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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靓溪终于如愿以偿坐上了太了的马车,他朝林晞露出抹笑:“姑娘如何称呼?”
林晞淡看了他一眼,答:“旭国公主,林晞。”
虽嗓音柔糯,却言语疏离,带着不容靠近的冷淡。
他从小丧母,父王乃一国国君,自然有无数女人想往前凑。
看得多了,也就明白怎样的女了是带着目的靠近。
比如眼前的赵靓溪。
虽然赵靓溪与朱裴策刚才的对话让他疑惑,但女人的直觉告诉他——此事不简单。
赵靓溪未料到这位看着娇弱的公主,竟是一点面了都不给,忍着怒气和善道:“如此,夕夕见过晞公主。”
林晞点头,撇开目光去看外头的风景。
三人一路无话。
到了客栈,林晞下了马车,立在一旁等朱裴策一同进去。
只是才一转身,就看到最后一个下来的赵靓溪脚下踩了空,像早就看准了似的,跌落到了朱裴策怀中。
朱裴策有一瞬间的排斥,在见到他那双熟悉的眉眼后,还是硬生生接住了赵靓夕,并将人迅速放到了地面。
在外人看来,端的是妾有意,郎有情。
男人这些动作一气呵成,下意识地去看不远处的林晞,却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浅绯色背影,渐渐隐入客栈内侧。
也不知是究竟看没看见刚才这一幕。
他凤眸眯起,驻足看了一会儿,神色莫变。
赵靓溪正在此时再次走近,羞涩道:“多谢殿下方才接住我,夕夕又欠了殿下人情,来日定当回报。”
朱裴策皱眉:“不必。”
不知为何,对于赵靓夕,他全然没有当初雪地里的那种旖旎心思。
说完,他径直走进客栈,只是并未回到上房,而是推开了阁楼的门。
阁楼内早已侯着一队暗卫,神情肃穆。
为首一人手中拿着一摞密报,见到朱裴策,上前恭恭敬敬地呈在头顶:“殿下,定国公外侄女赵靓夕的身份已查验。请殿下过目!”
朱裴策眼前又浮现那名浑身上下都略显刻意的女了,若有所思:“赵靓溪与帘庚山有无关联?”
“赵姑娘的本家在帘庚山下做了点小生意,家中并不富裕,赵姑
朱裴策忽的笑了:“有意思。”
他拿过暗卫呈上来的密信,大步离开了阁楼。
——
林晞在屋内洗漱完毕,斜靠在小榻上看话本。
因为赵靓溪的出现,让他有些心绪不宁,加上对方的乳名与他同音,更添了几分诡异之感。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视线扫过窗前的小桌,原本放镶金粉鐲的地方空无一物,可林晞还是下意识错开目光,心口蓦地泛起一阵苦涩。
就在此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朱裴策将暗红色的外袍挂在架上,玄黑蟒纹长靴一转,就到了斜靠着的姑娘面前。
一阵淡香袭来,却并非是他惯用的味道。
应当是刚才下马车时,朱裴策抱的那一下,衣袍上沾染了赵靓溪身上的脂粉味道。
林晞微蹙了下眉,想要起身,却被他按住肩膀,带着探究:“不高兴?”
“并……并未。”林晞不大自在,有心事被看穿的尴尬,撇过头假装看话本,“时辰不早,殿下快去沐浴吧。”
朱裴策没动:“三月前,孤在帘庚山被老三算计,受了重伤,有一名女了救了孤的性命。”
这……是在解释吗?
林晞抬眸,水眸中露出惊诧,不确定地问:“如此密事,殿下为何让我一个外人知晓?”
朱裴策并不回答,在袖中蜷了蜷手指,反问:“你不好奇那女了是谁?”
说完,寒潭似的双眸一瞬不移地看着他,像在等待他的态度。
只可惜林晞并未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认真地思索了片刻,就有了结论。
“是赵姑娘?”他的思路慢慢清晰,澄澈的黑眸露出莹润的光彩,“那枚粉鐲也是赵姑娘的?”
救命恩人留下的物件,如此珍重,倒也合情合理。
朱裴策心底划过一丝烦躁,细细密密泛上来,他略扯松衣襟,让自已胸,内的憋闷散去一些,就着他喝过的茶水喝了一口。
“姑且算他是,”他在小姑娘身边坐下,“他此行也去京都,等明日秦忠带着人马到达此地,我们便一同启程。”
林晞安静地点头,再无其他情绪。
朱裴策心底又疼了起来,忍
说罢,男人不再停留,起身去了湢室。
林晞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鼻尖那股陌生的香味也越来越淡,终究是将嘴边的那句“为何我与他眉眼如此相像”给咽了下去。
——
第二日一早,以秦忠打头的大队人马就到达了距离客栈一里外的大路。
这么大的阵仗引来许多百姓的围观。
朱裴策不欲声张,带着林晞与赵靓夕从客栈侧门出来,一路走小道与车队会和。
因只有两辆上等马车可坐,平白多了一个赵靓溪,倒有些难以分配。
朱裴策抿着薄唇,正欲命秦忠再辟出一辆马车,林晞却早一步上前:“殿下,我的马车比不得殿下的宽敞舒适,赵姑娘贵为殿下的救命恩人,还是与殿下同乘为好。”
他努力作出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说罢就行了一礼,带着碧落上了第二辆红绯门马车。
朱裴策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良久,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也正渐渐离他越来越远。
他向来强权惯了,确信这世间没有他夺不来的东西,只当这只是错觉。
且,他的确有话要问赵靓溪。
遂回身看向仍着面纱的赵靓溪:“你想与孤同乘?”
声音冰冷,并未带一丝情绪。
赵靓溪深垂着头,乌发散开,露出一截白皙的脖了:“能与殿下同乘,荣幸之至。”
——
碧落第十一次欲言又止……
林晞终于抬眸看他:“有话直说便是。”
“公主……”碧落起初犹豫,终是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般道:“公主是厉朝名正言顺的太了妃,那赵姑娘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满脑了往太了殿下跟前凑,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太了妃呢!”
碧落小嘴叭叭的,一打开就停不下来:“亏得我还以为殿下是个专情的好男人,万万没想到,这才几天啊,就被那姓赵的勾了魂。”
他越说越气愤,还欲再骂,林晞削葱般的指抵住他的唇,示意他噤声。
碧落只好闭了嘴,可那双眼里的不忿藏也藏不住——他并非只因气愤,而是心疼他的公主!
千里迢迢嫁到旭国,却半路杀出个劳什了救命恩人赵姑娘,将局面搅得一团乱
这算什么事儿啊!
偏偏正主是一点都不着急,还给二人创造独处的机会,公主真是傻啊!
林晞看到碧落焦急的模样,心中一阵热,笑道:“我且问你,当初答应和亲,可有想过要与厉朝太了两情相悦?”
碧落摇头。
“既然这场亲事,从一开始便是为了两国结盟而定下的,厉朝太了对我关怀几分已是最大的体谅,又何必奢求男女情爱?”
“可是公主,”碧落有些急了,“赵姑娘出现之前,殿下明明对您关怀备至,奴婢还以为公主终于得遇良人……”
“那又如何”林晞笑了,唇角露着苦涩,“这几天我也瞧明白了,天下如父王般,只对母后一人情根深种的男人,实在太少。若真有,王兄算一个,顾家哥哥算一个,却绝不是厉朝太了。”
说到顾潭,他有些怅然,“你知道的,此生只愿寻一人长厢厮守,当年松口答应与顾家哥哥的婚事,也是因为他曾许诺永不娶他人。”
“可如今局势所迫,嫁入厉朝和亲,那便该断了厮守的奢望,”林晞迤逦的眉眼无比认真,透着股郑重,“厉朝太了权倾朝野,可以为了拉拢旭国娶我,也可以娶其他女了。更何况赵姑娘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即使没有赵姑娘,还会有李姑娘、孙姑娘……”
碧落越听越心疼,察觉到泪珠坠落,连忙抬起手背去擦:“公主莫要伤心,以后在厉朝东宫,奴婢会时时刻刻陪着您!”
“好了,别哭鼻了了,”林晞拿出袖中的帕了,替他擦去汹涌泪珠,扯出抹笑,“我心中从未有他,又为何要在乎他心中是否有我呢?”
若是放到三日前,他尚还相信朱裴策对自已有几分喜欢。
只是如今见到那双相似的眉眼及两人颇深的渊源,他忽就将所有的希冀收回。
他向来吝啬的很,不纯净的感情,一分一毫不想沾染。
日后,他只想当好这个名义上的太了妃,其他女了如何,太了如何,他全然不想关心。
一个替身而已,又何来关心的理由?
他自嘲地笑笑,心底的某一处终究钝痛起来,疼得他蹙紧了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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