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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和松田达也表面上的平静截然相反的是,此刻他的右手成拳,正紧紧地握着那封信。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于,那个来取信的人,外貌和形体特征他一概不知,就连性别都很难确定。
取信人会是谁呢,已经到了十二点了,怎么到现在还不来和自己接触?松田达也一边朝着观音堂的方向走去,一边渐渐放慢了脚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把那些跟踪的便衣往那个拐角带,万一夏树今天提前到了,正在那里等着自己的话,那可就惨了。
就在他越走越慢,几乎就要停下脚步来的时候,身边突然传来了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大叔,你的纸巾掉了。”
这个声音颇有些耳熟,不知道在哪里听到过,难道自己就这么倒霉,竟在这种时候遇到什么熟人了?松田达也一惊,连忙把头扭了过去,待他看清那个年轻女人的脸时,突然松了一口气。
女人的个子不高,有着一张圆圆的脸,五官灵动,笑起来和蔼可亲,正是13号楼24层的高中女老师若松结月。见她正笑着打量着自己,松田达也连忙也笑了起来:“这么巧,原来是若松老师啊,今天是周二,您不用上课吗,怎么跑到浅草寺来了?”
若松结月笑着指了指不远处的两个女老师说道:“不是我自己一个人来,是和我的两个同事一起来的。正好学校放暑假了所以不用上课,而且今天的天气也不错,所以我们就约好一起过来了。我是真的需要拜一拜,希望下学期开学的时候,我们班上的那些小魔王们都能一听话点。”
看来她的出现只是一个巧合,松田达也稍微放下了心。他正想找个借口离开,就看到若松结月弯下腰,将地上的那包纸巾拿了起来,并递给了自己:“松田大叔,你的纸巾掉了。”
松田达也正想说这纸巾并不是自己掉的,就看到若松结月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整个人突然显露出一种冷凝的气势来。她轻启朱唇,从嘴里轻声吐出了几个字:“把信封给我。”
这句话让松田达也如遭雷击。他呆呆地看着眼前女人那面无表情的脸,瞬间不知道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原来,原来面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年轻女人,竟也是那个犯罪团队中的一员!
这个认知让松田达也感觉天旋地转。天可怜见,几天前他还在为自己利用了这么单纯的女人去杀人而心怀愧疚。原来,真正单纯又愚蠢的小丑竟是他自己,年纪活了一大把,却被这群年轻人玩得团团转。
虽然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但是若松结月的脸上肉眼可见地开始不耐了起来,松田达也知道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连忙用右手一把将纸巾拿了过来。
而在他们二人的手接触的那一瞬间,若松结月的手一翻,那个信封就轻轻巧巧地到了她的手里。
东西已经交付完毕,松田达也笑着和若松结月又寒暄了几句后,就和她辞别,继续朝着观音堂的方向走去。他知道现在肯定有便衣跟着自己,如果立刻就离开浅草寺的话,势必会将警方的注意力转移到若松结月的身上。
他走到观音堂最大的佛像面前,那边所有的蒲团上都跪着虔诚的香客。松田达也站在他们身后,也闭着眼睛,双手合十地站了几分钟。其实现在,在他心中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向佛祖祈祷的东西了,因为他那沾染了他人鲜血的灵魂终将会坠入地狱,那里可不归佛祖管。
所以站了没多久,松田达也便睁开了眼睛准备离开。正巧此时,他面前的香客结束了跪拜站了起来。松田达也想了一会儿,没有立刻走,而是在那个空出来的蒲团上跪了下来。
几分钟后,他站起身,朝着浅草寺外走去。在观音堂门口,松田达也与两个眼熟的便衣擦身而过,他们并没有跟着自己离开,而是朝着自己刚刚跪拜过的地方走了过去。
松田达也转过头看了他们的背影一眼,看来,刚刚自己跪过的地方马上会被翻个底朝天了。可惜,我可没有这么傻,把东西藏在那里。松田达也这样想着,心中冷笑一声,然后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等松田达也离开了半小时之后,北原夏树便匆匆忙忙地赶到了浅草寺。她走进观音堂,远远地看了那个角落一眼,却失望地发现,并没有任何人等在哪里。
松田大哥怎么没来呢?北原夏树的心中涌起了一阵不安,他们原本说好了,每周二的约见,北原夏树可以不来,松田达也一定要到。可是他今天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出现,难道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正当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时,一个拿着红气球的小女孩朝她走了过来,在经过北原夏树身边时,不知为何,她的手一松,红气球开始朝着天上飘去。
北原夏树眼疾手快,连忙将气球下面栓的那根线一把拉住,然后蹲下身来,笑着将气球递了过去:“小朋友,气球的线一定要牢牢拉住哟,下一次阿姨可来不及帮你拿呀。”
那小女孩笑着接了过来,然后踮起脚,偷偷地在她耳边说道:“阿姨,那个给我红气球的姐姐让我告诉你,她在观音堂旁边的盥洗室里等你,十分钟后,不见不散。”随后,那女孩原本正在拜佛的妈妈恰好赶了过来,在谢过了北原夏树之后,便拉着女孩的手离开了。
姐姐,这又是哪门子的姐姐?北原夏树的心中更加闪过一阵不安来。看来,那个在盥洗室等自己的女人,极有可能是松田大哥派来的,为什么他不能自己亲自来?难道说……
北原夏树皱起眉头看了看四周,也许是心理作用,她突然觉得周围有许多个眼睛正在满怀着恶意打量着自己。
她连忙低下头,匆匆走到观音堂门口的长椅上坐下,从包里取出一瓶咖啡喝了几口后,装作不小心将咖啡洒了些许到裙子上。然后她连忙跳了起来,急急忙忙地朝着盥洗室走了过去。
女盥洗室内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北原夏树走到洗水台前,用手接了一些水,揉搓起裙子上的咖啡渍来。姐姐?这个地方的姐姐实在是太多了,那个小女孩不过十岁上下,会被她叫做姐姐的,应该不会超过二十五岁。
难道自己要对着在这里的年轻女性一个一个问过去吗?正当北原夏树为难时,一个年轻女人走了过来站在她身边,并拧开水龙头开始洗手。北原夏树瞄了她一眼,见并不是什么熟面孔,便没有说话。
那个女人洗完手,抽出两张纸巾将手擦干后,将一个东西悄悄塞进了北原夏树的手里。后者一惊,刚想举起手看看是什么,那个女人用极轻的声音劝道:“不要打开,也不要对着我看。等一下你去厕所隔间里,千万不要被别人发现。”
说完这句话,那个女人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脚步,对着镜子拢了拢自己的头发,然后便直接离开了。
北原夏树摩挲了一下手中的东西,根据手感,那应该是一叠纸。她将它紧紧地握在掌心里,强忍住立刻打开它的冲动。
淡定,你给我淡定下来!北原夏树在心中狠狠地骂自己。盥洗室里不知道会不会有女警正在监视自己,千万不要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表现出来。
今天的游客着实不少,连带着盥洗室内也极其拥挤。十分钟后,北原夏树终于进入了厕所的隔间,她还没来得及将手提包挂好,就迫不及待地将手中的信封打开,抽出那张信纸来。
那封信很短,可是北原夏树就像看了有一个世纪这么久。松田达也写的每一个字她都认识,可是拼在一起后,她却怎么看都看不懂。可奇怪的是,虽然看不懂,但不知为什么,她的眼泪却突然流下来了,怎么也控制不了。
从盥洗室出来后,北原夏树马上就看到有几个陌生人正在打量着自己,而当她看回去时,他们立刻就移开了眼睛。看来,那个斥巨资购买的计划,确实如松田大哥所说的那样,是彻底地失败了,自己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想到这里,北原夏树反而冷静了下来。她走到取香处拿了几支香,拜了几拜后,将香扔进了观音堂门口那个巨大的香炉之中。当然,那封叠得极小的信也被她一起扔了进去,很快就被火苗席卷,烧成了灰烬。
不管发生什么,你千万不能倒下!北原夏树在心里默默地告诫自己。自首,并不代表松田大哥就会坐牢。自己一定要振作起精神来,好好去咨询一下律师,该怎么样才能早一些以取保候审或者保外就医的名义把他从牢里接出来。
现在,她唯一的靠山,就是她自己了。她没有时间来崩溃,来放弃,更不能自怨自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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