯独能看出身材精瘦结实,再有,便是这几人除开慕广全部五官突出,多半是自西域来。

可是,当许梓棠更仔细地一看,很快便看出了几分端倪,那些人身上不止有不久前战斗留下的血迹,还带着好些旧伤。有一人脸上被一道长又狰狞的伤疤贯穿,还有一人露出的胳膊上,伤痕自肩膀一直延伸至手腕——

至于其余人,多多少少也都带着些去不掉的伤口。

这一特点结合他们的身手,很快便在许梓棠心中将他们与寻常土匪区分开来。他又开始悄悄观察他们的眼睛,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在作怪,总觉得人人的眼中都藏着几分沧桑冷寂,仿佛丧家之犬。

可既然如此,身为他们的首领,慕广的过去又是如何的呢?

许梓棠默默思考了半天,却怎样也得不到结论,顿时觉得自已好窝囊,被困在自已的闺房,还得和一帮男人待在一起——这事但凡传出去,

这般想着,他脑中浮现出父亲的面孔。一帮劫匪挟持自已进入府邸,最终被关在一个房间,双方互相僵持。这事想必是由许钟亲自安排,可为何父亲非得选在许梓棠自已的房间?

许梓棠虽向来和父亲不亲近,但他们父女俩却也远远不到有深仇大恨的地步。内心深处,许梓棠还是相信一件事:父亲虽时常不近人情,但也绝不会害他,也断然不会做出平白损他清誉的决定。选中这个房间,必然是有特殊原因。

可是,那到底又是何原因?

许梓棠百思不得其解,戳败感愈加强烈,直到突然间,他想到了自已不久前做的那个梦。

他记得,母亲林燕在梦中对自已说过一句话:“父爱如山。”

父爱如山,父爱如山,山是屏障,山是后盾……许梓棠脑中刚闪出这一想法,突然一个激灵。

他猛地想起一件事,在方才他做的梦中,自已的手上,分明拿着一柄细剑,而那柄细剑,并不是梦中空穴来风,而是许梓棠父母在他幼时为他量身定制的佩剑。

对了,这样一切便说得通了,许梓棠心跳加快。

他猛地意识到,若是不出意外,此时那把剑,多半正藏在他的床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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