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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兰心一双小手紧攥成拳,因为生气胸口上下起不断起伏着,她好似丝毫不在意素秋那伙人说些什么,只是默默注视着小八。
周围的宫人瞧着这边热闹也纷纷围了过来看戏。
生活不易,姜晚叹气。
“林乐咏,你给我放手!”
而小八的一切举动都在兰心一声咆哮中结束了。
这小八好像泄了气一般,一下撒了手。
江晚脚落地时都觉得步子有些虚,倒退了几步才站稳。
那一霎小八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双眼空洞地望着地面。
他已不记得自己多久未听过他人唤自己原来的名姓。
久的甚至快忘了自己原来叫什么。
兰心却担心着小八会继续找江晚事儿,便一下站到江晚跟前将江晚挡在自己身后。其目光清冷,双眸直视着小八。
一瞬间有些恍惚,小八好似又回到了那日下午。
“是那个兰花的荷包不见了……”小八面对兰心却早没有方才的盛气凌人,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说话的语调轻的几乎听不清楚。
“那并不是你随意怀疑他人的理由。”
兰心望着他,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眼中好似有泪光闪烁。
她张了张嘴,只是轻轻的一句:“不见了就不见了,就当做跟随着往事一起随风散去罢。”
随后西苑小院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哟,护着情郎了。”而此时那如意突然怪叫一声打破了氛围,随后一些宫女也跟着笑了起来。
阿楚也横插一脚进来,附和了起来:“当不了主子,只能勾搭个太监了。”
江晚记得这个叫阿楚的宫女,上回可就是她不分青红皂白冤枉兰心。
听露望向兰心,面上带着笑扬声道:“有些人就是不知廉耻。”
“好了好了,她生气了,人家都听见了!不要再说了。”素秋瞥兰心一眼,掩嘴笑得停不下来,装腔作势地推了推旁边的代云。
代云笑嘻嘻地说着:“听见又怎样?谅她也不敢说什么,这……”
只是她话还未说完,左脸却突然挨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西苑一下又陷入了沉静。
众人惊得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兰心冷着张脸目光死死盯着被她打得偏过脸去的代云,代云只是懵了一下,也仅仅是一下,随后她心头冒起了火,瞪着兰心嗔怒道:“你竟然敢打我?!”
兰心却没有她们想象中那样怯懦低下头道歉,而是扬手又甩了代云一个耳光。
“陈兰心你疯了?”听露看不得代云受欺负,大步往前一站扬起手来想扇兰心耳光,兰心唇角一扬,伸手挡下了听露扬起的手。在听露惊异的目光下,兰心反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听露打得扑倒在地。
如意下意识咽了口唾液,急忙将听露扶了起来。
眼见着小姐妹被兰心打,素秋越想越气,便大步走到兰心跟前,“陈兰心!你这是记恨我冤枉你咯?呵,谁知道翠红是不是替死鬼呢?你一个……”
未等素秋说完,兰心扬手又是一巴掌,兰心的力道很大,在素秋脸上烙下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就连嘴角都被打出了血来。
素秋吃痛,用手背轻轻碰了碰嘴角,火气瞬间燃上了心头,冲兰心吼了一声:“陈兰心!”
随即她直接朝兰心扑去。
在场的宫人不禁倒吸了口凉气,江晚更是担心兰心会被素秋打。
结果兰心一个闪身让素秋扑了空,随后兰心朝着素秋后背就是一脚,直接把素秋踹到了地上。
她瞥了眼阿楚,只是一个眼神,那阿楚早已吓得浑身颤抖往人群中躲。
宫女太监们谁也不想惹火上身,也纷纷往后退着。兰心眉头一皱,大步上前把阿楚揪了出来。阿楚身子不受控制地抖,语无伦次地说着:“兰心,我上回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急了,兰心……”
兰心丝毫不讲情面,把她拉到素秋身边来,手刚才扬起来还未碰到她的脸,她腿脚一软,直接摔到了地上。
这时如意才冲兰心大声道:“陈兰心,你不要太过分!”
语气气势十足,但在兰心朝她望去时,她们三人却互相抱团警惕地看着兰心往后退了几步。
素秋气不过,扶着地面起身来要给兰心一脚,兰心却先察觉了,转身就是一脚。
兰心那一脚踹到素秋的腹部上,素秋又重新跌到了地上,痛得起不来身。随后兰心瞥了抱团的三人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素秋和阿楚,冷声道:“怎么?往日不是很神气吗?”
“你得意什么?你不也是个下等宫女?”
兰心一听却掩嘴笑了起来,随后她收起了笑容望向听露,“我陈兰心系出名门,我陈家祖上代代都是朝廷命官,哪怕如今家道中落,再卑贱也比你这种自打出生就命如草芥的下人来得高贵。”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唏嘘不已。
江晚也没想到兰心居然有此背景,身边的几个宫女一旁窃窃私语,讨论起素秋等人来。
“你们不是很爱欺压我么?”
说着兰心指向听露那三人,冷冷地道:“现在,你们躲什么?”
“欺软怕硬?真当我好欺负?”说罢兰心却笑了起来,她目光从三人身上略过,最后目光停在在素秋身上。“素秋,今后要是要找事儿我是随时奉陪的,只是。”
说着,兰心一顿又望向阿楚,那阿楚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往后退着。可是兰心却没有对她动手,又继续说道:“只是你们这些人可小心着,原来的陈兰心回来了。”
“哟,瞧着你们一个个的都是闲的是吧。”
德公公尖细的声音从西苑门口骤然响起,江晚随着宫人们一同望去,宫人们慌张地屈身行礼,江晚看得入神又慢了半拍连忙弯腰低头行礼,跟着宫人们一起喊:“德公公。”
德公公一甩手中的拂尘,冷哼了一声便问道:“是谁咱家眼皮子底下闹事啊?”
江晚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时,正担忧地望向兰心。
兰心却朝江晚笑了笑,正开口要担下来。
小八却突然站了出来,直接在德公公跟前跪下,扬声说道:“回德公公,是奴才。”
“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在咱家眼皮子底下闹事!”德公公语气平静,随即却扬起手扇了小个耳光。“也别怪咱家狠,规矩就是规矩,去领罚吧。”
说罢德公公又目光从宫人们身上扫过,最后厉声道:“都愣着作甚?还不去干活?”
宫人们便纷纷往外头涌去,不敢多作一刻的停留。
不一会儿西苑就只剩下寥寥几人,小八跪在地上不语,而兰心则是默默看着小八。兰心眼中好似有泪,随后就别过脸收回了视线。
江晚也不敢说些什么,捞过兰心的胳膊就要走。
而就在此时,一抹熟悉的人影从小院外快步进入西苑来。
只是那一刹,德公公就扬起了讨好的笑来,冲那人拱手作揖行礼:“见过宁大人了,不知宁大人有何贵干?”
来人正是安开济身边的宁有才。
江晚一点也不想见到他,便抬脚要走,谁知那宁有才却一把拉住了她的后领。他便冲德公公一笑,轻声道:“德公公,借你杂役房小太监一用。”
“大人说的哪里话,大人您开口,咱家必然乐意的。”
江晚只感觉脑子嗡嗡作响,着实不想和安开济的人有来往。于是连忙冲德公公道:“公公!洗刷房恭桶还有很多呢!没我不行!”
宁有才凑到江晚耳边来,低声道:“冷宫窥视。”
“……”
未等德公公发话,江晚又朝德公公举了个躬:“德公公,奴才认为大人之事事关重要,奴才对此义不容辞。”
江晚就知道安开济身边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她觉得他兴许是闲的,不然他不会叫她去内东厂。也不知道寻她来做什么,就让她站在一边,脸上摆着一副职业假笑,看着一群厂卫吃午膳。
“大人,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们吃饭?”
宁有才自然是知道江晚并非心甘情愿,凑近她笑道:“再忍忍,一会儿就来活了。”
江晚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东厂的伙食果真是比他们杂役房好太多,光是看着口水都能流下三千尺。
江晚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宁有才:“敢情找我打杂的是吗?”
“那自然不是。”说着,他一顿又摆出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来,继续道,“今儿干杂役的太监病了,我东厂厂卫却不是干这事儿的料子,便寻你帮着洗碗。”
寻思这是把她当钟点工喽?
“告辞。”江晚只觉得心态都要炸了,做了个抱拳礼直接调头就走。
结果一扭头就见到安开济踱步而来。
只见他身着暗红蟒袍,身后跟着两名厂卫,一手背在身后,偏着头不知道跟身后的厂卫说些什么。
江晚现在见了安开济就莫名的慌,她目光不离安开济,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直接躲到了宁有才身后去。
却不曾想安开济自打进门时就发现她了,他的目光终落到他俩身上,他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只是凝视着他俩冷声问:“宁有才,这下等奴才是你领来的?”
宁有才这才拱手作揖,回道:“回厂公,今日伙房缺人手,下属去杂役房借来的。”
“是这样吗?”说罢,安开济目光紧盯着宁有才的方向。
宁有才识相地往边上一站,安开济目光便落在江晚身上,他又问:“你说是吗?”
傻子都听得出来是在问江晚。
江晚光是听见他的声音就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生怕答慢了惹怒他,急忙答道:“是……是……是这样的!大……大人。”
话刚说完江晚只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她好似是把现代紧张爱结巴的毛病带过来了。
“嗯,干净利落点。”
说罢他便踱步往前去,几个厂卫连忙让出个位子来。
待他们吃完,江晚便战战兢兢地收拾起来,又去伙房洗碗洗锅。
对于宁有才那套江晚是半点也不信,她只觉得他就是故意使唤她,特地找茬来的。总之就是一句话,安开济身边的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江晚正心下想着,安开济却突然出现在门口,他倚在门边上看江晚老半天,可她压根没注意到他,这才清了清嗓子道:“心里骂咱家呢?”
正刷着碗碟的手稍稍一顿,江晚一惊望向门口。随即就扬起抹笑来,柔声道:“大人说的哪里话,奴才哪敢啊!”
“嗯,理应如此。”
说着安开济便缓缓步入屋内,倚着灶台偏着脑袋看着江晚,“昨夜可是去了和昭宫?”
江晚正在刷碗的手一僵,抬头却见到安开济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安开济一双凤眸好看的紧,却如深不见底的潭水,让人摸不清心思。
他随手捻起灶台上用剩的生姜在手中把玩着,又抬眼瞥江晚一眼。
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江晚暗叫一声大事不妙,愣愣地问他:“啊?大……大人在说什么?”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继续道:“奴才昨天夜里一直在杂役房南苑啊。”
安开济面上没有表情,深沉的凤眸目不转睛地盯着江晚,唇角勾起一个弧度来,狐疑地道:“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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