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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江晚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扑通扑通的跳动的一颗心。
自己的心跳莫名的加速,就像要跳出胸腔来的悸动。
黑衣人们被厂卫擒住,皆是被厂卫用帕子堵住了嘴。
这会儿,几个黑衣人瞪圆着眼费力挣扎着,那眼里都是恨意。紧接着,通通被厂卫推搡着押出殿外去往内东厂。
朝中文官武将一听东厂皆是浑身一震,这进了东厂牢狱是生不如死的。
一下,殿中便只剩下宫女的抽泣声。
原来是方才的混乱中,有些宫女被黑衣人伤到了,如今痛得紧便忍不住低声哭着。
安开济听得心烦,这才想起怀中的人,便松开她来。
安开济敛下眼中的狠戾,往后退了步与她保持起一步的距离,轻声道:“这些行刺的刺客一般都是死士。”
好似是在和她解释,也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他从怀中掏出帕巾擦拭着手上沾染的血,江晚的目光一下落到了他的手上,心猛的一紧,她便小心翼翼地问:“大人你受伤了吗?”
“没有。”安开济垂眸望她一眼,他已将手上的血污擦拭干净,又将擦过血的帕巾随手一扔,“刺客的血。”
紧接着,江晚才瞧见,如今这大殿中和刚踏入殿中的模样大相径庭,殿中一片狼藉,桌椅东横西倒,还有几个黑衣人不知是死是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满地血污,空气中血腥味与酒味混杂。
江晚感觉双膝一软整个人就往安开济怀中栽去了,安开济感觉她往自己怀里靠,心中生出怪异感,垂首看着她问:“你这是作甚?”
“我想起刚刚那场景我就腿软站不稳。”
攥着他衣襟的手渐渐收拢,想起方才那一下,她如今还心有余悸。
若是他出现的晚些,那她应该就是躺在那了。
安开济无奈地长呼了口气,轻轻拍拍她的后背轻声道:“好了,都被捉了。”
不过说来,似乎有两个趁乱跑了。
突然,一个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迅速从地面爬起,他怒目圆睁双眼猩红,从黑布靴抽出一把短刀直冲安开济冲来。
“大人小心!”而这时却听见一声惊呼。
安开济才反应过来,一下殿里头又陷入了混乱。
那黑衣人来势汹涌,嘴角还挂着血迹。
可这时,一抹颀长的身影迅速挡在了安开济跟前。黑衣人一顿,便用短刀朝他刺去,挡在前头的人赤手空拳,便身后一挡一拨。
来人抬腿就是一脚,一下将黑衣人踢了出去。
黑衣人飞出个一米多远,一下便撞在了黑檀木的长桌之上,砰的一声动静不小。
就连那长桌都被撞得移了位,随即,黑衣人重重跌落在地发出好大一声闷响。那人眸光一闪,大步走向那黑衣人,只见他弯下身去,空出来的手一把扼住黑衣人的脖子将其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安开济本是想生擒那刺客,捉回东厂牢狱去审问一番。
不料,那黑衣人睁圆一双眼,直冲他的方向咆哮着:“阉党不得好死!”
他素来最是厌恶别人骂自己阉人,往日就连是奴才错口提一下都要处罚一番才能消气,如今听了这称呼更是皱起了眉头,眼中泛起杀意来。
“把人押过来。”他轻轻道,可余光又瞥见一旁一脸懵逼的江晚,他略感头疼。
“你不是问咱家为何被称之为疯狗么?”他便步进她,轻声问道。
江晚一怔,诧异地仰头望他,面上亦写满了疑惑。不等她作答,安开济便道:“你背过去把耳朵捂上。”
见他脸色一黑眸光一沉,眼中的杀意愈发的浓,一双眸冷得似隆冬腊月。
江晚一时没能弄懂他为何意,却又啥啥的问他:“为什么?”
安开济冷哼了声,却从腰间抽出那把山水图折扇来,只见他轻轻扭动折扇扇柄,眨眼他手中的折扇就成了一把银白色的短剑。“疯狗要杀人了。”
江晚还怔愣地看着他,可他眼中闪过丝笑意,不过是一瞬便又由阴沉所覆盖。
他脸色冷如雪山上的寒冰,他便走向那被摁在地上的黑衣人,可刚走两步,他脚下又一顿回头注视着她,“夜晚不想做噩梦就乖乖听话,做噩梦可别寻咱家。”
他言语中皆是冰冷,与往日大为不同,却又说不出何处不同。
安开济还是低估了刺客,方才还以为一掌给他了结了,不曾想生命力倒是顽强。
江晚下意识吞了口口水,却还是乖乖的照做,转过身去捂着耳朵闭上眼睛。
她心很乱很乱,虽然捂了耳朵,却还是能隐隐听见剑刃刺入肉里的噗噗声和男子因疼痛发出的低吼声。
不知过去了多久,她才听见安开济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好了。”
“人……人呢?”江晚一顿,好奇心支使她皱着眉头探头去看。
不料安开济却伸手掰正她的脑袋,强迫她与他对视,他目光平静语调轻缓,“太过血腥,你还是不看为好。”
省得害怕了又去烦他……
“大人,刺客已经断气了。”
“嗯。”安开济闻言松开了江晚,视线从她脸上略过。他转过身去,目光终落到了那蓝灰衣袍的小厮身上,漫不经心地问,“对了,你叫什么?”
那小厮把脑袋一低,便答道:“回大人,奴才是杂役房运送恭桶的,奴才唤作小八。”
听到小八报自己名字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却听安开济道:“嗯……练过武?”
只听小八毕恭毕敬地回道:“回大人,奴才六岁时开始习武,不过也是些三脚猫功夫。”
江晚倒不意外,就凭他曾经单手把她提起来过,她就觉得他绝不是那么简单。
“身手不错,从明日起便来东厂吧。”安开济稍作思忖,又补充道。“杂役房那边,咱家会差人同掌事说。”
“谢大人!”小八心中一喜,便行跪拜礼重重磕了个头,就连言语中都是难以抑制的兴奋。
*
皆因夜里头发生了这些事情,安开济在宫里一直未回。
如今江晚和小八在同一个院子相见,小八也是又惊又喜。
说来自打杂役房一别,她也好些时日未见过小八,小八这性子还是如往日一般,拍着她的肩膀道:“哎,牛二可以啊,混得挺好。”
好个锤子。
若不是安开济保她一条小命,不然她早死了。可江晚自然是不能将自己与安开济约定的事儿说出来,便讪笑着答他:“还行吧……”
“我可是听兰心说了,大人他对你挺好的,你说你俩是不是……”
此话一出,江晚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着。
她抬眼就对上小八那双燃着八卦火苗的眸,她往日怎么没发现他如此八卦?江晚清了清嗓子,反问道:“我跟大人什么?”
小八“嗐”了一声一拍手掌,拉着江晚到厢房前的石阶上坐下,才道:“这没什么的!不过是断袖而已,你还在杂役房时也说了你喜欢男子,能与安大人情投意合也是不错的。”
说罢,小八心中不禁赞叹自己心地善良善解人意,他觉得江晚都要感动得痛哭流涕了。
“你听我给你剖析。”说着,小八便摩挲着下巴,一本正经地同她分析起来,“大人他在大袁身份地位都不低,又深得圣上信任,其实挺好的。”
江晚:???
瞧着小八这热心劲儿,他又觉得江晚是在不好意思,便一拍胸脯又拍拍她的肩,一脸认真地说道:“入宫去势后不喜欢女子改喜欢男子也很正常,宫里头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放心,我不会歧视你的。”
她着实没想到,小八脑洞竟是如此清奇。
江晚扯扯唇角,蹙着眉头无比认真地看着小八关切道:“你是不是早上赶着出门,关门太着急随手一拉把脑子夹了?”
“我觉得大人心悦你。”
可小八就好似过滤了她的话一般,自己摩挲着下巴自顾自地说着,“不然为何每回你陷入危难都救你?大人八成心悦于你。”
“别吧。”江晚眼神复杂地瞟他一眼,心里也是有些复杂。
江晚心知,安开济之所以救她,不过也是因为自己给出的承诺。
且他屡次威胁自己,哪有人喜欢一个人这样喜欢的。
难不成是他喜欢的方式有自己的独到之处?想起他那凶神恶煞掐她脖子的模样,她突然感觉脖子一凉,大可不必!
“呐,这事儿你在我面前说就算了,你别跑大人面前说。”
小八朝她投去一个“我懂”的眼神,咧起嘴角笑得贱兮兮的,“难怪你不喜欢素欣,原来是好这口。”
这还没完了是吧?
这是作了什么孽啊,她喜欢男的不假,但当初她就不该顶着太监的身份说自己喜欢男子。
江晚长叹了口气,轻揉着睛明穴,无力的辩解道:“我与大人清清白白,大人不喜欢我,你懂我的意思吗?他把我当朋友而已,就单纯的朋友,没有别的意思。”
啊,难怪小牛子不愿提,原来是……
此话一出,小八有些悔了,生怕伤到江晚的心。
小八了然地点头,不过,只要不跟他抢他的兰心就好。叹了口气轻轻拍拍江晚的肩,轻声安慰道:“小牛子,无事。大人虽现在不喜欢你但不代表以后不会喜欢你,相信自己,用你的爱去感化他!”
说罢,她扭头就对上了小八的眼。
这小八眼中尽是坚定,突然在她没缓过神时学着她以前鼓励他一样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比昨天来的要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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