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论亏空钢铁出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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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市场越来越大，每日的贸易量也不断攀升。而流入进县衙其实就是公孙剑口袋的钱财也越来越多。初步计算了一下，刨去之前所有的花销和如今每日的正常开支，县衙库存物资除外光是白银就有一百三十多万两，这里面还不算下游城南那边的铁料码头和钢铁厂的原材料以及成品价值，以及最近多到没地方堆积的粮草药材等等。

县衙后堂公孙剑和刘大远以及冯怀道还有齐石马腾几人围坐着，吃着公孙剑发明的火锅喝着小酒闲聊。

“公子，咱们最近可是有点扎眼啊！我听赵长乐和我说，咱们县城这些日子可是多了不少陌生人，看起来是来做生意的，可却整日到处打探消息。”刘大远压低了声音对公孙剑和众人说道。

公孙剑冷笑了几声，没有回话，而是看向一旁的马腾。马腾立刻会意，开口道：“大人，刘知县说的没错，小乐也和我说过这个情况。而且我都派了人在暗处盯着。基本情况都掌握了。除了朝廷后来派来的金龙卫还有影卫，而且居然还有赵王府的人。不过这些人除了影卫外，基本都被我们掌控了。”

“盯着就可以，只要不犯法和触碰咱们那几个隐秘的地方就不用去管他们，但凡有人越线，不用通知我，你直接带人弄死就好。”

“是，属下明白。”马腾拱手答应。

“不过奇怪的是，咱们的兄弟居然还发现了吴国的暗探。本来我们也不知道是吴国的探子。可对方被影卫给识破了身份，双方发生了交锋。这才被我们知道了。”

“哦！吴国的暗探和影卫交锋？”公孙剑发下手中的筷子，端起酒杯微微笑了笑。

“这就有点意思了。”说着话，公孙剑又放下了酒杯对马腾肃然道：“老马，加强咱们钢铁厂和军火坊的守卫与保密工作。这本来就是你的责任。不需要我再对你说重要性了吧。”

“属下知道。”

“还是那句话，但凡敢靠近这两处地方直接杀，敢于刺探这两处情报直接杀。”

“是。”

“另外，刘大人，长乐那小子就别在县衙了，调他去给老马做副手。县衙你自己找个放心的人顶替。”公孙剑又对刘大远吩咐一声。

“行，我这里眼下没啥问题。主要还是贸易的事情忙一些，好在有冯先生帮衬着。”刘大远笑着答应。

“别都指望冯先生。你才是这临水的一县之长。回头冯先生还有其他要紧的事。所以老刘你要尽快的接过目前冯先生身上的担子。给我看管和发展好临水县。”公孙剑没好气的瞪了刘大远一眼。

不是公孙剑对刘大远有偏见，其实要说刘大远的本事还是有的，就是有时候胆小没有担当。什么事情能躲就躲的性格让公孙剑有些不太看得过去。甚至在背后还说刘大远要有他闺女一半的胆量，这个临水县就可以不用他再操心了。

被公孙剑一怼，刘大远有些面色难看。好在冯怀道及时的给刘大远解了围。说这些日子刘大远也很尽力不少事情没有刘大远帮衬他一个人也做不好等等。

不过没等冯怀道说完话，公孙剑就打断了。一脸严肃的看着在场的所有人说：“留给咱们的好日子不会太长了。我祖父给我来信，朝廷有意升我做江州府团练使。另外刘知县也很可能被转任松州府长史。那样的话，这临水县可就不再属于咱们了。朝廷肯定会立刻派人接手。”

“这……”公孙剑的话一出口，众人都愣住了。等于他们好不容易打开的局面发展好了的临水县就这样要为他人做嫁衣拱手相送了。

看到众人这个表情，公孙剑莞尔一笑。知道大家都很不甘心。于是接着又开口道：“不过你们放心。朝廷想摘现成的桃子可没那么容易。祖父和勋贵那边会帮着我顶上一段时间。另外曹家替我打通了吴国那边的路子。过几日冯先生和老谢走一趟吴国，去和对方谈一谈。必要的时候让吴国边关附近的军队调动一下，做出准备攻打大周的样子来。为此咱们也就多付出一些食盐和钢坯而已。但却可以暂时的保住我和老刘的位子。虽然不是长久之计。但是能够再给咱们一年多的时间也就足够了。”

说完公孙剑看了一眼齐石和旁边的田扩道：“西南三百里外的贺州府双龙山的一伙盗贼闹的比较厉害。据说裹挟着山民攻打了附近的县城，杀了当地的县官。知府要求朝廷派兵镇压，可去了一次却被击溃了。眼下很可能会攻打州府，而贺州府的府城也在汾水岸边，我怕会影响到咱们的商路。因此我想让咱们的民团去剿匪。”

“公子，咱们的民团去别州剿匪，恐怕不妥当吧。那可是犯朝廷大忌的。”刘大远急忙开口劝说，而冯怀道也捋着胡须道：“刘大人所言不错。按照朝廷的规矩，无论是各地的驻军还是民团只能在县城方圆一百里内活动，没有朝廷的诏令不得随意四处调动。违者按照谋反论处。这可是大罪。主公此事需要三思啊！”

公孙剑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民团组建快半年了，不拉出去打一仗怎么知道训练的实际效果。再说咱们可以不用民团的旗号，就是护商队。咱们找个商户的名义，就说经商途中被双龙山的匪人袭击，然后去抢回被夺的财物。”说着，公孙剑又看了一眼齐石和田扩二人道：“根据情报显示，对方核心的贼匪大约五六百人，其他都是裹挟的山民。你们二人有没有信心一举击败并且剿灭对方？”

田扩和齐石都是军伍出身，才不会管什么朝廷准不准的事，只要是公孙剑吩咐了他二人就去干。再说安生了这么长时间确实也都手痒痒了。民团整日除了训练就是训练，偶尔的会去帮着维护治安和值守炼钢厂等要地。好不容易能够拉出去试试真本事了，这二人高兴还来不及呢。

“大人，您放心。属下一定完成您交代的事。”田扩率先站起来双手抱拳道。

“嗯。”公孙剑点点头，而后示意田扩和准备站起来的齐石坐下说话。

“这次的目的一是检验民团的训练成果，二是让这些人见见血。训练的再好没有见过血，一旦上了战场还是会慌乱。所以你们二人一定要注意这方面的问题。再有这次你们带三百人去，告诉兄弟们，缴获的战利品除去县里花费的钱粮物资和战损抚恤之外，剩下的五成归他们。老齐，战场纪律和士兵们的思想工作一直是你负责的。出了问题我拿你是问，清楚了吗？”

“知道了，大人您放心。”齐石立马点头道：“我知道这次咱们外出作战，不但是检验军士们平时训练的成果，还有就是加强以及总结在作战过程中士兵思想动向的问题。”

“对。此战成功后，这些军士就有资格算是老兵了。而接下来咱们就可以用他们为骨干开始扩军。当然这些都还需要秘密进行。”

公孙剑又和田扩与齐石二人交代了一些出兵细节的问题。而一旁的魏猛早就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凑过来笑嘻嘻的对公孙剑道：“大人，这次让俺也跟着老齐和老田去吧。”

公孙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个杀才一提打仗他就来劲。

“你不许去，给我老实在县里待着。回头让赵四海带十名亲卫队的弟兄跟着去。不过不准随意参战，也不准干涉老齐他们的指挥。只是去看去学经验，毕竟他们也都没有上过战场。”公孙剑吩咐道，而老齐自然明白公孙剑的心思。他们这人都是大头兵出生，打仗没问题，可是指挥作战却有所欠缺。公孙剑这是想要培养带兵的人才。

自打政务和码头那边都交给刘大远和冯怀道二人后，公孙剑多出了很多时间去民团，抽空也在不断的教那些士兵和老齐他们几个人带兵指挥的学问。可学的再多不去实践一下总是空谈。

就在几个人说着话的时候，后堂外赵长乐领着风尘仆仆的谢伍闯了进来。众人一见都一愣，而谢伍却匆忙的开口道：“大人，大事不好。”

“别急，老谢。什么事如此惊慌？坐下来慢慢说。”公孙剑用眼示意，一旁的马腾给谢伍端来凳子而且给倒上一杯热茶。不过谢伍却没去接，而是不管不顾的端起桌上不知道谁的酒杯连着喝了几杯后才喘着粗气说道：“刚刚曹家从边关那边得到消息，北齐和吴国联手准备入侵咱们大周。眼下西北边关已经封关了，所有往来都断了。”

“嘶……”公孙剑不禁眉头紧锁。好好的吴国怎么就和北齐联手了呢？事先没有一点动静啊！

“大人，有消息说。吴国之所以肯和北齐联手是看上了咱们临水县。”谢伍跟着又补充了一句。

我靠。公孙剑顿时愣住了。我就捣鼓了一点商贸往来和走私食盐铁器的。自家老丈人越皇还没把我怎么着。怎么吴国就看上了呢？

“是这样的，吴国对于咱们除了食盐之外，还一直觊觎咱们出产的钢材。之前曾经派人偷偷打探咱们的炼钢之法。结果还没等靠近咱们的炼钢厂就被守卫给射杀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又和影卫的人发生了冲突。所以吴国这才和齐国联手，齐国的目的是吴国能够出兵牵制咱们大周，好让他从北面直接攻打进来。而吴国只想着从边关直到咱们临水的这片区域，当然沿着汾水流域沿岸往南能够多占领一些地方也是好的。”

“操！”公孙剑忍不住骂出一句脏话来。老子这还不算有钱人就被人给盯上眼红了。

“老谢，消息可靠？”公孙剑看着谢伍问道。

“嗯。”谢伍点了点头回答：“是曹家在对方军中的人说的，应该不会有假。眼下吴国边关的军队已经开始调动了。”

公孙剑沉思着，不大会儿的工夫抬起头命令道：“老齐你带人配合冯先生扣押码头上所有吴国商人和他们的财物。记住只是暂时扣押，态度好一些，不过敢反抗的话也不要客气。”

“是。”

“老马，带你的人将城里所有掌握的吴国探子还有金龙卫和影卫部抓捕，敢反抗就地格杀。赵长乐去配合老马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