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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开济记得那人。
那日便是他在街上强抢民女,不曾想此人胆敢做出这种事情了。
中了药的江晚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眼见她要往地上跌去,安开济心头一跳,便寻思上去扶扶她罢了。
可还未轮到他出马,宁有才却一个箭步上去搀扶住了她。
“喂喂喂你没事儿吧?”
江晚只觉得眼前都是星星,整个天空都在转。
她用力晃晃脑袋,朝宁有才摆摆手,“没事,我还能走路。”
说罢,她便一把推开他往前走。果不其然,她脚下一个趔趄,身子一歪就往旁边的石桌撞去了。
紧接着,整个人就扑腾跌倒在地。
那一下动静不小,宁有才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抬脚朝她走去正要去扶,安开济却将眼前此景尽收眼底,便冷声道:“宁有才。”
宁有才一惊,条件反射地躬身拱手,“厂公。”
“带人去汤家,叫汤家把人交出来,若是不交便硬闯,哪怕是挖地三尺,今儿无论如何都要把人刮出来。”
那语气是冷到了骨子里。
从早上开始,宁有才一直觉得安开济怪怪的。
可他又不敢问,便又把头低了几分扬声应和:“是!”
话一说完他便抬脚头也不回的走了。
方才汤弘扬逃走之时,章捕头和小八也追了去,这会儿亭中就只剩安开济和江晚二人。
江晚着实也是倒霉,她撞到石桌上后又顺着石桌跌到了地上。
安开济眉头微微蹙起,他一拂衣摆要大步离去,可刚抬脚心下又是各种的复杂,甚至是有些惴惴不安。于是他又停住步子,他掉过头来大步走向她站了在她跟前。
“起来。”他冷声开口。
江晚这会儿不仅脑子发昏,就连同听力都跟着下降了。
她稍稍侧了侧脑袋,大声地“啊”了一声,带着疑惑道:“洗菜?大半夜洗啥菜啊?”
压下心头那要往上窜的怒意,他耐着性子道:“咱家叫你起来。”
可是,她又含含糊糊地道出一句:“洗啥菜啊,咱家冰箱没菜了,去外面吃它不香吗。”
“你成心的是吧!”
安开济不禁脸色一凝,他便觉得她八成是故意的。
不料,一只手突然攀上他腿脚上,他心中一诧下意识垂下眼帘去,只见她扬起脸来,小脸上泛起红来,皱着眉头说着:“拉我一把。”
他一顿,把腿给抽了回去,冷哼道:“不拉,自个儿起来。”
朦胧睡意不断侵袭大脑,意识愈发的模糊。
江晚只好用空出来的手掐着大腿让自己保持清醒,另一只手则扒着安开济的衣角,“你快拉拉我!”
他垂眸瞧她,却不打算伸手拉她一把。
半晌,他才道:“好啊,你求咱家,咱家就拉你。”
本以为凭她今儿那神气样她会自己起来。
可不曾想,她又伸手扯住他的衣角,模样瞧起来是委屈极了。
只见她张张嘴,轻轻地道了声:“求你了。”
只有江晚知道,闻了汤弘扬那药,她如今脑子越来越昏。
再等会儿可能就无法思考了,浑身的力气好似都被抽空了,她不知夜里这治安如何,大晚上在这偏僻地带放现代都不一定安全,如今唯独求助安开济了。
“……”
不过一句话,心里头的不悦一下便消散去了。
可他拉不下脸,想起白天时她当他透明的事儿,又阴阳怪气地说:“你不是很神气吗?”
“嗯?”一时,她脑子拐不过弯来。
皱着眉头回想了好几遍,着实想不起自己怎么他了。
安开济缓缓蹲下身去,江晚这才不用仰着脸和他说话。他注视着她,可这会儿她眼前的东西是扭曲变形,就连安开济那张脸到她眼里也是歪曲的不成人形的。
他突然伸手来捏住她的下巴,将她脸抬起与自己对视。
大概是因意识浅薄,眼中的星星都藏起来了,看起来还不太聪明的样子,憨憨的。见她这副模样,他心里有些想笑。
看起来倒有些可爱的。
差一些没忍住,他压下呼之欲出的笑意,又冷声问:“想起来吗?”
闻言,江晚忙不迭的点头:“想。”
这心情才稍有些舒缓,可他还想多听几句,又道:“嗯,继续求咱家。”
江晚一愣,轻轻晃了晃脑袋:“你有病?”
“嗯?”
此话一出安开济面色一冷,捏着她下巴的手一僵。
江晚瞧不太清他面上的神情,却是听出了他语气的不爽,又放软了声音,小声道:“求你了,好不好?”
见安开济不搭理她,她轻轻缓了口气,又道:“求你了,大人。”
可他仍是没任何反应,于是又换了个称呼。
“大哥,大姐,姐姐,美女。”
安开济眉头一蹙脸色一沉,那眼神冰冷的如覆上了一层冰霜。
皆因他联想到,他是个无根之人,本就被人看不起,如今这奴才倒是好样的,把他性别都给改掉了。
他还帮她作甚?
想到此处他心一沉,心里那一丝的愉悦就在一瞬磨灭了。
觉得自己自讨了个没趣便撒了手欲起身,又作势要走。这回江晚拉住了他的衣袖轻轻晃了晃,“大人,我错了还不行吗?错了。”
“如今你求咱家也没用了,咱家心情不好,放手。”
“大人……”
她脑子犯晕,可还是未撒手,反倒是紧紧将他衣袍的一角紧紧攥在了手心里头。还晃他衣袖,低低地唤他。
“大人,哥哥,求你了哥!求你了哥哥。”
不过,这唤得他倒是有些动容了。他冷哼一声,便道:“撒手。”
这话就好比如晴天霹雳,她都这样恳求他了。
他非但不见好就收,他耍猴呢?
江晚嘴角一撇,就他嚷嚷道:“安开济你没有心!你难道就忍心扔下我这个弱小可怜无助的小姑娘?”
“你不撒手咱家怎么拉你起来。”
“哦哦。”江晚才松开手,安开济俯身来拉她。
可惜中药的她就好似一滩烂泥,见他俯身来就直接扒着他不放了,扶都扶不起来。他亦逐渐失去了耐心,可若丢下她心里总归是有些许过意不去。
于是江晚还在懵圈,眼前就一阵天旋地转。
紧接着就被安开济拦腰抱了起来。
这夜已深,安开济便带着烂泥一般的江晚回了白天里的头的客栈。
这会儿江晚整个人已经糊涂了,她本来还奇怪那些遇害的姑娘为何不反抗,如今她明白了。
不是不反抗,而是根本就反抗不了。
他那迷药可是厉害得很,她也只是闻了一点,不到半个时辰整个人成了一滩烂泥。
怎能不任人鱼肉?
“当饵好玩吗?”
安开济此时坐在床沿边,那道冰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连同语气都是带着一股嘲讽味儿。
她现如今听都不想听他说话,只想躺着好好睡一觉,可却还是摇摇头,“不好玩。”
“你中那是一种迷药,一旦中了此药便会失去反抗能力,就像现在这样。”说着,安开济眸光一闪,便欺身凑近她去。
江晚微微撑起眼皮,眼前那扭曲景象渐渐恢复了正常。
“你说你像今日这般,咱家是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
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她试着动动手,却一点也使不上劲来,手脚却发软无力,更别提反抗。
两人视线相织,江晚嗓子有些发干。半晌,她愣愣地问:“那你想干啥啊?你靠那么近是昨天晚上亲那一口不够,还想再试试吗?”
“……”
这事不提他都忘了,她提那么一嘴,于是他又满脑子都是昨天夜里她压在自己身上。
带着凉意压下的一吻,那画面依稀历历在目。
明明二人并非有意为之,可光是想想,都叫他无地自容。
江晚成功的掰回了一局,她又亲眼见着就在一瞬间,安开济那张素净白皙的脸肉眼可见的泛起红晕来。
那速度堪比变色龙。
只见他耳尖红的能够滴出血来,他飞速别过视线去,闷哼了一声,“咱家就不该把你带回来。”
而此时,外头便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来。
尚未回应,便已听见宁有才的声音从外头响起:“厂公,已捉捕到汤弘扬,下一步该如何?”
安开济略感头疼,便道:“押送回东厂牢狱。”
外头的宁有才自是猜到安开济和谁在里头,往日的厂公可不会那么磨叽,他亦不知该如何是好。
几经纠结,他又敲了敲门,扬声问道:“那厂公可要一同前往?”
若放在从前,安开济是毫不犹豫的亲自前去。
而此时他却犹豫了,他不由自主回过头去瞟江晚,只见她睁着一双眼,眼巴巴地盯着房梁看。
“你可真是不识好歹,自己好自为之。”
言毕,他起身要走,意料之外的江晚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袖,“不行!大人你要走了,万一有变态跑进来怎么办?”
“不会,也就汤弘扬眼瞎。”
安开济将衣袖抽回,抬脚又要继续往前走。
可江晚这回更是过分,微凉的小手直接勾上他手去了。
也不知她是中药被迷糊涂了还是故意的,这举动叫他一个心肝发颤,只听见她道:“万一变态觉得,把灯一熄都一个样呢?”
攥着他手掌的手小小的,带着的凉意一瞬荡开。
不过是一个小的举动,却叫他心头一个咯噔,那平静如水的心一下又躁动起来。他扭过头去瞧那张脸,在那一刻他差点鬼迷心窍答应下来了,可心里残留的理智正在告诉他,眼前的人是个男子!
还是个同类。
险些就上了她的当,他舒了口气,决然道:“不可能。”
“啊啊啊你不能走!我害怕!”
方才的后遗症作怪,她总觉得有人要谋害自己。她便强撑着身子往床边挪,接着两只手都攀上了他的手,紧紧的攥住,“你不能就这样跑掉,你跑掉了我怎么办。”
这代入感可不是一般的强。
“无事,没人会对一个太监感兴趣。”
安开济冷哼了声,他怎可能为一个奴才留下,将事情假手于人?
他欲抽回手去,却又听她放软了声音,可怜巴巴地说:“我叫你哥哥了还不行吗?哥哥哥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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