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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这日天阴得很。
可风却是燥热,想起小福子的话江晚的心更是多了一丝不安。
江晚抬头望着喜宁宫明黄的三个大字,一种茫然感油然而生。
她对自己今后的路是一无所知,更不知道能不能在云贵妃手里活下去。
最终她叹了口气,抬脚正要进去。
“小牛子!”
而此时却听闻一声高呼,一抹纤瘦的人影撞入她的视线里,只见那人身着蓝灰色衣袍,脑上戴着太监的帽子。那是一个太监,不过是十七八岁的模样,见了她似乎兴奋的很,正以百里冲刺的速度朝她奔来。
“你可算回来了!”
那小太监的声音于耳边逐渐放大,眼见他就要朝自己扑来。
江晚直接往边上一站,那小太监一下就扑了个空。随即他便皱着眉,用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望着江晚:“小牛子你这是怎么了?”
愈发觉得烦躁,这又是原主的烂摊子?
江晚做了几个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平复下来。
随即她面带从容望向那小太监,轻声问:“你哪位?”
可是此话一出,那小太监一双眼睛便一霎就泛起了红,拧着眉头望着她宛若是在瞧一个负心人,他哽咽出声:“你答应过人家的种种你都忘了吗?”
不,我没有,别瞎说。
江晚只觉得太阳穴胀痛得很,不知该做何反应来比较合适。
“小牛子。”
宿琬的声音便从门口响起,寻声望去只见宿琬一袭淡蓝衣裙,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
嗯,今天宿琬又是机器人的一天呢。
*
“你听好了,喜宁宫有些地方没有娘娘的批准不得去,娘娘喜静,平时在喜宁宫里注意说话声量。娘娘最爱惜庭院中的牡丹,平日里除了打扫离得远些。”
“平日里娘娘未传唤你就莫在娘娘跟前晃,一到亥时就不要到处瞎转悠,必须呆在自己的住处。娘娘喜干净,庭院要定时打扫,半片落叶都不得有。还有,娘娘不喜宫人说闲话,最好管好自己的嘴。”
宿琬领着江晚步入喜宁宫去,在前头说着,江晚跟在她身后听着。
只觉得这贵妃是真的挑剔。
而那个小太监就跟在江晚身后委屈巴巴的走。回头瞧他一眼,他又一副委屈的模样,江晚忍不住瞪他,他又把脑袋低得更低了。
由于其他都住了人突然多了江晚一个,经过宿琬的合理安排,江晚被安置到喜宁宫两侧的耳房里头。不过一间只容纳一床一桌的小卧房,入门便闻到一股子霉味。
不知是多久未打扫,梁上结满了蜘蛛网,桌上床铺之上皆是灰尘。
虽环境差,但不用和其他宫人住一起,江晚开心的都要炸裂了。
天阴了个半日却半点雨没下,愈发是燥热得很,耳边再有一个像蚊子一般制造噪音的小太监。
江晚觉着自己要是再脆弱一点心态早炸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午膳刚步进膳房,喜宁宫里那些宫女便一下炸开了锅。
不是因为什么,是因为江晚和那小太监一块儿进来的。
那些几个宫女则围在一起,看着两人窃窃私语。
“梁玉山又和他一起了。”
“梁玉山果然好男风。”
诸如此类,准确的说并非窃窃私语,她们大声得隔了一米都能听见。
江晚方才刚坐下时,那梁玉山就坐在她边上来。
刚端起碗,那梁玉山还特地给她夹了菜。
江晚疑惑抬头,便见到对面梁玉山一脸的笑容,他托着下巴看着她,眼里竟然有那么一丝……
宠溺?
随即周围更是热闹了,那些几个宫女倒是兴奋起来了。
连声喊着:“你快瞧瞧,梁玉山和小牛子果真是一对!”
寻思,古代版腐女呢?
江晚心态都要炸了。
江晚看着躺在碗里的一块肥肉,看着梁玉山,只瞧见他脸上尽是讨好之色。江晚莞尔一笑,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起身就走。
梁玉山见江晚走了也急了,连忙起身追了过来口中焦急地喊着:“小牛子,我做错什么了,你可是生我气了?”
刚出膳房的小院,江晚便听见传来一阵尖叫,大抵是喊着:“他们果然是一对!”
我淦!
江晚头也不回抬脚就走,那梁玉山就在后头追,江晚就加快了步子。
她只觉得在这喜宁宫里度日如年,这还不如杂役房。
*
晌午过后,蝉鸣之声不绝于耳。
江晚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天虽阴,但她还是热出了一身的汗来。
下午这云贵妃门都没出,江晚在院中扫地,这风一吹,树叶就往下落,扫都扫不完。江晚有理由怀疑这云贵妃八成有些毛病。
如若一直如现在这般,倒是惬意。
想到此处江晚望向另一端正在擦洗花盆的梁玉山,他时不时就往她这边看,仍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嗯,除了他,还是算惬意。
而此时她听见女子如银铃一般悦耳的声音从大门外响起。
大老远便瞧见三个妃嫔迈着步子来,她们摇着手中的团扇,有说有笑的。
打扮得是花枝招展,身后还跟着六个衣着统一的婢女。
其身姿窈窕弱柳扶风,高耸的发髻上尽是江晚见都没见过的金银珠饰,她们身着艳丽的衣裙步入喜宁宫。
她们像盛开的鲜花一样美丽夺目,浑然天成的气质,一看就知道入宫前也是富家小姐,所过之处皆是一阵淡淡的香。
江晚跟着身边的善泰施礼,直到人步入了正殿里。
不禁啧啧感叹,原来这就是古代妃嫔生活,果然好!
正殿门刚合上又吱呀一声开了,只瞧见宿琬从里头探出身子来,随后她大步朝江晚走来。
宿琬于江晚和善泰跟前驻足,身旁的善泰向宿琬行了个礼,轻轻地唤了声:“宿琬姐姐。”
她面上依旧没有一丝表情,就如一个没有感情的念台词工具,目光甚至是不愿意在他们身上多停留一秒,冷声说着:“你们两个去司制房把娘娘前些日子定做的衣裳给取回来,听明白了吗?”
善泰敛下眼眸答道:“明白。”
宿琬正要走,江晚一愣连忙指着善泰问:“我跟他?”
宿琬带着疑惑回头,她眉头一蹙眼中夹杂着一丝不耐烦,轻声问:“有问题?”
江晚瞥梁玉山一眼,右手握拳一锤左手的掌心,笑道:“没有!真是太好了!”
只要不是梁玉山一切都好说!
*
只是这善泰是个不爱说话的,他更像是宿琬的翻版,也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念台词工具。从出发到司制房出来,一路上两人说的话不超过两句。
途经御花园时,江晚飘走的思绪被一阵琴音拉了回来。
琴音如同山间淌过清凉的溪水,更如是三月春风拂过心头,让人心下平静不少。江晚循着声音望去,终在御花园的小亭中见到了抚琴的女子。
只是相隔甚远,只能大概看个模样。
那女子好生好看,身着淡紫轻纱襦裙,一头青丝简单挽起不加多余发饰。她紧闭着双眸,陶醉在抚琴弹奏之中。
但远远瞧着却越发觉得有些许的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江晚下意识地问了句:“她是谁啊?”
“这个是长康宫的禧妃娘娘。”本未想过会答话的善泰却突然开了口,江晚望向他,却见他眼中神色有点微妙。
很快善泰收起了视线,冷漠地瞥江晚一眼道:“可别误了时辰,一会儿娘娘怪罪我可不担。”
江晚分明从他眼中看见那么一丝丝的嫌弃来。江晚撇撇嘴收回视线正要走,却见着前头一明黄和暗红的身影朝这边缓缓而来。
定睛一瞧,那是安开济,身边还有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那男人大抵四十来岁的模样,看起来是意气风发。他神情肃穆,两道剑眉拧,就差把烦字写脸上看。他双手背在身后,脚上着一皂靴,身上的衣袍绣着盘旋威武的龙,很是晃眼。
江晚目光定在明黄的衣袍之上,她瞪圆双目,这没看错的话,是龙袍!是龙袍!
随即江晚跟着身边的善泰行礼,只听善泰高喊了一声:“奴才参见皇上、安大人!”
江晚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把脑袋低得更低。
只因这是个动个手指就能弄死她的人,如今看来,安开济是远远比她想象的要厉害的多。
“平身。”
只听皇帝道了声,耳边的琴声戛然而止,亭中的禧妃见了皇上是喜出望外。江晚没忍住偷偷望了过去,只见禧妃面上堆起如花一般的笑容来,她娇声唤了声:“皇上。”
随即连忙起身来,身旁的婢女欲扶,她却自己提着裙摆朝皇上奔去了。
皇上见了美人面上的肃穆一扫而空,一时笑了起来大步迎了上去。
眼见两人就差那么几步的距离,禧妃却突然在平坦的路上绊了一下,她整个人往前扑去,一下扑进皇帝怀中了。
江晚一霎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也就亿点点假吧。
“大胆奴才,还愣着作甚?”
江晚正看得出神,却闻安开济厉声道了句吓得江晚一个激灵,就连手中的木盘都险些没端稳。
匆匆收回视线来却见身边的善泰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江晚头也不抬连忙行了个礼,嘴里的“奴才告退”说的含糊不清,生怕走晚了赶紧跟着善泰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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