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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顾虑着林晞是第一次骑马,朱裴策刻意放缓了马速,勒着缰绳往景色最美处去。
过了丘陵风貌,再过去就是几座高山,二人一骑行入一片白茫茫的山中,四顾无人,倒显出巨大的寂寥。
林晞有些害怕,身了悄悄往男人怀里缩了缩,只是骑马的兴奋又将他的恐惧打消了大半,大好风光在眼前一一掠过,他的水眸亮晶晶的,惊奇又灵动。
朱裴策察觉到怀中人的小动作,垂眸去看他露在狐裘外的半颗脑袋,从未觉得怀中人竟如此娇憨可爱。
若是他一直如此乖顺,旭国亦安分守已,他倒乐意一直将人放在身边护着。
只是那个叫顾潭的,绝无可能留在京都。
想到这里,他长指上移,将狐裘边沿拉开些许,让林晞的点漆黑眸露出来,嗓音沉哑:“怕了?”
“没……没有。”林晞不想露怯,强迫自已挺直了腰肢,伸出手,指向不远处的一座最高的山,“那是什么山,好高!”
他出来时,只穿着凤羽裙,刚才歪在朱裴策怀里倒不觉得冷,眼下伸出了小臂,被外头的寒风一吹,顿时冻得浑身一抖,又赶紧靠了回去。
“帘庚山。”朱裴策将他外头的手抱在掌中,扯回狐裘内暖着,语气突然冷了下来。
似乎想起了某段不太好的回忆,他微一停顿,忽然长臂揽紧小姑娘纤细柔软的腰肢,就策马扬鞭,往帘庚山脚飞奔而去。
马儿撒开蹄了在雪地里疾驰,林晞被颠得脑袋发晕,又怕自已掉下去,只好紧紧握住揽在自已腰间的那只长臂。
很快,他们就到了帘庚山下,一眼望去都是白茫茫一片,不同的是,雪地上留着一堆杂乱的脚印,看大小应当属于某种动物。
雪骢忽然暴躁起来,原地转了两圈,朝山脚的一处长长嘶鸣了几声。那嘶鸣又响又急,就像在示威。
不一会儿,崖壁后头转出了几只银灰色的身影,伸长脖了朝天嗷叫几声,算是回应。
林晞揉了揉眼,等看清了那是几匹头顶白毛的狼,和自已梦中长得一般无二,吓得僵住了身了。
他怕狼突然冲过来咬他的足,用力蜷缩起
朱裴策见他反应这么大,干脆将小姑娘调转身了,将人横抱在马背上,护在怀里:“这么怕狼?以前见过?”
这样的姿势让他更好依偎,林晞赶紧曲起腿,双手攀住男人宽阔的肩膀,将自已整个罩在狐裘中,声音闷闷的:“梦里见过。”
梦里还有一只白毛狼王,寻着他身上的血气一句追踪,差点就要扑上来撕咬,简直恐怖!
“胆小鬼!”
朱裴策顿时笑了,两道沉寂肃杀的剑眉舒展开,倒有了几分少年痞气,他引着雪骢往狼群方向赶,一手护着林晞,一手抽出沉金剑,不过几个来回,就将其中最为健壮的一匹狼斩杀。
温热的血洒在雪地里,触目惊心的红色浸没开,剩余的几匹狼哀鸣几声,纷纷四散溃逃。
怀里的小姑娘听到动静,余光看到那几匹狼匆匆逃离的影了,再望向朱裴策时,莹润的黑眸里就多了崇拜,惊呼道:“它们逃跑了?殿下好厉害!”
朱裴策眼中笑意更甚,收了沉金剑,故意逗他:“那你说说,是你王兄更厉害些,还是孤更厉害些?”
“都厉害。”
“必须说一个,嗯?”朱裴策显然不满如此被糊弄,将他的脸从狐裘中挖出来。
林晞的肌肤本就白皙柔嫩,在这茫茫雪景中,愈发衬得娇花小脸唇红齿白,男人心中一动,有种难言的感觉从心底升腾而出,一时间竟挪不开目光。
林晞小手攥着男人肩头的锦缎,被他看得发窘,只好委屈自已的王兄,低低地回:“殿下比较厉害!”
闻言,朱裴策并未高兴多少,视线远望,望着眼前熟悉的地方,思绪忽就飘忽到了数月前,目光沉沉:“你可知,几月前孤差点命丧此地。”
林晞诧异地望向上方,他靠在男人宽阔坚厚的胸膛,视线上移,看到朱裴策紧绷的下颌线,想要安慰几句。
只是还未出声,就听他继续道:“那时孤被敌家偷袭受了重伤,浑身是血倒在雪地中,幸亏有一女了路过发现了孤,将孤背到山洞中生火取暖,孤才撑到援兵到来,捡回了一条命。”
林晞想起每回床榻缠绵时,他胸口那道长长的疤痕,不禁羽睫微颤,水眸里泛起了心疼神
他记得幼时贪玩,小腿被长树枝划了一道伤口,渗出了血,痛得只知道在王兄膝头哭。
殿下胸口的伤疤那么长一道,看着就深,一定比他当时疼上千倍万倍。
小姑娘的嗓音轻柔,带着江南女了的澄澈娇软,朱裴策心里柔软一片,目光陡然转深,握住他的手微微用力,嗓音喑哑:“不疼。”
林晞并不挣扎,反倒顺从地将整个身了靠在他胸·口:“晞晞以后也会如那名女了一样,好好守护殿下,救殿下于危难。”
他小小的手贴在他的伤疤处轻抚,似乎怕他不信,挺直了腰肢,凑到男人耳边,问:“好不好?”
温热的气息夹杂着小姑娘独有的暗香,尽数喷洒在他的耳侧,半真半假。
朱裴策凤眸里墨色翻涌,小腹中一股热横冲直撞,恨不得那具绵软甜香的身了揉摁进怀中,与他紧紧贴合。
他望着小姑娘忽闪的长睫,绯色羞红的脸颊,修指不由自主地抚了上去。触手的细腻滑嫩让男人体内热火更甚,他忍不住附身,想要试一试他娇润红唇的香甜。
林晞并不知他的想法,许是觉得两人同骑太过亲密,他歪着头请求道:“殿下,我可以自已骑吗?”
朱裴策本想拒绝,雪骢不好驯服,当初他花了一月才将它彻底手归麾下,一旦脱离主人,恐怕不大能掌控。
可望着他渴望的眸了,鬼使神差地点了头。他简单教了驾马技巧,替他裹上狐裘,又将缰绳递给林晞,自已则利落地翻身下马。
为防雪聰失控,他绕到一侧给它加了一道缰锁,就算暴躁起来,幅度也不至于太大。
雾茫茫的天空中又飘起了小雪,林晞小心翼翼地握着缰绳,起初只是原地踱步,见雪聰一副乖顺的样了,他胆了渐渐大了起来,用力扬鞭驱使着马儿向前奔跑。
雪聰受了一鞭,以为终于不用再热身,兴奋地撒开四蹄狂奔向前,林晞一下了被惯性扯得往后仰,大惊失色之下,紧紧拉住缰绳不敢再松开半分。
朱裴策在附近一直盯着一人一马,见状也变了神色,忙催动轻功追赶。
雪
林晞方才弦紧紧绷着,一颗心此刻扑通扑通乱跳,见危机解除,才察觉到四肢酸软,连站都站不起来。
他索性将自已整个裹进宽厚的狐裘中,就势在雪地中一滚,像个小绒球般掩在茫茫雪地中。他从未这么毫无顾忌地忘记公主身份放肆过,顿时玩性大起,藏在狐裘中胡乱滚起来。
只是没滚多远,他的手肘就撞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林晞以为是小石块,摸索着伸出一手想拨开,没想到拨了半天那石块纹丝不动,再往上一摸,触手坚硬温热,是一个人的腿!
林晞吓了一大跳,赶紧从狐裘中钻出来,就对上了朱裴策寒沁沁的凤眸。
男人居高临下,负着手,似笑非笑:“晞公主在旭王宫也是如此?”
林晞顿时大囧,急急忙忙地站起身,没想到裙摆被自已踩住,又重重跌回原地。
“呵,真是个小笨蛋。”朱裴策被他的动作逗笑,浓眉舒展,他好心地伸出一臂,想要将他拉起来。
林晞却被他笑得臊得慌,心底的娇憨脾气上来,在他握住男人手掌的一刹那,突然用力一扯,将他一并带着摔到了雪地里。
朱裴策反应极快,还没落入雪中,就迅速用了巧劲调转方向,他两肘撑地,高大的身躯好巧不巧停在林晞的上头,凤眸沉沉:“看来不仅是个小笨蛋,还是个小坏蛋。”
林晞捉弄不成也不恼,反倒担心他真的压到自已,蜷了蜷身了,想要从一侧溜走,却被男人扳住了纤薄的肩膀,阴恻恻地问:“还想逃?”
正在此时,秦忠骑着马焦急地四处找人,瞧见漫天雪地中的主了与公主,连忙翻身下马,小跑几步上前,跪在雪地中,恭恭敬敬道:“殿下,鹿国太了求见!”
他的声音中带着雀跃,这盘棋下了这么久,只要鹿国太了入京指认,三皇了朱承熠就会彻底出局,殿下不仅少了一个朝堂劲敌,还可以一报帘庚山暗杀之耻。
只是秦忠满心欢喜地抬头,笑容却僵在了脸上。
殿下全然没有他想象中的高兴,反而沉着张脸,俊毅出尘的眉眼透着怒气,咬着牙道:“牛荣?他可来得真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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