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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颢帝忽然下旨调防三军,原驻守内城的部分军队被派去了边境,而边境军则被拆分回了内地,尤以忠义侯所率领的“征南军”调动最大。忠义侯本人被留在了圣都,久违地住回了侯府。

不明真相的朝臣们议论纷纷,总觉颢帝是在酝酿着什么大事情。比如赵家一家独大许久,颢帝终于要下手削其兵权了;再比如南方那边,除却绥国的虎视眈眈,各地藩王也很不老实,此番调防,可能是要关起门来打狗。

然而只有钟离莜知道,颢帝此举实为履行给她的“赏赐”。她的父皇想停战,不是说句话、下个旨就能实现的。颢国自高祖皇帝起便一直在“攘外”,后历经四任帝王,到了如今的天诏年间,战乱就没停过。江山是打下来了,但至于怎么去坐这个江山,依然任道重远。

颢帝要防着不安分的邻国小老弟,还要镇着蠢蠢欲动的藩王,顺便敲打敲打几个一手遮天的权臣,比如国丈忠义侯。所以他来回折腾守军,一是让将领远离驻地,脱离与当地官员的联系;二是放个迷烟给大家伙闻闻,晕头转向了,也算达成目的了。

对此钟离莜认为,虽然前世颢帝一杯鸩酒断了父女情,但抛开他薄情寡义、阴险多疑,这个爹确实是当皇帝的料。或许颢帝一直在等一个人说出来,说出“停战”二字,让他下了决心,咬咬牙开始治国;亦或者他想让赵家表态,探探赵家究竟对手里的兵权看得多重。而钟离莜是半个赵家人,她说了停战,到时候忠义侯若有什么不满,也不好对自家人发作。

这个想法绝非凭白冤枉了颢帝,因为这家伙前脚刚信誓旦旦地答应了她的要求,搂着她的脑袋瓜子哭出两行清泪,说什么“普天之下,只有莜莜最懂朕心”,“莜莜是上天给朕的恩赐”。后脚便把她卖了个干净,大手一挥将忠义侯给扣了,美名其曰“朕不想让莜莜伤心”,“忠义侯在京都多住些时日,莜莜想她外王父了”。

最后连顿早膳都没留,打发着老爷子住回了久无人烟的侯府。

这一切都是芸雁的老乡—彭良军,彭侍卫描述的。据这位“线人”所说,忠义侯出殿的时候,两条眉毛竖得跟对儿筷子似的,夹着个拧成一团的皱纹疙瘩,浑身上下散发着寒气,吓得他大气都不敢喘。

钟离莜听着瘆得慌,瘫在榻上裹着小毯子直打寒颤,问道:“暖炉起了吗?怎么这么冷。”

“殿下,暖炉一直点着呢。”芸雁攥住她的双手搓了搓,发觉凉得惊人,掌心里还全是虚汗,不禁心生焦急:“殿下,这可不行,这外头热乎着呢,按理说不该点暖炉的。”

“我这心里头空得慌。”钟离莜攥了攥几乎僵直的手指,迟疑道:“我是不是快死了?这都是我回光返照,梦见的吧?”

“您胡说什么呢!”芸雁使劲往她手上哈着气,揉搓出了些许的红印:“您就是之前得风寒没好,落下病根了,可不得瞎想。”

钟离莜举起手,看着自己白白净净的手背,忽然张嘴狠狠咬了一口,直隐约啃出了血才松开,惶然笑道:“疼。”

“殿下啊!”芸雁头皮发麻,夺过她的手塞进毯子里,无措地看了她一阵后,低声道:“您到底怎么了?自打您回了宫,好像……有些不对劲。”

钟离莜沉默,许久后轻声道:“我做了个梦……很长的梦。”

“是什么梦,能跟奴婢说说吗?”芸雁小心翼翼地问道。

钟离莜没有回答,起身披着毯子下了榻,坐在妆奁的铜镜前,看着镜中泛黄的身影,用手缓缓遮住自己的双眼,又放开,总觉自己的模样较记忆里陌生了许多。

现在她应该是多少岁?十八岁,按年龄,早应当谈婚论嫁了。此时的她,长得还算可以。下巴是尖的,眼睛也比较大,不似前世在边关被风沙吹坏了,皮子崩得紧紧得,不足三十岁便有了老态。

“要不,奴婢为您梳妆,出去走走?”芸雁站在她背后,将她齐腰的长发挽起,稍做了个形状给她瞧:“殿下您看,今天我们梳这样的发髻好不好?”

“好。”钟离莜还是有点发懵,但转念一想,甭管真的假的,过把重生的瘾也好,便道:“我想戴发簪……陛下给母后的那枚发簪还在吗?”

“那簪子一直锁在橱子里,若只是寻常走走,不必戴吧?”芸雁忐忑问道。

“想戴。”钟离莜拉开抽屉,看向里头放珠翠的盒子,拿出来摆弄了一下,又了放回去:“不好看。”

“好,奴婢给您去拿那枚簪子。”芸雁笑笑,转身拿了钥匙,打开上锁的橱柜,将一个硕大的紫檀箱子抱了出来:“殿下,簪子在这儿呢。”

钟离莜看向那箱子,轻轻一按上头的暗锁将其打开。箱子外头平淡无奇,里头倒是另有玄机。只见里面共分三层,每一层都有五六个格子。第一层装着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多半是她小时候玩剩下的。第二层是她十三时画的四五张“猛虎图”,奇丑无比,却被颢帝亲手提了词。还夸奖她天资聪颖,用在书画上太浪费了,不如学点别的吧……

“哦,爹爹说得反话啊。”钟离莜回想至此,忽然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教她书画的先生为何被连夜轰出了宫。

第三层,空空荡荡,只有正中间摆着的一枚簪子和一块玉佩。她端详着簪子出神,细细抚摸着上头的金凤,想了又想,还是放了回去:“不行,万一丢了就不好了。”

“对啊,所以殿下您……”芸雁来开抽屉,拿出里头的一枚蝴蝶簪,满脸期待地说道:“殿下先试试这个?前些年新做的那套落霞锦的月青色衣裳还没穿过呢!拿来配这簪子,应是不错。”

“嗯。”钟离莜也不想再折腾了,让她把箱子抱回去,乖乖坐在铜镜前发呆。

芸雁笑笑,冲身后看热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众人一拥而上,左一个梳发髻的,右一个涂胭脂的,前头还蹲着个描眉的。钟离莜被围得头晕,刚想说用不着这么折腾,嘴里突然被塞了颗龙眼,立马顾不上别的了,打人缝里眼巴巴地伸出手,冲那抱着果盘的小宫女说道:“我还要。”

那宫女年岁很小,刚入宫没多久,见公主殿下主动跟自己说话了,不禁乐出一对儿酒窝,忙把果盘直接递了过去。

钟离莜吃着果子,打量着环绕在自己身侧的宫女们,发觉个个都是新面孔,不禁好奇道:“你们打哪儿来的?我之前没见过你们。”

“回殿下,我们先前是伺候淑贵妃娘娘的。昨日听闻殿下您住回宫中了,娘娘她特意明天我们来侍候您。”描眉的宫女忙回答道。

“淑贵妃啊……”钟离莜挑眉。淑贵妃周鸳儿,老四覃王的生母,因生得极美,且善琴律,以至盛宠经久不衰。平日里性子沉静,没事儿赏赏花,听听戏,倒也与世无争。

然而她是老四的生母,这就不得不防着点了。钟离莜哼笑,倚着椅背低声道:“都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奴婢明春。”描眉的宫女冲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另外几个宫女一字排开,按次应道:“奴婢明夏、明秋、明冬见过殿下,殿下万福。”

“明秋?”钟离莜一怔,看向先前正给自己涂腮红的宫女:“抬起头来。”

明秋抬起头,却不敢与她对视,垂着眼,脸上写满了惧色,手指掐着自己的衣服襟微微发颤。

还真是她……钟离莜愕然,半天没回过劲儿来。她清楚地记得,前世淑贵妃宫里出了个“爬龙床”的宫女,唤作明秋。受了一夜恩宠后,竟如愿怀了龙嗣。颢帝龙颜大悦,一时宠极,将其越格封作嫔位。

只可惜那孩子最后没保住。孩子没了以后,明秋患了失心疯,被关在宫中静养了没几天,便悬梁自尽了。

之所以能把这件事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时她八百里加急地从战场上赶回来,急寻颢帝禀报战事,却被这新封的“明嫔”给拦住了,说陛下安寝了,让她改日再来。当时她性子急,暗道大白天的安个屁的寝,抻长脖子往里头喊“臣有要事相报!”可能是嗓门大了点,吓得明嫔一哆嗦。

明嫔便一哭二闹地跟颢帝说被顶撞了,还说动了胎气。颢帝命她向明嫔奉茶道歉,她一怒之下,把一碗茶水泼了明嫔一脸,骂其“狐媚惑主”,然后被颢帝赏了一耳光……

想到此,钟离莜竟克制不住地笑出了声,无奈地自嘲道:“倒是我不懂事了。”

“殿下?”芸雁不知钟离莜在嘀咕些什么,见她脸上的胭脂涂得有些太红了,忙拿着帕子擦下来点,嗔怪道:“明秋啊,你怎么给殿下画的,这般不小心。”

“奴婢知罪……奴婢……奴婢不会这个……”明秋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抬起头偷偷看了她一眼,泫然欲泣的模样真是天见犹怜。

钟离莜饶有兴趣地又端详了一阵,直看得明秋浑身哆嗦。这时外头忽传来一阵清脆的鸟鸣,她似是有所感,莫名其妙地心慌了起来,起身走向窗户,问道:“老和尚回来了吗?”

芸雁一怔,旋即意识到她在指国师“问嗔”:“回殿下,国师他今日清晨回了神都,如今正在佛堂诵经祈福。”

“我去看看。”钟离莜心里一紧,快步推门出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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