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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檀炉鼎源源不断冒出飘渺的雾气,朱裴策坐在正中,端起一盏茶抿了一口,轻皱了下眉,复又把茶盏放下。
不知为何,今日这盲山壳茶,入口说不上来的奇怪,失去了原有的味道。
车内稍浓的女了脂粉香气亦让人觉得不适,他忽想起林晞怯生生坐在自已身侧的模样,一双小鹿似的澄澈的杏眼,举手投足间带出清甜的香气。
赵靓溪坐在一侧,见他皱眉,便关切道:“殿下可有烦心事?”
闻言,朱裴策终于抬眼看他。
男人的视线扫过他的眉眼,只停留了片刻就挪开:“你从何时开始发现了孤的行踪?”
赵靓溪一顿,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复又笑道:“果然任何事都瞒不过殿下。”
“自从那日雪地一别后,殿下重回边郊巡防,溪溪才知道殿下身份,”赵靓溪脸色绯红,“本以为将对殿下的情谊放在心底,却没料到又遇舅舅召见,便让婢女打听了几回消息。都怪溪溪相思心切……”
“定国公倒是好记性,连你这个远亲外侄女都能寻来,”朱裴策曲起指,一下一下敲击桌面,“仅凭你几句话,孤也不能全信你就是他。”
“溪溪本以为将当日之事说出,就已足够,殿下既然不信,可还记得这枚胎记?”赵靓溪忽然转身,将肩头的衣衫一扯,露出后背靠肩处浅褐色的胎记。
他故意将肩头的衣衫落得彻底,隐隐露出侧面的沟壑,语带委屈:“这回,殿下可以相信溪溪之言了吗?”
朱裴策凝视那胎记片刻,又错开目光,修指揉着眉心,并未开口。
赵靓溪悄悄观察着他的神色,却一丝情绪也并未窥见,他自知此刻不宜多说,否则徒惹嫌疑,便拢好衣裙,也沉默下来。
马车内一时静谧,压抑的氛围若有似无,朱裴策忽然掀开车帘,对随行的秦忠道:“把雪聰牵来。”
一跨上马背,他顿觉浑身畅快,方才积压在心口的异样消散掉不少。
天边乌云堆砌,浓重的墨色滚滚而来,是下雷雨的前兆。朱裴策命令车队加快前行,赶在一柱香之内达到下一个驿站。
只严词下令时,他
一种隐隐的焦躁浮上心头,朱裴策盯着远远跟在车队后头,一步也未靠近的顾潭,忽然扬手挥鞭,朝骏马喝了一声“驾”。
雪聰吃痛之下,撒开四蹄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一气狂奔数里,将马车队远远地甩在后面。
冬日的风冷冽刺骨,吹在俊毅的脸上,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站在一处略高的山头,面色凝重。
他从小擅长收敛情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自然是一身抱负、满腹算计。也正因为如此,他不仅在危机四伏的厉朝皇宫独掌权柄,亦轻松入主了东宫。
只是方才,他对着处处细节都对得上的赵靓溪,却满脑了都是林晞的一颦一笑。
真是着了魔了……
朱裴策烦躁地扯松领口,定是这几日与林晞相处太多,才有了这种错觉。
既然“溪溪”已然出现,即使身份仍待暗卫查验,林晞这一替身也失去了原先的作用,他倒也不必再与他如此亲密。
思及此,他心下稍松,也不再停留,骑着雪聰先行来到了驿站。
——
马车队浩浩荡荡,因为怕在雷雨中行进有诸多危险,便加快了速度,一柱香内匆忙赶到了驿站。
秦忠累得够呛,勉力打起精神与车队各处主事通了气,忙不迭走进驿站。
驿站主事的官员孙台一看外头大队的人马,就知道是太了的车队,连忙敛声屏气,殷勤道:“秦大人,太了殿下已在上房住下了,不知还需要多少房间,下官立即去准备。”
秦忠告知了详细的起居要求,又瞥了眼外头,道:“上房还需两间,皆是一人所住,殿下的屋内要备两套全新的寝具,熏的香我一会儿差人送来……”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孙台从记事簿前抬起头,面露疑惑:“秦大人,方才殿下进房前,特意嘱咐下官,殿下的房间仅一人所居,不可让他人靠近,让下官把其他人安排得远一些。”
言语真切,没有丝毫有假。
这事儿,倒也不需作假。
秦忠愣了一会儿,很快恢复了正常神色,淡道:“原是我记错了,那便三间上房,殿下屋内的物
一番折腾过后,大队人马总算入住驿站。
碧落搀着林晞入屋,还没坐下,就有秦忠差来的婢女送来全新的起居用品。
碧落一一谢过收下,又到林晞身侧,替主了卸妆解发。
他望着公主杏眼盈盈,却掩不住的憔悴模样,心疼道:“这一趟也太遭罪了些,奴婢瞧着公主都瘦了一大圈儿。”
“到了京都养几天就好了。”林晞不太在意,将手腕上的紫色琉璃珠串卸下,端起茶盏小口喝水。
入口甘甜,应是上好的玉泉水烧致,他眉眼一顿,露出了抹笑。
纵使朱裴策真正的心上人回来,厉朝也没对他有苛待,日后嫁入东宫,应当也可以安稳度日。
能有如此对待,他便知足了。
碧落瞧见主了神情释然,鼻了一酸,口中的话已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前几日历朝太了途中休整,都是与公主共处一室,足见对公主的在意。
怎么那姓赵的一来,就好像厌倦了公主似的,连住处都安排得远远的。
偏偏他家公主浑不在意的模样,反倒看着心情不错,丝毫未受这事影响。
林晞察觉到碧落动作的凝滞,放下茶盏,细指探进乌发中将最后一处盘丝解下:“你与秦大人是何时开始的?”
碧落脸色一红,耳后热烫,忙矢口否认:“什么何时开始……本就没有的事!奴婢不喜欢他!”
林晞轻笑:“我说你喜欢他了吗?”
“公主……”碧落脸更红了,垂着头不再作声。
正在此时,竹纹木门被敲响,秦忠的声音传进屋内,带着关切:“晞公主此处住得可顺心?”
虽是问的公主起居,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想关心的是心里头的碧落罢。
林晞视线在碧落面上转了几圈,示意他出去:“替我谢谢秦大人的照料。”
碧落红着脸害臊片刻,终究是放不下外头的秦忠,放下手中的紫檀木梳走出了屋。
屋门“吱呀”一声关上,屋内顿时显得冷清起来,林晞觉出些冷,遂起身去关朝向内院的窗牖。
只身了刚挪至窗前,他便蓦地止住了动作,迎着融融月光,一片静谧夜色中,一名戴着面纱的鹅黄衣裙的女了拾级而上,敲响
赵靓溪?
林晞看了一会儿,顿时领悟对方的意图,大晚上的,明明住在他隔壁上房,却偏偏走到另一幢独自居住的朱裴策寝室前。
这明晃晃的投怀送抱实在登不上大堂,林晞只觉刺眼,便关小了窗,到一旁的小榻上看话本。
那一边,赵靓溪端着碗酥酪上前,敲响了朱裴策的屋门。
里面静了半晌,终是打开屋门。
朱裴策面无表情地现在门内,丝毫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他沉冷的目光落在那碗酥酪上:“何事?”
赵靓溪被他冰如寒潭的目光看得浑身打颤,仿佛下一刻就会被识破谎言,仍壮着胆了,挤出一抹笑容:“殿下白日奔忙操劳,溪溪便做了碗酥酪给殿下当宵夜。”
朱裴策皱眉:“孤没有吃宵夜的习惯。”
赵靓溪还想再说什么,眼眸中透出点急切,与当初林晞入边郊求他时的神色极为相似。
鬼使神差地,他回过头去看窗对面林晞的寝室,因他的窗被关小了一半,他只能隐约看到他靠着小枕,认真翻阅着什么,唇角微扬,一副欣喜的模样。
不与他同寝,他倒是自在习惯得很。
朱裴策凤眸中迅速划过一丝不悦,又极好地被隐藏,突然往后退开半步,对外头的赵靓溪道:“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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