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普教育羽舞归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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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中堂内的人却都傻眼了。公孙剑这捡的是个闺女吗？简直是个妖孽啊！

‘太宗幼聪慧，尤以数字异于常人。太祖每尝曰：吾儿妖孽也！’——《周史·太宗女皇本纪》

上京城的动静，很快就通过苟小五传递到了临水县。当然这里面并非是苟小五一个人的能量。你想他一个上京城混混出身的人如何能知道朝廷内部的消息。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打着公孙剑的旗号和用银子打开消息渠道。

无论是公家，还是魏王甚至是宁国公主那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他提供固定的消息。而其它花钱收购来的消息更是不计其数。

一开始苟小五是无论什么消息都送去临水县，后来他发现很多消息其实都是没有必要的。另外每次传递消息的花费也太大了。逐渐的开始有选择性的传送一些有用和重点的。虽然公孙剑没说，不过他对于苟小五的表现却越发的满意。看来这人还真是要在实践中不断成长啊！

公家的渠道自然不同于苟小五那么的粗糙。苟小五的消息还没到临水县，公臻给儿子的书信就已经到了。看了信，公孙剑也就笑了笑而已。随手就扔给了一旁的冯怀道。而冯怀道看完后脸色却变了。

原来大家族还可以这样操作啊？一个捡来的女娃娃居然能够入族谱。

“主公。快过年了了。县里按照眼下的花费估计怕是……”冯怀道偷看了公孙剑一眼，说到一半却停了下来。

“嗯？怎么？冯先生有话您就直说。你我之间还需要遮遮掩掩吗？”公孙剑喝着茶看着窗外纷飞的雪花有些不悦的说道。

“呵呵，那倒不是。只是咱们那位女公子不给钱了。”冯怀道低低的声音说。虽然他知道公羽舞在算账和数学一道的天赋，可是偌大的收入支出都掌握在一个小女娃手中总是让他觉得有些别扭。

“哦？囡囡为何不肯给钱？”公孙剑放下手中的茶盏，扭过头看着冯怀道问：“是库里没钱了吗？不应该啊。前几天才走了一批食盐。按道理最起码咱们又可以赚几万两的银子。”

冯怀道摇了摇头讪笑着回应：“女公子说年底了，要封库。而且最近的开销太大，她怕来年会有亏空。因此不准任何人从库里提钱。一切都要等年后再说。可西门码头和钢铁厂都还没有完工，这工钱和该结算的材料钱却不能不给人家啊。”

公孙剑想了想，回道：“民工的工钱必须给。材料钱年后再说。”说着话站起身。

“其实是我给囡囡说的。咱们最近花费太大了，而且没啥产出。光靠着码头收税和与吴国的走*私了。但那些也抵不过咱们花钱的速度。眼下咱们光是收购铁锭和矿石就超过了一百万两银子。不瞒冯先生，其实库里早没钱了。”

“啊？”冯怀道不管账，只负责建设生产。所以对此并不是很清楚。突然听公孙剑这么一说顿时吓了一跳。

“主公，那接下来咱们的那些建设是不是要停一停啊？还有铁料是不是也暂时不收了。否则开过年来咱们拿什么付人家钱呢？”

公孙剑笑了笑，摆了摆手说：“无妨。年后第一炉的钢就要出产了。到时候有的是钱。另外咱们现在是压着有些该支付的货款钱，一旦周转开了自然就可以应付了。另外我计划在年后发行一些债券。”

“债券？”冯怀道疑惑的看着公孙剑。

“对，就是债券。用咱们的钢厂作抵押，从富人手中套取现金。等到咱们有钱了再慢慢回购。暂时不需要太多，有一百万两银子就够了。”

公孙剑说的轻描淡写，可冯怀道的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不要多，一百万两银子就够。人家傻啊？空口无凭的就给你银子。再说那个钢厂就真的这么值钱吗？

公孙剑猜到了冯怀道心里想的，笑了笑说：“冯先生，大年初五钢厂第一炉出钢，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就明白了。那是你亲自建设的，难道你心里会没数？”

亲自建设的是不错，可是冯怀道负责的只是基建项目，钢厂的核心内容却是公孙剑一手独自掌控的。为此钢厂周边还特意的派了二百名民团士兵把守，可谓戒备森严。

如今的临水县民团号称五百人，可实际上却早就超过了这个人数。为了避嫌，公孙剑和田扩以及齐石马腾几人商议了好几天，最后决定，南城外的民团就是训练基地，训练好了一批就走一批，至于去了哪里，对外都说是太苦不干了出外谋生经商去。可实际上却被分成了若干块儿。马腾带着最精锐的五十人组建了夜不收分队。谢伍优中选优挑走了二十人，不过谁也不清楚干嘛去了。又有二十人加入了魏猛负责的亲卫队。剩下的二百多人被编入了县衙和城防队。另外还有二百人去了码头治安管理处，这是公孙剑新开设的一个机构。这样算下来，第一批招收的五百民团队员几乎被瓜分一空，可如今民团还有五百号人手。这中间还不算去了钢厂的二百人护卫队和一百多名不知去向的原北军老兵。

简单算下来，现在的临水县如果一声令下起码可以组建超过一千人的正规军。当然这也是假设和预算，目前很多的装备还不到位。主要原因是公孙剑对于装备太苛刻了。恨不得将每一个战士都包裹和武装的无懈可击不会受伤阵亡。对此田扩和齐石也是没有脾气，而马腾和谢伍几人却都乐的不行。

这也是为啥财源广进的临水县会到现在还欠着账的主要原因。

按照魏猛的说法，就他亲卫队五十号人，如果换成以前去到北军和齐国的军队对抗，足足可以和对方二三百人相抗衡，而且只可能胜利不可能战败。为啥？别人砍不动你，而你一刀下去别说人了，就是兵器和盔甲也都和纸糊的一样。

虽然没有魏猛说的那么夸张，但是现代军事学院毕业又有基层实战经验的公孙剑对于防护是最为重视的。盔甲要轻，不能妨碍作战，但是防护力却要强大。为此那些钢厂的匠人们没少掉头发。可奈何人家公公子给的工钱高啊！而且公公子不是光看着，时不时的出主意，且总能打开大家的思路。汾水岸边不光是码头，还有水力传动的机械。这些都是公公子想出来让人做的。如今的盔甲都是水力锻打，效率比人工的高不说，还能够保证质量稳定。那些干了一辈子的老匠人一个个都把公公子当成了神。

这些事情自然逃不过张翰和胡添翼的眼睛。而且又成为了公孙剑有反心的一项直接证据。可是当朝廷的回文要求他们探查和掌握那种独特炼钢技艺的时候，两个人却都傻了。

一连半个月，胡添翼派出去五个手下，没有一个第二天活着回来的。而后又有人因为当街吐痰居然被县衙抓去打断了腿，这下胡添翼和张翰彻底的抓狂了。还查个屁啊！朝廷直接派兵扫平临水县不就得了。

年后的一个月临水县更加的热闹了，甚至连一直和大周敌对的北齐的商人都出现在了临水县。而此时城外西门码头上那座三层楼的商贸交易所也正式的开张了。

交易所的一楼大厅的正中央是一个圆形中空的柜台，里面有经过专门培训的伙计负责通报和统计不时有人递来的最新报价，而后更改挂在柜台上方的木牌。木牌表明了商品的种类和需求量以及报价。有需要的人可以根据木牌的提示前往大厅后方的柜台提交交易申请，由交易所撮合成交。

当然交易所并非是免费的。每一个想要进去交易的人都必须在交易所开户，并且缴纳一定数量的保证金。只有这样才可以进入交易所参与交易。保证金的数量可不少，每一位能够进入交易所的客户最少也需要一千两白银的保证金。而至于那些能够进入到二楼的则被称为贵宾。其保证金的数额在一万两白银。但是这里也提供不一样的服务。比如外面买卖不到的东西在这里基本上都不是问题。另外就是在这里消息比一楼大厅来的更加快捷，各方面的服务也更好。

至于说交易所怎么赢利，那就更简单了，抽红。根据每笔交易额多少的不同，交易所抽取不同比例的花红。一千两以下的交易额，交易所抽取千分之三，也即是三两银子。五千两以下一千两以上的抽千分之二点五，一万两以下五千两以上抽千分之二，一万到十万部按照千分之一计算，十万两以上的则只收取千分之零点八。

看似比例不高的抽红，可备不住每日成交额的数量巨大啊。当然这些还不是主要的收入，主要的是那些被公孙剑和县衙垄断了的盐铁和茶叶以及一些稀有货物。另外就是西门外的那一大片还在继续加盖的仓库区。除了一开始原先不少的仓库被售卖和整租出去外，之后盖的那些仓库都是直接由县衙在经营。每天南来北往的货物吞吐，哪怕你就是停留一天也需要缴纳保管费用，另外还有装卸费用以及贸易税等等。

贸易税是临水县特有的，当然你也以不交，但是可以保证你的货物绝对无非通行南北，吴国过来的出不了临水，周国的去不到吴国。你再有靠山和背景都没用。官方可能会不管，可是丁逢带的那些临水县海关缉私可不会放过你。

至于说你真的很强横甚至是你爹就是皇帝。那好，前方不远处有‘水匪’，可别怪我们没有提醒你注意安。到时候货物没了人死光了，可和咱们无关。

正是公孙剑这一套规范的管理和有序的经营，以及雷霆的手段。这也才使得临水县的贸易越发的繁盛起来。大家都很清楚，只要本分的交税和买卖，临水县几乎可以百分百确保你的安。大部分常来这里贸易的商人到了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县衙交钱然后备案。这样的好处就是无论你的人身安还是货物安都有了保障，一旦出事县衙会负责额赔偿。其实这是公孙剑和刘大远以及冯怀道研究出来的另类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