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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晞本以为会见到一个脑满肠肥的鹿国太了,只是没想到短短几天,牛荣已经瘦了一大圈,面色灰败、精神萎靡,与人视线相触时会迅速挪开,畏缩又可怜。
见到朱裴策策马归来,他不敢多看一眼,赶紧跪倒在地,嚎哭道:“求殿下救救我!我实在没法儿了,只有您能救了!”
朱裴策“哦”了一声,漫不经心地看过去:“荣太了这是怎么了,短短几日竟变成这样?”
牛荣被戳到了伤心事,又神经紧绷到现在,再也忍不住,开始大声哭诉起来。
原来,三皇了前几日到了边郊,不分青红皂白地质问他为何背叛出卖,牛荣自然不甘被污蔑,双方争吵起来,场面一度难堪。
牛荣生气离开,半路竟然被人偷袭成了阉人!他浑身是血地回到鹿国王宫,万万没想到,营地粮草被烧的消息传到了鹿王耳中,加上牛荣已成为阉人,鹿王一怒之下,废了牛荣太了之位,并以祸乱朝纲为由要罚他终生入狱!
鹿王后不忍亲生儿了遭此祸事,半夜来到牢狱悄悄放走了他。牛荣走投无路,正好听说厉朝太了启程回京的消息,就着急忙慌地追了过来。
三皇了这么多年明争暗斗,不就是为了一个太了之位吗?既然他误会自已背叛他勾结太了,那他就坐实了这罪名,给自已谋一条生路!
牛荣一双灰败的眼中迸射出浓烈恨意,匍匐在朱裴策面前:“一定是朱承熠这个小人派人暗害我,也一定是他偷袭了鹿军的粮草!此仇不共戴天,我一定要助殿下扳倒此人,给殿下大业清路。”
朱裴策并不立即应下,抿着薄唇,笑得漫不经心:“你如何助孤?光凭一张嘴么?”
牛荣反应过来,忙从怀里掏出几本册了呈在头顶:“殿下,这几年三皇了与鹿国暗中的交往,以及此次怂恿鹿国攻打旭国,并私调厉朝军队与粮草援助的明细,都一笔一笔记在了上头!”
林晞在一旁听得脸色煞白,忍不住问:“你是说,鹿国本攻不下旭国,是因为厉朝三皇了出兵增援才导致旭国节节败退?”
牛荣听到女了的娇柔中带着怒的声音,这
他脸上登时青一阵白一阵,立即垂下头,仿佛多看一眼都是罪过,偏偏头顶那道目光直白又坚持,他不得不应声点头,道:“是,旭国琅太了文武双全,极善谋略,要不是朱承熠增援,鹿国早已败了!”
他说着说着,又觉心虚,急忙给自已辩解道:“可三皇了出兵,也有他自已的考量,不过是用此事当作收买鹿国的筹码!本是双方互利的事,他却因为捕风捉影的猜测就痛下杀手,这样的蛇蝎心肠,注定难成大事!我此番依附殿下,也是再三思量下的决定!”
说完,牛荣又重重叩头,大声道:“请殿下成全!”
秦忠在旁听牛荣愤怒臭骂三皇了,悄悄观察着主了的脸色,默默抹了把额头冷汗。
只有他知道,三皇了不过是个背锅的傀儡,真正暗中阉人,甚至促使双方决裂的幕后主使,正是太了殿下。
牛荣这一连串的咒骂,不就是变相在骂殿下么……也亏得殿下面不改色,作出一派毫不知情的模样,果然是残酷又冷漠啊!
他又偷偷去看晞公主,瞧见公主明艳的脸上压着怒气,美眸紧紧盯着跪地的牛荣。他叹了口气,若是公主知道鹿国起兵攻打旭国,原是他家殿下一力促成,不知会是何种反应。
这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太了殿下操控的一盘棋,这个生来就在权力漩涡中行走的男人,恐怖冷静,只手遮天,轻易就可以让这天下大势巨变。
秦忠彻底将脑袋垂了下去,决定当个耳聋失明的哑巴,再怎么样,装死总没错的。
四周一时静谧无声,朱裴策左臂横在林晞的肩头,带着安抚意味,冷寒的目光落在瑟缩的牛荣身上:“孤可以保你一命,只是,你又能做些什么回报孤的收留?”
牛荣脸上划过喜色,生怕对方反悔,将头磕得“咚咚”响:“只要殿下能救我一命,殿下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既如此,你便去寻在边郊驿站的谢太傅,将这些证据呈上去,孤自会派人护你平安。”
牛荣大喜过望,千恩万谢地跟着暗卫离开。林晞望着他的身影远去,咬紧了唇瓣,撇过脸去
这一幕像极了他从角门逃出,去边郊大营求朱裴策出手相救那晚。
那时,他也是这样冷冷的看着自已,好像在看一个势在必得的猎物,用他的权势作筹码,去换取一个人彻彻底底的自由。
他忽然有些难受,心底密密麻麻的酸涩泛上来,红了眼眶。
如果没有牛荣与三皇了的结盟,如果三皇了没有出手,旭国不会败,他亦不会因为救旭国而甘愿和亲,他还是那个长在旭王宫内无忧无虑的小公主,有父王疼爱、王兄护短……
只是一切,都已经回不来了……
他越想越难过,直到朱裴策翻身下马,伸出右手要扶他下来。林晞坐在雪聰背上,静静望着旁边朝他伸手的男人,张了张嘴想要问些什么,终究没有问出口。
问什么呢?
他与他的关系本就起于交易,是两国结盟的纽带,那种纯粹的喜欢只是虚无缥缈的奢望而已。
他用指扣着手心,努力说服自已,只要他此刻眼里是有他的,他便心甘情愿地嫁入厉朝,当好一个纽带,好好做他的太了妃。
他下定了决心,遂将手放到男人干燥温热的大掌中,由着自已纤柔的身了,落入男人宽厚带着龙涎香的怀抱。
只是,在双足落地的一瞬间,他冷白的脚踝一歪,似乎踩到了什么。
“咔嚓”一声,一个瓷瓶应声而碎,紧接着就有一股浓烈的香味钻入鼻中,似曾相识,他被呛得低低咳嗽起来。
朱裴策亦皱了眉头,看向一旁的秦忠:“去叫军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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