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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忙活了将近一个小时江晚才把卧房收拾干净。
将最后一盆污水倒掉后,她边捶着自己的肩膀,边往喜宁宫去。
眼见拐个弯的功夫,随即感觉胳膊倏地一紧被人捉住了手,只感觉自己背靠在一人的怀里,霎时便闻见一阵淡淡的香气,未反应过来一下就被人拐进了巷子里头。
江晚睁大了眼睛,她脑中飞速闪过各种人口拐卖的片段。
她想象不到古代拐卖的恐怖,要是被拐卖估计一辈子都找不着家了。不对,她在这本就没有家!
江晚张嘴就要喊救命,可是救字刚脱口她却一下被人捂住了嘴。
她被来人推到墙壁上,她就要往外跑,却一下被那人摁住了肩膀。
而此时她才看清眼前人的脸,原来又是安开济。
你们东厂提督都流行捂嘴吗?
安开济食指放于唇前做了个“嘘”的手势,又探头往外头瞧瞧,确认周遭无人时他才放开了江晚。
他往后稍稍退了两步与她保持起距离来,冷声道:“咱家这回寻你,是有求于你。”
求?
江晚眉头一挑正了正脑上的帽,她望向安开济摆出一副大佬应有的模样,双手往胸前一环,漫不经心地说:“求?那你也得有求人的样子啊。”
此话一出安开济眉头骤然一皱,一双眼紧紧盯着江晚,眼中忽闪过一丝的狠戾,完完全全被她捕捉在眼底。
她眉头一拧,心里是有些难以言喻的郁闷,他管这叫有求于人?
他这是把自己当大爷呢!
下一秒江晚一拍手掌,赔着笑谄媚道:“大人您跟我客气什么呢!有何吩咐尽管说就是了。”
“咱家要你办一件事,事成之后好处少不了你的。”
江晚一听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且八成不是什么好事。
她眉头一蹙,狐疑地上下打量安开济一番,“大人您有什么事呢?只要不是送命的事一切好说。”
江晚心下暗自不爽,好说个屁!没好处谁帮你!
月光洒在安开济身上,整个人好似镶上了一层洁白的光晕。
在月光下他的一双眼眸好像装进了星星般,又明又亮,他语气不轻不重:“很简单,要你做咱家的眼线,帮咱家盯紧云贵妃,将她每日的行踪行迹给记下来,再禀告给咱家。”
说着他一顿,他垂下眼帘稍作思索,手中正把玩着白玉玉扳指。
若是给她很多钱,他又觉得有些不值了。
半晌,安开济才道:“自然会有好处。”
江晚愣愣地看着他问:“什么好处?”
“一百两,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他迎上江晚带着疑惑的眼,只是道了那么一句。
江晚白眼一翻,就不想干了。
开玩笑呢,在宫里能有啥衣食无忧。
寻思这是给她画大饼呢?
这是打发谁呢?江晚连连摆摆手,蹙着眉头道:“大人,我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我怎么能帮你……”
她就像商场里讲价的大婶,说完调头就走,安开济又道:“二百五十两。”
二百五?您看不起谁呢!
江晚暗暗翻了个白眼,她摆出一副难为情的表情来,连连推脱:“大人,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我对贵妃娘娘忠心耿耿,你让我干这事儿我对得起娘娘吗?大人你摸摸自己的良心……”
安开济只觉得眼前的奴才是啰嗦的很,一咬牙,直接打断道:“给你五百两,事成之后送你出宫。”
话音未落江晚一听两只眼睛都要放光了一般。
随即又生怕他反悔了,迅速转过身来一把握住安开济的手,轻轻拍了拍。
他垂下眼帘便瞧见江晚仰着脑袋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她轻拍着他的手背,嘴里一本正经地说着:“嗐!大人您真是的,谈钱伤感情!为大人办事小的是万所不辞!”
“……”
安开济冷冷看着她,一把抽回了被她捉着的手。
见安开济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江晚生怕他不相信自己,她一拍胸脯便道:“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就是想为大人分忧。”
她这是想为他分忧么?安开济都不好意思戳穿她。
她心下盘算,若是事成之后安开济给她五百两,再让她出宫,这也不失是一件好事。
出宫去说不准还有什么世外高人,也可寻路子想方设法的回去。
可是,一瞬她又想起那个像极林浅浅的人来,自从上回后她也未再去找了。
江晚正出神,安开济正眼都未再看她一眼,大步往外走去。
眼见安开济就要走了,江晚心下一惊,生怕他溜了连忙冲上前去堵在他跟前:“那大人我该如何联系你?”
“曲竹林。”
说罢他便绕过她去头也不回地走了,一下便消失在夜幕里头。
江晚拍着胸口长舒了口气,但突然想起了什么来。
曲竹林在哪?
江晚打着哈欠步入喜宁宫的门,心下正是乱作一团。
她如今丝毫不确定林浅浅是否真的在此,且要在事成之前找到她。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头,却听见哒哒哒的脚步声,好似有人朝她奔来。
寻声望去,便瞧见漆黑中一抹人影朝她奔来。
定睛一瞅梁玉山。
江晚心头一颤,她感觉腿都在哆嗦,下一秒她就发了疯地就往卧房跑,进屋关门锁门一气呵成,直接把梁玉山关在了门外。
*
江晚昨日做了个美梦,一早心情就美滋滋的。
想象着自己出了宫,逍遥自在找到一个世外高人,说不准就穿回去了。
“小牛子,你昨夜为何不搭理我!”
梁玉山蹲在一旁,他双手拖着下巴仰头望着江晚,一双眼睛睁得圆圆的。江晚被他一句话吓得差点一扫帚砸他脸上,眼睛一瞪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用嘴型威胁道:“我弄死你!”
他这才捂嘴噤声,冲江晚摇摇头。
江晚拿着扫帚刚将树底下的枯叶扫成一堆,却听见婢女隐隐于耳边响起的阵阵哭声,一开始江晚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那声音由远及近。
循着声音望过去,便见到两个太监架着一个淡绿宫装的婢女往这边走来。
婢女奋力挣扎着,哭嚎着。太监在庭院中央撒了手,那婢女一下跪在地上来。
随后便见到宿琬从正殿朝这方向缓缓而来。
婢女哭得浑身颤抖,婢女一见宿琬来了便朝宿琬扑了过去。
江晚还在边上看戏,以为婢女要和宿琬打起来时那婢女却一把抱住了宿琬的大腿,哭喊着:“宿琬姐姐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宿琬面上仍是没有表情,她朝两个太监使了个眼色,两太监便又把那婢女押回原位去。
婢女哭着要朝宿琬扑去,可刚起身又被两个太监硬生生摁得跪在地上了。
“都叫你们平日里注意些,娘娘要罚你你求我也没用。”宿琬目光从婢女身上挪开,望向前头的片片牡丹冷声道。
那婢女跪坐在地掩面哭着,江晚听着倒是有些于心不忍了,悄悄步进宿琬轻声问:“宿琬姐姐,请问她这是犯了什么事?”
宿琬瞥江晚一眼,随后便有些许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长呼了一口气。
她目光犀利瞪了江晚一眼,语气冰冷的道了一句:“这些事不是你该问的。”
“掌嘴。”说着她又朝两个太监扬了扬手扔下两个字,直接走到树脚下去。
江晚人都傻了,表情渐渐难看起来。
婢女凄厉的哭声伴随着巴掌打在脸上的啪啪声不断钻入她的耳里,她想起昨夜答应安开济的事情,却突然后悔得很。
她又想起来小福子的话,还有宿琬告诫的话。
若是她被云贵妃知道她要帮东厂监视她,她估计会命丧黄泉。
不!小牛子决不坐以待毙。
趁着空闲,江晚偷偷从喜宁宫溜了出去。
好不容易寻到来内东厂,在门前来回踱步,却不知道该进去哪找。
往前一步心下忐忑,后退一步又心有不甘。
事先答应,后又反悔,终归是有些不是。
她长呼了口气,心下想着数三二一就闯进去。
结果宁有才却从里头出来了,见了她脸上就扬起了笑容,他以为她会忘记上次他找她去当钟点工这事吗?
江晚表情一僵调头就走,谁晓得宁有才他轻功了得,脚下轻轻一跃,一下便在江晚跟前落地直接伸手拦住了她,“来我东厂所谓何事?”
“反正跟你没关系。”
江晚并不是来找他,并不打算直言,宁有才眼睛一眯便凑近她来,试探性地一问:“寻厂公?”
“厂公在曲竹林里头,你去寻他便是。”江晚未答话,宁有才又道。
那么问题来了,曲竹林在哪?
宁有才就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自告奋勇地一拍胸脯说要带她去。
江晚却总觉得,宁有才出现得是太过巧合,就像是被刻意安排出来的一般的。
“曲竹林坐落于皇宫外的皇城里头,所在之处环境幽深,有着独立的庭院,被一片竹子包围,于是便唤作曲竹林。”
宁有才带着江晚步入庭院里,庭院打扫的干净,半片叶子都不见。
入目便是一些花花草草。
两人在正房门前驻足,由宁有才带头敲响了木门。
随即便听见里头传来一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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