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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她望着手中那个墨黑镶金的锦盒。
手中的锦盒沉甸甸的,乐珍她千叮万嘱不要打开锦盒,只让她送往乐首宫去。
江晚问乐珍是何物,她只是笑嘻嘻的道了一句:好东西。
可是她却是觉得云贵妃哪会那么好心?锦盒里头窸窸窣窣,里头的东西更像是活物,她都能感觉到锦盒的动静。
乐首宫距离喜宁宫是有好一段距离,她一路前去,大抵是花了半个时辰。
万万未想到的是,来到香曲殿前,她又见到了舒灵。
自从从宁常宫一别,江晚就将舒灵这人遗忘了。当她见着舒灵那张尖酸刻薄的脸,穿越来时的画面又被唤醒。
“哟,又是你。”
舒灵一如既往地瞧不起江晚,她打心眼里就瞧不起太监,眼中皆是鄙夷。
只瞧见她双手环于胸前高扬着下巴,就连言语中皆是傲慢。“想见娘娘?那你就候在此处等着。”
江晚又想起来,她刚穿来时的第二日,有宫女说过舒灵是想当主子的。
看着舒灵傲慢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主子。
却不知是真是假,但亦或者并非空穴来风。
舒灵还是老样子,她丢下一个白眼就自个回屋去了。
见到舒灵时,江晚早想到舒灵会故意刁难自己,却没想着这女人既然让她在殿外候了半个时辰。
这天是出了大太阳,这又正是正午,香曲殿前的树早是落光了叶子这又无处遮阴。每在太阳底下多站一刻钟都是煎熬,她只觉得自己都要虚脱了。
大抵是又过去了一盏茶的时间。
头顶的烈日照得她有些许晕眩了,而此时那紧闭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只见舒灵缓缓从殿里出来了。
她连正眼都未看江晚一眼,只是丢下一句“随我来吧”便调头先回屋里去了。
步入殿里那一刻,江晚瞬时觉得神清气爽,又凉快又舒服。随即便是一阵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殿里装潢低调而又不失奢华,殿中纱幔重重叠叠,整体是淡紫的基调。
不知为何,她是觉得和怡嫔很是相衬。
江晚来时,怡嫔正卧在雕花的美人榻上,正闭着双目听榻边的宫女说书。江晚步进殿里匆匆躬身行礼:“奴才见过怡嫔娘娘。”
怡嫔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望向江晚轻轻抬抬手道:“平身。”
江晚深呼了口气,捧着锦盒的手正冒着汗,她敛下眼眸来继续道:“昨日贵妃娘娘见了娘娘送来的礼物甚是欢喜,今日特地差奴才来给娘娘回礼。”
这话是乐珍让她这样说的,可说完江晚都觉得虚伪。
欢喜?她欢喜个锤子。
昨日发了那么大的火,当谁傻子呢?
“云姐姐身子可是好些了?”
怡嫔好生温柔,连目光皆是柔和的。江晚点点头,便答她:“好些了。”
“好些就好好些就好。”她眉目好似带着笑,就像松了口气般,又冲身边的宫女说了声,“呈上来。”
“是。”
怡嫔身边说书的宫女便停了下来应了声,放下手中的话本迈着小碎步朝江晚来,从接过江晚手中接过锦盒。
宫女回到怡嫔跟前,将那锦盒放到美人榻边上的月牙桌上。江晚不由得屏住呼吸伸长脖子,一双眼紧紧盯着盯着那锦盒。
她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来。
那宫女打开锦盒前江晚做过无数遐想,这锦盒里头可能打开是什么宝物,但照着云贵妃的脾性这是不成立的。
或者打开是恶作剧放入的老鼠,亦或者是蟑螂一类的。
却未曾想到,锦盒打开那一刹是密密麻麻的蜘蛛和蝎子。
那触目惊心的两指大小的蝎子和蜘蛛,装得是黑压压的满满的一盒。在锦盒打开那一刻数只蝎子蜘蛛翻过锦盒一涌而出,无数的蝎子的蜘蛛向四面八方涌去,光是看着就心里发毛。
“啊!”
江晚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怡嫔吓得花容失色一张脸惨白得很,尖声尖叫起来。
蜘蛛速度飞快,甚至是爬上了宫女的衣裙,江晚连连往后退去,更是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最怕虫子一类的东西,要是这玩意儿爬她手上,她觉得自己会当场跳激光雨。
那一刻香曲殿一下就乱了,耳边充斥着尖叫声。
身边的宫女吓得往后退着,都不敢往前去。
一个稍微大胆一些的小太监冲向前来,颤抖着手将锦盒合上。
*
不曾想,怡嫔吓得当即晕了过去。
香曲殿里是乱成一团,舒灵匆匆去禀报此事,不一会儿承基帝也来了。
承基帝急匆匆的来,一进屋便是急着去看怡嫔。
且随着承基帝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人,那便是安开济了。
幔帐后,太医正给怡嫔号脉,怡嫔歇了会儿也醒来了。
阵阵脚步声从殿外而来,承基帝面带愁容在殿中来回踱步,而一众的宫人则是站在一旁。皆是低垂着脑袋,一声都不敢吭。
而如今就数江晚最为紧张焦急。
她就知道云贵妃不会那么好心,但却未曾想这云贵妃是如此的毒。
半刻钟后太医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收拾好药箱绕过幔帐,承基帝上前两步,只见太医面露喜色抱拳笑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怡嫔娘娘有喜了!”
顷刻间,承基帝面上的忧愁一扫而空交由喜悦取代。
承基帝一下便笑了,连着说了几句重重有赏。
他便乐得像三岁孩童一般,随后便急匆匆地绕过幔帐去看怡嫔。
怡嫔见着承基帝便支着身子要起身行礼,承基帝哪还管这些,心里是心疼得紧小心翼翼地将怡嫔扶起来,靠着他坐起。
江晚悄悄抬头,只能见着幔帐后的两个相依偎着的影子。心里暗暗舒了口气,好在怡嫔并无大碍,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她小命就不保了。
她正陷入自己思绪,安开济却突然踱步冲她而来,他于她跟前驻足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就连问话都是看似漫不经意:“是云贵妃让你把这些东西送来的?”
江晚甚感压迫,不由得把脑袋低了几分,小声作答:“是……”
承基帝还未从喜悦中缓过来,他却突然想起这件事情来。承基帝心下是是愈想愈气。他怎会管是何原由,他只知是这奴才把东西送来吓着怡嫔了。他目光望向纱幔后的人影,厉声道:“真是好大的胆子!来人,将这奴才拉下去杖二十!”
承基帝一声令下,外头守着的太监匆匆小跑进殿来了。
怡嫔却轻轻拉住了承基帝的衣袖,蹙起眉头冲承基帝轻轻摇摇头,细声道:“皇上莫怪那小太监,他不过也是为主子办事罢了。”
此话一出承基帝更是恼怒,只是望着怡嫔如今虚弱的模样,心里又是更加心疼了几分,望着眼中尽是掩不去的担忧:“可确确实实是那奴才害得你,你的身子本就不好……”
“臣妾无事,只是被吓着了。”怡嫔轻咬着泛白的下唇,脸色却如纸一般的苍白。
怡嫔身子骨素来不好,时常是三日一小病几日一大病。
承基帝着实是未想到,这云贵妃竟然争风吃醋到了这份儿上了。
目光骤然一冷,大手指向纱幔后的奴才怒道:“该罚还是要罚!云贵妃的账朕自会算。来人,拖下去!”
“皇上就听臣妾一句吧……”而怡嫔却仍是道。
上前的太监一下愣在了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如今不知是如何是好。
江晚心里早乱作一团,她现在慌得一笔,腿脚发冷又哆嗦,却猛然想起安开济来,慌张地抬起头看着安开济,一咬牙小声道:“大人,救我!”
安开济却是托着手肘摩挲着下巴,对此不为所动。
江晚倒吸了口凉气,悄悄伸手攥住了他的衣袖,小声地重复了遍:“大人,救我……”
语气听来是委屈得很。
不过,他要是不帮她也是情有可原。
这亦与他无关。
她只感觉眼前一阵晕眩,低着脑袋双目紧盯着地面,指尖发冷冷到了背脊骨。她收拢起手指指甲陷入手心里,一颗心就好像坠落了冰窟,心里泛起点点酸。
千钧一发之际,本是袖手旁观的安开济却幽幽开口道:“皇上,臣以为……”
他的目光仅仅在江晚脸上定格了几秒,江晚抬头望他,可就在这时他又挪开了视线,朝承基帝道:“这奴才不过是按主子吩咐办事罢了,大可不必迁怒奴才。”
江晚不禁朝他投去感激的目光,一下竟然有些感动。
*
从乐首宫出来时已是日落黄昏,落日的余晖照得人有些睁不开眼,放眼瞧去天边是橘红的晚霞,将她白净的小脸映得发红。
事后江晚与安开济一同从乐首宫出去。
安开济在前头大步流星走得飞快,江晚则是在后头小跑着跟上他。
她累得气喘连连,嘴里还说着:“大人您真是菩萨心肠!大人您真是个好人!”
兴许是突然想起些什么来,他又倏地停了下来,回过头盯着江晚。“若这回咱家不在,你瞧瞧你可有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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